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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宫中,我看见你和太女侍君程氏一前一后地从佛堂走出!”
司予昀神色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当日她敢去便已经想好了可能会被人看见,连借口说辞她都已经想好了,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司予执,而且还隔了这般长时间方才说出来,“那又如何?”
“你觉得会如何?”司予执冷笑。
司予昀随后露出了一抹极为荒谬的笑容,道:“二皇姐不会是觉得我和太女的侍君有什么吧?”说罢,又道:“当日我是去了佛堂,可却只是去上柱香罢了,而且还是替父君去上香的,恰好当时太女侍君也在,原本我是想避嫌的,可想着佛堂之内,朗朗乾坤之下,既然清清白白,何必避嫌?越避嫌反而是越让人觉得有问题,至于后来所谓的单独相处,却也不是我造成,而是程侍人让小侍去那些东西,我见小侍离去了,也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大殿。”
司予执审视着她,似乎不信。
“大皇姐。”司予昀苦笑道,“你觉得我和太女的侍君会有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也会想大皇姐一般非礼他?”
“你觉得大皇姐会非礼别的男子吗?”司予执反问道。
司予昀叹息,“大皇姐自然不会是这般的人,可是大皇姐这些年对太女如何二皇姐你也是看在眼里,再加之前段时间方才传出三皇弟有孕,大皇姐更是受了刺激,会假意非礼那程侍君来激怒太女也不无可能。”说完,看着司予执,神色更是苦涩地道:“难道二皇姐认为是我在那一次私下见面中怂恿程侍君诬陷大皇姐非礼他?”
司予执没有说话。
司予昀苦笑,“二皇姐,便是我真的有这个心但是也没有这个时间,不管是程侍人嫁入太女府之前还是之后,除了佛堂的那一次,我从未见过和程侍君有过私下接触,如何能够凭借那匆匆一见便说服程侍君背叛太女?虽然我对太女府的事情并不清楚,但是也是知晓程侍君很的太女宠爱,他如何会听我的?”
“那若是他主动呢?”司予执忽然道,“那般短的时间的确不够你说服他,可若是他主动向你投诚,那便足够了!”
司予昀心中微微一凛,她没想到司予执居然如此的纠缠下去,“你说的没错,若是他主动投诚的确是够了,而且也足够我想出办法来让他做事!可是有一点二皇姐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信他?!”
司予执蹙眉。
“他可是太女的侍君!”司予昀沉声道,“便是寻常人,和太女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向我投诚我都得考虑一番,更别说是太女的侍君!而且还是一个得宠的侍君!我若是这般轻易相信了早便死了八百回了!”
“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事情!”司予执似乎认定了司予赫非礼程秦一事是司予昀试探程秦,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来投诚。
而程秦背叛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当日失了孩子不能再生育一事。
司予昀攥紧了拳头没有再说下去,盯着司予执半晌,随后起身,“二皇姐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论,便是皇妹说再多,在二皇姐的心里都是狡辩,既然如此,皇妹无话可说了,若是二皇姐真的这般怀疑,大可直接告到母皇面前!”
说罢,便告辞,“皇妹还有事情处理,便不陪二皇姐了!”话落,起步离开。
司予执没有起身,只是当司予昀打开了包厢的门,她方才幽幽道:“三皇妹,很多路走错了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而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做错的。”
司予昀也没有回头,双手握着门边,眼底闪过了暗沉,随后,淡淡道:“多谢二皇姐教诲,只是皇妹所走的路在很多年前便已经定了,皇妹并无回头之意,也无选择之权!”说完,走出了包厢,不再回头。
司予执端起了眼前的酒杯,将杯中早已经冷了的酒一饮而进,“其实,我也没有资格教训你……”
所谓执拗,她不也是一样吗?
只是她们所执拗的事情不同罢了。
只是三皇妹,那个位子,便真的那般大的吸引力吗?
为了这个位子,抛弃了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值得吗?
你可知道,你所拥有而却不要的,却是我最渴望的!
三皇妹,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
……
司予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而等她醒了之后,却没有如水墨笑所担心的那般大闹,而是呆呆地坐在了床上,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水墨笑看着这般的女儿,宁愿她入休息之前那般大闹。
至少,她还可以感觉到了女儿的生气。
“赫儿,你别吓父后……”
司予赫还是没有说话,面上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嘴唇虽然动着,呢喃什么。
便是那声音小的根本不足以让人挺清楚,水墨笑却还是听明白了,她在叫着李氏,在叫他回来,在跟他说对不起!
或许,她还是知道李氏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御医,你看大皇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司以晏急的已经哭了。
那御医叹息道:“回凤后,大皇子,殿下这是心病。”
“什么心病!”司以晏也怒了,“之前说是失心疯,如今又是心病,你到底会不会医治!”
那御医跪了下来:“大皇子,失心疯的根本也是心病。”
司以晏恨不得一脚踢开她。
“昨日赫儿还大闹,如今这般安静,是不是好转了?”水墨笑抱着希望问道。
那御医却艰难摇头,“凤后,殿下大闹便是还愿意将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而如今这般……怕是想将自己给封闭起来,若是一直这般……殿下恐怕……”
话,不敢说下去。
“恐怕什么?!”司以晏怒道。
那御医硬着头皮道:“恐怕再也无法恢复!”
“你胡说!”司以晏当即冲向她。
水墨笑同时喝道:“赫儿!”
宫侍当即拉住了司以晏。
“父后!”司以晏哭泣道。
水墨笑忍住了悲痛,看向那御医,“你有何办法医治?”
“这等症状……药石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要治本,便必须解开殿下的心结。”那御医道。
司以晏怒声反驳,“可李氏死了,还如何治本!?”
这话一落,原本蜷缩着喃喃自语的司予赫倏然见浑身痉挛了一下,随后,便呕出了一口血。
水墨笑大惊,“来人!”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司予赫安静地沉睡了下来,这一次,三人换了一个地方,没有在寝室内。
花厅内
司以晏满目悔恨,更恨那满面疲惫的御医,“大皇妹如今如何了?”
“殿下是受了刺激方才会吐血的。”那御医道,“如此看来,殿下对外界还是有反应的,只是……这些刺激却不能再继续。”
司以晏咬紧了牙关,却不语。
水墨笑撑着头,他昨夜也一夜未睡,今日白日也只是合了合眼,此时,又是天黑了,“赫儿什么时候会醒?”
那御医斟酌了半晌,“臣给殿下施了针,又喂了安神的汤药,今晚上大约都不会醒来。”
“好。”水墨笑缓缓起身,“你守在这里,本宫回宫一趟。”
“父后!”
水墨笑转过视线看向司以晏,“晏儿,你今晚再辛苦一晚,父后明日一早便回来。”
“父后你有办法吗?”司以晏问道。
水墨笑没有回答,“好好照顾赫儿,父后明日一早便回来。”
司以晏点头。
……
水墨笑走了,在宫门落锁之前赶回了宫中,随后,直奔交泰殿,可当他到了交泰殿之时,却得知永熙帝去了辰安殿。
辰安殿!
水墨笑只觉一股邪火,他的女儿都半死不活了,她却还有心情风花雪月!“去辰安殿!”
到了辰安殿下之后,水墨笑不等宫侍去通报便直接闯了进去,直奔寝室,在交泰殿他闯不进去,但是在辰安殿,他却可以。
当他推开寝室的门进了内室的时候,却见两人搂抱在一起的情形。
心里的邪火腾的一声窜上了脑袋。
“好!很好!你们很好!很好!”
便像是一个抓奸的正夫一般。
不过他也的确是正夫,不过却没有资格抓奸!
雪暖汐惊的苍白了脸,当即脱离了永熙帝的怀抱,随后站起身来,却是手足无措,半晌,方才找回了一丝神智,“臣侍……臣侍参见凤后……”
他只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