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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一切都是小的的猜测,若是有误,还请殿下恕罪。”
司慕媛自然了解自己的贴身侍卫,既然她跟她说了这事,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有了孩子?母皇已经下旨不得让这个贱人生下司慕涵的长女,他居然有了孩子!”
虽然无法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女儿,但是母皇的旨意在那里,雪家的人居然还敢瞒住这件事,暗中保住这个孩子?!
这是抗旨!
雪家,她们还真的是不讲任何人放在眼中!
“你说那简太医去过十六皇女府?”
卫敏道:“是的,每次简太医离开雪家,都会去十六皇女府,那日简太医在十六皇女府中呆了一个时辰之后,十六皇女府的管家也急冲冲地让人送了一封家书去给十六皇女,小的本想拦下那封家书,只是小的……那封家书是连着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两位大人的家书八百里加急一同送去的,小的未曾找到机会下手。”
“八百里加急?”司慕媛冷笑道,“还真是着急!”
卫敏垂着头,没有说话。
司慕媛阴鸷地冷笑着,若是在以往,她一定会直接去跟母皇禀报,可是自从那日见到母皇对司慕涵的紧张之后,所有有关司慕涵的事情她们都必须谨慎,没有直接证据,若是这般去跟母皇禀报,若是真的是卫敏猜错了,那她便落得一个诬陷之名,五皇姐隐忍至今,相信也是不希望母皇因为认为她们因此而怀恨在心,还有就是,母皇虽然严令禁止雪暖汐不得诞下长女,可是旨意是她下的,若是以她对司慕涵的紧张,难免不会朝令夕改!她是大周的瑄宇帝,即便她真的改了旨意,也未必有人敢与她对抗!
她心一旦想到那一日的情形,便会闪过惊慌,她不是五皇姐,没有办法做到她的冷静和沉稳,母皇这般紧张司慕涵,为何这么多年都冷淡对待?真的是因为当年司慕涵生父的事情吗?
司慕媛想起了司慕容说过司慕涵生父的事情。
程氏在那个时候偷人,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这件事必定有隐秘。
她能猜的出来,母皇也一定知道。
可是她却还是杀了程氏,同时冷待了司慕涵这么多年!
若是没有那一日的失态,她会相信,母皇心有芥蒂,从而厌弃了司慕涵,可是那一日,母皇流露出来的恐慌……
她是真的担心她会有事!
再回头看看司慕涵的成长之路,她虽然被冷待,但是从小到大,几乎未曾遇见过任何的威胁,从和裕凤后到徳贵君,抚养她之人都是后宫身份尊贵之人!
这代表什么?!
五皇姐不愿意说出口,但是即便不说,她们也知道,比起瑞王,司慕涵或许才是那个挡在她们面前之人!
司慕涵!
司慕涵!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几乎不存在的十六皇女居然有朝一日会成为她们最大的阻碍!
司慕媛极度的心绪紊乱,她怀疑,这一次母皇让司慕涵一同去西南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殿下……”卫敏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可需小的去禀报宁王殿下?”
司慕媛抬头,阴沉地道:“不必,这件事本殿会处理,五皇姐最近有其他要是处理,不要拿这些小事去烦她!”
蕴静贤贵君的死尚未查清,瑞王因为筹备春闱一事在朝中的气焰更为嚣张,雪暖汐这个贱人没资格再让五皇姐分神!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了她的脑海。
司慕媛忽然间笑了起来,阴森无比。
卫敏见了,不由得浑身一寒。
司慕媛抬头看着卫敏,“本殿听闻雪砚后院也有几个男人吧。”
卫敏一愣。
“你想办法将那个贱人有孩子的事情透露给雪砚的男人,记住,提他们,若是那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而且是个女儿,那雪家便是欺君大罪,满门抄斩!”司慕媛阴沉地笑道,“雪家因为那个贱人不得不退出朝堂,雪砚或许不在乎,但是她的夫侍岂会不在乎?她的那些女儿岂会不在乎?尤其是男子,他们作为父亲,可是什么是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卫敏了然,“小的遵命。”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司慕媛狞笑道:“雪暖汐,你的运气不是很不错吗?本殿倒是想见见,你是不是能一直这般好运下去!与其本殿出手对付你,还不如让你的那些护你宠你的亲人动手,哈哈,这样更加的有趣!”
……
沈家
后花园凉亭
沈玉清负手立于凉亭之内。
她回朝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除了除夕那日见过瑄宇帝之外,她便没有再被召见,一开始的时候,她或许认为瑄宇帝这般做是不想让她介入如今朝中的争斗,可是如今……
她却不是这般想!
以往她回京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呆在京中的时间基本上也是早出晚归,不是前往西南大营训练军士,便是进宫与陛下商议边境之事,可是如今她却想一个被遗忘了的人,在府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尤其是在军营中。
陛下这一趟召她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玉清心中有些不安。
上一次茹儿暗杀十六皇女的事情,除了十六皇女跟她提过之外,似乎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徳贵君也不知道。
一个皇女,即便她如何不受宠,可是被行刺这般大事居然没有传出去?
十六皇女有这个能力压下这件事吗?
还有茹儿当年对蜀家庶长子未婚妻下手这些事情……
她是大周的重将,名望甚高,且在边关手握重兵,陛下即便在信任她也绝对不会没有防着她的,茹儿单独呆在京中的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陛下真的一无所知吗?
还有当初大皇子的事情……
陛下又究竟知不知道?
她回京这么长的时间,边疆军营的手下没有给她任何书信,连最起码的问候都没有……
沈玉清忽然觉得,自己面前正有一张大网向她扑来,这种感觉就像在边疆作战之时,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母亲怎么这般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花?”沈茹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不去泰陵那个贱人面前表现你的深情了?”
沈玉清闻言,冷下了脸:“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女儿能去哪里,不就是去酒馆喝喝小酒,再去青楼玩玩妓子罢了。”沈茹嗤笑道,“母亲放心,如今那十六皇女府守得严严实实的,女儿不会这般傻的去闯!女儿虽然极为想念羽之,但是也不会为了一个男子而不要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如今那十六皇女不在京城,女儿即便要出手,也得等她回来之后再动手,这样更加的有趣!”
“你做想什么!”沈玉清厉色道。
沈茹阴冷地笑道:“女儿想做什么母亲不是一直都只知道吗?既然如今那十六皇女知道了女儿和羽之的事情,那女儿何必躲躲藏藏的?母亲你知道吗?女儿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当着那十六皇女的面将羽之压在女儿身下快活!”
沈玉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如今变成这个模样,即便是在地下也绝对不会瞑目!”
“瞑目?”沈茹冷笑,“母亲,当年你将那个下贱的大皇子娶进门,父亲便注定了永远也无法瞑目!母亲你知道吗?女儿这一趟回乡祭拜父亲,发现父亲坟前居然寸草不长,我们已然两年未曾回乡祭拜父亲了,父亲的坟前居然寸草不生,母亲,你说这是不是父亲在显灵?”
沈玉清冷眼凝视着她,却不说话。
“女儿在父亲坟前呆了三天三夜,却还是没有梦见父亲,母亲认为,父亲为何还是没来托梦呢?”沈茹冷笑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沈玉清厉喝道。
沈茹神情阴鸷:“女儿想,父亲是在怨女儿,当年那个下贱大皇子进府之后,父亲也是没有给女儿托梦,直到女儿除掉了那个下贱之人,父亲方才愿意在梦中见女儿!女儿想,父亲一定是在责怪女儿没有阻止那个下贱大皇子嫁入沈家,所以才会不理女儿!这一次父亲居然又不愿意见女儿了!母亲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母亲,因为父亲知道了母亲居然想将那个下贱大皇子迁回我们沈家的祖坟安葬!”
沈玉清随即讶然。
沈茹挑眉冷笑:“怎么,母亲还想否认吗?”
“大皇子葬在泰陵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