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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原本是属于他的,而今日,从今日开始,他便没有资格坐在那上面。
永熙帝身边左侧永远坐着凤后,而在右侧,则是凤后之下位份最高之人的位子。
可即便是在过去没有雪暖汐的十三年中,这个位子也不是一直属于他。
他缓步走到了水墨笑的左侧的位子上,缓缓坐下。
而蒙家主夫也低着头,入了座,在见了永熙帝并未责怪儿子之后,方才悄然松了口气。
“父君这般晚才过来,可是正儿又闹了?”司以佑仍旧是忧心,开口为父亲解围。
蒙斯醉淡淡一笑,“没事,就是吃晚膳的时候不肯吃,这孩子越大便越是不让人省心了。”
“孩子小爱闹些好。”永熙帝缓缓开口,“这样方才精神。”
蒙斯醉看着她,神情仍旧是淡淡,“陛下说的对。”说罢,话锋一转,“只是臣侍的年纪也大了,如今照顾起孩子来也不比当年照顾佑儿昀儿一般有精力了。”
永熙帝闻言,眉头微微一蹙。
。。
结局卷 夺嫡 200 夜不安宁
“只是臣侍的年纪也大了,如今照顾起孩子来也不比当年照顾佑儿昀儿一般有精力了。”
蒙斯醉的这句话其实很平常,而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很平常。
而在大部分人听来,也没有听出什么其他意思。
只是,深知内情的人,却是能够体会到了深意。
永熙帝算不得上是深知内情,可是这些年和蒙斯醉的关系如何,她不是不清楚,尤其是那一夜之后,她心里也明白,蒙斯醉不可能和在行宫之时一样。
虽然,她也不知道蒙斯醉说这话的目的,但是,却还是听出了这话并不是担心的玩笑。
而司予昀,在听了这话的时候,却是心中一喜。
即便蒙斯醉已经答允了她的请求,可是,她却还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快便实施,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可是她也无法否认,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蒙家立了大功,永熙帝不可能驳了蒙家的面子,因而不太可能拒绝蒙斯醉所提的请求。
“都是儿臣的过错,让父君劳累了。”司予昀一脸愧疚地起身请罪,“儿臣过两日便将孩子接回王府。”
“怎么?还不许本宫说几句?”蒙斯醉看着女儿,轻轻斥责道。
司予昀回道:“儿臣岂敢,儿臣只是担心孩子让父君劳心。”
“是本宫的亲孙女,便是劳心本宫也乐意。”蒙斯醉继续道,随后看向司慕涵,“陛下你说是不?”
永熙帝微微一笑,“自然是。”
“可孩子总不能一直在父君宫中。”司予昀叹息道,“毕竟是儿臣的女儿,一直养在宫中于理不合。”
“什么于理不合?”水墨笑缓缓开口,“这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孙女,养在宫中是好事,不但陛下能够日日见着,豫贤贵君也能够弄孙为乐,一举两得。”
说罢,扫了一眼蒙斯醉,像是在警告似的。
他不知道蒙斯醉想做什么,但是这父女两人分明是在一唱一和!
连自己的孙女都利用,蒙氏你已经疯魔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了吗?
他便不明白他都可以接受现实了为何蒙氏却还是一直揪着不放?
是他爱她比自己多还是他根本便爱的不够?!
“凤后所言极是。”雪暖汐也微笑道。
蒙斯醉脸上的微笑不变,看向女儿,“听到没有?”
“是儿臣多心了。”司予昀忙道,随后对水墨笑和雪暖汐道:“儿臣谢父后雪父君。”
“好了。”永熙帝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孩子身子弱,养在宫中比较好,若是你想女儿了,便进宫看就是了。”
“是。”司予昀低头应了一声,随后便坐了下来。
这个话题,似乎便要这般结了。
不过蒙斯醉却仍是继续,看向永熙帝,叹息一声,“虽说孩子养在宫中是好,臣侍如今也能够好好照顾,可臣侍毕竟是孩子的祖父,孩子总是需要一个父亲的。”
永熙帝眼底锋芒一闪。
而蒙斯醉这话一出,不少人也纷纷一惊。
水墨笑忍不住错愕地看向蒙斯醉,礼王迎娶继室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般场合提出来。
蒙氏这是做什么?
要挟陛下吗?
有蒙家于雪暖汐大恩在前,不管如何,陛下都不可能不同意!
蒙氏,礼王,他们究竟看中了谁家的公子?
水墨笑猛然看向司徒家,心中大惊,难道是司徒家?
而此时,德贵君和司徒正夫也开始不安,他们是绝不希望卷进皇位争斗之中的,而且也绝对不能卷进去,可若是赐婚的旨意下了,司徒家能拒绝吗?
司徒正夫没有适龄的儿子可以做礼王正君,但是却有适龄的孙儿。
嫡出的庶出的都有!
德贵君也紧张的攥起了拳头,以姨母在军中的影响力,不管是礼王还是太女都一定想极力拉拢的,若是陛下允许豫贤贵君,那司徒家的前途便真的危险重重!
豫贤贵君……
你又凭什么认为陛下会应允?
凭着蒙家对全宸皇贵君之恩吗?
司予述面色虽然平静,不过握着酒杯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
司予执此时也是蹙起了眉头。
荣王正君极力压制着惊愕之色,妻主不在,他任何的表现都会被人揣测以致影响到妻主。
而其中最为担心的莫过于司以佑,他的面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此外,在大臣坐席当中,谢净芸也是在极力压制着紧张。
谢净纹在军营,今日没有出席,可谢净芸此时听了蒙斯醉的话,让她不禁想起了之前谢净纹和礼王府的私下来往。
能够让谢净纹如此冒险的,礼王必定是做了承诺。
可当时礼王正君还活着!
谢净芸越想越是心惊。
可身为主角之一的司予昀,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在座众人的异样似的,开始追忆起了死去的周氏来,“父君,都是儿臣不好,没有照顾好周氏,让正儿幼年丧父……”
“是周氏福薄。”蒙斯醉也叹息道,随后,走到了下阶下,跪在了永熙帝面前,“陛下,趁着皇贵君归来大喜,臣侍想替正儿求一份恩典。”
永熙帝面色沉静,“何恩典。”
声音虽然没有怒意,只是却威严十足。
蒙斯醉面上悲伤,藏在袖中的双手死死地扣着,便是指甲刺入了皮肉内,却仍是不觉疼,“正儿出生丧父,臣侍恳求陛下为正儿再觅一父。”
“豫贤贵君,今日是陛下设宴款待蒙家以及司徒家,这事往后再说吧。”水墨笑开口道。
蒙斯醉道:“臣侍也知不该今日提,只是正儿这孩子一出生便苦难重重,臣侍在今晚提及此事,也是想借借皇贵君的福气,好让正儿往后能够顺顺当当地长大。”
“若是不借,孩子便不能顺顺当当长大吗?”永熙帝忽然间开口,声音虽然不轻不重,但是这话却已经是显了怒意。
蒙斯醉眼底掠过了一抹刺痛,随后,缓缓微笑:“陛下说的对,便是不借,在陛下的看护之下,正儿也能顺顺当当长大!”
司予昀此时也转喜为忧,犹豫的是否该先作罢。
“陛下。”雪暖汐见情况不妙,连忙开口。
永熙帝不语,一直盯着蒙斯醉。
蒙斯醉也不起身。
场面便这般僵住了。
其余众臣不禁屏气。
“陛下。”雪暖汐握住了永熙帝的手,却惊觉她的手居然绷的紧紧的,而且发凉,“陛下……”
永熙帝转过了视线看向他。
“豫贤贵君这般也是一片慈爱之心。”雪暖汐微笑道,“难不成陛下担心孩子借了臣侍的福气,臣侍便再无福气不成?陛下这个当皇祖母的怎么这般不心疼孙女。”
永熙帝仍是不说话。
“是臣侍疏忽了。”蒙斯醉却道,神色有些凄凉,“皇贵君方才历劫归来,臣侍怎能向其借福气?”
雪暖汐闻言,忙欲解释,“豫贤贵君误会了,本宫并非……”
“是臣侍失言了。”蒙斯醉打断了雪暖汐的解释,“还请皇贵君莫怪。”
“我……”雪暖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司以矗抡鹕恚幢簧肀咦诺睦罡「浦沽耍疽袁瞪向她,李浮神色严肃地轻轻摇头。
如今这般情况,不适合他们插手。
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