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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羽之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看着眼前怒极反笑的女子,心里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他……自己想多了?
“将司以徽嫁给蒙君怡,你倒是想的出来!”永熙帝继续笑道,笑容中添了冷意,“蒙君怡是豫贤贵君的亲姐,即使朕一直都恨不得没有这个儿子,可是他仍是大周的皇子,将朕的皇子嫁给朕君侍的姐姐?你便是愿意朕也丢不起这个脸!”
蜀羽之双目大睁,他……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陛下……”
“你怎么没想到这个是不是?”永熙帝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那是因为你当父亲当上瘾了,当糊涂了!”
“陛下,臣侍不是……”
“你若是心中有朕,便知道朕如今最忧心的是什么,朕将朕最忧心的事情交给你来做,可是你倒好,将心思用在了这上头!”永熙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或许你说的没错,朕真的该收回你手中的权利,免得那一日你觉得朕会下手杀你儿子,便疯到反咬朕一口!”
话落,诛心。
“陛下!”蜀羽之大惊,声音也厉了起来,“你可以责备臣侍糊涂,可不能说臣侍……”
“陛下!”不等蜀羽之说完,雪暖汐快步上前。
有些话虽是愤怒之言,可是说出来了却也是诛心。
永熙帝这方才发现了雪暖汐进来,可见之前她又多么的愤怒,看着雪暖汐,永熙帝不得不收敛怒意,“你怎么来了?”
雪暖汐看了看她一眼,又看了看蜀羽之,随后,方才开口:“陛下……”
“皇贵君!”蜀羽之却伸手拉住了雪暖汐的手,“臣侍没有想过伤害陛下,从来没有!”
雪暖汐见状,瞪了一眼永熙帝,然后伸手欲扶已经六神无主的蜀羽之起身,“翊君你别听她胡说,她哪里有那般金贵,每一个人都想害她不成?”
蜀羽之却仍是没缓过来,“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心疼徽儿……他是我养大的,我不能……”
“你放心,陛下不会这般做的。”雪暖汐认真道,“便是她真的不要脸硬是要这般做,本宫也不会答应!”说罢,看向永熙帝,似乎在叫她开口。
永熙帝抿着唇,始终不语。
蜀羽之见了,更是心慌,连皇贵君也不能让她息怒吗?
本是做好了不惜一切的心里准备来的,可是如今真正面对,却仍旧是难以接受。
她可以厌弃他,可是不能这般误会他!
他没有!没有!
“涵涵!”雪暖汐有些焦急了。
永熙帝仍旧是没有退让,可也没和雪暖汐起冲突,直接拂袖便离开了。
雪暖汐抚着蜀羽之,根本便阻止不了她,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离开。
蜀羽之再也站不稳了,直接摔在了地上,便是雪暖汐想扶了扶不了。
“蜀羽之!”雪暖汐忙蹲下,“你……你先别急,涵……陛下她只是一时气过头罢了,你别急,等她气消了,便会好的。”
蜀羽之看向眼前如此笃定地说着这些话的男子,扯出了一个凄然的笑容,“不……不……皇贵君……不会的……”
“蜀羽之……”
“在你心里,陛下还是当年的陛下,还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了我而将凤后逐出宫去的陛下……可是,她不再是了……我原以为你回来了,当年的陛下也同样可以回来了,可是……我错了……错了……更是高估了我自己……”
为何他能够有如此大的胆量来说这事?
因为他笃定了她即便再动怒也不会对他如何吧?最多只是来承月殿,最多只是对他冷脸相待罢了……是啊,便是这般,他方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章善跟他说的那些事情,他如何不惊心,如何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后果有多严重?可是,他却还是被儿子的事情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她说的没错,他是当父亲当的糊涂了!
“蜀羽之……”雪暖汐看着蜀羽之踉跄地站起,然后,一步一步不稳地往外走去,他很想上前劝慰,可是这般情况,他的那些劝慰,或许也于事无补,甚至还可能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可是涵涵,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蜀羽之?
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更是陪伴你多年的家人啊?
雪暖汐愣在了原地半晌,然后,方才凝着脸起步走出了御书房,对着仍站在外面守着的冷雾问道:“陛下呢?”
“陛下去了暖阁。”冷雾回道。
雪暖汐起步往暖阁而去,可走了两步,随后对着跟随的众人道,“都不要跟来!冷雨,你去看看翊君!”
“是。”各人领命。
雪暖汐转过身继续上前,在暖阁门口停了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起步走了进去,方才进门,便听见里面的人道:“朕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求情之言。”
声音虽仍是余怒未消,却也温和了不少。
雪暖汐不禁笑了笑,缓步上前,走到了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女子伸手,静静站了会儿,然后伸手抱住了她。
永熙帝没有动。
“翊君方才说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陛下,说我回来其实没有将你带回来。”雪暖汐缓缓道,随即感觉到永熙帝的身子有些僵硬,“其实啊,人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从前的样子?可不管如何的变,我相信,内心有些东西都不会变的。”
僵硬的身子,渐渐柔软了下来。
雪暖汐沉吟会儿,“涵涵,你不该那般说蜀羽之。”
永熙帝转过身子,看着他,面色仍是沉着,“我说了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说情之言!”
“说情之言?”雪暖汐好笑道,“陛下你也糊涂了吗?臣侍这分明是谴责之语!”
“你——”永熙帝无奈叹息,“阿暖,莫要再那般良善了。”
雪暖汐看着他,“蜀羽之会害我吗?”
永熙帝凝视着他半晌,终究还是道:“不会。”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对他好?”雪暖汐道,“况且,我对他好,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我也是在报恩。”
永熙帝蹙眉。
“涵涵,这些年,褪龆芄黄桨渤沙ぃ四悖锖蠛婉淳汲隽瞬簧俚牧Α!毖┡Φ溃霸偎雕淳背醅儿简直将他当成了父亲一般,如今我怎能看着他平白受冤?”
“朕何曾冤枉过他?”永熙帝冷声道。
雪暖汐继续道,“你说他会反咬你,便是伤他,而且还是很重的伤!我明白那种痛苦,涵涵,当年你便也是用这这般语气对着还在病床上的我字字诛心的。”
永熙帝面色一变。
“蜀羽之说你变了,其实啊,你还是那个样子,不过是好的一面收起来了,放出了恶的一面。”雪暖汐继续笑着道。
永熙帝伸手揽住了他,“要跟朕算旧账?”
“岂敢?”雪暖汐失笑道。
永熙帝将他收入怀中,耳鬓厮磨了会儿,方才缓缓道:“阿暖,朕是气,不是怪。”
“我知道。”雪暖汐回道,“可你也不该那般跟翊君说话。”
“难不成还要朕去道歉?”永熙帝挑眉。
雪暖汐叹息,“不敢,臣侍怎敢让陛下去道歉?不过陛下倒是有件事可以做。”
“何事?”永熙帝道。
雪暖汐直视着她,“给四皇子找一门好婚事。”
永熙帝闻言,脸又开始阴了。
“我知道你恨官氏,其实我也恨,可是官氏是官氏,执儿和徽儿,他们始终是你的孩子。”雪暖汐耐心道,“我这般不是心肠软,也不是以德报怨,我只是不想让你有遗憾,涵涵,血脉亲情是怎么也割舍不断的。”
永熙帝仍是不语。
雪暖汐看着她半晌,然后,缓缓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何翊君会这般想你吗?”
永熙帝抿着唇半晌,“怎么会?不就是朕下令让他也出席今晚的宫宴罢了!也吧,不想去?那便不要去了!”说罢,便要唤人。
雪暖汐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话给堵住了,“你方才否了翊君的猜想,可你不会无端端让四皇子出席的,而且四皇子也的确到了适婚的年龄,你方才的神色便也证明了你是不可能费神给孩子找好人家的,也便是说,你已经有了决定。”说罢,不等永熙帝开口,便有继续道:“今晚宫宴的主角是蒙家和司徒家,既然不是蒙家,那便只有司徒家。”
永熙帝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
雪暖汐盯着她半晌,随后笑道:“想来受冤的人不仅只有翊君一人,陛下你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