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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帝的眼底泛起了暗潮,随即便欲动手撕了那信,不过,便在她的手欲用力之时,这个念头却停下了。
她低下了视线,看着眼前跪着的何涟。
“你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吗?”
何涟回道:“草民不知。”
“她约朕的皇贵君明日在明镜湖相见,以母子的身份!”永熙帝这话染上了尖锐的讽刺。
何涟随即抬头,满脸的震惊。
而在门外的苏念惜听了这话,也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朕该如何做?”永熙帝盯着何涟,缓缓问道。
何涟清楚地看见了她眼底的杀戮之意,沉吟半晌,然后一字一字地道:“明镜湖并不大,只要陛下布好重兵,便可以一举将贵王拿下,或者诛杀!”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永熙帝勾起嘴角道。
这时候,苏念惜忽然间冲了进来,“不可以!”
司慕涵看向他,眼底有着惊喜以及意外,“阿暖!”话落,她便抬脚上前,可走出了一步之后,便停了下来了。
她不敢。
即便这时候她心里多么想将他拥入怀中。
她怕又会触碰到他心里的伤,让他更加的抗拒她。
“你……你怎么过来了……”
苏念惜肩膀因为急促的呼吸而颤抖着,“我……我想去……”
司慕涵面色一变,“阿暖……”
“你出去!”苏念惜转过身对何涟命令道。
何涟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是。”随后,起身退了出去。
“冷雾关门!”苏念惜又对冷雾道。
冷雾应了一声是,随后也退了出去,关起了门。
房间内,便剩下了两个人。
两人独处的环境,让苏念惜的胸口开始发闷,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情况,可是现在,他不能不这样!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转过身,正视眼前的女子,“我想去赴约。”
一字一字,坚定无比。
司慕涵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可是,她不同意,“不可以!阿暖,司弥月根本便是算计好了的,说不定她在哪里已经埋伏好,便等着你去……”
“或许她等的人是你!”苏念惜喝道。
司慕涵一愣。
“她有好多次机会想杀我,可是她都没有,她想杀的人是你!”苏念惜继续道。
司慕涵回道:“我会做好准备,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心你出事!”苏念惜情绪还是不稳,“我想见她!我要再问问她!我不想等到我自己恢复记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记起那段日子的事情,我……”
“她不会跟你说真话!”司慕涵堵住了他的话,“阿暖,她只会说更多伤害你的话!”
“即便如此我也要去!”苏念惜仍是坚持,“即便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不想放弃!她说了要以母子的身份见面,那便是……”
“你真的以为她真的将你当成儿子吗?!”永熙帝厉声道,而话出了之后,便满心的后悔,她又做错了,她居然又伤害他了,“阿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想什么!”苏念惜打断了她的解释,“可是你不是我……这十三年对我来说不是虚度的……我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下去,“涵涵,你就依了我好不好?我真的想去……即便她是故意的,我还是想去……我不想再这样呆着……涵涵,我不想再伤害你……”
“阿暖……”司慕涵心里还是不同意,可是看着眼前满脸悲伤恳求着他的男子,她无法继续坚定地说出一个不字,“你让我考虑考虑好不好?你让我想想……”
苏念惜没有再勉强下去,点了头。
司慕涵挤出了一抹笑,随即岔开了话题,“你过来是找我吗?”
苏念惜面色微变,看着她的视线落下,“冷雾说……你吐血了……”
“我没事。”司慕涵笑容扩的更广。
苏念惜低着头,“让大夫看看吧……即便……即便将来我……太女……述儿,她也还要你保护……”
“好。”司慕涵应道。
苏念惜转过身,“我先……”
“阿暖!”司慕涵猛然从后面抱着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这般自私,这般的独断,也许皇帝当久了,曾经很多我极为不屑极为痛恨的意识习惯,我自己都染上了……阿暖,我说了一些,做了一些让你伤心的事情,我便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就这样,让我抱抱好不好?两天了……我一直想去见你……可是我又怕自己会说出什么混账话送来让你伤心……我们不说话,就这样,让我抱抱……”
苏念惜想拒绝,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他不能和她这样……可是,想起了明日的事情……他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
明日……
没错,他是想再问问她,即便希望渺茫,他还是想试试。
若是结果还是那般的残忍……
那么,他会和她同归于尽!
即便她要死,也该死在他的手里!
司慕涵并不知道怀中之人的心思,她的心因为他的默许而激动起来,拥着他的手,更紧,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她方才能够感受到了希望。
只要有希望,他们就还有将来。
……
京城
进入七月的京城,步入了夏季最为炎热的时刻。
靖王府
薛氏的心情也随着京城的七月,像是被火烧着一般。
“还是没有?!”
他盯着眼前为他把脉的太医,怒斥道。
太医低头回道:“靖王正君的确无喜脉。”
“可是最近我吃不下也睡不好,有时候还会觉得胸闷……这些不都是有喜的征兆吗?”薛氏低吼道。
太医回道:“如今正值盛夏,食欲不振也是正常,下官开几副祛暑开胃的汤药……”
“我才不要喝什么取数开胃的汤药!”薛氏怒喝道,“不!我再也不要喝你开的汤药了!你给我开了这般长时间调养身子的药我都没有怀上,你算什么太医!”
“正君……”
“你给我滚出去!滚——”薛氏从椅子上挑起来指着门口怒斥道。
太医只能提着药箱退下,可还没等她走出大门,背后又传来薛氏的怒吼。
“等等!你给本君回来!”
太医心里叹了口气,只得转身返回,“正君还有何吩咐。”
薛氏咬着牙调整了情绪,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是不是本君的身子有问题……”
太医已经是习惯了靖王正君口出惊人之语了,况且这也不算惊人之语,因而也没有多大的意外,“正君放心,正君的身子并无问题,若是正君信不过下官的医术可以再召其他太医看诊。”
“既然没有问题,为何本君这般长时间了都没有怀上?!”薛氏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之前是因为殿下忙不进他的房,可这一两个月,殿下几乎每晚都睡在他房里,怎么他还是没怀上?
太医回道:“正君无需着急,受孕一事需要天时地利,若是着急,恐怕会更加的难怀上。”
“本君也想不着急,可是……本君就是想尽快有孩子不成吗?!”薛氏反驳道。
太医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回去继续给本君开药,本君便不信本君会这般倒霉一直怀不上!”薛氏咬着牙,几乎是决绝地道。
太医只能应下来。
送走了太医之后,薛氏心情仍是没有恢复,一开始失望的时候他还可以去找靖王倾述诉苦,可多了,他也不敢去了,便是害怕她会怀疑自己有问题。
没去找靖王,可却是在她书房附近走来走去。
靖王这几个月都没有上朝,一直闭门谢客。
白日里几乎所有时间都呆在书房中。
即便薛氏是在廊下走着,但是如今的天气不一会儿他便满头大汗了,越是走,越是热,他心里的沉郁便越是严重。
恶性循环。
身边的下人见了正想上前劝劝,而这时候,却见王府的管家匆匆忙忙往这边而来。
薛氏心里的不安始终没有消失过,即便这半年来靖王府都很安宁,如今见了管家这般,便当即拦下,“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管家停下,并没有隐瞒,“回正君,方才门房听见了有人敲门便去应,开门之后却发现每有人,而地上放着这封信。”
说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