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蒙斯醉默认,“昀儿没这个心思便好。”
忆古也明白了过来,“殿下方才说接下来会好好和正君努力要孩子,那便是不会出京了。”
蒙斯醉笑了笑,随后,沉默半晌,“舒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并没有什么异常。”忆古说道,“这些日子舒君也以前一样也是很少出门,但是却未曾招过御医,想来身子也是没有大碍。”
“让人看紧一些。”蒙斯醉蹙眉道,“若是他真的已经放下了和周家正夫的恩怨是好事,若是他还未曾放下……本宫不想有任何事情伤及周氏!这孩子方才的脸色不好,许也有这事的缘故。”
“主子放心,奴侍会注意的。”
蒙斯醉点了点头。
忆古犹豫半晌,“先前主子说……太女遇刺一事是陛下做的……主子可如何打算?”
陛下是不想让殿下去争,可是若是殿下仍是不放手呢?
主子打算如何?
蒙斯醉闻言,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忆古见状连忙请罪,“奴侍多嘴,奴侍该死!”
蒙斯醉看了看他,并没有降罪,“本宫累了,你出去吧。”
忆古愣了一下,随后,起身退了出去。
……
出宫的马车上,周氏有些不安,“殿下,方才……”
“父君说的没错,是本殿忽视了你了。”司予昀微笑道,“你放心,往后本殿会好好陪陪你的。”
周氏抿了抿唇,“殿下待我很好,只是我……”
他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憔悴了些,可是,却不是因为殿下,而是因为……
他害怕进宫,害怕见到那个不要脸的舒君!
可是,往后,他是怎么都不可能避免进宫的。
“怎么了?”司予昀自然是看出了周氏的不安,不过却没有深想,“方才父君的话也不过是玩笑罢了,你不必这般紧张,我们都还年轻,孩子总是会有的。”
周氏的心像是压住了一块巨石一样,心里难受不已,“殿下,我……”
“好了,父君那般说也只是想让本殿多些时间陪你,他是疼你。”司予昀安抚道,“你若是难过,岂不是拂了父君的一番好意了吗?”
周氏挤出了一抹微笑,“殿下放心……我没事。”
司予昀拍了拍他的手,因为他手上的冷意而蹙了蹙眉,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微笑道:“对了,有件事情你若是知道了定然会高兴的。”
周氏问道:“何事?”
“昨日我从吏部得到了消息,你姐姐的职位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吏部,品级虽然不高,但是能够留京往后升迁也是早晚的事情。”司予昀笑道。
周氏闻言心里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想法,反而是惊惧不已,不过许是因为过于的惊惧,外表显得有些有些呆愣。
“怎么?高兴坏了?”司予昀笑道。
周氏几乎用尽了此生虽有的制止力方才没有让自己失态,艰难地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点头:“殿下……我没想到……多谢殿下……”
“谢本殿做什么?”司予昀笑道:“你姐姐留京是早便定了的,如今也不过是依着规矩罢了。”
周氏忍住了想哭的冲动,“不,我知道殿下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的,否则姐姐不可能这般快便得到了安排……也不可能进吏部的……”
京城不仅仅只有六部衙门。
他知道殿下在其中出了力的!
也便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更是愧疚……若是那件事最终被揭发了……不禁周家会遭灭顶之灾,便是殿下也会受到牵连……
舒君!
这便是你的报复吗?
你的心里变这般的恨?
司予昀并未将周氏的异样放在心里,回府之后陪他进了后院之后,便闲庭信步地去了后花园的湖上水榭,接下来的时间便都在那里度过,便是连午膳也是在水榭上用。
下午时分,陈玉缓步而来。
司予昀正站在书案上练着字。
“见过殿下。”陈玉上前行礼。
司予昀看了她一眼,并未停下手中的工作,“起来吧。”
“谢殿下。”陈玉起身道。
司予昀道:“此趟去云州辛苦你了。”
“为殿下分忧不敢言辛苦。”陈玉回道。
司予昀落下了最后一笔,随后便停了下来,搁下了笔,转身用旁边水盆内的清水净手,“外祖母可有话要说?”
“蒙家主只是要小的转告殿下,一切便依殿下计划,请殿下无比谨慎小心。”陈玉回道。
司予昀笑了笑,“本殿的这个外祖母野心和城府虽然深,但是也胜在识抬举。”
陈玉垂着头,当做未闻。
“这样也好。”司予昀继续道,“这样往后我也不必烦心。”
陈玉心里一凛,她明白这话的意思。
司予昀净过手之后便往旁边摆放着的竹椅上坐下。
陈玉上前,踌躇半晌随即问道:“殿下,如今太女被刺,肯定是不能去东南的,不知殿下可否有打算?”
“本殿今日进宫除了向父君请安之外,便是想看看父君的态度。”司予昀靠着椅背道,“如本殿所想的一样,父君并不希望我去东南,也好,本殿也不想趟这淌浑水。”顿了顿,随后眯着眼又道:“不过本殿也并非不能从中得益。”
“殿下此话何意?”
“若是母皇将这次东南的差事交给本殿的二皇姐,你说太女会如何?”司予昀抿唇笑道。
陈玉一愣。
“太女的这道折子可是赚足了便宜,本殿可不想让太女一个人独揽了所有的好处!”司予昀半眯着眼睛缓缓道,嘴边始终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本殿也并不相信本殿这个二皇姐有这个本事和胆量刺杀太女,虽然本殿不知道她是如何卷进来的,不过,经过了这件事,太女和她之间的怨必定又深了许多,即便太女折子上说担保,但是,她心里岂会没有一丝的介怀?”
“只是二皇女一向不得陛下看重,如何能让陛下将这份差事给二皇女?”陈玉蹙眉道。
司予昀道:“即使为了震慑,这一次去东南之人必定要是一个身份足够之人,陆明仪已经是内阁阁臣了,如今,也便只有派一个皇女前去方才可以震得住,大皇姐是不可能,本殿也不能趟这趟浑水,想来母皇也不会让我插脚进来,那便剩下一个二皇女了,若是之前,或许不太可能,可是经过了太女遇刺一事,二皇女已经不再是那个几乎没有记起的二皇女了!而且陆明仪的女儿也曾经是二皇女的伴读,有了这一层关系,让母皇同意便又多了一份把握。”
沉吟会儿,又补充道:“这些年,本殿的这位二皇姐可是一直想救出在冷宫当中的父亲,若是太女登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将人给救出来,甚至可能太女登基那日便是冷宫官氏命丧之时,不过,若是她愿意为本殿所用,本殿倒是可以承诺将来本殿大成之日全了她的心愿。”
司予执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便是她将她给扶起了,也不会反噬她,但是于太女来说便不一样了,便是无法让司予执成为她对付太女的利刃,但是让太女日日见着一个害了自己父君仇人的女儿在自己的面前晃,这个堵也是不小!
若是她运气好了,或许司予执还会真的能够成为她对付太女的利刃。
……
这厢,司予昀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而被她算计之人却丝毫不知情。
司予执一直呆在书房当中。
从宫中回来之日开始,除了降罪的圣旨到了二皇女府之外,她出去接旨之外,其他的时间,她便未曾踏出过书房半步。
行宫所发生的事情,除去了她的秘密之外,司予执将一切如实地写在了折子上,同时还将窦英留在她书房的遗书交上。
只是,结果却出乎她的预料。
母皇没有继续说要杀她,只是罚了一年的俸禄,甚至还将窦英的遗书交回。
遗书甚至没有拆封。
这样的结果她该是高兴方才对,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心甚至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般。
窦英的遗书她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只是说了希望能够将她的遗体火化,然后,将骨灰交给她的儿子,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同意将她和她的正夫合葬。
不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可是于她来说却是一件极为艰难做到的事情。
因为她是刺客。
若是她插手遗体的处理,那她的嫌疑便更深了,这件事便又会平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