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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侍默默行了一礼,然后去张罗,不一会儿,宫灯的明亮驱散了殿内的阴暗,可是却驱不走水墨笑内心的冰冷以及伤痛,然而,他却也有了反应,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看向了殿外,看向了前方远处,那里夜间无尽的黑暗,那么黑,便像是要一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猛兽一般,欲将一切都吞进腹中。
而渐渐的,这黑暗凝聚成了一个人的影子。
赵氏!
水墨笑双目狞了起来,眸底的悲伤转为了森然,他不能就这般作罢!绝对不能!便不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晏儿!
赵氏,不将你除去,本宫必然不会罢休!
“来人!”阴冷的嗓音从他的唇瓣溢出,将周遭夏季的闷热也转为了冰凉。
一旁的宫侍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奴……奴侍在……”
“给本宫盯紧了延安殿!”水墨笑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字地道,“从这一刻起,本宫要知道赵氏的一举一动!”
“是。”宫侍沉声领命。
水墨笑握着椅子的扶手撑着有些发麻的脚站起了身,然后一步一步地离开大殿……
……
延安殿在当日下去便已经解封了。
是永熙帝亲自下得旨意。
而原因,却没有人知晓。
只是当众人看见了永熙帝小心翼翼地护着良贵君回延安殿的情形之后,便知道了一个结果,那便是这一场争斗中,凤后落败了。
在凤后与良贵君当中,永熙帝偏向了良贵君。
而至于凤后为何这般大动作的原因,大多数人只是推断是凤后欲趁着永熙帝不在发作良贵君,只是最后却失败了。
后宫的这场闹并没有紧紧限于后宫众人知晓,很快,宫外的人也都知晓了这件事,在众人啧啧称奇当中,良贵君赵氏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远在南苑当中的蒙斯醉也在次日得知了这件事,他并没有震怒,只是身上的冷意更浓,“凤后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宫中的人来报,凤后正让人紧紧地盯着延安殿,听闻便是赵氏什么时候上茅房都要知道。”忆古回道,神色也是凝重。
陛下居然这般宠爱良贵君?
便是当日皇贵君陛下也未曾这般过!
“主子,若是这般下去,良贵君绝对会是一个祸害!让凤后和良贵君两方相斗他们是有机会暗中得利,可是依着如今的情形来看,若是凤后真的被良贵君斗下去了……那凤后之位便是……”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主子。
以主子如今和陛下的关系,若是凤后丢了后位,那只会是便宜了良贵君!
“如今良贵君没有孩子,可是陛下却已经这般宠着,若是将来他有了孩子,那三殿下的地位便是更加的不稳了!”
若是良贵君生了皇女,他可以保证,威胁绝对比如今的四皇女还要大!
蒙斯醉眯起了眼睛,沉思半晌,然后缓缓却无温地道:“传本宫的话,让宫里面的所有人全力配合凤后,不管他要做什么,都全力协助!”
忆古闻言,“若是这般,我们许多布下的许多人可能会被凤后发现。”
蒙斯醉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葱葱树木,灿烂阳光,幽幽道:“你不是说了,若是凤后被斗下去了,本宫也不会有好处吗?”
“是。”忆古领命。
……
五月的最后一日,安王从西北归来。
永熙帝派近身宫侍冷雾前去城门口迎接,同时带去了封赏的旨意,安王得了一番颇高的嘉奖,以及一批赏赐,同时还得到了一个较长的假期。
永熙帝下旨让安王在安王世女成婚之后方才回户部。
安王跪接了这道圣旨,随后起身,被边城风沙吹了好几个月的面容多了一丝憔悴,声音也添了一抹沧桑,“本殿回京尚有一些新城的事情需要禀报陛下,不知陛下可有时间召见本殿?”
冷雾恭敬回道:“陛下知晓安王殿下多月以来在西北日夜辛劳,因而也特意嘱咐奴侍转告殿下无需进宫谢恩,至于新城的事情,便直接写了折子送进宫即可,殿下离京多月,该回府中好好与家人团聚,前些日子正君病了,正需殿下在身边陪伴。”
安王心里沉了沉,握着圣旨的手紧了紧,然后低头:“臣领旨。”
冷雾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开。
安王站在城门口好一会儿,方才垂下了眼帘,低头吩咐,“回府……”
安王正君今日一大早便侯在了正厅当中等候着,一得到下人的消息说安王已经快到了门口了,便连忙起身赶去了门口。
到了门口之时正好看见安王从马上下来。
安王正君眼中一酸,随即快步冲上前,冲到了她的面前,扑进了她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殿下,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眼眶中的泪水滑落了脸庞。
安王压下了心头繁复的思绪,伸手轻轻地抱着他,“我回来了。”
安王正君点着头,却不肯松开手,依旧抱着,此时他不管任何人的眼光,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想这般抱着她,就这般抱着她。
只有这般抱着她,他的心方才能够安定能够安宁!
安王正君想,便是死了,若是他也能这般抱着她一同死,那他这一辈子也是值了。
他恨过她,怨过她,也曾经不想原谅她,可是这些日子,这几个月,这样相隔万里的心惊胆战让一切的怨恨一切的不理解都化成了灰烬。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主,便是她再不好,再自私,再错,她也是他的妻主,今生唯一的依靠!
安王比安王正君先一步回过神来,也较为能够控制情绪,她挤出了一抹笑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了,我们进去再说话吧。”
安王正君又过了一会儿方才松开,然后便注意到了妻主脸上的疲惫以及憔悴,泪水便又忍不住落下,“殿下……”
“我们回家吧。”安王笑道,伸手替他擦了泪水。
安王正君点头,忍着泪水哽咽道,“好,我们回家!回家!”随后转过身吩咐身边的下人,“去看看浴水备好了没有!让厨房端一些点心过来让殿下填填肚子,午膳备的清淡些,还有……”
安王没有阻止安王正君的吩咐,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笑着看着,笑容的深处有着内疚以及心疼。
……
安王在边城多月也是取得了不少的成绩,西北新三城的建设也已经上了轨道,如今便只剩下了迁移百姓的问题。
西戎和大周开展以来,临近几座城池的西戎百姓几乎都已经逃难离开,而没有离开的,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走不远的人。
安王这一趟前去,安抚这些旧城百姓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若是做好了,不仅有利于新城以及边境的安宁,对将来大周西北的宏图也是大有益处。
三座新城留下来的百姓并不多,而若是要这三座新城彻底地成为大周的城池,还需要做一件事,那便是迁移大周百姓前去定居。
只是这样的新城,若是要百姓主动前去,却也是不太可能。
而如今迁移百姓前往,便成了安王回京之后,朝堂上的重中之重。
安王世女的婚期定在了六月二十,在这之前,安王都无需前去户部当值,在回京之后次日,安王将一份交代了后续事情的折子递了进宫之后,便全力地筹备着安王世女的婚事。
当然,至少在外人的眼中,安王如今是一心筹备安王世女的婚事。
朝中的一些大臣也登门拜访过,为的自然是征求安王的意见,因为朝中众人唯有安王一个人在西北呆了这般长时间,也参与了新城的建设。
然而让这些大臣失望的是,安王并没有明确给出什么建议,只是说她所知晓的一切都已经写了折子奏报了永熙帝。
甚至有些敏感的大臣敏锐地感觉到了安王似乎有意回避这件事。
因而,便有了安王担心自己功高盖主而选择了沉默的猜测。
因为新城的事情,永熙帝很是忙碌,甚至连后宫都没有再去,一直呆在了交泰殿内,除了见大臣还是见大臣。
至于先前良贵君与凤后的争斗似乎也被这段时间的忙碌给盖了过去。
而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良贵君如今前去交泰殿的次数杀了许多。
水墨笑对此只是冷笑,他并没有觉得赵氏会这般便收手,即便赵氏依然依着规矩每日清早来给他请安。
不过水墨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