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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不中,众刀卫心中皆是大惊,正欲回身,鼻间却闻得一股草香味。那站在中间的刀卫之首心中一念,忙大声提醒道:“小心有毒!”话音甫落,一阵刀器落地声,周身的刀卫竟已栽倒了大半,刀卫之首心中一阵恼恨,他方才张口一呼,毒已入口,此刻也是头眩目昏,意不支身,他张了嘴挤出“小姐快走”四字后,便也颓然倒地了。
这一切的发生皆不过在眨眼之间,尤冥低头看着,未及轻笑,忽觉身后急来一阵剑寒之气,他心上一惊,忙旋身而避,剑刃贴腰而过,咝啦一声在他的外衣划开一道口子。陆芷清提剑再上,出手招招狠辣不留余地。尤冥嘴角带笑,以退为进只守不攻,十几招过去,尤冥依旧未伤分毫,陆芷清却开始沉不住气了,起初还有点稳的剑势早已凌乱,挥剑也只使蛮力不求章法。尤冥左闪右避间一个落定,陆芷清瞧着他左身露出老大一个空门,不及细想,长剑直刺过去。尤冥一个仰身避开,左手伸出,轻松之间便制住了陆芷清的手腕。尤冥五指一紧,陆芷清闷哼一声,听得自己的腕骨在尤冥手中咯咯做响,她坚持对峙了会儿,却终是抗不住腕间的巨痛展手弃剑了。尤冥见状,伸手拉过她另一只手,一个旋身,从背后将陆芷清紧抱在了怀里。“娃儿,你的头发很香啊。”他把鼻尖埋在陆芷清的发丝里噌了噌,呵笑一声,轻声问,“说吧,谁让你来的?”
陆芷清拼命挣扎,但两腕巨痛让她的反抗有些力不从心。“鬼才要告诉你!你这个半人不鬼的妖怪!快放开我!!”她心里多少还记得李如年“不要去惹一赤门”的说词,加上此刻被他制在手里,这样的窘境,她哪里还有脸面说起九华堡三个字?
“哦,不说,你想让本门主猜吗?”尤冥抱着陆芷清,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游戏,“那我就猜猜……嗯……难不成是止剑宫?想抓我去给你们的花宫主治病?嗯……不对不对,要是止剑宫的话怎么会派你这么一个娃儿来,就算要用美人计,对我来说你这相貌也有些勉强了,怎么也得是花知落那种级别的才行……”
“放你的狗屁!去死吧你!”陆芷清忍着腕间巨痛全力一挣脱出一只手来,她左脚一翻,勾起地上一把弯刀抓在手里,二话不说就往尤冥的脖颈上砍。尤冥嘴角带笑,微一仰头避过刀刃,同时再次伸手扣住了陆芷清的手腕,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右手手骨竟被他硬生生掰断了!弯刀再次落地,陆芷清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尤冥对着她笑了一笑,眼中通出几许赞色。他突然抬手,一个狠劈将陆芷清压倒在地上。
他一张脸近在咫尺地对着陆芷清笑:“我刚才想起来了,止剑宫的弟子胸口都有一枚刺青,你是不是止剑宫的人,让我一看便知。”尤冥说完,伸手就去扒陆芷清的衣服。陆芷清见状大叫一声,挣出唯一能动的左手啪啪扇了他两个耳光,可这两个耳光落在这男人脸上,连头都没让他偏一点。
“你的手很细很嫩,我待会将你带回去,定是很合黑窑软金蛇的胃口。”尤冥扯着陆芷清的腰带,一边笑一边说。
一道剑气破空而来,带起一声类似蝉鸣的声响。
尤冥惊觉,立即腾身而起,那剑气迎面而来,擦着他的脸颊厉声而过,带出一道触目的赤红。尤冥身未站定,身侧急来一袭白影,尤冥还未看清来人,一连串又疾又密的剑招已扑面盖地而来,那白影执剑,旋跃闪腾之间快如厉风又恍如白烟,叫人难以捉定。尤冥丧了先机,几招之内衣服竟被划破好几道口子。
尤冥沉气稳神,得一空隙踢起地上一把弯刀,正准备好好领教一场,却见那白影倏然疾退,掠出三丈转身抄揽起地上的陆芷清便走。
尤冥抬脚就追,可未出几时,人已越见越远。真是好了得的轻功。尤冥心中暗赞,侧抬左手,用力一挥,一排银针飞速往前而去!白衣人回头扫了一眼,左手推送了陆芷清一把,右手长剑回旋,边退边挽剑花,只听叮叮数声脆响,白衣人收剑转身,揽过陆芷清继续疾走。
一路穿枝过叶,不知已跑出多远,方小寂皱着眉,脚下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不是她助着陆芷清,反而是陆芷清助着她在走了。
“小寂,小寂,你怎么了?”陆芷清慢慢停下来,因为她感觉得到方小寂的腿出了问题,还有她的脸,此刻也显出青白的难看颜色来。方小寂背靠着树,回头看了看,已不见尤冥的身影,她缓缓坐到地上,伸手在脚踝处一阵摸索,猛然拔出一枚银针来,她甩手将针丢掷在地上,对陆芷清道:“我的脚中了他的银针,越来越麻,不能再走了。”
陆芷清这才发现她的脚后跟处已是鲜血淋淋。
“这是什么针?怎么能引出这么多血来?”陆芷清跪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方小寂的脚,急急扯下衣摆上的布条帮她扎好,可不到一会儿,那血又渗了出来,却是止不住的样子,陆芷清见状,狠抹了一把脸,站起来道,“没关系!小寂,你起来我背你走!”陆芷清说着就去拉方小寂,方小寂一手推开,望了望来时的路,道:“那个人也许还在追我们,你带着我走,速度太慢了,难保不会被他追上。”
而且我的脚一路都在出血,你带着我,那人定会寻着血迹找过来的。这句话方小寂并没有与陆芷清说,她看了看陆芷清,道:“小姐,我在这里等你,你现在回堡去,再叫人回来接我。这样会比较快。”
“不行!我怎么能丢你一个人在这儿?!”
“小姐,这回你得听我的啊,你的手腕坏了,肿成这个样子,你要怎么背我?就算背得起,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九华堡?你先去再回来,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这!……”陆芷清的脸色通红,急切焦灼,她此刻真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给别人惹麻烦?!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强烈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她在原地回来走了几趟,捉拿不定主意。
深处的枯林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方小寂凝神细听,心下不由一沉。
“好!就这样,那我先回堡去!”一脸焦急的陆芷清终于下了决心,她弯下腰来胡乱帮方小寂理了理头发,沉声道:“小寂,你一定不要乱跑,一定一定在这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方小寂连连点头:“小姐快快去吧!”
“好。”陆芷清疾跑两步,又回头道,“你一定等我!”方小寂又点了点头,陆芷清终于疾身而去了。
陆芷清去不多时,几丈之外的枯叶一阵轻响,片刻间,一条人影已到了方小寂面前。剑气挥出,止不住那人的脚步,尤冥伸手,疾点方小寂三处大穴。他的面目依旧可怖,声音依旧阴森:“你的腿已无觉,身体已不再轻快,相同的剑招,还想伤我第二次吗?”他环顾四周,不见陆芷清的影子,继而转身朝方小寂哼了一声,他伸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脸,带笑冷冷道:“便宜了那娃儿,就不能放过你……”尤冥说完,伸手往方小寂腰间一揽,一提气,如提麻袋一般将她扛到肩上,在一片枯落之叶中,尤冥迈着悠然的步子将方小寂带走了。
一赤门。
青墙红瓦,扇门雕窗,正是一赤门门主的主厢。连扣由远及近行到厢房门口,软语向门侍问:“门主可在?”门侍冷声回答:“不在。”
今天她已来了三次,次次不在,到底去了哪里。连扣皱了眉,转身欲离去,抬眼却刚好见尤冥从远处走过来,步态与往常无异,只不过身上好像扛了个女人。
连扣的脸有些僵,但立时又扯开一抹笑,她施施然迎上去,近看了尤冥肩上的人,笑道:“今日一直寻你不得,原是去找女人去了么?”
尤冥脚下不停,呵笑一声带抚了连扣一把,一路进得屋去,他将方小寂扔到地上,兀自斟了一杯茶,才问道:“找我有事?”
连扣从袖中取出一封纸信递给尤冥,淡淡道:“无事,只不过又替你接了一笔生意。”
尤冥猛灌了一杯茶,搁下茶杯,一手揽过连扣道,笑道:“你要什么奖赏?”
“金蚕盅。”
“呵,你真没新意。不过,一笔生意换一只金蚕盅,我可是亏大了去了,你还得加点什么给我补偿。”尤冥一声轻笑,说完便要去吻连扣,连扣脸一偏,指了指地上的方小寂嗔怒道:“你不是有了新欢了么,还要我干什么?”
尤冥顺着连扣的纤指瞧了一眼方小寂:“你不说我倒要忘了。”他叹了口气松开了连扣:“我今个儿去赴约,却遇到个想杀我的小娃儿,这人是一起的,你将她带下去,问出个明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