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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伸手拿了手巾盖在脸上,无声啜泣,第五,是四儿负了你……。
***
不得不说,楚翊玄虽然卑劣,可总能摸准安平的死穴,她在乎家人,怕他对付她的家人,即便痛苦,也要继续努力地活着。
可她活的不开心,郁郁寡欢,早已失去了那份重新来过后的那份自信和光彩,失去了欢笑的能力。她是暗淡的,好似被尘土遮掩的明珠,发不出一点光彩。每天只喜欢坐在树下发呆,望着天,望着云,望着天空飞过的小鸟,安静的好似空气,也消瘦的淡薄。
“安平,娘的安平……。”
一道语带哽咽的声音在某一个方向响起,安平的心怔了一下,是娘亲的声音,她一定是幻听了,怎么会有娘亲的声音呢?不会的。
“安平!”
又是一声心疼的低呼,她仰着头望着天空的头终于慢慢地低头,微微侧脸,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妇人,一脸悲切地望着她。
安平的心口一疼,酸涩涌上心田,泪水无声滑落,她痴痴地望着母亲,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许久不见的娘亲,她愣住了,呆住了,不敢动,怕这一切都是幻觉。连呼吸也不敢用力,怕思念的人会消失在眼前。
安夫人疾走几步来到了安平身边,满眼泪光的看着安平,她瘦了,憔悴了,她几乎不敢认,这真的是安平,她的女儿,弯腰,伸出双臂一把将安平抱在怀里,哭泣起来,“娘的儿,你受苦了……。”
真实的,是真实的,娘亲的味道,怀抱,久违而又熟悉,在梦中思念过的,不是虚幻,不是假的,安平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娘亲,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抹笑容,却是和着眼泪的。
“娘,真的是你,真的是……。”
安夫人抱着安平冰凉的身体,外面这么冷,她坐了多久了,心疼的道:“起来,跟娘进屋子里说话,外面冷,你身体都冻得冰凉了。”
安平一刻也不愿松开娘亲,和自己的母亲相拥着起身,一起回到了屋子里。这么久以来,安平第一次这样雀跃,吩咐丫环上茶,拿点心,准备热水为母亲沐浴更衣,又吩咐丫环通知厨房做娘亲喜欢的菜和这里的特色菜。今天,安平脸上闪动着久违的光彩。
吩咐完这才和母亲一起坐在软榻上,安夫人握着安平冰凉的手,心疼的道:“怎么瘦成这样,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让为娘的怎么放心。”
“娘,您的白头发又多了。”安平的鼻子发酸,眼眶发热,伸手抚着娘亲的发丝,花白了不少,自从二哥死了,娘亲好似老了许多。
“到了岁数哪有不老的,老了自然白发苍苍。”
安平恍惚了一下,笑了,先是想起了萧翊,继而是第五,伤感的低语:“是啊,人总会老,这样才有了白发齐眉,白头偕老这样的誓言。”
安夫人看着安平落寞的脸,悲伤的眼神,知道她又受了什么委屈,不该这个时候问,可是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是担心,忍不住还是问了。
“安平,你和王爷到底怎么了?怎么成了王爷的侧妃。”
安平的心一痛,低头,敛去哀伤,再抬头面带着淡淡微笑,说着违心的话,只为母亲不要为她难过担心,“没事的,也许我跟他注意要在一起,分不开的,做侧妃也挺好的,比做妾好,他总算没亏待我。”
安夫人一脸疑惑,“可是你不是跟第五在一起?”
“好了,别说我了,我就是这样,您看我在王府做了侧妃,荣华富贵,一切都好,什么情情爱爱,那些女儿已经在乎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女儿很好,真的。”安平撒娇,心里却在痛,第五死了,她不愿提起这伤心的事,提起来也说不完,“娘,家里可好,爹爹可好,哥哥们可好,三哥要当爹了吧,您怎的会来?”
“家里一切都好,你无须担心。是王爷派人去接,让我来一趟,说你思家心切,希望我来看看你。”
“呵呵,娘亲你看,虽然他有时候蛮恶劣,其实他还挺疼我的,所以,您别担心什么。”安平抱住了安夫人,希望母亲宽心。其实谁知道楚翊玄安的什么心,心中竟然隐隐不安起来。
安夫人怎么看不出安平是想让她宽心的,如果真的好,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帮自己的女儿,如今安平已经是个楚翊玄成亲了,便是楚翊玄的王妃,上了皇室族谱,知会了太后以及皇帝,事情毫无转圜余地了。
“这位久是安老夫人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母女两人的温馨。安平抬头看到了梅湘,她的眉头不由一皱,她来做什么?生怕她说些不该说的话,惹得母亲不高兴,心不由紧了紧。
“这位是?”安夫人看着梅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不过她看得出来,这女孩子一脸不善,甚至眼中还有这厌恶之色。
安平看着梅湘,不知道该将她当成是仇人还是妹妹,还是亏欠的人。怔了一下道:“她是梅湘,王爷结拜义妹,住在王府中。”
“原来如此。”安夫人点头也不多言。梅湘却冷嘲热讽的道:“母女相见,可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哪儿像我,孤苦无依,没爹没娘,好在上天垂怜,让我认识了王爷义兄,这才有了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绝对不能让母亲知道梅湘的真实身份,那是个秘密,只有她和梅湘以及楚翊玄知道的秘密。如果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死的不单单是梅湘,楚翊玄也会收到牵连。她倒不是怕楚翊玄被牵连,她是怕如果母亲知道了这个秘密,难保楚翊玄不会杀人灭口。
梅湘何必非要闹得如此不可开交,泄漏她的身份,死的是她。安平还是不愿梅湘没有意外,不愿萧家最后一个后代再有闪失。安平想着心一冷,正要说话阻止梅湘胡言乱语的时候,却见楚翊玄从外厅走进来,高大的身影进来,屋子里立刻显得压迫,梅湘也看到了楚翊玄,忙住了嘴,咬着唇不再说话。
安夫人见楚翊玄来,立刻起身行礼,“安氏见过王爷,多谢王爷让老身和女儿相聚。”
“岳母大人客气了,请坐。”楚翊玄唇角微扬,低沉的声音,客气有礼的道:“岳母大人不远千里而来,路途辛苦了,今日暂且休息,明日本王摆宴为岳母大人接风洗尘。”
安夫人起身,“多谢王爷盛情,不过,无须这样隆重……。”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楚翊玄打断了安夫人的话,又问梅湘道:“向老夫人请安了吗?”
梅湘望着安夫人,双眉紧皱,请安,哼,想都别想,对仇人请安,她做不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楚翊玄微微皱眉,却是不咸不淡的道:“岳母大人莫要计较,这丫头被本王宠坏了。”
安平看了一眼假惺惺的楚翊玄,冷冷道:“王爷多虑了,我娘亲很大度,这种小事不会放在心上的。”
安夫人训斥安平,“平儿,不得无礼!”
楚翊玄倒没什么,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对安平的无礼早已经习惯,沉声道:“本王不妨碍你们了,还有要事要办,岳母大人,好生休息。”
安夫人恭送楚翊玄离去,实在不懂楚翊玄这样的人,看着对安平很好,甚至很纵容,可是却又将安平伤的伤痕累累,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
第二天中午,楚翊玄果真是大摆筵席,为安夫人接风洗尘,甚至还请了白少卿以及一些官员过来。白少卿是个尴尬的存在,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闷着头喝酒。
别的人则一一向安夫人问好,奉承,安平有一刻的恍惚,如果不是之前和楚翊玄发生过太多难以磨灭的伤害之事,她真的会以为这场面是多么幸福的,自己的夫婿自己的娘亲,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可是,她深刻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的表象。
母亲一直在王府住到了冬天来临,一个月的时间,安平和楚翊玄相安无事,也没有谁来找事。她每日陪伴母亲,楚翊玄还会陪着她和母亲在镌州游玩。一副贤婿的模样。碍于母亲在,也希望母亲不要担心,安平和楚翊玄也是做着表面功夫,好像一对关系还不错的夫妻。
安平一直想问母亲一件事,以前也问过,可母亲和夫妻都闭口不谈,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问出点什么来。这天吃过晚膳,安平和母亲一起坐在灯下,看着母亲帮她绣荷包。
“娘,女儿有事问您,您一定得告诉女儿。”
“什么事,这么慎重。”安夫人看了一眼安平,继续绣着。安平伸手从目前手中拿走荷包放在桌上。小声问:“娘亲,当年萧家谋反的事,您知道多少,都要告诉我,这关系到女儿的以后。”
“我一妇道人家,哪儿知道那么多事。”
“娘,您就告诉我吧。”
安夫人看着安平,犹豫了许久这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讲给你听。”
安平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