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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死吗?
会吗?
如果她死了?
他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好似一直坚持的东西,倒塌了,找不到方向。
死了,她也只能是他的。
安平,你别想逃离……。
*
终于到了楚翊玄的流放之日,官差押着楚翊玄从街上走过,看着这曾经尊贵不凡的王爷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端王爷为皇帝做了多少事,为他们的国家立下多少功劳,似乎没有人去想,只是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他和李贵人那点破事儿。
楚翊玄身披枷锁,满脸冷硬,眸子冷厉,丝毫不理会那些谩骂,甚至有人往他身上丢垃圾,他不闪不避,稳步走着,就算死,他也要死的体面,何况是流放。
人群中一道身影在悄悄的追逐他的步伐,那身影被痛苦笼罩,脸上都是斑驳的泪痕,目送着楚翊玄一点点向城外走,看着他被人羞辱唾骂,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无助的哭泣,她很没用,真的很没用。
“王爷……。”蓝若赶来,哭着跑到楚翊玄身边,拽住了他褴褛的衣衫,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王爷……蓝儿等你回来……你要多多保重……。”
楚翊玄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大步朝前走,两个官差也阻止着那些百姓丢东西在楚翊玄身上的行为,蓝若跟不上楚翊玄的脚步,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她只来得及揪住了两个官差,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两位差官,希望他们一路上好好照顾楚翊玄,别让他受太多的罪。
安平一袭男装,坐在茶楼的窗前,低头,可以清楚的看到楚翊玄。看着他被世人唾骂,看到他受着世人的羞辱,看着蓝若的十里相送,依依不舍。她的手不自觉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楚翊玄却突然抬起头来,冷厉的视线直直的望向了她,和她的撞在一起。
那眼神太过强势,就那样直直地撞进安平心里,忍不住慌了一下,却没有回避,淡漠的望着他,抬手,冲着他举起茶杯来,心里暗暗道:敬你楚翊玄,祝你一路走好!
安平淡漠,楚翊玄眸子深的看不到底,却冲着她笑了,极其阴冷却又高深莫测的笑,那笑意味着什么,安平来不及想,楚翊玄已经转头,不再看她,大步离开。
安平望着那身影,那个男人,她爱过的,恨过的,正一步步远离她的视线,带走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从今后,安平,要重新生活,有一个新的开始。
057 决然离去
这都城是安平最舍不得的地方,因为她在这里长大,这里有她最亲的人,可也是她的伤心地。这里是她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埋葬的地方。如今一切的纠葛已经结束,她很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镌州。
和家人说了想法,却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毕竟一个女儿家独自一人出门,家里人怎能放心。可安平决心已定,再三说服家人,终于得到了家人同意。
安平辞别双亲和师父离开了家,一路向南,向她长大的地方而去,那里,有她和萧翊的回忆,最美好的,也是最不敢面对的,可是,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她,要去镌州。
临走之前,师父给了她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送了她一把宝剑,让她防身。什么烟雾弹啊、催泪弹、迷药、毒针、暗器,应有尽有,都是师父发明的。她是去镌州,不是行走江湖,可师父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备无患,想想也是,万一遇到紧急情况,确实有备无患。
一一的了解了使用方法,安平全都带在了身身上出发。为了方便行走,安平依旧一身男装示人,骑着马奔出了城,可刚走不远却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安平勒住了缰绳让马儿停下,调转方向,回身看到了少卿,策马追来,安平下马,少卿的马也停下,他飞身下马,奔到安平面前。
“安平!”他急急的喊着她的名字,生怕她走掉,俊逸的身影,带着匆匆之色,脸上是焦急和不舍,“安平,你为什么要走?”
安平望着少卿,淡淡的笑,“嗯,想出去四处走走。”
少卿喊着一把抓住了安平的手臂,他想说安平留下来,你还有我。可她回到安府的这些日子,他去看她,她总是避而不见,而她受苦的时候,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有什么资格说安平你还有我。最终那句话咽下在肚子里。他不能说让她留下,那么陪着她也好,他轻轻的笑了,焦急之色不在,“正好我也想四处走走,不如一起。”
安平心里一怔,她知道少卿对她有情,知道他放不下她,可是,她不能再给他一点点希望,他们已经错过,没办法在一起,何况,她的心已经被爱和恨填满,再也容不下别人。
“少卿,你已经是禁军中尉,有自己的责任,而我已经不是你的责任,回去吧少卿。”
安平委婉的话,透出来的意思,少卿明白,可是他不要,安平不再是他的责任,可他放不下她,心头那句话冲口而出,“安平,别走,你还有我,我们的誓言,一辈子不会变,我们成亲,我会好好对你,你信我!”
誓言?是啊,她和少卿曾经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她以为自己会顺顺利利的成为少卿的新娘子,可是,很多事改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安平,你信我,我的心没有变,没有!”
“少卿,变的不是你,是我,忘了我吧少卿,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也不是那个我了,保重!”安平不愿再多谈,转身上马,策马离去。
少卿站在那里,眼神恍惚,望着安平绝尘而去的身影,心一阵阵的痛着,他们就这样错过了,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吗?
*
安平走走停停,边欣赏沿途所经之地的风土人情边赶路,时间也过去了八九天,这日正行走在荒郊野外的山路,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两道身影从一侧的山坡上飘然而落,那一瘦一胖俩男人,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安平隐隐感觉到来者不善,从他们刚才那一落地动作,看得出,两人武功不差。素不相识,来者不善,为何拦住她的去路。
安平戒备起来,手握住了剑柄,只见那瘦一点的男人举起手里的大环刀指着她叫嚣,“你可是安平。”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安平身子微微前倾,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瘦子对胖子道:“大哥,她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该如何?”
胖子踹了那瘦子一脚,“是当然杀过去抢东西,不是就放她走啊。”
瘦子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又喊道,“识趣的,不想死的话,交出千年雪精,不然将你砍成稀泥!”
原来是为了千年雪精,虽然知道那是好东西,可不知道有人会想要用这样方式得到,安平扬着手里的小马鞭,笑了起来,“两位可真好笑,吃下去的东西我要吐给你不成,快快闪开,不然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那胖子面色一凶,狰狞的喊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今天要了你的小命!!”
一声怒喝后,那一胖一瘦两个人向安平飞身而来,安平脚下一蹬,人也已经飘落在地,手里的软剑已经出鞘,和那瘦子是大环刀交接在一起发出了蜂鸣声。
安平的剑法是楚翊玄教,精妙而又变化莫测,可实战经验太少,只是凭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和这两个老江湖拼杀着。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难免心慈手软,招数并不狠,给了敌人机会,二十几个回合下来,那胖子从身后偷袭到了安平,重重的在安平背上击了一掌。
安平吃痛,心知不妙,快速的摸出一颗催泪弹往地上一执,一团白烟弥漫开来,那两个男人一阵鬼叫,又是咳嗽又是骂骂咧咧,等烟雾散去的时候,两人满脸泪痕,双眼红肿。
那瘦子一脸擦眼泪一边叫嚷,“老大,这什么玩意儿啊?”
那胖一点的男人吸着鼻子,叫骂,“我们有多少年没流泪了……他妈的今天竟然流了几缸眼泪……。”
“老大,人跑了,我们追不追……。”
“追,追到一定把剁成十八段!”
两人边擦眼泪,边寻找安平的足迹,追了上去。
安平跑的气喘嘘嘘,看看后面没有人追来,刚停下来喘口气,抬头却看到,自己面前不知道何时飘来两道身影,一白以黑两道身影,穿白衣的一头黑发,黑须,穿黑衣的却是一头白发,白须,两个怪异老者突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安平面前,如果不是青天白日,她真要以为这是索命的黑白无常。
安平差点吓死,心也咚咚乱跳,身子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想,难道又是因为那千年雪精而来?倒底那东西对这些人有什么用?而且,从他们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就能看得出,这两人武功已经到了神秘莫测的地步,打是打不赢的。
不等安平开口说话或者采取什么行动,只听背后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