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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看着三哥和流苏那恩爱的样子,便留给他们空间去恩爱,自己则像里面走去,去看爹娘,正好安大海和安夫人听到声响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大哥以及几位嫂嫂。
“安平。”
“妹妹。”
众人看到安平,都迎了上去,安平也快走几步,和家人抱在了一起,有什么比能这样拥抱在一起更可贵的。曾经,每天都相见,有谁珍惜过一个拥抱,而今,就连一个拥抱也得来不易。一时感慨,大家都落泪。
安大海还是最理智的一个,他拍了拍安平的肩膀道:“都进去说话,别在这里站着。”
众人一起进了屋子,安和和流苏也随后进来,两人牵着手,浓情蜜意的不愿意分开,也顾不上避讳什么,径直坐在了一起,安夫人只是笑了笑,流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安夫人却道:“别动,坐着就好,一家人,不需要机会那么多。”
“母亲说的对。”安和还厚颜的接了一句,流苏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一家人在这清苦之地,有说有笑倒也热闹,他们也都知道了安平和皇帝达成的协议,三五百万两白银,皇帝的胃口很大。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什么安家贪墨,不过是一个说辞,让皇帝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本不属于他的银子。这正是愈加之罪何患无辞。
安家这几条命,生死一线,皇帝说杀,那便有千万条理由要他们性命,而不杀,那便是安家要付出被惩罚的代价。皇帝摆明了是以权压人,何况,安大海又都承认了他确实陷害了萧家,欺君之罪加上陷害忠良之罪,必死无疑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安平想救家人性命,就只能付出这样的代价,在皇帝面,就算是摆了个套让安平钻,她也只能义无反顾地钻进去。
相聚到中午,一起用了简单的午膳,安平也该走了,她跪在爹娘跟前磕头,“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你们暂且委屈几日,等安平回来,迎你们。”
安夫人忙把安平扶起来,“你是最好的孩子,说起来是爹娘连累了你……。”
安平抱着安夫人,难过而不舍的道:“娘亲快别说这样的话,女儿从未在爹娘跟前尽过孝,就让女儿尽一次孝,明天我便启程了,爹娘,哥哥嫂子,你们保重。”
大家依依惜别,安和也和流苏不舍道别,安平这才扶着流苏一起离开,安大海将安平和流苏送到了门口的时候,安平刚想让安大海回去的时候,安大海却一脸内疚之色说:“安平,是爹对不住你,你别怪为父的。”
“爹爹……哪里对不住安平?”安平觉得父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怎么也不信,爹爹会是陷害萧家的不忠义之人,可如果真有难言之隐,会是什么,让爹爹这样忌讳莫深。
安大海却道:“这件事,是为父拖累了你们,如果不是当年一时糊涂,也不会连累你们受这样的苦,此去一路保重,多多小心。”
“是,父亲,父亲也要保重,女儿这就去了。”
安平和父亲道别,终是依依不舍地离去,送了流苏回住处,又打点一番,流苏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总得人照应着,安平将总管和他妻子接去了流苏住处,继续做管家,又嘱咐三个小孩子乖乖听话,不准淘气,这才回自己的住处安排一切。
明日便启程去柳州!
*
十天后柳州
柳州的商号名字是安平和第五一起想的,叫瑞祥商号。负责打理的人是第五信得过的人,而且由两位师祖坐镇,当初安平也是极为放心的。不过因为发生了太多事,她一直没有机会来,所以还未跟商号的人见过面,两位师祖倒是认得她。
安平来到柳州,打听到了瑞祥商号的位置,便赶去,来到瑞祥商号门前,安平有一刻恍惚,这是她和第五的产业,她竟然还是第一次来。
第五在里面做什么呢?是在看账本,还是在偷闲?安平看着匾额上瑞祥商号】几个大字,觉得亲切,正要抬脚进去的时候,一个清瘦男人出来,刚好和安平面对着面,不住地打量着安平。
一般来说,一个男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一个女子,是一种无礼的行为,那可这男子的目光坦荡,不带任何猥琐之一,对上安平视线那一刻他笑了,一脸惊喜道:“想必这位是四小姐了?”
“你认得我?”安平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他们是十足的陌生人,她确定没有见过此人。
“第五公子有画过四小姐的画像,在下是自然识得四小姐,再者,我若连自己的衣食父母都不认识,还要怎么在瑞祥商号做事,在下赵袁仓,在瑞祥商号做事,四小姐里面请。”
“请!”
安平随着赵袁仓一起进去,赵袁仓让商号的那些伙计都来向她请安,有人帮安平倒了茶水,而后再去各忙各的,安平也着实口渴,便喝了一口茶,问道:“第五公子可在?”
赵袁仓忙道:“第五公子有事出去,稍后就会回来,四小姐一路奔波,不如先休息一下,别的事再行商议。”
如今也只能先去休息一下,等第五回来。赵袁仓是个精明之人,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吩咐一个女侍引着安平去后院中,那里有供她休息的房间。
安平看着布置的舒适温馨又典雅大方的屋子,不由自主地觉得熟悉,这不是她喜欢的风格吗?忍不住四下打量,那女侍笑着道:“四小姐,这屋子可终于等到它的主人了呢,您可不知道吧,这屋子是第五公子帮您预备的,说您总有一天会来的,果然不错。”
原来很早,很早的时候,第五就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一切,包括她的位置,只是谁能想到,一切都白费了,她无法生活在柳州,和第五的誓言也破灭了。
女侍让俩粗使丫环抬来了热水,让安平沐浴,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裳,又准备好饭菜,安平吃了一些填饱肚子,可第五还没来。
安平正要让丫环去瞧瞧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赵袁仓的声音,安平喊道:“赵公子请进。”
赵袁仓进来,手里捧着账本,账本上放着一个蓝色盒子,走进来放在桌上,躬身道:“这些是账目,还请四小姐过目。”
安平随手翻了一下,笑了笑道:“这账目我就不看了,这方面,我信任第五,第五挑中的人我自然也信得过,不过,第五何时回来?”
赵袁仓面色一紧,看了安平一眼道:“第五公子说,相见不如不见,公子还说,他很好,无须挂念。这些是公子让在下交给四小姐的。”
赵袁仓将那盒子推到了安平面前,又道:“这里是四千万两的银钱票,是四小姐的存银。全国只要是有万宝银号的地方,凭借银钱票,便可兑换白银或者黄金。”
安平看着蓝色盒子,心里却想着赵袁仓说的话,相见不如不见,第五是不肯见她了,心难免的失落难受。第五已经帮她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么也就是说,一路上,他都在她左右,就连她在都城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知道的。
赵袁仓将第五吩咐的走交代了,便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安平:“四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多谢赵公子,没事了你去忙吧。”
“在下先行告退。”
赵袁仓离去,安平坐在凳子上,怔怔的,心堵的难受,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
安平随着急着回都城,可还是在柳州停留了一天,她以为会见到第五,可没想到,第五真的不来见她。闲来无聊,也看了那些账本,短短时间,商号已经获利不少。
她跟第五在镌州的时候,目标是要赚到二十亿白银的,可惜,距离这个目标还很远,又被皇帝黑了这么多银子,她是元气大伤了。
不过,皇帝黑去的银子,也只是她积蓄的一部分,剩下的,皇帝估计也不知道有多少,不然难保他不会全都黑走了。至于她跟第五有多少银子,只有她跟第五知道。
安平还是要走了,想早日赶回都城,出了那间屋子,她四下张望,想要寻找到第五的身影,可是结果让人失望。她只得黯然启程。
行至城外一片树林,安平骑在马背上,总觉得第五就在她身后,可是每次回头看到的是一条荒凉的小路,安平调转马头,望着,四处望着,忍不住喊:“第五,我知道你在,可是,为什么你不肯见我,以后,你也打算,不跟我见一次面吗?”
除了微风便是自己的回音,没有第五的身影,没有他邪魅的脸出现在眼前,安平眼眶泛红,最终调转方向,一狠心,策马离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第五从一棵树后,慢慢地出来,黯然的眸子望着安平,手一拳砸在了树上,树干应声而裂。
白老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落在第五身边,摇头叹息:“徒孙啊,你真不追上去,不然师祖帮你把她绑来?你说说你,这么多年,媳妇还没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