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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笛还是摇头:“没见过。”
柳筠顿时面覆寒冰,慢条斯理地将画像一点一点卷起来,盯着他道:“你再好好想想。”
宋笛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埋下头努力作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却是半天没开口。
柳筠将画反手递给身后的云二,继续看着宋笛,声音中透出的冷意仿佛利刃:“怎么?你还想着出去后的日子不成?今日你若说不出个一二来,这辈子恐怕便要与这座孤山作伴了!即便想死,都死不了!”
宋笛从凌乱糊在脸上的发中胆战心惊地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柳筠突然弯腰一把扣住他的喉咙,狠厉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宋笛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眼看着快要窒息,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似,似乎……打过……照面……”
柳筠手指一松,宋笛顿时摊在地上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虚弱地靠在墙上,喘息着道:“只是,有点眼熟,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柳筠负手直腰,看了云二一眼。
云二立刻走到宋笛前面,神态优雅语气柔和:“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会帮你想起来的。”说着从袖中掏出数根银针,银白的光芒映着火光闪着寒意。
宋笛眼睛突然瞪大,吓得直往旁边蹭,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求大侠饶我一命!”
宋笛在云三手中吃过苦头,看到银针就仿佛丢了半条命,惊恐地眼神在面前几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脸上扫来扫去,突然厉声尖叫起来:“流云医谷!!!你们一定是流云医谷的人!!!”
云二一抬脚拦住了他躲避的方向,将夹在指缝中几根银针的针尖慢悠悠从他脸颊上划过,柔声道:“哎呀呀!如此聪明!我太喜欢你了!”
说着笑弯了眼,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拿到他面前,看看玉佩又看看他的脸,面露愁容,沉吟道:“我的书法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刻出一模一样的字来……”
宋笛脖子僵硬、脸皮抽搐、眼珠子瞪得差点脱框,颤声道:“你们……你们……有违医德!”
站在后面的云大忍不住笑出了声,语带轻蔑:“是又如何?”
云二拿银针拍拍他的脸,笑容满面:“说不说啊?不说我可真要刻字了哦!”结果不等宋笛反应迅速将一根针扎入他的脖子中。
针尾全部没入皮肉,宋笛哼都没哼得出声,突然全身抽搐起来,面部五官皱成了一团,脸色煞白,连眼珠子都开始翻白,面容扭曲狰狞、可怖异常。
唐塘看得心惊肉跳,不自在地撇开眼。
云二等他抽搐了一会儿,又在他脖子的另一侧轻轻一拍,迅速将银针收回,慢条斯理地在袖子上面擦了擦。
宋笛终于停止了抽搐,满头大汗目光涣散地瘫在了地上,仿佛一堆烂泥,被云二狠狠踢了一脚也毫无所觉。
唐塘看看优雅得仿佛清水出芙蓉的云二,心肝一颤,强作淡定地咽了咽口水。
尼玛!没一个善良之辈啊!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柳筠似有所感,突然扭头朝唐塘看过来。
唐塘一个激灵,迅速摆出一张笑脸,噌噌噌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一脸正气。
柳筠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先回去。”
唐塘脊梁骨一酥,差点没站稳,手中抓得更紧,一脸坚决地摇头:“不回!我要等着他招供!”
柳筠看了他一眼,在他手心捏了捏,没再说话。
唐塘被他的小动作勾得心里痒痒的,不由自主地又靠过去一些。
片刻功夫过后,宋笛逐渐回神,一看到眼前晃来晃去的银针,顿时溃不成军,眼泪都快出来了,拼命点头:“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云二笑意盎然地在他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突然蹲下去凑到他面前:“想起来了就说啊!还要我催你么?”
宋笛看着他突然放大在面前的笑脸,眼睛有些发直,莫名其妙地走了神。
“还真要我催你才肯说?”云二笑意变冷,猛地捏住他的手腕将银针狠狠地扎进了手指中。
“啊!”宋笛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渗出来,“我说!我说!我说!”
唐塘头皮一麻,明明心里跟着紧张了,可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很煞风景的念头:二师兄不会是容嬷嬷变身来的吧……囧……
云二将银针收回,站起来踢了他一脚:“快说!”
宋笛头靠在墙上喘了口气,又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他……他是……文先生的……侍从……”
柳筠眼底一沉,冷冷瞥过去一眼:“将他绑起来浸入冰水中!”
宋笛瞪大眼惊恐道:“为什么?!我已经招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上回对你太客气了!如此重要的消息都不交待!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筠话音刚落,那边云大已经开始跟左右的人吩咐去准备冰水了。
宋笛急急辩解:“我上回确实不曾想到,今天看到画像才想起来的!”
云二轻笑:“睁着眼睛都能说瞎话,方才看到画像也没有老老实实想起来啊!”
宋笛脑门上再次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我只见过一次而已!确实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云二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汗珠:“啧啧,这么热?那冰水可真是太适合你了!对了,这侍从姓甚名谁啊?”
宋笛往角落缩了缩:“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就算将我打死,我也还是一无所知……”
云二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宋笛兴冲冲道:“你听过五马分尸吧?”
唐塘一头黑线:谁没听过?
宋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
云二笑得一脸灿烂:“那……五人分尸可曾听过?”
宋笛咽了咽口水,心头狂跳,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云二笑嘻嘻道:“我们几个,就数师父内力最为深厚,可以由师父来拉你的脑袋,我和我大师兄一人拉你一只脚,剩下的两只胳膊,便交给我两个师弟。此计如何?”
唐塘再一次痛恨自己强大的脑补能力,狠狠抹了把脸。
云二的表情看起来完全像是开玩笑,可宋笛被他吓怕了,本能地便开始哆嗦起来,连脸皮子都一颤一颤的抖个不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脚底板,从体内渗出,面色苍白、手脚冰凉。
“不好吗?”云二忧郁地看着他,“那我再想一个……”
宋笛虚弱地蜷起身子,颤声道:“我真的……能交待的都交代了……”
之后,宋笛当真被泡到了冰冷刺骨的水中,每回即将冻死之际又被拖出来火烤,折磨了一天一夜确实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最后只好饶了他,将他继续关在了山洞的牢房里。
回到小院,柳筠吩咐云二道:“派人照着画像去查,着重要查这个文先生的侍从。”
云二点头应下。
柳筠又补充道:“不要打草惊蛇。”
“是。”
唐塘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为什么所有事情最后都查到文先生的头上了?玉面杀魔重现江湖是文先生搞的鬼,卵蛇蛊也是文先生搞的鬼,这文先生闲得慌啊他!”
云大轻笑:“以前就一直有人时不时来招惹我们,也是这些见不得人的路数,说不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这文先生当真好耐心。师父只是一直不曾理会罢了,这回既然查了,必定会将他揪出来。”
、56
云二将师父交待的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就彻底清闲下来;接着便开始了他迟钝的八卦生活。医谷的八卦风波尚未平息,随便拉个谁都能给他讲得头头是道,更不要说自己衷心耿耿的贴身小厮了。
虽然早就看出来师父对四弟好得不一般,可听了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整个人还是震惊得好几天都回不了神。
倒不是惊讶于目前这两人惊世骇俗的关系;而是实在无法想象,冷漠狠戾拒人于千里之外、严厉苛刻冰得能将人冻成渣子的师父,他到底是怎么个温柔法啊?
医谷众人见天的八卦,却完全没有对这种断袖之好加以过多的评论。不要以为这里面住的全是一群腐男,实在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另一个更受关注的问题上了。
公子在面对四公子时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公子竟然还有温柔温情耐心宠溺的一面!这件事比断袖还来得惊悚!完全无法想象!有违天理!
云二和所有人一样好奇,但郁闷的是他出门最久,一想到自己错过了那么多好戏就抓肝挠肺地痒。
于是逮着唐塘就眼冒星星地问东问西;吓得唐塘差点躲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问不出多少东西了又壮着胆子上房顶、爬墙头、听墙角、盯梢、尾随……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恨不得自己长着千里眼顺风耳。
不过每次都被师父冷着脸一把揪出来,仗着有唐塘在旁边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