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三正处于眼睛眨不动嘴巴合不拢的状态,估计短短一段时间内连受刺激有些吃不消,整个人显得比唐塘还呆,愣头愣脑的,流云喊了三次他才回过神来。
“咳……”云三不自在地摸了摸衣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师父有什么吩咐?”
“允丰县的那处庄子,你派人去盯着。”
“是。”
“君沐城、侯凤山、萧仁,也查一查,越详尽越好。”
“是。”云三领了命就急匆匆跑去部署了。
“啧!难怪效率那么高!”唐塘充满景仰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又扭头看向流云,“师父,君沐城那几个人真的有问题?”
流云看着远处,眉目模糊在湖面蒸腾的寒气中,声音显得有些飘渺:“或许。”
唐塘看着他,脑海中滑过刚才在山洞里那张嗜血利刃般的侧脸,不由恍惚了一下,突然埋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师父……我们回去吧……”
“好。”
唐塘边走边踢石子,想到伏魔大会上君沐城和萧仁故意将矛头指向师父,还有之前那个拿银链子的童聪是侯凤山的徒弟,一些事情联系起来琢磨琢磨,确实有点怪怪的。他觉得好像还有很多比较关键的东西是他所不清楚的,只是脑子里目前还是一团浆糊裹毛线,越裹越黏糊完全扯不清楚,他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流云见他走一路叹一路,不由问道:“你要叹气到什么时候?”
“啊?”唐塘抬起头一脸迷茫,“我叹气了?”
流云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此时已近黄昏,半颗夕阳没入青山之后,湖水染上了瑰丽的色彩,将流云的半张侧脸映衬出柔和的光泽,黑眸如玉,青丝飞扬,一身戾气早已不知隐没在何处。
唐塘失神的看着他,心头狂跳,差点就要往前一步亲上去,在即将失控的一瞬间堪堪刹住,顿时把自己给吓住了,脑子一热来不及细想,扭过头就撒腿狂奔。才奔出两步,胳膊上突然一紧,还没回过神,人已被扯了回去,踉踉跄跄地一头撞上师父的胸口。
流云将他扶好,低声问道:“你跑什么?”
唐塘顿时窘得恨不得以头抢地,将自己的猪脑子撞个稀巴烂重新按个人脑子上去,飘忽着眼神磕磕巴巴道:“就……就试试我跑的快不快……”哎呦我靠!这什么狗屁借口!真的要换个脑子了!所有零件全部换掉!
流云垂眸看着他的头顶,眼中踌躇之色一闪即逝,过了一会儿道:“一直叹气做什么?想问什么便问吧。”
“啊?”唐塘抬起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不知道要问什么……”
流云微微诧异:“不知道问什么?”
“啊!”唐塘点头,“就觉得事情怪怪的,一团乱麻。”
流云一愣,眼中不自觉露出柔和的神色,抬起手伸向他脸侧,拇指尖在他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两下:“那等你想到了再问。”
唐塘怔住,师父的话就从耳边风一样刮过,完全没听进去,唯一还留着知觉的只有脸上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刚刚,师父,摸他脸了吧?虽然不怎么明显……
“师……师父……我脸上……又……又脏了……?”唐塘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结巴,必须尽快想办法把舌头捋直了!
流云眼中突然隐现一抹温柔的亮色,向来沉静幽深得如同万年古井的瞳孔一瞬间仿佛水位上升,光影流动,可惜这种百年难遇的奇观唐塘完全没有看到,还抓耳挠腮地一直沉浸在舌头捋不直的自厌自弃情绪中无法自拔,紧接着就听到他师父无波无澜的声音低低地传入耳中:“没有。”
没有?唐塘诧异地抬起头:“那是长疙瘩了?”
流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没有。”
“那……那……那有什么?”
“都没有。”
都都都都没有???!!!
唐塘惊悚地张大嘴巴,随即被一股冷风强灌进来,呛得他一通撕心裂肺的猛咳,眼泪花花的,刚冒个尖儿的一点荡漾的小苗苗瞬间被这通猛咳拍进了土里。
流云抬手轻拍他后背:“外面冷,快回去。”
“噢噢噢!”唐塘连噢三次,慌慌张张地扭过头走了两步,荡漾不已的小苗苗又冒了出来。
啊啊啊!不行了!唐塘口干舌燥,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头也不回地再次拔腿狂奔,只剩寥寥余音消散在严寒的空气里:“我回去喝口茶!!!师父我先走了!!!”
流云听到他的话,伸到一半的手顿住又缓缓收回,脚步稍放慢些,边走边看着他越跑越远,转眼就不见踪影。
唐塘连跑带飞地狂奔回自己的小竹楼,鞋都不脱直接扑到了床上,闷着头就往被子里拱,捏紧拳头砰砰砰将床当做一个巨大的沙袋,捶得手都快麻了:“我靠我靠我靠啊!老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唐塘将脑门抵在枕头上,脑子里一遍遍回味刚刚滞留在脸上的触感,从床上爬起来魂不守舍地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突然一手撑在了门框上,露出一脸美滋滋的笑意。
谢兰止被东来带进院子时,正极为潇洒地摇着折扇,一抬头就见到唐塘靠在门边笑得跟个中了五百万乐得找不到北的二百五似的,惊得扇子差点掉在地上。
“咳……”谢兰止咳。
“咳咳……”谢兰止加重力道咳。
“咳咳咳……”谢兰止捏了捏嗓子咳得更大声。
唐塘完全没听到……
谢兰止一双丹凤眼倏地瞪成了大圆眼,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摆出跳大神的架势,折扇一通毫无章法的挥舞,边舞边念:“本仙在此!恶灵退散!本仙在此!恶灵退散!本仙在此!恶灵退散!”
唐塘被他的扇子舞得眼睛一花,终于回过神来,吓得往后跳开一大步,抬起胳膊挡着,恶狠狠冲他:“你干嘛?!”
谢兰止大松一口气,收起扇子跑过去捧住他的脸左看右看,紧张兮兮道:“弟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多亏本仙法术精深!不然你就被恶灵附体永远留在虚妄世界再也出不来了!”
唐塘无力地将他一把推开:“神经病!”
谢兰止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突然无限风情地将眉梢一挑,又冲他抛了个媚眼:“依本仙看,弟弟你方才十有八|九是思春了!”
唐塘被他说中了心思,顿时恼羞成怒,抬起腿来朝他踹去:“我靠!受不了你!真想把你带回现代塞疯人院去!”
谢兰止堪堪避开,不甘示弱地回踹,被唐塘轻易躲开,又举着扇子打过去:“你也要有本事回去才行!”
唐塘突然愣住:“唉?我没跟你说吗?”
谢兰止手上动作一顿:“说什么?”
唐塘看了看四周,边上只有东来一人站着,表情迷茫。
东来从谢兰止跳大神开始就处于迷茫状态了,看着两人叽里呱啦边说边打,讲的十有八|九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变得呆萌呆萌的。
唐塘好笑地跑过去捏捏他的脸:“东来,去帮我们沏点茶来。”
东来一听终于有句听得懂的话了,连忙开心的应了一声撒着小腿跑开。
谢兰止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怎么了哥们儿?有悄悄话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我还是有点权势的,我给你做主好了!”
唐塘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将他踉踉跄跄地拍进了屋子:“滚!小爷有正事要说!”
谢兰止哀嚎着被他一路押着脖子按在了凳子上。
唐塘正色道:“你想回去吗?我说不定真能带你回去!”
谢兰止平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绷不住了,突然拍着桌子狂笑起来:“大爷的!逗死我了!”
唐塘怜悯地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谢兰止笑完后捞起袖子抹抹眼角亮闪闪的泪花,半笑不笑道:“不是我故意配合你,真挺好笑的。行了行了,下面说正事吧。”
唐塘挥挥手:“正事讲完了,退朝!”
谢兰止眼角一跳:“你说什么?”
“退朝!”
谢兰止拍桌:“退你妹的朝!前面那句!”
“正事讲完了!”
“……”谢兰止捞起袖子在额角擦了擦汗,艰难地吞了把口水凑过去道,“你说什么?”
唐塘斜眼瞥他:“你耳朵长背上了还是扔江里了?我可不是开玩笑,你爱信不信。”
谢兰止眼睛狂眨:“怎……怎……怎么……怎么回去啊?”
唐塘见他比自己还大舌头,心理顿时平衡了,挑着眉道:“就咱们这医谷的湖里面,有一个黑漆漆的方洞,跟密道似的,跨进去一脚便进了我家附近的医院。你信吗?”
“不……不……不会吧?”谢兰止继续大舌头。
“不然你说我怎么没有穿到别人身上呢?我就是从那儿直接过来的。唉……不过这里面的情况有点复杂,等我理顺了再跟你详细讲讲。现在我只能说,我能过那个洞,可以带着你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