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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塘估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这一段应该结束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四儿……”
唐塘连忙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关切道:“师父,今天怎么样了?”
柳筠抬手在他脸侧轻轻蹭了两下,轻声道:“已恢复了五层,再有六七日就该好周全了。”
唐塘点点头:“吃饭么?”
“还不饿。”柳筠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走到桌边坐下,“你先吃吧。”
“我也不饿。”唐塘摇摇头,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冲他笑起来,“师父快点好起来吧!”
柳筠手一紧,眼眸顿时幽暗了几分,迅速勾住他的腰,低头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含糊道:“嗯,快了。”
唐塘被他啃得脊椎一通酥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嘿嘿傻笑起来。
柳筠眼中浮起笑意,将他眼前的碎发拂开,低声道:“外面如何了?”
唐塘笑容一顿,强打起精神道:“阿大早就传出消息,说芙蕖剑已被君沐城夺走。但是那些瞎了眼睛的全都先入为主,一口咬定我们是在垂死挣扎,坚信老狐狸的为人不会做出那种为天下所不齿的龌龊事。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是打着以正制邪的旗号来的!”
柳筠淡淡道:“随他们吧,兵来将当,水来土掩。”
唐塘气愤不已:“君沐城现在躲在众多门派高手的背后,抓都不好抓,那把剑本来就是师父的,一定要夺回来!”
柳筠不甚在意:“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不用急,他早晚会落到我手里,到时再把剑夺回来。”
“嗯。”唐塘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疑惑道,“师父,这把剑怎么会这么神奇?为什么碰到血就会有莲香?”
柳筠略做思索,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或许是与海水中那种名为曳魂的水草有关。”
唐塘倏地瞪大眼珠子,更加好奇:“曳魂?那不是之前宋笛招供出来的那种水草么?”
“没错,这把剑原本无甚特别。我被月影教放出囚笼之时,杀人杀得直作呕,一怒之下将它扔到了海里,后来……”柳筠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后来想杀人了,觉得那把剑用得顺手,又跳入海中捞上来,此后便发现它起了些变化。”
唐塘愣愣地看着他,无法想象他是怎样从杀人杀到作呕转变成主动想杀人的,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不敢猜测的事。
刚才师父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不想问那么详细,脑子宕机了一会儿,嘴巴里蹦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月影教是在海边?”
“在岛上,不过已经覆灭了。”
唐塘点点头,将他脖子搂紧,贴着他颈侧嗡声道:“师父,以后把剑夺回来,我们就把它埋了,再也不用了。”
“好。”柳筠唇角微微弯起,在他额上碰了碰。
唐塘搂了一会儿,把手放下来,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我饿了……”
柳筠看着他的笑容出了会儿神,突然一把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哑声道:“四儿……幸好当初将你留了下来……”
唐塘怕自己弄疼他伤口,头往后挣脱了一下又再次被按住,无奈地将手绕到他后背挠了挠,咕咕哝哝道:“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师父……我饿了……”
柳筠嗓音低沉了几分:“别挠。”
唐塘一愣,突然埋着头嘿嘿笑起来,手上挠得更带劲了。
柳筠反手将他的手捉住,漆黑的眸子直直望进他眼底,明显带上了不同的意味。
唐塘抬头与他对视,看着他眼中的浓得化不开的情绪,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失神地看了他半晌,猛地咬住嘴唇把头抵在他右胸口,沙哑道:“师父……你勾引我……”
柳筠喉头一紧,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床前将他放下。
唐塘看着上方直视自己的双眼,脸上烫得不行,从心口到耳膜一路鼓噪喧嚣起来,只是这样被看着,自己都快抗不住了,感情和理智做起了激烈的斗争。
柳筠埋头迅速吻住他的唇,温柔地辗转轻吮,用极缓慢的动作抑制自己全身躁动的渴望。
唐塘被吻得彻底找不回理智,直到腰间传来温热的触感,一阵战栗后终于恢复清明,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柳筠停下动作,抵住他的额头,喉结动了动,好半天才再次睁开眼。
唐塘满眼愧疚:“师父,我不该在这种时候逗你的,一会儿还要继续疗伤,快去吃点东西。”
柳筠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迅速撤离,过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唐塘看着他眼中盛满的温柔笑意,恍惚了一下,怎么都想不起刚来医谷时师父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眼中全是迷恋,一直吐不出来的话突然脱口而出:“师父,我爱你。”
柳筠抬手覆在他的手上,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随即将他的手握紧凑到唇边亲了亲,柔声道:“四儿,我真有福气!”
唐塘顶着滚烫的脸弯起眼睛笑起来。
、75
唐塘陪着师父将晚饭吃了;把桌上收拾干净;凑过去响亮地吧唧一口,在师父带笑的目光中喜滋滋地走出去将门带上,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云大黑着脸疾步走来;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云大朝他身后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将他拉到足够远的距离才开口:〃老四,稍后我多安排些人在周围保护你和师父,身手都很敏捷,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唐塘点点头,两条眉毛忍不住纠结到一起:〃那些人怎么动作那么快?已经到了么?”
〃再有一柱香时间就到了;老二老三已带人去前面阻截;但是他们人多势众;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趁人不备进入医谷。〃
唐塘朝后面看了一眼;满面焦急:“师父万一被打断会怎么样?”
〃轻则前功尽弃,重则重创或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这个词唐塘非常熟悉,以前看小说看电视就见识了不少,当时觉得很神奇,可如今用在师父身上,怎么都无法接受,不由脸色有些苍白。
云大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严肃道:〃你如今的功夫还欠火候,不要逞强,师父会有人保护。知道么?”
唐塘双手在身侧捏了捏拳,沉默的点点头。
云大又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番后匆匆离开。
唐塘原地转了两圈,想了想,转身飞速跑回自己的竹楼翻厢倒柜地找到一本没什么大用的武功秘籍,最上面用浆糊粘上一张空白封面,提笔写下〃芙蕖剑法〃四个大字,来不及吹干就着急慌忙地揣怀里赶了回去。
医谷外面,一大堆的所谓武林正道打着正义的旗帜,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在第二次伏魔大会中,原本是有人提议暗中偷袭的,不过迅速遭到君沐城的反对,言道既然为正义之师,自然要正大光明地去讨伐,怎能做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姿态?
尽管席间各怀鬼胎,不过他说的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竟是没有人能反驳,最后众人纷纷附议,这才有了眼下这种规模浩大的场面。
说规模浩大一点不假,不仅有各个大小派别早已成名的高手,还有一些企图借此一役声明远播的后生晚辈,更有不少擅长歪招的偷鸡摸狗之徒夹在里面混水摸鱼,各中详情就不是外人能看得清的了。
说起来,去年的伏魔大会就已经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这一次大张旗鼓的讨伐,更是令整个江湖地动山摇。
上到京城达官贵人,下到坊间市井小民,说到流云公子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事彻彻底底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连带着云四公子也一息间被冲上了风尖浪口。
都说流云公子表面是个宅心仁厚的神医,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实际上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饮人血啖人肉的大魔头;云四公子表面看起来是个随和活泼天真洒脱的毛头小子,实际上是个不知从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来路不名专门魅惑男人的妖怪……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邪乎,越说越离谱,简直可以攥写一部奇闻异事录。
不过唐塘一直忙着照顾师父,根本没有机会听到这些,即便听到了,也没心思理会。别人说什么都是别人的事,他只在乎师父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只想着不能让外面的人冲进来打扰师父的闭关。
云大赶到医谷外面时,讨伐大军正巧赶到。皱眉看着对面乌压压的一片,即便他自诩本门高手众多,在看到这么悬殊的数量差异时也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
如果是在战场上,那自然可以以少胜多,可眼下并非为了争输赢,而是要将对方一网打尽,半个人都不能给溜进去,这样的难度可就大了。
对面君沐城负手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和气的笑容,手却藏在袖中恨得直抖。
他从允丰县匆匆赶回去才发现,整个君子山庄的人都被下了剧毒“双月亡”。双月亡,毒如起名,若两个月内不服解药,两个月之后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