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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冷笑着转身,很快便失去了踪影。而重生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看着她的身影
消失。
“梳儿,白凰烛,你们 ”长廊之外景离很快的走了过来,方要开口询问,却见到了白凰烛被明梳拥着孱弱的轻笑的场景。他先是一愣,随即陕步上前便要从明梳的手上扶过白凰烛:“他怎么会。。。。。。”
“不要碰他 ”明梳突然之间大声喊道,拥着白凰烛的双手更紧了。
景离一脸的苦笑,连明梳自己也是微微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惊慌成这个样子。
“景离哥哥,对不起,我 ”稍稍冷静了一些,明梳转过视线看了白凰烛一眼,轻声问道:“败家子,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回答她的是白凰烛轻微得几乎看不清的摇头,但是仅仅是这一个动作,明梳便放下了心。她宁愿相信白凰烛不会骗她。
经过一阵的手忙脚乱,几个人终于回到了白凰烛所住的小院,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白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守在了小院之外。
“怎么会这个样子'”沈碧月有些着急的看着明梳,她没有想到白武山才离开不过几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一直以为就算不是万无一失,但是白家加强了防范之后也该是安全的,谁想发生了一次之后白凰烛又再一次的被人刺杀。
明梳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心中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大夫还在屋子里面为白凰烛诊治,要所有人都在屋外候着。明梳的心思全都在屋子里了,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沈碧月眉头深深地皱着,一旁的白凰决见状出声安慰到:“娘你放心,凰烛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是如这般的话沈碧月听得太多了,丝毫没有感到宽慰。
也在门外的几个人都心中沉重的时候,白家小少爷白凰邻也终于赶了过来,酷似白凰烛的眉眼敛在一起,冷冷问道:“白凰烛他现在宄竟怎么样'”
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有人能够肯定白凰烛究竟会不会有事。
但是明梳很快开口了:“他会活下来。”
白凰邻原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在听到明梳这句话的时候终于稍稍好看了些,随即他便冷哼一声道:“最好如此。”白凰邻的嘴比较刻薄,但是明梳清楚这个人是真的关心着白凰烛的。
四个人就这般静静守在房门之外,静默不语。一直到屋内忽而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明梳再也克制不住的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屋内依日是那般,白凰烛此时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他微微蹙眉,一头的长发散在枕边,有的已经被汗湿了,纠缠着贴在脸上和脖颈间。不过一眼,明梳便心中隐隐钝痛着。
平日里一个小小的伤都能让白凰烛一脸委屈的同她哭诉,到如今这般严重的伤势,他却默默承受着没有哼出一声来。明梳知道他必然是害怕她会因此而内疚或者难过,所以即使昏迷了也一直咬着牙没有喊一声痛
“唉。”大夫此刻便坐在白凰烛的床前,看着冲进来的明梳以及她的身后跟进来的几个人,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声。
明梳的心几乎是紧紧地揪着了,她沉默着却没有开口,倒是在她身后的白凰决问了出来:“凰烛他 究竟如何了?”
“老夫 ”大夫别过头低叹着道,“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仅一句话,便让四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不可能 ”明梳最先开了口。
大夫苦着脸解释道:“大少爷他本就体弱,也没有内力护体,此时却受了这样严重的伤连正常人都难以扛得下来,何况大少爷呢?”
“闭嘴 ”沈碧月怒然道。
一时间在场的几人都闭口不言,怔怔的相互注视着对方。
谁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相公,明梳最大
“够了!”沈碧月最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些沙哑。
明梳就站在沈碧月的身边,抬眸便看到了她眼里含着的泪。沈碧月虽是白家的夫人,在外人面前是一个沉静稳重之极的女子,但是就在此刻她依然只是一个母亲。
明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从听到那个大夫开口之后就只有一个念头。
缓缓来到了白凰烛的床前,明梳声音压抑而颤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她背对着众人,只静静注视着白凰烛昏睡中的容颜。大夫在她的身后苦着脸摇了摇头,继而想到明梳根本看不见他摇头,他便又轻咳一声才道:“少夫人,老夫已经尽力了。。。。。。”
明梳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句话,便要开口让他别再说下去,却又听见大夫道:“最后一个晚上,几位让大少爷好好的走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收拾了药箱很快的离开了屋子。
有人想出声打断他,但是最后都没有开口,在场的几人哪一个不是理智冷静的人?又怎么舍
分不清是非?又怎么会做出伤心之余再去怪大夫无用这般的事?
只是。。。。。。
“可不可以 ”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梳的双手已经握住了白凰烛冰冷的手,那双手在赢姬追杀他们两个的危难时候曾经将她捏得那样紧,如今却只是她一个人不肯放手了。
没有人开口,沉寂着谁都不知道此刻该是如何反应,说什么话。
明梳继续说下去:“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陪着他?”
“你。。。。。。”白凰邻微微皱眉,从来都是一脸漠然的脸上此刻也有了些许不忍。
而站在最后面的白凰决却是脸色沉重的出声道:“明梳姑娘,你不可以这般 ”
“让我陪着他。。。。。。”明梳坚定的重复一遍,紧紧地握着白凰烛的手。
沈碧月怔怔的看着明梳和白凰烛紧握的手,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低叹一声,眼角缓缓滑下了一滴泪:“好,我们出去。”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过身要往外走,方一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凰诀,凰邻,让明梳和凰烛待一会儿吧 ”
明梳此刻才终于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继续往外走去的沈碧月,眼神微微有了变化。沈碧月是白家的夫人,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许多都是通过她来管理的,明梳在这白家所呆的时间里面一直以来都对她怀着一种敬佩却又疏离的情感。于白家来说,沈碧月是除了白武山之外白家最为重要的领导者,但是于白凰烛来说,她只是一个母亲。
一瞬间明梳觉得这个女子真的老了,老到连背影都沧桑了。
而白凰邻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白凰烛,一点也没有耍离开的意思。身旁的白凰决轻轻拍了他的肩,向他低叹一声点了点头。白凰邻什么也没又说,看了白凰决又转过头看了明梳和白凰烛紧握的手半响,终于仍是轻哼一声转过身离开了。
明梳的眼泪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不可抑制的落下,然后她轻声说:“多谢。”
这一声谢说得极低,但是四周静的可怕,明梳肯定白凰邻听见了,白凰决听见了,连未走远的沈碧月也听见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回头,已经是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却什么也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里留给明梳和白凰烛。
明梳眼见着三个人都已经离去了,她才抑制不住的伏在昏睡中的白凰烛的身上哭了出来,她没有大声的哭,只是很压抑的落着泪,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的哭声将白凰烛吵醒。
但是白凰烛还是醒了,他脸色苍自若雪,明梳从来没有见过白凰烛的脸色难看到这般的程度。她看着白凰烛开了口,但是白凰烛的声音太过微弱,她竟然什么也听不见。
“败家子 ”明梳征征的看了白凰烛,看着他朝自己露出一个无力的笑。
一瞬间明梳只想说白凰烛这个败家子一点都不会安慰人,勉强的笑出来就像哭一样难看。但是她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却变了:“你这个傻子,你答应了我不会死的,现在这是想要食言吗?”
白凰烛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静静地注视着明梳的泪眼,继而摇了头。
明梳不知道白凰烛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自己猜测,然后低声道:“别以为大夫说你要我就会让你好过,食言的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的,就算是追到了地下也要把你揪出来的 ”
听到这句话,白凰烛竟是笑了笑,虽然依日无力,但却温和如同往日。
就在明梳看着他的笑发愣的时候,他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明梳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揪紧,她犹豫着,然后终于伸手探了白凰烛的鼻自。白凰烛的气息浅弱,浅到几乎让她有一种随时都会消失的错觉。但是明梳却稍稍放下了心,至少,这一刻他还活着。
明梳抑制着心中的情感,缓缓伸手褪去身上的外衫,就像那一日白凰烛捂在被褥里面脸红着等她上床休息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