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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自小便依赖轻尘,虽说轻尘对她较安子陌更为严厉一些,可是毕竟是如生母一般竭尽心力的教导,此时离了她,丢丢除了没日没夜的哭,便只有每天等着安子陌带来一无所获的消息。
而这些日子以来,皇帝都住在她与丢丢的屋中。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屋中处处有着她生活的痕迹,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许多从前的过往,桃花源的,宫中的,虽然偶尔会有争执,但从来都是快乐与幸福占主导。事情究竟是怎样演变成今日的情形?如果当初,他肯放下一切将她接回宫中,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夜已过半,哭了一天的丢丢,也早已经睡着了,他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来,静默。已经不分昼夜的查了许多天,依旧没有丝毫她的消息。他再一次的束手无策,因着她,他总是束手无策,所有的思维都乱作一团。
所有有嫌疑的人,那些曾经对她有过不利的人,他通通都排查了一遍,却仍旧毫无线索,而安子陌的搜寻,也同样毫无结果。
站起身来,他从屋中走出,静静立在屋前的平坝之上,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忽而间便再次失了神。
“客人……”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丢丢有些沙哑的声音,他转过身去,丢丢小小的身子就立在门边,揉着眼睛看着他。
他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被月光映着,仿佛有些微的亮光闪动:“丢丢,你为什么不睡?”
丢丢上前来,习惯性的跳入他怀中,扒在他的肩头:“客人,其实你认识我娘亲对不对?不然,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担心,总是要为娘亲伤心难过?”
正文 转机突现
丢丢上前来,习惯性的跳入他怀中,扒在他的肩头:“客人,其实你认识我娘亲对不对?不然,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担心,总是要为她伤心难过?”
他眸色倏尔变得有些黯淡,却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是,我认识你娘亲,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那你对我娘亲,也像是爹爹对我娘亲那样,是不是?”丢丢继续好奇的问着。
他怔怔的看着丢丢稚嫩的脸庞,久久的没有说话,心中却忽而生出一丝悲凉来,过了许久方才低声道:“丢丢,你能否唤我一声爹爹?”
丢丢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随即迅速的摇头道:“那怎么行,我有子陌爹爹了。”
他发出一声轻笑,点了点头,移开眼去:“是,你已经有了爹爹,是我糊涂了。”
他是真的糊涂了,因为抱着丢丢的千百个瞬间,他总会不自觉的以为丢丢便是他与她的女儿,是他们共同的血脉。
丢丢咬着下唇看了看他,忽然又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是爹爹的客人……我听见他们叫你皇上,那我叫你爹爹,我不就是公主吗?”
闻言,他笑了起来:“你若愿意,我便封你为公主如何?”然而话音刚落,他眸中的那点笑意忽而又散去了,低叹了一声:“罢了,你娘亲不会愿意你被封为公主。”
那样厌恶皇宫,排斥宫廷的她,又怎会让丢丢被封公主?
“可是娘亲现在究竟在哪里?”丢丢撇了撇嘴,忽而又要哭出来了。
皇帝轻轻抚上她的眼角:“丢丢,你不用担心,娘亲她不会有事的,很快她就会回来,我向你保证。”
语罢,他脑中忽而闪过什么——她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从来都是安宁祥和的,但偏偏是他来了这里之后,她便出了事,还是在他离开之际出的事,也就是说,是他的到来害了她?
他蓦地想起穆听雪陷入假死之前的那句话——“皇上,你不会知道她在哪里”,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即便不是穆听雪所为,但他也必定知道些许内情,可是如今,他却已然如同死人一般……
他恨自己为何到了此时方才记起来,匆忙将丢丢抱回房中,嘱咐芸初将她照顾好。也顾不得通知安子陌,只带了风林便翻身上马,迅速朝吴永连和穆听雪所在之地驶去。
天际刚刚发亮之际,他们便已经赶到了那家小小的客栈,吴永连尚在睡梦之中,蓦地被惊醒,忙的带了两人去安置穆听雪的房间。
穆听雪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皮肤依旧白皙剔透,唇色也依旧鲜亮通红,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皇帝却顾不得许多,迅速上前,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
吴永连和风林皆一头雾水的看着皇帝,然而当最终皇帝从穆听雪身上找出一块白玉吊坠之时,两个人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皇帝早前御赐给惠王之物!
皇帝拧着眉看着自己手中的物什,久久没有动。又有什么东西从穆听雪身上掉了出来,是一个小小的香囊,皇帝伸手拾起来,淡淡瞥了一眼,递给风林。
风林迅速检查了一番,讶异道:“皇上,是假死药的解药。”
皇帝身子微微一僵,往穆听雪绝美的容颜之上看了看。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让他来寻找线索之际,也要发现他身上的解药——他想要证明什么?
然而,皇帝却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或许当真如穆听雪所说,他只是聊以慰藉的替身,而当她再度出现,皇帝的心,便将会死灰复燃,而到了这时候,他的眼里,无论如何不可能再一次容下其他人了——因为他的心里,自始至终没有容下过其他人。
皇帝手中拿着吊饰,转过身吩咐风林:“将解药保管好,立刻前往西山。”话音未落,身形已动,风林尚未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出了房门。
风林诧异的看向吴永连:“不给那个妖孽吃解药吗?”
吴永连气得在他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皇上吩咐你怎么做便怎么做,多说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见窗下已经传来了马匹的嘶吼声,风林这才匆忙将解药收好,转身匆匆下了楼,追赶皇帝的马而去。
而此时的西山惠王府邸,虽说只是晨光熹微之际,却也已经逐渐从黑夜之中清醒过来,逐渐有了人来来回回的走动。
便是在这样早的时辰,轻尘已经坐在王府花园的水塘边,身旁放着一只鱼竿,身后是萧霖派给她的那个哑奴。
她并非有什么闲情逸致钓鱼,而是在此时此际,她根本无事可做。身后跟着那个哑奴,莫说想要踏出王府,即便是有时她往东或者往西多走了两步,哑奴都会伸手阻拦。她对萧霖忠心耿耿,再加上又不会说话,轻尘自然无法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益处,最后索性拣了一支鱼竿,坐在这里垂钓,也能好好思索一番此时的情形。
她现在当先要想的便是如何摆脱萧霖的苦苦纠缠,也唯有先摆脱他,她才能有希望脱离这个王府,早日回到古犁。
这几日内,萧霖几乎每天都会往她的房内走一遭,虽说未曾再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可是言辞却明显越来越过分的暧昧,昨夜离开之际,甚至俨然一个丈夫一般,对她道:“我等着你有朝一日开口求我留下来,到时候,我必定如你所愿。”
轻尘只觉得头痛,她较他大了整整十岁,而且从前的他那样憎恶她,可是如今,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正文 绝不解释
轻尘只觉得头痛,她较他大了整整十岁,而且从前的他那样憎恶她,可是如今,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微风习习,吹动湖畔的柳枝。轻尘坐在柳树下想得出了神,丝毫未曾注意身后的哑奴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颀长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许久之后,那原本静静漂浮的水面之上的鱼漂忽然动了起来,然而轻尘竟也未曾注意到,直到身畔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拾起她放在身畔的鱼竿,将那条咬钩的鱼儿一把拉上来。
轻尘回过神来,淡淡瞥了一眼,微微蹙了眉,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
“有你这样的渔人,钓到了鱼却又不动?”萧霖语气之中似乎带了一丝笑意,平淡却又温暖。
轻尘冷哼了一声,依旧只是不发一言的坐着,眼睛缓缓看向面前的湖面,因着阳光和微风,眼神显得有些迷离。
“在想什么?”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随手将手中的那只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重新抛进湖中。
轻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终于淡淡开了口:“在想自己居然连一条鱼也比不得。好歹它被人强行钓上来,还能被放回去,而我,却不知要何年何日才能重归自由?”
他轻笑了一声:“你放心,终归有朝一日,我会让你逍遥自在的过活。不过这时间,是要靠你自己来决定,你可懂得?”
“不懂。”轻尘冷冷道,“若然靠我自己来决定,那便永生永世不会有这样一日,何必给自己虚妄的假象。”
“永生永世?”他嗤笑了一声,“这话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