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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
“告诉朕,为什么这么凉?”将她扳过身来,狠狠的拉起她的手腕,他冷冷的问,眸子尽是怒,又是恨,又是责备,却复杂得她一点都看不懂。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凉,三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凉?”执拗的睁着眼睛,她亦是冷声的问道,只是她的凉,和他的凉,不是一个含义。
“消失吧,朕不想看见你。”扯过她手里的龙袍,他厉声的说道,已经害怕她的欺骗,她的敷衍,不想要老是挣扎在她离开,或者是又要他等待的困境。
满身的伤,又是凉,这次,她又能撑的了几天?
“我不会再消失了。”她并不理他闹的脾气,只是又抢过他手里的龙袍,帮他穿了起来。
“你不是最会消失的吗?消失给朕看啊。”抓住她冰凉的手,他怒,将她推开,一点也不顾她是不是还怀着身孕。
“穆寂风,别再任性了,你不想见到我,一会我去冷宫便是。”忍着泪,她却是哀求般的开口了,就怕他再说的绝情一点,自己就撑不下去。
“冷宫,不是你住的地方,朕的皇后已经死了。”更冷,他决绝的说道,就是想折磨她,就是想让她尝尝这心痛的滋味。
“我只是一个下人,可以吗?”仿佛是了解了他的想法,她镇定了,又开始隐忍了,轻柔的说着,帮他穿好了外袍。
给读者的话:
哎,有亲催结文了,可是,月还没有做好准备,好舍不得。
一百四十一回 给朕滚吧
“你就那样消失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呢?宁儿。”任由着她替自己梳着头发,他又问道,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般的僵硬。
手,忍不住的抖,却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害怕,她似乎已经理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受尽折磨,为他弃了生命。
接下来,还有什么?
“下了早朝回来吃早膳吧。”就这么轻轻的一句,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时候,她也是这般没头没脑的说着,那次,他躲了,没有来吃,她就记恨了很久。
依旧是不答,起身,走出了凤德宫,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三爷,你知道么?当你就这样迈出凤德宫的时候,我,你的宁儿,就真真正正的死了。
活着的,不再是侯青宁,只是药,能救你的药。
阳光强烈得打在她的身上,依旧是感受不到什么温度,只是觉着身体就像在不断的蒸发着,爱意,渐埋,恨意,渐升。要恨,我们都恨。
去了玉池,简单的洗了一个澡,这才又回到大殿里,依旧没有半个宫婢,也不见小南的踪影,李嬷嬷去伺候那个梁妃了吧?
对着镜子梳着装,表情里,尽是云淡风轻。
身后,站了一个人,凝视着她看了许久,说不出什么感受,说不出是怨还是恨,就只是看着,不敢上前去唤,不敢打扰,害怕是一碰就会碎的梦。
“小南,去厨房准备下吧,我去给三爷做早膳。”那么自然就唤出了口,她不带任何重逢的喜悦,不在乎她的眼泪,就那么吩咐着,就那么残忍的轻轻的说道。
“主子……”
“皇上才是你的主子。”听到这声唤,她放下手里的木梳,回过头来,淡淡的提醒道。
“主子。”噙着泪,小南忽然上前想抱抱她,却是被她闪开了去。
“别碰本宫。”藏着眼里的心疼,带着厌恶,她厉声的吼道。
害怕她碰,这么凉,害怕她担心,所以不让碰。
“主子……”不可置信的,小南哽咽着出声,有些怕,主子是怎么了?
“本宫说了不是你的主子。”一巴掌打在小南的脸上,她暴怒的吼道,就那么绝情的一巴掌下手了,将手藏在背后,她害怕她看见她在颤抖。
“要是回来兴风作浪的,就给朕滚到冷宫去。”已经在殿外站一会了,听到她的吼声才进殿来,却是看见她打自己从前当作心头肉的小南。
“皇主子,主子不是故意的,您不要怪她,不要。”小南听到穆寂风的声音立即跪下身来替她求情。
“本宫是皇后,用不着你小小的宫女求情。”倔强的将小南拉起来,她冷冰冰的说道,和以前的侯青宁,根本判若两人。
“给朕滚。”暴怒了起来,穆寂风完全看不懂,直觉她是在演戏,却不知道她是在演哪一出,猜,真的好累,不看到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
倔强的身朝殿外走去,泪,啪啪的掉在地上。
小南,主子这般对你,千万不要对我客气。
三爷以后,就靠你守护了,涵儿,以后就靠你照顾了。
主子不在,你也要好好的。
转身朝冷宫的方向,却是硬要自己坚强起来,接下来,还有好多的戏要演。
“师姐,你用的着这么自我毁灭吗?”见她孤寂的背影,城儿现身出来问道。
“城儿,就剩下你陪我了。”回过头来,却是轻描淡写的说着,心必须要狠,不能有一点的软。
“该死的,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城儿一脸的无奈,早知道就不答应师傅保护她了,这简直就是苦得不能再苦的差事。
“救人,能只救一半吗?”坐在茅亭里,她淡淡的问,原本想不得已才出现的,但是三爷那一刀,不仅伤了他自己,也把她仅有的时间给斩断了。就只是想默默的看着他的,原来,这也是奢侈。
“夕,晓,接下来,可能会很对不起你们,但是青宁保证,你们都会平安无事的。”抚着肚子,她喃喃的说着,心是乱的,却也是怕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了。
至亲的泪,是绝望的泪,至爱的泪,是死亡的泪,这是所有药里,最难拿到的。
要怎么样才能让夕绝望?
小雪,又开始下了吗?这个冬天,还真的冷呢。依旧是坐在屋顶,城儿却已经睡了过去,只有她一个人挣着大眼睛,不敢睡,怕疲惫。
“主子,要送火炉去冷宫吗?”凤德宫内,看到坐在桌案上一脸失神的穆寂风,小南有些担忧的问道,她不信自己的主子会那般的对她,她一定有什么苦衷。
“不必。”回过神,却是冷冷的说道,那冰凉的身体,就算火炉堆满屋子也没有用。
“可是……”小南还想说什么,但却被他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叹口气,小南却是退出了殿去。皇主子不送,她可以自己送。
看着小南退出殿内,他亦是闪身,止步在冷宫外,却是大老远就看见了坐在屋顶的人影。就那么随意的躺在屋顶上,小手抚着隆起的肚子,也不知道冷,不知道凉,望着上空,表情却及淡,仿佛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什么时候开始,她像个孤魂这样的活着了呢?心里像憋着莫大的委屈,却始终都选择着隐忍,明明就该离开,却又因为什么东西牵绊着死撑着不肯离去。
他就是这么感觉她的。
从好久开始的呢?
一直站着,望着,直到夜晚,直到黎明,直到天亮了她都是那样的坐着,一刻都没有闭上过眼睛,一点也没有休息。
怎么样才能让她有点知觉?
她这样不痛不痒的,让他心里刀割的难受。
她是空的吗?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表情?
脚,已经冻得僵住了,根本没有办法迈动,屋顶上的人仿佛是发觉了,只是忽隐忽现,瞬间便来到他的跟前,伸手替他理着周身的积雪,却是淡淡的笑着。
“三爷冻坏了,臣妾可是很心疼的。”听不出是什么语气,就是很平淡,就是像她刚入宫的时候那般,什么都躲。
给读者的话:
大虐前的小预告,月去休息。
一百四十二回 不想见你
“臣妾?”他嚼字,俊颜冷冽,十分的不悦她对自己的称呼。
“先进屋吧。”并不答他的话,她只是扶起他往房里走,还是那么的冰,冰的他自然的一缩,她愣了愣,随即便露出了一个惨淡又无奈的笑容,却还是选择隐忍。
这身体,还真是招人嫌。
看出了她对自己的厌恶,他主动的抓起她冰的不像话的手,刚握住,却是被她缩了回去。
“皇上还是臣妾远点吧,有损龙体,臣妾可是待旦不起的。”依旧是很平淡的语气,就真真切切的像他一个普通的妃子,话语里全是客套,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皇上,臣妾,你何时变得这般的客气?”见她缩,他却是去抓,语气更冷,丝毫不容她反抗。
“从前是臣妾不懂事,皇上大人不计小人过,何必跟臣妾一般见识。”对上他忍着怒气的眸子,她依旧平淡的说道,眼里就那么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不剩。
“为什么朕说什么你都是这般的云淡风轻?离开半年,一个交待也不打算给朕?什么都没有,莫不是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