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她笑,轻柔的,却十分的诡异。
毅然的立起身来,只见她划破自己的手腕,腕处的鲜血顺着剑柄溶进剑身,刚才还透明的利剑立即变成血红的魔剑。
见此,那男人惊住了。“你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血液用尽吗?你明知道这剑见血不停。”
“我只知道,我要拿到圣水。”坚定无比,她快速的掠身上前。那男人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亦是拿出黑剑,两剑相擦,却是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她的拼,让他震感。她的不要命,让他觉得压迫。
“宁儿。”飞身进洞,见到打斗的两人,穆寂风急唤了一声,却没有想到这一声唤让原本就力不从心的侯青宁立即就分了心,黑剑压在血剑之上,却是渐渐的逼近她的身体,抵在洞墙上,她越来越感觉到有心无力。
见此,穆寂风立即飞身上前,消瘦的身形如龙腾般洒逸,手里持着黑色玉笛,黑光猛起,眼看就要伤到那紫衣男人。此时,侯青宁却是松开了握剑的双手,那黑剑立即就横刺进了她的胸口,顾不得痛,她立即推开那男人的身体,修长的笛身亦是插进了她的右肩。
两个男人均是怔住,看着她飘落的身体,慌得都不知若何是好。
全身都是血,苍白的脸上却是噙着笑,摔在地上,她的气息渐渐的变得微弱。
“青宁,不疼,不疼,不要睡,不要,不要睡,我求你不要睡。”慌了,好怕,穆寂风立即上前抱起她的身体,从未那么怕过。不断的摇晃着她的娇躯,炙热的泪珠却是滴在她的额上,脸颊上,那么的烫。
好想再摸摸三爷的俊脸,他那么怕孤独,以后要怎么办?
“三爷,我又骗了你。”她微弱的说着话,鲜血却从她的嘴里涌出来,苍白的娇颜上全是汗,仿佛是聚着全身的力气说着话。
“乖,别说话,我们回宫,我们回家,别说话了好不好?我求你。”穆寂风急了,帮她擦着嘴边的血,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好像到处都在流动,地上早就被染得殷红,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到底是多么的痛?
她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敌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吼道,暴怒,不信,不接受。就那么愤怒的问着她,就只是睡觉休息,她怎么就能伤成这样了呢?
“三……三爷。不要难过,不要蹙眉,要好好的活着,为我活着。”无力的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却是怎么都触摸不到他的容颜,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原来,就只能走到这一步,还是救不了他,还差一点。
“三爷,要原谅我,我已经尽力了。宁儿,不能每年都和你来雪峰了。”抚不到他的脸,她却是安详的笑着,把手放在了小腹上。孩子,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孩子,让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却还是没能让他有出生的机会。
“不会的,你最爱骗我的。这次,朕允许你骗朕。一定不会有事的,宁儿,睁开眼睛,别睡着了,你要是再走,我就再也不寻你了,听到了吗?再也不寻了。”紧紧的抱住她,穆寂风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幽邃的眸子里,沉重的痛已经快要让他窒息了。
“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眼见侯青宁快要死去,一旁站立了良久的男子终是有了反应,走过去拉起她的身体,他将内力全部倾注于掌心再灌输于她的体内,紫色的光环绕着她的身躯,片刻之后再引来池里的圣水,只见那一汪清泉亦是将她全身的血迹洗了去,伤口愈合了,刚才还苍白无比的娇颜红润了许多,气息,也不再那般的微弱。
“还你刚才的人情。”站起身来,那人依旧是冷言冷语,但是身上的气息却不再是那么的无情。
“宁儿。”见她睁开了眼睛,穆寂风狂喜,亦是不管不顾就上去抱起她的身体。
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她默默的流着泪,只是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永远都离开了,但是这场赌局,终究是她赢了,若不是这般,那紫衣男人怎么肯给出圣水?
小脸泛着笑,却是心疼,却是那般的心疼三爷的害怕,他那么那么的怕,她却还是要不得已的去吓他,让他经历这一次又一次的分离之痛,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什么都不顾了,全身都痛来僵硬麻木了,力气都快用尽了,都只是要一个简单的目的,她怎么可以放弃?
“你要是有一点意外,你要我怎么办?”捧起她的小脸,他忍不住的轻问,语气微颤,双手微抖。
“没事了,三爷,再也没事了。”她低泣,却是用力的握住他的双手,那么冰的双手,丝毫没有温度的双手,他那么怕,怕得她心都碎了。
给读者的话:
早更新了,但是周六生成很慢。心痛。怎么办?
一百二十八回 不信了吗
“圣水你拿走吧,但是我得提醒你,冰蚕一到夏季便会进入长眠,你的时间不多了。”依旧是冰凉的声音,却已经充满了人性,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欣赏的神色,淡淡的望着她一眼,随即便是隐去了身体。
她笑,那么放松的笑,终于要到最后一关了吗?
“什么冰蚕?”见那男人消失,穆寂风随即问道,她这般拼了命都要去找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嘘,三爷。是礼物。”将手指放在唇边,她轻轻的笑着,却是那么苍白和无力,仿佛又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她让自己松弛了,但就是那么片刻之后,她又让自己无比的警惕,隐藏得更深。
“你还要瞒我多久呢?你还要我承受多少次失去你的痛苦?你还要我看见多少次你满身鲜血的模样?侯青宁,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自私?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告诉朕,到底是哪出了错,我跟这一路,累了,好累,若你再跑,我不会再寻了,我会恨你,恨到你死。”捧着她的小脸,他有些激动的说着,俊朗的脸上,却是那么的悲,那么的伤,那么的怕,那么的痛,那么的无可奈何。
泪跟着他的眼角划下了他消瘦的脸庞,她伸出手,那么的轻,就抚上他的俊脸。
“三爷,最近你变得好爱哭啊,都不俊了,我会嫌弃的。”同样划下的泪,那么的苦,却硬要她一个人承受,她不想一个人担着,可是她必须要担着,哪怕他恨,他到死的恨。
“三爷,天堂鸟,不是什么鸟,是花,笨蛋,三爷怎么会这么笨呢?”她轻轻的念着,说着,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的表情,他的难过。词曲在他身上,她早发现了,原本就说给他一个惊喜的。
见他依旧不言不语,她勾起无奈的笑意,冰蚕要入睡了,去晚了,就得换三爷沉睡,至死的沉睡。
可以吗?
她不言,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了。
“风,我们下去吧。回宫。”她诱哄道,那么柔,而他却依旧不言不语,就那么绝望的看着她的眼眸,一点相信的意味都没有。
“你的话,现在,我要思索以后再决定信与不信。”这句话忽然就在她的脑子里响了起来,就这么不信了吗?眸子一沉,她放下抚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取出了圣水,然后,离去,那么快速,一点给他追的机会都不留。
不等他,不理他,早晚要离开的,或许现在就是时机。
立在峰顶边上,她任由风雪冰冻着自己的心,伸手去接,飘落下来的飞雪那么的凉。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轻轻的念着,她想纵身跳下雪峰。脚步刚动却是被揽进了一个怀里,那么的紧。
就那么的一瞬间,她多想要永远呆在他温暖的胸膛,一辈子不离不弃。就那么的一瞬间,她又是多么的想要放下一切,就那么简单的想和他回宫做几日平凡的夫妻。就那么的一瞬间,几乎差点将她仅有的一点理智彻彻底底的打垮了。
呆在他怀里,她安安静静,害怕,一说,他什么都不信。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怎么就非得恨不可呢?
夜就那么渐渐的深了,凉了,还夹着微风,伴着细雨。坐在凤德宫的门口,小南依旧是发着呆,苏子颜亦是并排而坐,却是一直都在找着之前李嬷嬷说的那个答案。
有一两天没见那大木头了,的确是有些想念,这就是喜欢了吗?
就这么容易吗?
“小南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聊一聊。”何大人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凤德宫的门口,小南回神,却是急急的摇摇头,随后便冲忙的就跑回殿里去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苏子颜和无可奈何的何羽年。
“何大人,你还是先回去吧,这毕竟是后宫,要是被别的宫婢看见了,总归是有话说的。”知道何羽年来了,李嬷嬷这才走到门口说着。看那丫头的模样,这心结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