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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锦从小的心愿便是能够嫁给这个表哥,景墨住在琉璃苑的那段日子,她时常会去找他,总是拉着景墨一起外出骑马,一起玩耍嬉戏。
无奈,景墨一来不喜逸锦的小性子,二来也对她的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常表现出一幅淡淡的疏离,如今真的将她娶回了家,倒有些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相处。
逸锦在西面的房中等着景墨,她已经换下了厚重的喜服,换上了一层红色的纱衣。
房中暖融融的,景墨一进到房中,逸锦便端着两盏酒在桌前看着他微微含笑。
“殿下回来了。”红色的纱衣下掩盖不住的是雪白的肌肤,真真的令人怦然心动。
“先饮上一杯合卺酒吧。”逸锦将酒杯递了过去,含情脉脉地望着景墨,脸庞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贴的那样近,她的轻柔气息就吐在了景墨的脸上,带着微微的香甜。
红唇娇艳欲滴,别有一番风情。
饮完了酒,逸锦甜甜劝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安歇了。”
东面的厢房中,无双仍是未眠,这漫长的一夜,总觉得咯得心慌。菱香在旁劝道:“静王殿下已经去西面了,皇妃还是早点歇下吧。”
“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已经……这么晚了。”无双放下了手里的棋谱和棋子,“行了,我自己歇下就行,你也快去歇着吧。”
这些日子,无双开始对对弈产生了兴趣,以前虽说学过一些围棋的皮毛,但终究十分肤浅。
直到最近一些日子,因为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便研究起了这个,发现颇有乐趣。小小的黑白棋子中,奥妙甚多,攻守进退,一子之别,往往可以定全盘输赢。就如人生一般,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无双一边过去开门,一边嗔道:“这丫头,又怎么啦?”
门一打开,倒是无双愣住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
他跨进屋来,身后是“咔哒”一声关门的声音。
景墨纤长的手指捧着无双的后脑,灼热的气息贴上了她。俯□来,将无双转身压在了门上,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无双睁大了眼睛,想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景墨却似半分询问的余地都不留给她,舌尖游进了她的口中,猛烈炽热的吻,攻城略地,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向内一路游走。
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的来回扫荡,仿佛无双才是今日该和他洞房花烛的那一个。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渐渐发热的身体。无双触手之下,是景墨火热的胸膛,脸一下子便微红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该在逸锦的房里吗?”好不容易,他才慢慢放开了她。
低下头,抵住无双的额,柔声问:“今天,你心里不痛快?”
“唔?”
“别瞒我,我看的出来。”他伸手将无双的发丝抚了抚,“只是,你今天的不痛快,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姐夫?”
“你这么晚来,就是想问我这个?”
“我想知道。”
“既为了姐夫,也为了你。”无双的腰仍被他揽在手中,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哦?”景墨虽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但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无双淡淡一笑:“姐夫心中挚爱姐姐,她死的时候,他也恨不得一起跟着去了,如今要逼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自然为他伤心,也为姐姐伤心。”她顿了顿,柔柔的目光凝视着景墨,“为你不痛快,那也是一定的。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虽说知道你娶逸锦是皇上的旨意,又是为了更好地拉拢倚靠段家,但我还是心里不乐意,只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景墨刚才的正色突然之间化成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你笑什么?”无双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不高兴,你还乐?”
景墨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双儿,你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
说着一把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等等,今天你不是该和逸锦……”
“她要的是名分,而我的妻子,永远只有你一个……”话音未落,景墨如暴雨一般的吻又袭了上去。
“哎,你轻点儿……”
第二日清早逸锦来给无双请安,那脸色自然是极不好看的。
“姐姐,请饮茶。”端上去的时候,却故意好像手一个不稳,将茶水洒在了无双的淡紫衣衫上顿时晕开了一团茶渍。
抬眸望过去,逸锦假装惊讶道:“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拿稳,不小心洒到了你。”
无双心内叹息,这个逸锦还是这样的小心眼讨人嫌,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想要激怒她,有意思吗?
无双起身,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景墨早说这衣裳颜色有些俗气,早就让我换了,只是今日要喝妹妹的茶,想着该喜庆些才拿出来穿的。菱香,一会儿拿去扔了吧。”
菱香心中暗笑,也有意气逸锦,搭腔道:“是,皇妃,早前静王殿下又给您送来了几件淡绿色的衫子,等一会儿回去便可换上。”
“那就好,还是他有心了。”无双将逸锦扶起,柔声道,“妹妹,从前我们在靖国公府就在一处,现在又同在静王府,这也是缘分,想来妹妹也会珍惜这种缘分的吧。”
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带着菱香走了。
逸锦昨晚守了一夜空房,今天想要故意给无双难堪,却未想到反倒自己先被气着了。
她心内忿忿,却又没办法发作,只能将气撒在一旁的月华身上,一脚便朝她身上踢了过去。
月华受惯了她的气,不敢哼疼,只能忍着眼泪劝道:“小姐别气了,小心自己的身子。”
“她有新衣裳,我就没有吗?等一会儿你就让府里的管事去给我到彩云轩购置些新衣服回来。”
“是。”这样的置气,在静王府中根本毫无意义。
“等等,”逸锦又叫住了月华,“今日殿下回来后,你请他到我房里,就说我亲自下厨,准备了他爱吃的小菜。”
“啊……?可是小姐……”月华踌躇着,逸锦这个大家小姐哪里会做什么菜?
“啊什么,你就不会去靖国公府让刘嫂做几个菜再带回来吗?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儿脑子都不长?”
“是,小姐。”
景墨进宫议事了,怕是要到傍晚才会回来。逸锦心中暗想,今天晚上一定要想办法将景墨留住!
然而这天晚上,景墨依然没有到西厢房。据月华说,他留在无双那儿吃了些点心,然后便与无双坐在一处对弈,看来今晚上依然会留在东厢房。
月华还端了一盆点心,惴惴道:“这是殿下命奴婢送过来的,说让小姐也吃一点。”
“还说了什么?”
“还说……殿下还说冬夜天凉,让小姐你早点安歇。”
逸锦气结,对着一桌子的菜更是心火盛了起来,从小到大,她何曾被人这样冷落过。
景墨虽娶了她,给了一个名分,但眼里心里却只有无双一个,根本就没对她多看一眼。她本就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如此一来,心里便更加气恨起无双来了。
三日后,安平和逸锦都要回门。
安平一回到宫中,皇后便拉着她的手,念叨个不停。毕竟安平一直都住在宫中,现在嫁了出去,母亲自然是舍不得的。
皇后见安平已梳起了一个发髻,心中不由感慨,便问起了她嫁过去后,段逸风待她可好。
安平不知该怎么答,一时间踌躇着。
“怎么,他待你不好?”皇后问。
“也不是不好,客客气气的,他们全家人都是这样。只不过,我觉得他只是将我当成公主,却并不是妻子。”
“你身份尊贵,他敬你也是应该的。”皇后顿了顿,见安平神色有异,便问,“皇儿,你与驸马之间床笫之事可还好?”
安平一愣,脸更红了,好半天才拉着皇后道:“母后,你这问的……”
皇后见她害羞,笑道:“咱们母女两个,你害什么羞?尽管告诉母后不妨。”
安平虽然性子骄纵,但毕竟是女孩儿娇羞,半晌才道:“母后,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这几日,我们并没有……”
“什么?”皇后闻言,脸色陡然间变了,“难道你嫁过去三天,他都没有碰过你?如今你还是处子之身?”
安平点了点头:“母后,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新婚那晚,他大概是饮得多了,一回屋子便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日天明。昨夜,我们虽同枕,但他却说……却说……”
“说什么?!”皇后又气又急。
“他说,他说他不能……”安平断断续续,“我也用手试了,可那里却一直软软的。后来,他便自顾自睡了。”
“岂有此理,”皇后气道,“当初那沈心梅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么,怎么遇到我的皇儿,便成了个无能的了?好,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