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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不敢怠慢,顾不上拍灰尘就跑了过去。现在沐青阳是重点保护人物,可怜她一个小奴婢,一天天必得随传随到,劳累地跟个狗似的。
斩风慎重地把过脉后,连连点头,又说了好几个没事之后,厉赟轩才勉为其难地信了她。
“你下去吧,不要走太远了,我随时可能叫你过来。”
“是!奴婢就在玉柱后头呆着,保证不看不该看的,不听不该听的。”斩风恭恭敬敬地低头,眼睛弯弯眯着,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厉赟轩哑口失笑,斜眼望着弓着身子退下去的斩风,笑着说道:“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话音落了好久,却不见沐青阳回答,厉赟轩挑眉,扭头看向沐青阳,却见沐青阳正歪着脑袋,一脸探究地望着火凤出神。
呵!他这个大男人的魅力还敌不过一只鸟,厉赟轩嘴角一勾,弯身拦腰抱起了沐青阳。
沐青阳低呼一声,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厉赟轩的脖子,两眼睁得大大的,惊诧地盯着他。
“呵呵,你对火凤很有兴趣是吗?那我带你过去好好看看好了,这么远远瞅着多没意思!”
厉赟轩摇着头,脸上尽是宠溺的笑意,三两下就把沐青阳抱到了火凤跟前。
火凤正眯着眼睛休憩,感受到人影的靠近,金色的双目,倏地打开。抖了抖羽毛,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沐青阳。
沐青阳仰头看着火凤,不由地想起在皇宫的时候,它飞扑过来钳住她双肩的场景。火凤很强大,为了她往后能顺利逃脱,她必须要想办法和它搞好关系。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它乖乖听你的话的?我瞅着它只觉得心里发毛,莫名地有些恐惧。”沐青阳收紧抱着厉赟轩的手臂,脸上当真露出一抹惧意来。
厉赟轩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些许的满足,眉眼舒展,露出骄傲的神情,“呵呵,你别看火凤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其实它就是一只大馋鸟,谁给它吃好吃的,它就对谁言听计从了,哈哈……”
沐青阳不信,抬头望着厉赟轩露出很是质疑的表情,“你这么说,我可不信,那岂不是谁都可以操控它了?”
厉赟轩哈哈一笑,抬手勾了勾沐青阳的鼻子,“所以我才不让任何人靠近火凤,这只大馋鸟一直都是我亲自照顾的。它没有脾气,很温顺的,我若是不叫它攻击人,它是不会擅自出手的。”
真的就这么简单?沐青阳愣了愣,微微挣扎了几下,跳落地面,试探着伸出手来,去触摸火凤脖子处柔软的羽毛。
火凤嘴里发出咕咕的鸣叫声,对沐青阳的抚摸感到很是享受,两眼眯起,软软地趴了下去。
#奇#沐青阳又惊又喜,手里的动作愈发变得温柔起来。
#书#火凤摇了摇脑袋,整个身子匍匐着向前,将大鸟头贴在了沐青阳的小腹上,上下磨蹭着,眼皮时不时地掀起,瞄一眼沐青阳又极快地合上,竟表现出一副陶醉不已的样子来。
厉赟轩嘴角僵住,眉梢不自禁地跳了跳。
火凤是雄的,莫要告诉他,这只大馋鸟其实也是一只大色鸟。
是夜,沐青阳陪同着厉赟轩去给火凤喂完一大兜野兔山鸡之类的食物后,大约是累了,站起身子来的时候,居然眼前一阵晕眩,险些摔倒。
厉赟轩心疼不已,连忙将她抱回了血峰宫,喊来斩风一番检查后,又亲眼见沐青阳服了汤药,这才放下心来。
“琢儿,现在感觉怎么样?还会难受吗?”厉赟轩褪去外袍,掀被钻了进来,从身后轻轻圈住了沐青阳。
沐青阳僵了僵,对厉赟轩这样亲密的触碰莫名地感到恐慌,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这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她**的事情。
厉赟轩以为沐青阳的身子还是不适,眉心微蹙,伸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背,想要以此来使她感到舒适。殊不知他越是这么做,沐青阳心中越是感到不自在,仿佛他放在她背上的手是一堆芒刺似的,扎得她血肉酸痛,又扎进她心房深处,留下一连串火烫般的伤痕。
沐青阳咬唇,背部肌肉紧绷得发酸发疼,她很想逃离他的怀抱,但偏偏她的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她要忍耐,否则她的所有心血将付之东流。
118 病情加重
今日白日里,残雪命人给沐青阳送了一碟糕点,待到斩月稍有疏忽的时候,沐青阳撕开了正中间的一个馒头状的糕点,果不其然,里头暗藏了一张小纸条。
端木江天要的竟然是这整个血峰宫的机关布置图,以及厉赟轩手下四大机关兽的详细图纸。
沐青阳手忙脚乱地处理掉那张纸片的同时,心中顿时惊慌不已。
难怪残雪这么些年都无法得手,原来他要的竟是机关图!这么隐秘的东西,厉赟轩定是不会轻易泄露,她虽然目前很得他的信任,但是却也不见得他就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她看呀!
沐青阳思及此处,忽觉头痛欲裂,她自诩有一些小聪明,但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就算她有心要秘密探寻,怕也是寸步难行。斩风如影随形不算,她的身体还如此不堪。这原本她以为不是太难的事情,其实,怎一个难字了得!
厉赟轩见沐青阳好半天都僵着个身子,忧心忡忡地弹坐起来,“琢儿,你可是还有何处不适?若有,你可不许忍着不说,我马上让斩风给你再看看!”
沐青阳连忙拉住他,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没事,我只是在担心孩子罢了。”
厉赟轩视线落到沐青阳隆起的腹部上,脸上浮起一抹愧色,“都是我不好。”
语罢,脸上又露出一抹凝重的表情,“不过,我还真是越来越不放心了,你这肚子也该快有六个月了,怎么还显得不是很大似的。”
沐青阳闻言,下意识地将手覆到腹部,脑海里浮现出斩风那句话来。
“你和主上是怎么好上的,这梅克五月行到底怎么个火爆法?嗯?你这小宝宝是怎么怀上的?我们主上的功夫可还了得?”
斩风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暗指她肚子里的孩子未足五个月,可是她当初是亲手为自己把过脉的,这难道是斩风误诊了?可是以斩风的医术,她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沐青阳眉心微蹙,心跳紊乱,隐隐有些期待,却又有些害怕。
这时,厉赟轩说过的一句话倏地在她脑海里飘过,“你不知道吗……冰蝉王寒性太烈了,若是不拿出来的话,我们的孩子会被它冻死。”
沐青阳眉梢轻跳,心中愈发紧张,她不动声色地将手塞到被子底下,右手轻轻按在了左手脉搏上。
“嘭嘭——”指尖感受到加快的心跳,沐青阳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冰蝉王……
原来是这样,冰蝉王的寒气影响到了她的脉象,难怪当初她会出现两种不同的脉象,难怪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变得太大,这个孩子,不是厉赟轩的,而是她和尹辰逸的!
当初她心力交瘁,形神皆疲,尽是没有发现这一点。
一股酸涩感倏地袭上鼻腔尖,沐青阳耸了耸鼻尖,莫名地觉得一阵心酸,眼眶微红,泪水不由得溢出了眼眶。
这个消息,真是太……太太好了……
厉赟轩却不知沐青阳经过了怎样一番心理变化,只是在看见她满面泪水,登时慌乱不已。他拥住她,紧紧地拥住她,面上露出痛苦难耐的纠结表情,嘴唇不住地亲吻沐青阳的鬓角,叠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琢儿……对不起……”
沐青阳咬住被角,因着厉赟轩的“对不起”三个字,颤身不已,眼泪无声地流淌地愈加汹涌。
厉赟轩,他若是知道了真相,该是有多震怒,她不敢想像。
日子在平淡无奇中悄然飞逝,沐青阳的身子始终不见转好,她就像是一朵凋零了的花,逐渐委顿颓靡。
由于沐青阳上一次淋雨时间过长,受寒气侵袭厉害,冰蝉王隐蔽着的寒气受到引发,居然气势汹汹地不肯罢休。
厉赟轩找来了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夫来和斩风一起为沐青阳诊治,但是这一帮人却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办法取出沐青阳身上的冰蝉王。
冰蝉王不拿出来,沐青阳每日喝下去的汤药都只是徒劳,她终究是抗不住冰蝉王反噬的迅猛威力,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情况一日比一日堪忧。
厉赟轩怒,但却毫无办法,只好愤然命他们想办法先把沐青阳身上冰蝉王的寒性压制住。
一帮人想尽了办法却只能勉强压制住一个月的时日,再久一些却是无计可施。
最终得出来的结论便是:“除非想办法拿出冰蝉王来,否则,这个孩子注定是要胎死腹中了。”
沐青阳神魂俱失,因着这一句话,心神愈发委顿下来,整天只是沉默地靠着床头抚摸着肚子,除了有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