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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她刚出谷,对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充满了冷漠。而就在这个时候,端木祁元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她的生活。他们之间被某种莫名的因素牵连在一起,朝夕相处下来,她欣赏他身上淡雅卓群的气质,也为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他们有着共同的喜好,趣味相投,每每交谈之时总是能找到共同的话题。她依恋他身上的气息,总能够轻而易举地是她宁静心神,保持镇定。
一直以来,她都将他当作了她在苍云的第一个交心的朋友,她敬重他,也喜欢与他在一起时那种舒心自然的感觉。
但是,那无关爱情,那真的无关爱情啊!
沐青阳眼眶再一次通红,热泪再也饱含不住,倏然翻滚。
“咳咳……咳咳……”尽管端木祁元极力抑制,但他依旧咳嗽不停。
周围站着的一排宫女太监们,闻声,面上皆露出伤痛不已的表情来。
“你怎么样?”沐青阳心痛地走上前去,抬起手来,双手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地拍抚着,想要为他减轻痛苦。
但端木祁元却依旧咳嗽不已,那一声一声的“咳咳”声,不弱反强,竟是愈来愈猛烈凄惨。
沐青阳心痛难抑,端木祁元凄厉的咳嗽声骤然幻化成了利爪,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使她心慌憋闷,难受不已。
“咳咳……咳咳……”端木祁元忽的推开沐青阳,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扣住桌子才堪堪站定,双颊由苍白转为了铁青,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他捂住脖颈,艰难地喘息着,面颊憋的通红一片。
“你怎么了?”沐青阳恐惧不已,惊呼一声,搀住了端木祁元。
周围站着的宫女们再也看不下去了,有几个快速跑了出去,嘴里慌忙呼喊着:“顺子公公!顺子公公!你在哪?你快来,快过来!”
小顺子是伺候端木祁元换好衣服后,才去换自己的衣服的,听到宫女慌乱的呼喊声的时候,他才刚刚穿好衣服,连腰带都来不及系好,便慌忙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宫女抓住小顺子的手,眼眶急的通红一片,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哽咽道:“顺子公公,不好了,太子殿下又咳起来了!”
小顺子本就惊慌的脸上,顿时惨白一片,“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请云公子啊!”
小顺子推了宫女一把,脚下飞快错动起来,往大殿飞跑过去,想了想又回头冲跑出去不少距离的宫女喊道:“侧妃娘娘还在不在?”
“在!”宫女急急应了一句,人影飞快消失在拐角处。
小顺子懊恼地直拍大腿,太子殿下一直吩咐不要让侧妃娘娘发现他的病症,这下好了,还能瞒住吗?小顺子面上忧郁不已,连忙加快了脚步,飞奔起来。
沐青阳战战兢兢地就要将手指按上端木祁元的手腕,端木祁元却飞速将手抽了出来。
沐青阳见端木祁元躲闪,心中那份担忧愈发变得深沉。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照说她给端木祁元种了子蛊,他这般痛苦难受她该有感觉才是,可是现在却不知为什么,她身上的母蛊一点反应也没有。
沐青阳焦急难耐,连忙上前欲要抓住端木祁元的手,“太子殿下,让青阳给您看看吧!”
“咳咳……不……不用了,我没事!”端木祁元冷冷地推开沐青阳,艰难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内室走去,那背影慌乱狼狈,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两名宫女急忙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搀住了端木祁元。
沐青阳心痛不已,心中断定,该是有人将他身上的子蛊拿出来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毫无直觉?他现在这副样子,分明是难受极了。
小顺子恰好跑了进来,他靠在门边,快速深呼吸顺了顺气,抬头见端木祁元正步伐紊乱地要往内室走去,便连休息也顾不上,飞速迎了过去,从宫女手中接过端木祁元,小心翼翼地将他搀进内室。
沐青阳连忙跟了进去,小顺子却已经扶住端木祁元在床上躺好了。
他依旧咳嗽不已,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那几声咳嗽声显得尤为沉闷。蒙在被窝下的身子随着这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微微耸动着,顺带着被子也上下剧烈地拱动起来。
沐青阳上前几步,蹙着眉头对霸在床头的小顺子道:“你叫小顺子是吗?麻烦你让一让,容我为太子殿下看看病情。”
小顺子面上微变,为难地看了看沐青阳,又看了看端木祁元,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话的时候,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
“嗬!”小顺子吓了一跳,惊悚地瞪大了眼睛,低呼:“太子殿下!”
“让她出去,去叫云公子来!”端木祁元硬撑着吐出一句话来,软软地重新闭上了眼睛。
沐青阳更是不放心,立马就要拨开小顺子,强行为端木祁元看病。
云泽却及时背着药箱闯了进来,他乍见沐青阳,呆愣了一下,“姑娘,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106 性命之忧
沐青阳见云泽来了,不好再行强硬手段,急忙退了出来,站到云泽身前,淡淡道:“我便是云罗郡主。”
云泽被震骇住,愣了楞,傻傻地伸出一根手指来,颤巍巍地指着沐青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云罗郡主?”
沐青阳点头,面上表情严峻,“云公子深谙医术,麻烦你好好为太子殿下看看,若有什么问题,请及时通知我。”
云泽依旧处于微微呆愣的状态,浑然不知沐青阳说了什么,但还是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沐青阳见状,娥眉微蹙,回头看了端木祁元一眼,退出了房间。既然他不愿意自己知晓他的病情,那么她顺着他的意便是了。
“云公子!”小顺子见云泽皱着眉头望着沐青阳的背影出神,好半天都不过来给太子看病,心中焦急,出口喊道,“云公子,您快过来看看太子殿下,他……他看上去好像比前几次还要难受。”
云泽这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心魂,急忙将药箱打开,取出必用的银针等器具,朝着端木祁元急急走去。
端木祁元的哑着嗓子艰难地喘息着,胸膛随着这几下深重的喘息而剧烈起伏着,脸色忽而惨白忽而铁青,看上前正在忍受着极为痛苦的煎熬。
云泽皱眉,扣住三枚银针,快速出手,刺在端木祁元的三大重穴之上。
银针急速入肤,只见端木祁元倏地睁开了眼睛,面上陡的袭上一片潮红,俯身“哇”的呕出一大片鲜血来。
“太子殿下!”小顺子惊惧地捂住了嘴巴,身子颤抖着,满脸疼惜。
云泽及时掏出一块锦帕来,为端木祁元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然后扶着他慢慢靠在床头,“没事了,咯出血来就好了,这是悲极淤积的淤血,太子殿下适才定是大悲大喜,情绪颇有一番动荡了吧。”
云泽继续掏出一些长短不一的银针来,“噗噗噗”动作迅速地将它们一一扎入端木祁元胸前的各大穴位。
端木祁元虚弱地睁开了双目,淡淡点了点头,转头对小顺子道“你出去吧,守着门,别让任何人进来,我与云公子有要事协商。”
“是!”小顺子担忧地望了望端木祁元,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待小顺子轻轻将门关好后,端木祁元才淡淡开口道:“云公子前些日子所说的那个可以压制病情的办法,我想试一试。”
云泽扎针的手顿住,“太子殿下,那个方法虽然有效,但是,您也知道,它只是在提前支取你的生命罢了,一旦用了那个办法,您的性命便只能剩余半年。”
“与其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身子,倒不如好好利用这半年光景,将自己想做的都一一做了。”端木祁元凝视住云泽的眼睛,“云公子,你是最了解我身体状况的人了,你告诉我实情,我若不用那个办法,还有多少时日?”
云泽低下头去,躲开端木祁元灼灼逼人的注视,低声缓缓吐出四字来:“不足一年。”
端木祁元笑了,他摇了摇头,“与其在床榻上卧足一年,倒不如潇潇洒洒挥霍半年,云公子也是这般考虑的,才告诉我有那个办法的不是吗?”
云泽尴尬地咳了一声,“小人是想,太子殿下可以利用那半年的光景去寻到那续命火灵芝,如此便可以治愈太子殿下身上的顽疾了。”
端木祁元闭眼苦笑,“火灵芝只不过是神话罢了,世人皆无见过,要寻到火灵芝,何其困难。”
“事在人为,云泽相信,既然火灵芝是有记载的东西,它就一定是存在的。”
端木祁元无力地摇了摇头,“云公子,我心意已决,你下去准备吧,明日我会命人去请你。”
云泽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什么话来,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俯身站起,简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