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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辰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钩唇一笑,站起身来,走向楚琏。
几日前为方便楚琏行走,厉赟轩为他做了个轮椅,此刻他正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哀伤落寞。
尹辰逸把住轮椅,将他往屋中心推了几步,轻松笑了笑道:“怎么?两父子才见面便吵架了?”
楚琏未做声,倒是端木睿恒这回没有再不搭理尹辰逸,他向前几步,迈到尹辰逸跟前,满面肃然。
“你说的没错,你我应该是朋友,端木皇朝的确是你我共同的敌人,但我不知,你要如何助我夺天下?我可不想背上一个叛贼的千古骂名!况且,以我目前的实力,要公然谋反,谈何容易?”
三十余年前发生的种种事,虽然端木睿恒不曾亲眼所见,但是,从那么多的流言蜚语里,他也能遄度出点大概来。
黄巾军的领袖本有两名,一者为端木江天,一者为楚琏。端木江天虽善于使计谋,英勇非凡,但是,军中将领们却更推崇楚琏,无论是楚琏无意识显示出来的大义凛然还是他阳光爽朗的性格,都使得他的人气比端木江天更胜一筹。
可惜,他此人心机全无且天性耿直,被端木江天三言两语一骗,便将手中半数兵权拱手相送,自甘尊端木江天为上,自己则退居二线,当了个幕后军师。
后来更是被端木江天设计抢走了心爱之人,沐青阳的姑姑卫清莲。因着这事,他曾与端木江天闹翻过几次,但他又如何斗得过端木江天,最终还是罢了手,忠心耿耿地继续为他办事。可是,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的端木江天又岂会就此松心?他既已对楚琏起了疑心,便不会再信他用他,在攻打赤云峰之际,便设计震碎了他的膝盖骨,将他从最高峰推了下去。
得知楚琏落崖,悲痛深绝的卫清莲不再隐忍屈服,心灰意冷下逃出端木江天的魔爪,跳下了龙腾河,谁知却被恰好出谷的独孤行所救,便一直在西寒谷里隐居。她一直矢口否认端木睿恒是楚琏的儿子,为的既是要防止端木江天迫害端木睿恒,亦是要避免端木睿恒冲动之下,寻思报仇不成,反害了自己。
可是,她哪里想得到,端木江天乃是宁可错杀一百不肯放过一人之人,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端木睿恒。而不知真相的端木睿恒为保住性命,在夹缝中生存,几乎日日都如履薄冰。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端木睿恒的心虽早已麻木,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像,自己原来真的不姓端木!他想着这三十余年来,他为端木皇朝建下的功绩,又想到端木江天对他的无情迫害,整个人犹如被抽干了魂魄般怅然落寞。那种绞痛着嘶号的苦涩,喷涌着袭上心头,又堵上喉咙,竟逼得他险欲泫然啜泣。
尹辰逸感受到他的悲楚,心中一颤,眼底不由地浮上一次黯淡,稍稍敛了敛神,他肃然道:“不知大家有没有发现,现在的晋王端木允钰与之前已然有所不同了。”
众人闻言,脸上俱是闪过一抹诧异。
161 美人计
尹辰逸钩唇邪笑,“他是假的,真正的晋王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晋王不过是个街头小混混假扮的罢了。他本名罗峰,胸无大志,乃是名好色之徒,因我之力才坐上了这晋王之位。虽夺了晋王的所有权势,但他不过是个鼠目寸光之人,对权势争夺毫无心机,每日只想着如何寻欢作乐,可谓是个色厉内荏的酒囊饭袋。以我对他的了解,杀他并取他手中力量,可谓轻而易举,只是,他向来多疑谨慎,要轻易近他身并控制他,并不容易,这可能需要无霜稍作点牺牲。”
尹辰逸说着,笑望无霜,淡淡道:“一击美人计,定能手到擒来,无霜,你可否愿意稍作牺牲?”
无霜面色剧变,冷哼一身,扭过头去。视线一转,却看见厉赟轩眉心微蹙,稍显不快。无霜登时心头一紧,暗暗咬唇,又飞速转回头来,瞪了尹辰逸一眼,恨恨道:“你只管说你的计划吧,我照做就是。”
尹辰逸淡笑点头,对无霜的反应很是满意,抬手抛了只瓷瓶给她,“四年前我给他下了魂咒,这是药引子,具体该怎么做,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无霜哼了一声,将瓷瓶收好。
尹辰逸轻笑,转头对端木睿恒道:“此计可助你夺得晋王手下的所有力量,至于名声问题,你别忘了,你和你父亲在民间的人气一向很高,稍稍往外泄点消息,我想这民心自然会暴动。小皇帝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稳固,再加上端木江天临死之前处死了那么多元老高官,百姓心中早有不满,民意若所向为你,你取而代之,登基为帝又有何人非议?”
端木睿恒抬眸直视尹辰逸,大约是被他眼底那抹深厚的自信感染了,他紧绷着的脸稍有舒缓,嘴角一翘,隐约泄露出一抹笑意来。
“言之有理!”
罗峰最近一直很憋屈,自端木江天生病以来,他在京城里的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端木嵘平登基以后更是到差得达到了顶峰,他似乎很讨厌身边有人权势太大,没过几日,竟然找了个理由要赶罗峰出京,去梅克的封地呆着去。
罗峰虽然私底下很是蛮横,但他对于皇权总算还有点畏惧,死撑了两天,抵不住压力,便在端木江天后事处理完毕之后,识趣地收拾包裹,卷铺盖往梅克去了。
一路虽名为迁搬,但实际上却也是游山玩水,四处行乐,走走停停大半月的,此刻竟然还未出关。
这一日,他正带着他的家眷们路过一处小山坡。因鲜有人来往,山坡上的皑皑白雪竟还保持完整,平整舒滑如新,犹如一副上好的绒毛毯子。而这美滑的毯子中间,细细碎碎铺了一小串浅浅的小脚印,犹如镌刻了一串娇美的浮花,弯弯曲曲地蜿蜒向林间深处一块平凸出来的岩石。
一阵虚虚渺渺的箫声袅袅飘来,时而欢快,时而低沉,呜呜鸣响着,经久不散。
罗峰正掀帘望向窗外,马车一晃而过,他不由得探首往后看去。这一串玲珑可爱的小脚印,轻轻浅浅地,印记不深,却晃得他心尖一颤,而空气中荡漾而来的箫声更勾得他心中微痒。
不知怎的,他就是有种感觉,前方那吹箫之人定是名女子。
“停!”罗峰眉梢轻挑,撩起帘帐,扬手止住车夫。
一个轻盈的跳跃,翻下马车,他浅浅含笑着,踩进深而松软的雪地里,顺着箫声一路向前。
听见身后有动静,无霜钩唇一笑,眼底闪过几丝星芒,缓缓将头扭向身后。
罗峰止步,乍见无霜面目,呼吸不由一滞。
无霜浅笑。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如此寒冷的气候,无霜依然只着一身薄软的明艳红衫,只在肩上松松跨了一条洁白的雪狐貂皮披肩,前襟松垮,酥胸半露,露出纤细圆滑的脖颈,呵气间,薄雾弥漫,竟有种林间狐妖的魅惑。
罗峰嘶得吸了一口凉气,眼眸里精光四射,美女他自然见过不少,清雅绝美如沐青阳,甜美娇可如塔娜,温婉端庄如太子妃,各有千秋,皆是过目难忘。可是,他却很少见过如无霜这般妩媚动人却不见风尘女子污浊之气的女子。
这类女子妖娆娇媚,撩人心动,她不像沐青阳等人一样,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一种撩拨,暗示着眼前的男子,向她再靠近一点。那样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自来便是男子的最爱,更何况是好色成性的罗峰?未等无霜说些什么,罗峰已是迫不及待地向前疾走过去。
无霜垂头轻蔑一笑,再抬头的时候,眼底萤光闪闪,竟是露出一副恐惧软弱的模样。她飞快地从岩石上跳下身来,扭头就欲往山林深处跑去。
女子愈是娇弱,愈是能激起男子的**。
罗峰轻笑,那双猎豹般阴戾的眼眸子里,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霸气,挥袖轻轻一跃,便到了无霜眼前。
无霜目露惊恐,怯怯往后退了一步,泪珠子在眼底积储滚动,那一抹娇怯柔弱的样子,越发撩动得罗峰心痒难耐。
他邪邪一笑,抬臂在无霜肩后迅猛一点,将她拦腰一托,扛在背上急急往车队而去。
“加速!找个最近的小镇落脚!”
罗峰甚是开怀,他憋屈了一路,本心情极差,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居然还能碰到美人,这意外收获让他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哪里想得到无霜于她不是艳遇,而是死神的召唤。
一间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整洁的小屋里,一名明艳妩媚的女子,冷冷剜了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眼,略整衣衫,起身下床将门一把拉开老大。
司南率领着一小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