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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皇上。”连声音都是淡淡的没点情绪。
苏珩伸手扶住萧君雅,低头打量她,勾了唇角,有些调侃的说道:“你是打算这样一辈子不看朕了吗?”
闻言,萧君雅眼睫微颤,眸子转了转便移了开去,并未抬头去看苏珩。苏珩见状一声轻笑,握了她的手便拉着她信步入了内殿。
春分奉了新泡的菊花茶上来,苏珩拉着萧君雅在榻上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萧君雅面无表情的模样,长目微睐,语气有些似笑非笑,“君雅这些日子,可是恼了朕了。”
“臣妾不敢。”萧君雅回答的恭恭敬敬。
苏珩心头升起一股诧异,竟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样的萧君雅,与往日一比,可是生分恭敬了不少。“君雅,朕知道你是因为可欣的事情,对朕心有不满。”他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闻言,萧君雅愣了愣,这才抬眼朝苏珩看去,坦然一笑,说:“皇上是寒了众姐妹的心,尤其是德妃的。”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身体原因,端午节过后要动个小手术,所以这几天我得多码几章存着,但是不知道能码多少
日更是不可能了,但榜单内的字数是完的成,望见谅
今天抽血什么的胳膊上针眼还时不时的给我疼一下,尼玛开个刀,等药劲过了,我要肿么活啊
累觉不爱_(:з」∠)_
、皇后千岁
有意联姻】
此话落地;苏珩不由得蹙了眉头;似有几分不悦,但看着萧君雅坦然严肃的表情;便只能叹了一声,却又听萧君雅接着说到:“皇上;臣妾只求您别忘了连顺仪以往做过的事情;此番您重新宠爱她;最难受的无疑是德妃……臣妾唯今只有一个要求;连氏这辈子在这宫里,永远只能是个从六品顺仪;您勿要再晋她品级了,免得……再次寒了众姐妹的心。”语毕;她便把头低了下去;一副任君说教的模样。
“朕……依你就是了。”他听见自己声音温然中带着安抚,不自觉的就脱口说了出来,甚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心里清楚,却依旧愿意蒙蔽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去宠幸连可欣。他与连可欣少时相遇,之间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利益纷争,水到渠成,这种感情无疑是他最渴望的。所以,他宁愿为了心底那份感情,纵容她,不去想她身后藏了什么,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不去计较她做的事情……可是,他却发现,他所谓的爱,成了连可欣在宫里肆无忌惮的资本,一错再错。
而此时在他面前的萧君雅,是他为了牵制萧家不得已娶来的,难得是她贤惠仁明,端庄大气,具备一个一国之后应有的一切;对他亦是无二心,全心全意的待他,在皇家与萧家两边能做到谁都不偏袒,心思清明;为了后宫的安详,独自一人吃暗亏的事情他都知道。她将心肺都掏了出来,可他给了她什么!
她比连可欣好了太多,他亦欠了她太多。
苏珩软了心坎,看萧君雅的眼神多了柔情掺了愧疚,“君雅,全当朕求你,再给可欣一次机会,若她还是不知悔改,朕定当重罚她。”他声音带着轻微的暗哑,姿态倏然低了好些。
萧君雅心头微滞,旋即就是冷笑连连。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了连可欣居然低声下气的求她!萧君雅觉得可笑,可笑至极!
她压下快要漫上唇角的冷笑,抬眼看向苏珩,波澜不惊的望着他,一丝表情也无,只看的苏珩心里愧意加重。
“皇上的话都是圣旨,臣妾岂能不从。”口中话语冷飘飘的说了出来,萧君雅显得恭顺至极,只那语气却让苏珩眉心紧锁,颇为困扰。
他张了张口,并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便转了话题,“今早的时候国丈递了个折子上来,说有意把你五妹许配给简云鹤,朕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都改口叫国丈了,萧君雅心里一阵啧笑,面上无甚表情的说:“随皇上就是了。”
这话敷衍意味极重,苏珩却厚脸皮的笑着贴了过去,“君雅,此事不能大意,岂能随便随了朕的意。这联姻虽是喜庆事,可朕也担心牵错了线,岂不是害了这俩人。”
萧君雅不动声色的离了他些,眼睛也不转一下的就说:“彼时家父和小妹都是见过简大人的,想必家父主动提出来,必是心里想的稳妥,皇上不如成全了就是。”
苏珩想了想,又道:“若是朕说,云鹤怕是有些不乐意呢?”其实哪有什么不乐意,他都还没来得及向简云鹤说这事呢。
“皇上把旨意下了,岂有他不从的份?”萧君雅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又是满满的敷衍,同时还将苏珩给讽刺了一遍。
苏珩不觉得有什么,越发觉得萧君雅如此模样甚是可爱,这又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萧君雅。“君雅,朕与你说的是你妹妹的终身大事,你再这般敷衍,可就不好了。”他主动又靠近了去,顺便伸手在她背上了顺了几下。
萧君雅转了转眸子,侧脸看他,说了她这夜里唯一一句不是敷衍的话,“臣妾妹妹年龄还小,嫁于简大人确有不妥。她是家里幺女,难免任性,家父又宠她,若听及她要嫁简大人的话,递了个折子上去,多半也存了做样子给她看的态度,皇上大可不必当真,驳了回去即可。您不也说,简大人不乐意吗,华朝有才有谋的千金颇多,皇上不如给他赐一门婚事,一来断了小妹的念想,二来,简大人年龄也不小了,该娶亲了。”
“那好,便依你的意思驳了回去。”苏珩目光和熙的瞧着她,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萧君雅便已经站起身来了,便往外走边说:“皇上自便罢,臣妾先去汤泉了。”
这是给皇上甩脸子呢!顶顶尊贵的皇帝,那些妃嫔见了他那个不都是殷勤着献媚,今儿也终于尝了一把被人百般无视的滋味。苏珩把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里,见她身影消失在垂幔处,颇是无奈的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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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顺容得知夏家被抄,男子流放边关,女子入贱籍那时,已经过了三天。
夏康裕的那些罪名,是足以要了他的命,但罪还不至于拖累着一家子老小。然,苏珩最容不下的就是贪污受贿之人,是以,当他最终将这处罚在早朝上说出来时,底下百官可谓是想法各异。所有人都看的明白,皇上这是杀鸡儆猴,拿夏康裕做了首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不轨之事,指不定你就是第二个夏康裕,因着自己一个人连累了全家老小。
夏顺容在听到初桃打探来的话时,只双眼无神的依靠在椅上,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话,“皇上当真狠心啊……”夏家所有男子流放边关,女子入贱籍,不是被卖到青楼,就是要充作军妓……
“娘娘……”初桃颤着声音,眼里掉下泪来,双肩止不住的耸动。
“还好……三妹是嫁了人的……”夏顺容神色一轻,喃喃吐出一句话来,旋即又悲戚了表情, “小妹才十岁……五弟也才十四……爹爹身子骨也不如往年硬朗了……娘的身子一直不好……”
“娘娘!”初桃泪眼朦胧的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夏顺容的腿,抬着哭红的眼睛看着她道:“娘娘,您别这样!保重身子要紧呐!”
夏顺容神情微怔,愣了半晌,才渐渐将放空的眼神挪到初桃身上,有一种莫大的绝望涌上心头,“初桃,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娘娘,不如,不如我们再去求求皇上吧!”初桃哽咽道。
“傻初桃,皇上的性子我会不了解吗,再去求,也只是徒劳罢了。”夏顺容闭眼,叹出一口气,感觉眼角湿了几分。
方踏进澜月宫的叶贵嫔在听见这句话时,蹙眉迟疑了片刻,终是退了出来。她转身瞪了一眼采绿,这才轻手轻脚的依到了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头陆陆续续的传来了夏顺容的哭声,声声悲戚,听的叶贵嫔心头一阵凄婉,虽说以往夏顺容心里也没存什么好心思,仗着自己有一个右督御史的爹在宫里作威作福,可谓是得罪了不少人,但她却和她颇为投缘,以往夏顺容还替她出谋划策过。现在一看这凄凉模样,叶贵嫔心里确也存了几分不忍。
如今夏家倒了,这位在宫里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里头哭声渐小,叶贵嫔颦着眉头,转眼看见一身死寂的采绿,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澜月宫。
叶贵嫔瞧着那无生气的人,眉心就是一跳,压低了声音训斥道:“如今你家主子遭难,你这个当丫鬟的这般死气沉沉像什么样子!若还想你家主子过的好点,首先的就是你们这些当下人态度问题,你这样往她面前一站,像什么话!”
采绿身子一抖,福了福身子道:“叶贵嫔教诲的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贵嫔“嗯”了一声,也没在乎采绿话里真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