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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诗云闻言,眼眶又红了红,“臣妾多谢皇上体恤。”
苏珩握了握纪诗云的手,放开后又去牵了萧君雅的手,赞道:“朕劝了诗云许久都没用,还是君雅有法子。”
萧君雅笑的温婉羞涩,“皇上过誉了。”
纪诗云目光落在帝后俩人相握的手上,眉眼间有轻薄妒意一闪而过。
萧君雅瞧得心中好笑。
纪诗云自知自己再待下去就是自讨没趣,福了福身子,便退了下去。
待到纪诗云一走,苏珩神色一轻,略有疲倦的拉着萧君雅在软榻上坐下。
萧君雅扬唇笑着,说:“臣妾还没想到皇上这么坏,让臣妾来当这个坏人。”
苏珩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叹道:“朕也是无法,一边是母亲,一边是为朕生育了孩子的表妹,这俩人闹起来,朕……确实是很苦恼。”
纪诗云来找他哭时,他劝也劝过,说也说过,奈何她就是不听,一味的让他做主去找太后把瑞儿要过来。要知道,那是他母亲,他岂能去做那种事,所以只能委屈纪诗云,可纪诗云在这里哭又像什么话,于是只好派人去找了萧君雅过来。
以萧君雅的聪明,岂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苏珩不好来当这个坏人,只能是萧君雅这个皇后来当,利用皇后的身份把纪诗云劝走。
萧君雅笑意温和,“皇上怎么断定臣妾会猜透皇上的心思,甘愿当这个坏人呢?”这下不用说也知道纪诗云又对她怨恨上了。
苏珩握了一握她的手,笑道:“朕的君雅这么聪颖,岂会不明白朕的心思?”他一顿,挑了挑眉,坏笑着靠近她几分,语气暧昧,“有朕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萧君雅闻言抿唇笑了,伸手轻推了他一把,娇嗔了一句“皇上。”
苏珩心情极好,笑容见深。萧君雅少不得陪着他在宣政殿多待了些时间——
纪诗云带了一肚子的气回了长熙宫,看见殿里空着的婴儿小床,一怒之下将手中茶盏摔到了地上,“哐”的一声,上好的青瓷盏便摔得粉碎,香茗洒了一地。
“娘娘息怒!”香菱慌忙跪下。
“太后和我作对就算了,没想到连皇上也要和我作对!最可恶的还是萧君雅!”纪诗云脸色铁青,恶狠狠的出口说道。
“娘娘,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望娘娘消消气,勿要气坏了自己身子。”一旁跪着的冷翠劝道。
“忍?你让本宫如何忍?本宫这个贵妃在这个宫里都快成笑柄了!”纪诗云怒火中烧,“本宫原也不想与萧君雅争到底,可是他们一个个都逼本宫!把本宫逼到此,还让本宫忍!本宫忍不下去了,本宫偏要争!这全是他们逼我的!”语毕,她便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铁青着脸色。
声音大的让跪在地上的香菱和冷翠无不打了个寒颤。
纪诗云是下了狠心了,非要和萧君雅争个你死我活,同样,太后那边她也不会就此放过的。她堂堂正一品贵妃,岂有不亲自抚养自己孩子的道理!
姑妈,是你先与我撕破脸的,我便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纪诗云唇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悠悠开口吩咐,“还不快些把地上收拾干净。”
香菱抿抿唇角,和冷翠对视了一眼,皆是清楚了自家主子心里有了主意。
俩人应了“是”后,便起身开始收拾起来——
纪诗云这些日子就如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找太后闹过,每日规规矩矩的请安,看过瑞儿之后便回长熙宫。
在第四天的时候,纪诗云找太后认了错,说自己年轻不懂事,让姑妈劳累伤心了,因为怕姑妈不原谅自己,所以拖了几天才来认错。一边说一边流泪,可把太后说的心软到不行,直说“知道错了就好”,姑侄俩和好如初。
纪诗云再也没有找太后要过瑞儿,就把瑞儿搁在了景仁宫里,让太后带着,她则每天待上几个时辰才回长熙宫。
这等好景维持了没有多久,太后突地病下了。这病来的突然,让景仁宫里的人猝不及防。
御医看过之后说是劳累所致,需好好休养着。
苏珩看过太后便让纪诗云把瑞儿抱回了长熙宫,好让太后好好养病,就算太后心里再不乐意,也是无法,只得让纪诗云把瑞儿带走了,千叮嘱万嘱咐她别忘了给瑞儿吃药。
这段时间,太后每日都在给瑞儿用药,纪诗云也在一旁,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反驳太后。太后对纪诗云的这种改变很是欢喜,却哪里知道,每次一给瑞儿用药时,纪诗云都是恨的咬牙切齿,直想把药碗夺过来扔的远远的。
太后病在奕儿和长乐周岁宴的一月前,若是太后的病一直不好,直接就影响了周岁宴的举办。是以,思盈和秋萱免不了要抱怨几句。
宫里因为太后的病消沉了不少,众妃皆是为太后诵经祈福,偏偏在这个时间里又出了一事,杨淑媛无意间在刘婕妤那儿发现了绣了柿子和梨花的手帕,当下阖宫大惊。
柿子,柿子,那就是一个“死”字,梨花就是“离开”之意。
这些东西都是宫里禁止的,刘婕妤绣这些东西,其心可诛!
德妃踏着莲步走到刘婕妤身前,发上流苏相碰,发出清脆的细响,她低哼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婕妤,“刘婕妤倒是嘴硬,跪了这些时辰,都还能闭口不说一字。”
刘婕妤低着头跪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双腿发麻,掩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道出一句,“不是我做的事情,自然没有必要承认。”
德妃冷笑一声,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桌上丝帕,看着绣在帕子一角的柿子,冷着眉目说:“若不是太后在病中,本宫真想对你用刑!来人,把刘婕妤拖出殿外,外头太阳可好得很!”
外头日头足,烈日之下她就不信刘婕妤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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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可诛】
由于萧君雅和白滢都在太后那处侍疾,纪诗云照料瑞儿脱不开身,刘婕妤的事只好交由了德妃处理。
德妃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茶杯,指腹摩挲着杯壁上的流云白鹤纹路。
饮过一杯茶之后,德妃才悠然起身,走到桌前,看着桌上放着的几条帕子,随意拿起来一个,帕角绣了一朵淡雅的梨花。
德妃对刘婕妤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毕竟刘婕妤是得了皇后的帮助才入了皇上的眼,在德妃眼里,刘婕妤俨然是皇后一派的,和自己一样。
直到出了这事,德妃才明白过来。
原以为赵妃和刘婕妤交好,也是因为刘婕妤是皇后的人,所以同作为皇后一派的赵妃才肆无忌惮的与刘婕妤交好。可是如今,她明白过来了。
刘婕妤还是婉贵妃的人,皇后是在削弱婉贵妃的羽翼,所以赵妃才和刘婕妤交好,整日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做绣活,让婉贵妃没有理由去宣刘婕妤,刘婕妤也无法脱身去找婉贵妃。而如今太后的病,无疑是帮了皇后一把,把刘婕妤按上了“其心可诛”的罪名。
德妃不禁勾唇冷笑,刘婕妤有多聪明她是知道,自刘婕妤进宫,跟的人就是婉贵妃,虽然一直默默无闻的,但背后给婉贵妃出谋划策了不少,只是一直不得宠罢了,还以为刘婕妤弃了婉贵妃改投靠皇后,没料到这事一直都是皇后在下的一盘棋。
婉贵妃若和刘婕妤联手,这个宫里怕是要变天。而皇后却在这俩人还未正式联手之际,皇后就把刘婕妤发落了,婉贵妃功亏一篑。
德妃随手丢下帕子,问从外面进来的彩霞,“赵妃那边问出什么来了么?”赵妃是帮皇后办事,想想也应该知道皇后会保赵妃,但毕竟赵妃和刘婕妤长时间在一起,有一些问题还是要去问赵妃的。
彩霞福福身子,回道:“回娘娘,赵妃说刘婕妤喜欢绣一些帕子,每次都是绣一些花花草草的,赵妃也没注意她到底绣了什么。”
德妃“嗯”了声,不再多问,转身几步走到椅子前坐下,手捧了一杯香茗,静坐着打发时间。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德妃起身,悠然的整了整衣襟和鬓侧的流苏碎珠,带了彩霞彩英步出殿外。外头早已经有机灵的小太监搬了花梨木交椅和紫檀小桌搁在了廊下,德妃瞧着底下跪着的刘婕妤,面带讥诮笑意,坐在了椅上。
马上又有宫女奉上了茶水,将茶盏搁在紫檀小桌上便退了下去。
“刘婕妤,你可认罪?”德妃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跪在地上的刘婕妤忍着日光抬起头来,满目的冰冷不甘,“都说了,我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认什么罪?”
德妃瞧着刘婕妤满头的汗水,冷冷一笑,“若是发现那些帕子的人不是杨淑媛,而是别人,本宫或许相信你是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