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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已经将软榻布置妥当,纪诗云朝萧君雅问了句安,便在软榻上坐下了。
纪诗云这胎已有七月,听王清说,多半确定是个男胎了。太后喜得不得了,又将慧心遣过去侍候,每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萧君雅看着纪诗云被养的珠光玉色的脸,暗自好笑,可不么,纪诗云整个人都微胖了一圈,体态丰腴不少。
“没什么,只是在殿里待的发闷,想来娘娘这儿看看孩子。”说着,眼睛还往萧君雅身边的小床那瞄了一眼,“臣妾这身子渐沉,行动也颇有不便,每当看见自己这圆滚滚的肚皮,总想着自己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就又想到娘娘的孩子了,这才耐不住想要来看看。”
萧君雅勾唇一笑,“妹妹不用急,再过几个月这小家伙就出来了。”
她站起身来弯腰抱起奕儿将他交到春分手上,又差青竹抱起长乐,走到纪诗云身边,笑说:“这两个孩子还在睡,妹妹便先看看罢邪魅君王潜逃妃。”
青竹将身子弯了下来,纪诗云神色欢喜,细细瞧了长乐,又转头去瞧了奕儿,喜道:“小模样越长越好了,眉眼像极了皇上。”
萧君雅笑笑,把两个孩子接过来重新放到小床上。她知晓纪诗云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看孩子只不过是个理由罢了,于是便让春分几个退了,纪诗云见状,亦是让香菱和冷翠退了下去。
“好了,现在没人了,妹妹有什么话就说罢。”萧君雅重新坐回了小床边的软椅上,面带浅笑的望着纪诗云。
纪诗云呵呵笑,“还是娘娘了解我。”说罢,她神色一正,问:“其实我这次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来问问风婕妤事情的详细。”
“敢问娘娘,那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君雅听后一愣,旋即笑道:“你与风婕妤倒真是姐妹情深。”只是这过了一个月再来问……萧君雅免不得又暗笑了一声。
纪诗云听后不语,只默默一笑。
“你听到的应该与我现在要说的无差,风婕妤找安选侍打听她软禁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安选侍在背后编排其他人。正好我与皇上在那处路过,将她俩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皇上一怒之下将安氏贬为选侍,风婕妤接着软禁雪阳宫。”
“妹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纪诗云察觉出萧君雅隐含的笑意,眉头蹙了一下,说:“听说当时风婕妤根本没有说话,为何会连着一起遭罚。”
萧君雅说:“妹妹莫不是有了身孕,连思考事情的能力也不如以前了,这本就是风婕妤先问的安选侍,所以安选侍才说了那些以下犯上的话。”
纪诗云怔住,后低下头,“不瞒娘娘,我与念儿从小时便是手帕交,故而不希望她受到什么冤枉。”
萧君雅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念儿怕是风婕妤闺名吧,于是笑了笑,说:“风婕妤心术不正,你勿要太过伤心了。”
手帕交?情意深厚?纪诗云是当真不知道她早就知道关于那场“皇后不贤”的流言中的幕后主使是谁么?自己拿风婕妤当挡箭牌,背黑锅,这会儿又来装姐妹情深。
纪诗云也不说什么,看样子,风婕妤的事依旧不是今日她来凤栖宫的原因。
俩人静默了片刻,萧君雅看着孩子不说话,纪诗云坐在榻上抿了唇角,突然就说到:“是我愚钝了,耽搁了娘娘这些时间。”
萧君雅依旧不说话,听着纪诗云接着说:“不瞒娘娘,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想一些事情,想连氏的,想南婉仪的,想容氏的……觉得越想心里头便越有些堵的慌。”她眉目渐隐见愁绪,“我也是快当母亲的人了,想的事情难免会多一些,虽然那些事情和我有扯不开的关系,但是我并不后悔,想必娘娘也没有后悔过罢。”
侧脸瞧着纪诗云一片沉静的眸色,萧君雅笑道:“何必拐弯抹角的说这些话,你性子一向豪爽,怎么这会儿变得这般谨慎小心了。”
纪诗云怔了怔,心中一瞬间风云翻卷,复又平静下来,“那我们便万事挑明罢,这几件事情里,皆是你我联手所致,我不是信不过皇后娘娘,但是万事都要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不是。娘娘城府深沉,手段利落干脆,这我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再说皇上宠爱娘娘,若是娘娘存了对我不利的心思……”她一顿,眼里精光一闪,冷意乍现,“我也绝对不会对娘娘你手下留情的,到时候就看看谁能赢得这个后宫。”
萧君雅眉目间笑意一掠而过,淡淡的看向纪诗云,说:“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是太后侄女,皇上表妹,身后有太后当你靠山,现在又有了孩子傍身,我不知你哪里生出来那么多不安的玩美房东全文阅读。”
“我的奕儿已是皇上亲定的太子,等满了一周岁即会公布天下;我的长乐是身份尊贵的嫡长公主,一生喜乐平安。我还有何不放心的?”萧君雅睨她一眼,声音幽然。
纪诗云听闻这话,未置一词,静看了半晌坐在小床边看孩子的萧君雅,眼睛幽深,“娘娘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以皇上对你的宠爱,早就不把我搁在眼里了。”
萧君雅笑了,转头看向纪诗云,“皇上若不把你搁眼里,你肚里孩子是怎么来的?皇上每日去看你,亲口吩咐御医和宫女照料好你,你却说皇上没把你搁在眼里,未免太可笑了。”
纪诗云一噎,确实没办法反驳,因为这都是事实,皇上对她确实如此,她无法反驳说不。但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爱,是皇上的爱,而不是一种责任。
偏偏的,往日里最不招皇上待见的萧君雅,入了他的眼,他的心,对她宠着爱着护着。反倒是她这个占据最大优势的表妹,得到的只是他的一种责任,以往她也是被他宠爱过的,她现在想要的就是以往他对她的爱,可是他再也没给她。
“娘娘一向伶牙俐齿,这个我早就见识过了,也没想和娘娘比个高低。只是有一些话非说明白了不可。正如娘娘所说,我算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一旦有了孩子,我难免凡事都要替孩子考虑一下。”她顿了下,笑问萧君雅,“娘娘,您说是不是?”
“那妹妹是何意呢?后位?太子位?还是别的什么?”萧君雅双眸如一汪深潭,幽深不见底,激不起半分涟漪,唇角微微翘着,目光深邃带着笑意,静静凝着纪诗云。
纪诗云觉得胸口一窒,眼眸陡然睁大,寒意尽现的盯着萧君雅,她最恨的就是萧君雅这副波澜不惊,让人琢磨不透的模样!
“不该想的东西,妹妹从来不敢想。”纪诗云勾唇啧笑,“我要的不多,只要我孩子平安即可。”
萧君雅挑眉,说:“同样,也望妹妹你高抬贵手,别伤及本宫的孩子。”
纪诗云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刺,听见萧君雅这话,旋即嗤笑,“娘娘多虑了,这两个孩子可是太后和皇上的宝贝,谁会伤及他们。”
萧君雅扬扬眉,瞧着小床上长乐动了动脑袋,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萧君雅忙把长乐抱起来,头也不回的对纪诗云下了逐客令,“妹妹现在有着身子,不能动气,不能久坐,还是快些回去罢。”
纪诗云扶着腰站了起来,冷冷抛出一句,“你说,我若是在皇上面前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挑明了,你猜皇上会怎么办?”
萧君雅悠然的哄着长乐,说:“你可以试试,本宫也想知道,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本宫。”
纪诗云气的发愣。
她不傻,自然知道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去说萧君雅的不是,只会惹来皇上的厌恶,认为她心肠恶毒,这事她早有体会。而且就算是她找了那些证据,指不定皇上还不信,最重要的是,那些事情大多都是她开的头,萧君雅帮的手,如果推萧君雅入坑,那也是推了自己。
因为长乐哭了,外头春分到底还是进来了,只不过方一进来,就听见皇后吩咐,“婉贵妃要回去了,你去把香菱冷翠喊进来。”
春分闻言,忙不迭的又转了出去。
纪诗云瞧着哄孩子的萧君雅,淡淡道出一句,“之前是臣妾胡说八道,还望娘娘勿怪。”如今的情形,不能和萧君雅撕破脸,该服软的还是要服软。
以后有的是时间,她不该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90长乐有恙】
如此又过去两月;天气一日冷过一日。
萧君雅每日早上从太后那儿回来;领着一帮妃嫔说说话也就散了,而后的时间里就是照顾那两个小家伙。
这日里萧君雅将长乐搁在膝上坐着;拿着小银勺舀起小瓷碗里的牛乳一点点的喂给长乐喝。
牛乳里兑了蜂蜜;很是香甜,长乐很是喜欢这个。长乐本就安静,吃起东西来也是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似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