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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那魂牵梦萦的七宝辣椒,我拼了!她掩面而泣,袖下是一张咬牙切齿的脸。
“我赔两倍……”老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整店的客人都看着呢,坏了聚福楼的名声可得不偿失,本来祖上三代的产业到了自己手上就已经很潦倒了。
苏锦凉仍然不为所动地卖力演出。
老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子真弄得像强抢民女了。
他万般无奈地转向那位与苏锦凉同行的白衣男子,从事情发生开始他就一直不为所动地坐在桌旁喝茶,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可老板实在是没辙了,只好向他作揖哀求道:“公子,求您给个法子,劝劝这位小姐吧,让她想开些,小二也是无心之过,我让他好生道个歉……李全,过来……”
“法子倒是有。”顾临予端起茶盏,轻描淡写了一句,“见官吧。”
苏锦凉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戏演得好好的突然黄了自然是不能继续了,她勉强恢复自己一本正经的表情:“罢了,我见老板你是耿直人便不为难你了,你把我的鸡蛋赔给我,再给我一坛辣椒我就息事宁人。”
“好好好。”老板喜极而泣地连连应了,复又抬起头,“为什么是辣椒……”
“谁要你那一般辣椒了,我要七宝辣椒……什么!你不给……我……”苏锦凉的表情直转急下,又抬起了袖子。
“好好好……”老板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苏锦凉得意洋洋地拍着双手坐了下来,极其高兴地在凳子上折腾了两下,眼里再没有地上那摊被小二碰碎了的鸡蛋。
顾临予似笑非笑地端起茶:“你再多练练,可以去和街上的道人一起卖灵药了。”
他指的是那种贴块狗皮膏药在脸上,卖50两一颗包治百病、长命百岁、快活似神仙的灵药的老不死。
苏锦凉非常感谢他的嘉奖,一把拍了他:“刚才多仰仗你的支持啊,不如以后我们搭档一起去卖吧,效果一定很好。”
“多谢好意了,以后生意做不成你会反咬我强抢民女的。”顾临予的目光很长远。
“哎,刚才弄得还不太像……”苏锦凉认真地思忖着,“应该要衣服一解就扑上去……”
顾临予到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苏锦凉可以为了一罐辣椒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
“你……你,你这个月月钱没了!”偏房里,老板气得人都在哆嗦,没想到换了个地方藏辣椒,还是摆脱不了此等厄运。
“掌柜的……你已经扣了我两月了。”李全装着辣椒,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没的商量!我叫你去探探那丫头有没有将宝贝带在身上,你怎么把人家包袱给砸了!那丫头倒是也伶牙俐齿!气煞我也!”
“可不是,我见着上次他们来还没这次这般亲密,那位公子是那等品格的人物,定是叫那姑娘花言巧语给迷惑了……不过她这次来比上次打扮得像姑娘了不少,倒有几分模样……”
“够了!还嫌我赔得不够多么!”老板提着李全的手将那罐子里的辣椒抖回去了些,“好了,给那丫头送过去……”
掌柜的在后边望着李全小跑的背影,暗叹家门不幸:“真不知道这些小二都是怎么做事的……”
吃着日思夜想的辣椒的苏锦凉简直有如神助,低头一阵狂风扫落叶,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天这一身打扮肩负着当淑女的使命。
低头饕餮的过程中,间或有一两声低语传入耳帘:
“雪婧,这次乞巧你准备的什么精致玩意儿?”一名男子的低语,带着浓浓的爱意。
“待那时你自然便知道了,这会子急什么……”女子娇羞的声音。
“我只是怕你做的好宝贝被别的男人抢了去……你莫急,待万盏华灯之时,我便上门提亲……”
“恩……我等你,寒哥哥……”这才是真正的淑女,娇羞无限。
苏锦凉看着她心里觉得很高兴:“那个姑娘长得蛮好看的。”
顾临予淡淡望了一眼:“你也好看。”
苏锦凉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推辞:“真的啊……”
“假的。”顾临予半分情面也没有留,似笑非笑。
苏锦凉的热情迅速冷了,继而告诫自己和顾临予说话一定要处处小心,一不留神便会着了他的道,她百无聊赖地敲着筷子,转移话题:“那个万盏华灯,是什么东西?”
顾临予夹起一片什锦豆腐,今日他的心情真还算不错,没有无视掉她的八卦,竟然极有耐心地向她解释起来:“明日是乞巧节,待嫁的姑娘都会于门庭前呈上自己做的奇巧之物,哪家的姑娘东西做得好,便会有男子上门提亲,定下婚约的佳侣会在晚上携手出户,约定终身,届时便会有万盏华灯……”
“哇,那岂不是很适合檀放……”
“是啊,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了。”
苏锦凉丝毫没有为他嘲讽的话有半点恼怒,着迷地想着那万盏华灯该是怎样的景象:“好看么……万盏华灯?”
顾临予凝神想了会:“建邺城的很好看,这里的我就不知了。”
他回首见着苏锦凉呆呆的样子,笑着问她:“想去?”
第二日,二人出现在建邺城华灯初上的傍晚。
满城的红丝萦绕,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人踏春阳。
一个个的姑娘都打扮得很漂亮,身边跟着儒雅有礼的青年,或低首交语,或顾盼生情,均是一片郎情妾意的景象。
苏锦凉怔怔地瞧着他们,一定是在乞巧节上定了终身的男女出来约会吧,这样的柔情蜜意。
个个都那么漂亮,果然是女为悦己者容。
苏锦凉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也不差,打扮得有模有样的。
她想到自己的动机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继续俯□耐心地询问老板,青丝碎碎地垂下来:“这是青梅酒么?那这个呢……”
很好看的土泥色罐子,上面封着红布,一一等她探寻。
顾临予站在她身后,笑容淡淡的,他看着她,心里就像有清泉淌过,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舒心,
他本不是这样的人,却鬼使神差地带她来了,只因她说想看这万盏华灯。
建邺城,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回来了,明明还没到时候……
顾临予回过头,身后是一片莺声燕语,雕梁画栋的楼阁,扁上题着软玉楼三字。
建邺城里最出名的青楼。
大红灯笼高高挂,底下站着一个个仙姿佳貌的姑娘,香肩微露,冰肌玉骨,远远地见着了他这样出众的人物,手中的帕子愈发舞得勤快,柔声地唤道:“公子,来啊……”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顾临予凝神瞧着那块匾,朱红的底,金灿的字,里边的脂粉香气隔着远远的街道就能扑上来。
苏锦凉选好了酒回过身,见着顾临予一瞬不瞬地望着妓院,心下顿时了然。
果然男人都是这样的天性啊!
她有些不高兴,咳了咳,奸诈地望着他:“你是要跟我喝酒,还是要去那里潇洒啊?”
顾临予闻声转回首,接过两坛酒,唇角一勾:“我先把你卖去那儿,再找你潇洒……”
苏锦凉一吐舌头:“你把我卖去再潇洒是要花钱的。不如现在直接上吧,免费。”反正说不过他,不如先下手为强。
顾临予的神色突然冰了,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暖意,那层冷漠的疏离悬满了周身。
他一言不发径自向前走了,步子很快。
苏锦凉楞了一下,连忙抱着酒坛子快步跟上去。
她知道他的世界里有很多禁忌,可她不知道她究竟是踩到了哪一步。
她很怕他冷冰冰不理人的样子,只想快些追上他,什么也不说,陪在他身边就好,可裙子太窄,步子怎么也跑不快。
她撞开层层的人群,胡乱地说着对不起,满面焦急,一回头他的身影就被人流藏得淡了影子。
“顾临予!”她大声地叫他,看见了,他却没有停下来等她,她只好更快地追上去。
“庭燎大人,你在看什么,快点走了啦。”一个八岁小童扎着两个小鬏,表情似是有些不喜,伸出手摇他的袖子。
那人目不转睛地望着方才来时的方向,面若桃花的脸,让人转不开半分的视线,而他却不自觉一般,只凝神望着,那抹白色深深地刺了眼睛。
他狭长的双目闪过一分凌厉,随即又浮起了往日里漫不经心的慵懒,唇角轻轻勾起来。
倾城绝艳,妖娆万分。
“我在看……这建邺城里要有有趣的事了。”他伸出手,宽大的袖摆下露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小丫头肩上的兔子下巴,复又站直了身子。
“我要去找危楼姐姐,你去不去啊……”男子的声音柔和下来,宠溺地逗着小孩,却像是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