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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男子对着她温柔地笑,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很美的山谷。可是男子却在转眼间变成了鸟越飞越远。
她想要追赶,手却被莫名的力量拉住动弹不得。她心里的恐慌胀裂,想哭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听见有人在喊‘歌儿’那不是她。她不叫歌儿。可是她叫什么?不想答应却被那呼喊声拉去。
“歌儿?歌儿……你一定要醒。不要睡。”
他现在真的已经束手无策了。从昨天个被云影抱回来后就一直昏迷。这是她那次大病痊愈后的第一次复发。为什么会这样?
“太医!为什么会这样?”
“会皇上。微臣也不知。这还需要问那些曾经为娘娘诊治过的前辈。”
“滚!没用的东西!”
那些人早就已经成了一堆土了,他去哪找?
“皇上。三皇子jing通医术,他……”
全福犹豫了很久终于站出来,可是又不敢提。
三皇子?君玦陷入沉思。云影在一旁也不再说话。
“你们都出去吧。”
君玦走进内室留下全福和云影。最终两人也都散了。
他们都有心思。君玦向君儒衣低不下头,云影对那个修罗般的男子避之不及。时间就这样耗着熬着。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后事。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倾儿已经回咿咿呀呀地学话了。在平常与歌儿玩耍的毯子上对着君玦笑。
“皇上。求您救娘娘!”
云影跪在屏风外恳求。君玦紧握地双手指关节已经泛白。看起来也是在极度地挣扎着。终于。
“你起来看好歌儿。”
待云影抬起头时已经不见了君玦的人影。舒口气缓缓站起来向屏风内走去。
浓密的长发垂在床沿滑在地上,美丽的女子还在沉睡着。完全不见了那几日骑马时的英朗。
“怡红别院筑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 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
这些年来时你让我明白了原来柳儿是在埋怨我当时的追名逐利。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不管怎样你让我得到了解tuo,我一定会尽力救你的。
云影看着chuang上的女子在心里对她说。她是无辜的却被蒙蔽着呆在不属于她的地方,他无能为力只有尽力保护她。
“你是说你不愿意?”
君玦恼怒地看着眼前悠闲地喝茶吃点心的男子。
“我在锁心阁待了五个月也五个月没有看过医书了。所以不敢贸然去给皇嫂诊治。皇兄还是另请高明吧。”
君儒衣邪魅的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可以!如果歌儿有任何闪失你也别想安然无恙!”
他已经放xia身段地求他了,居然会碰了软钉子。君玦此时的愤怒已经不言而喻了。却也莫可奈何只得拂袖离去。
君儒衣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过。眼底的阴霾却越来越浓。窝着茶杯的手也因用力在颤抖。
五个月的黑暗恶劣的生活他已经铭记于心。还有心爱的人的背叛。这些都是划在心头上的伤。
他要让他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给读者的话:
本书原名《腹黑女尊之妖冶宫主》。后面内容更jing彩。
你为她我为你
你为她我为你
“皇上?”
在宫外站了许久的全福看到君玦垂头丧气地回来,想问也不敢再问了。只得尾随走进凤来仪。
“主子。三皇子呢?”
云影焦急走向君玦,对他身后空无人而疑惑。看君玦的脸色也知道三皇子肯定还在记恨。便也不再言语。
“歌儿,我该怎么办?”
君玦执起歌儿的手语气苍凉。这些日子辰国的蠢蠢yu动,国内三皇子的呼吁声和那些隐藏的势力都开始展露头角,他现在真的已经无力了。他是帝王可也有帝王的无奈。
“云影,你去把月,辰召回来。”
“皇上……召月辰不是件小事,这样会使他们的身份曝露。那这些年你在辰国建立的势力就会受到威胁啊。”
“我知道。现在歌儿最重要。你去吧。”
明知再说无益,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云影点点头便沉默地离开了。
“歌儿,你放心。就是倾尽我大君国我也一定要救你!”
云居里,云影一个人在喝闷酒。手里的笔迟迟不肯落下。只有两个孤孤零零的字“月,辰”。他在犹豫,如果真的把月和辰唤回来,那辰国势必会无所顾忌,两国就要发起战争。
受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皇上现在一心都在敦歌儿身上根本顾及不了国家。可是他是从贫困的百姓家走出来的,他不要已经安居乐业的人们再次陷入不幸。
云影的心里一直在挣扎。抬头看看天上的月,耳边还是那些慌乱的笑声,丝竹管弦声,飘起的帏帐,摇曳的烛光,男妖冶邪魅的容颜。这些都如噩梦般一直缠着他,左手的酒杯
已经空了,右手的笔墨也干了。
“砰!”一声碎裂的声音,杯子被云影狠狠砸在桌子上碎成了残片。
云影闭上眼,脸上的痛苦不言而喻。大步走出桌案,随手拎起桌上的酒坛子便向外走去。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这荣华富贵看作一盘黄沙。”
月光照在云居的树林里和门前的花瓣上像蒙了一层纱,整个屋子都像在薄薄的纱里。云影悲怆的歌声,趔趄的脚步,唱完后便仰头猛灌一口酒。路边的细碎花朵像小小的星,闪着的是月亮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淋漓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当初他离开故乡时,那个女子含着泪读给他的。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悲伤,就是当初的那一步错让他受了那么多屈辱。
面前的小土堆孤孤零零地在一片树阴下,云影俊美的脸上是沉沉的哀,眼角的泪慢慢滑下。
“春山烟yu收,天淡星小。
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群,处处怜芳草。”
罢了,人已逝,情难续。眼前的人才是重要的。云影跌撞地站起来往云居外走去。背影苍凉。
树后走出一个颀长的男子,长发垂在两鬓bai皙的脸上是冰冷的月光,看向那个离去的踉跄的男子眼角是浓浓的孤寂和落寞。
“开门!开门!”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猛烈的拍撞着,大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见两扇门缓缓打开,从其中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
“云侍卫?您怎么在这?您找三爷?”
“滚开!”
云影推开男子眼神迷蒙地向宅内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每个走廊每个房间都是原来模样没变。熟稔地走向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里面有隐约的烛光,还有清晰的琴声。
站在门口良久云影始终鼓不起勇气走进去。屋里的琴声也一直没有停歇。
记忆力里的女子,躺在chuang上等待的女子。两个人不停地在眼前闪过。闭上眼一用力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低首抚弄琴弦。
“你来了。”
抬起头看向门外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和失落夹杂的情绪。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云影声音失控,情绪激动。双目赤红地看着这个噩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