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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一直宠着我,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因为妈妈不在了,她很照顾我,我在殿里住的基本是最好的下人房,吃的也比其它的人要好些。
苏谨经常吃饭时要把所有的人赶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侍候,然后把满桌子的菜推到我面前,拉着我让我坐下陪他一起吃。
他总是一边布菜,一边看着我吃,好象我没在宫的那几年是饿着的样。其实跟着小姨住在外面的那几年,倒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德妃多少听到有些风传,她心眼很好,又痛我,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跟着苏谨的我,知道男女有别还是在我为他跳第一只舞的那一年的春节之后。苏谨好象突然之间长大了。
他不再看着我发呆,或是脸红。他只是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神神叨叨地叹气,不再看着我,也不再盯着我的脸,看我的眼睛。
他一从宫里出来,回了他母亲的殿,再急急回他自己的书房,一路风尘赴赴地,见了我却突然失了语言。
这令我有点失措,我以为他有很多的话要和我说,然,他只是看到我在书房,就好象平静了些,心安的样子。
其实我知道那孩子怕失去我。
因为有一次为他生病吃药,他这个人怕苦,不愿意吃太苦的药,我劝了半天他犟劲被引发了,终不肯吃药。
那天,他母亲正好过来看他的病,见状,他母亲用了一句我想都没有想到话压制住了他。
他母亲只是说:“再不听劝,我就把墨欣送回黑山。你这一生,再也别想见着她。”他母亲眉不曾抬,眼也不曾看他。
他听言却就定住了,望向他的母亲。又过了一会儿,一脸黯然地把一碗苦药一口全吞了。
德妃走后,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我看他心情不好,不敢离他远了,怕被他骂。
到我守累了,就幸幸地挪到外间的塌间躺着,转来转去,不想却睡过了。
半夜里,我睡得迷迷忽忽地,恍然间,他坐在我身边,轻轻地抚着我的长发,摇醒我,:“墨欣……墨欣……”他叫我的名字。
“恩”
“你不要回黑山。”
“恩”
“你不要离开我。”
“恩”
我迷迷糊糊地答他。
后来他还问了一句,我听不太真切,不过我也这样答了他。
他守着我的床。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他仍半靠在床边,一脸笑容地睡熟了。
我没问过他那一晚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好象是我应允了他什么事,让他的心颜绽放。
、苏慕的月夜
过了几天,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十六的生日,过了这个生日怕宫里要大婚了,所以这个生日颇得
皇帝的重视。
这一天所有的皇亲国戚并大臣或是近邦好象都要倾城而出,听说宫里要大宴宾客,还准备了很多
的娱乐节目。
于是我央求苏谨带我进宫。我从来没进过真正的宫里,我也没见过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因着好
奇,我让他带我进去看看。
这本也不太难,因为那天德妃也是要去的,带一个两个女眷好象也不是问题,他把我交给德妃,再三叮咛我,跟着德妃的下人们,不要乱跑,但他一行完应守的礼,他便来德妃那边找我。
不想那天来贺的人太多,应酬也一个接一个。
皇帝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他就是想很快完结了过来,也好象不行。
我一个人跟着德妃乱哄哄的人群也没多大意思,想着我自己溜达溜达应该还好。
所以趁乱闪人。
到处逛逛,觉得皇宫是还是比我们所居的皇子殿要大很多呢,我到处转了一个圈,有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这时,我来到一处偏僻的别院,里面没有人声,我正想退出来,却发现月下站个一个白衣的年轻人,身上一无配饰,看不清面容,不过通常有这种背影的人,多半有着佼好的面容,不过这好象不关我的事。
他一手提着一瓶酒,好象有些微醉,一只手扶着梅枝,有点站立不稳样。
梅枝吱吱地响,感觉好象有点支不住他的身体。
我伸手想扶着他,他一手推开。
回头看我一眼,就那一眼,他定住了。
“你好象喝了不少哈”我问。
“今天是我生日。”他答。
“今天也是太子的生日,普天下都在为他庆祝呢”
“有什么好庆祝的。”他小声说,有点不屑,抬手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很寂寞吧?”我问。
他望向我,这是他第二次认真看着我的脸。
“你没有朋友来为你庆祝?”我又问。
他摇头,“我从来没有过朋友。”
“那家人呢?”
他怔住了,想了一会,又喝了一口酒。
原来他也跟我一样,是没有家人的孤儿一个。
我叹了口气,把他手上的酒按住了,拖了过来,问:“我可以喝一口么?”
他绕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把酒递给了我。
我第一次喝酒,看他很享受的样子,应该还不错。
不过那一口下去喝得有点急,当又腥又辣的滋味上来时,我立马呛吐了。
见状他笑了,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这个有着令我熟悉的深黑色眼睛的男子,笑起来很好看,不
过看上去很是落寞。
“我为什么要喝酒,我来告诉你,你不要笑我,因为我没胆。”
我说,他有点不明白望向我,我接着说:“我来为你舞一曲吧,我没为其它的人舞过,除了我们家…”
我突然想起我答应过苏谨不在人前起舞,可是一转念,看着落寞的他,又有些不忍,同是一天生日,太子有万多人为他庆祝,然他只有一个人,我能为他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我站了起来,想着刚才看他站在梅树边的影子,想着刚才看到的景象,一边开始舞起来。
刚开始一节,他突然说:“你等等,我取我的琴来与你一和。”
我立定,等他进屋取过一只琴。他席地而坐,从他刚才扫到我舞起的那一两个音节和我,我又一
次舞起。
这是生凭第一次凭着记忆而舞,且是没有预先排演过,只是想着他的背影,那些树影,还有中空一尊月亮。到后段他也弃了琴,从解下腰带上系着的一根短笛,轻轻吹来,与我共舞。我没想到他也会,且比我舞得还要好很多。
我是很少有人伴舞,不过和他很默契好象与生俱来般,他的每个点踩得很准,难得他又要吹笛又要伴舞,他居然纹丝不乱。
我真有点佩服他。
最后收尾时我一时兴起,一个下腰的动作,我没有先提醒他。
要知道,如果他不接,我就会硬撑撑地向他倒过去,不过我也想好了,即便他不扶住我,最多就是我倒在他身后的草地上,让这个还算完满的舞划下一个不怎么样的的句号而已。
但他还是及时揽住我的腰,在最□时帮我完成了这一曲。
舞毕,两个人都微汗,他扶着我的腰,让我感觉到他手心的热气。
我立起身来,正贴近他的脸,那个距离很近,近到我能听见他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
我有点警觉,这样子的距离,好象除了苏谨之外没有旁人这么近过。
我挣扎着起来,避开他的目光,他低声问“这舞可有名字?”
我道:“本因着你站在月下梅树的阴影中,我看风轻抚你的衣衫边角,我只是随性舞起来,”我和他基本是同时脱口而出“就叫月影吧”因着两个人同时说出的话,我和他相视一笑。
我曾经多次想过,如果那一天,如果那一天的月夜,我不曾遇到过他,或是我没有为他一舞,再或是我没有向他一笑,是不是我、苏谨以及他我们三个的命运都会不一样呢。
当然命运是人无法逆转的。
他立在我跟前,那么近的距离,又因高出我大半个头,我几乎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脸,但我听得见沉默时他急促的呼吸。他的唇覆盖过来,清淅印于我额头,我来不及避开,听见身后一声,颇有点发怒的声音:“墨欣。”
我回过头,正对着苏谨咆哮且震怒的脸。
我不记得见过苏谨这样子的脸,好象极大的怨气盯着我跟眼前这名站着的男子。
我突然意识到他生气的原因,哎,这个一向看重我的人,是会因为这一个陌生人的一吻动气。
我是有一点点出格了。
我微微脸红,眼前这个男子,看了我和苏谨一眼,说“在下不才,没看出你竟是皇子深爱。”
我还没品出这一句话的意思来,就感觉到苏谨把我往后拽的力,因为我完全没料到,他又如此用
力过猛,我几乎跌进苏谨的怀里。
刚才震怒中的苏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阴阴地挡在我和那名男子中间。我听苏谨道,“皇兄
可是喝高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谨把我交给他的随从,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