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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祈奸猾的笑意不减,口气却硬了许多:“时音姑娘,你们已经被本官带来的兵马重重包围了,你们这些乱贼叛党,一个个就是……”
“就是插翅也难逃了。”我恹恹的接了下半句。
魏祈:“……”
我真诚建议:“魏大人,换句台词吧。”
魏祈笑:“好建议,待本官闲时多斟酌一二。”
“曾都尉!”魏祈突然扬声:“你还是不打算出来拜见本官吗?”
曾奚面现豫色,我低声提醒道:“此人是上州刺史魏祈。”
曾奚蹙眉,走出门,道:“大人倒是面熟的紧。”
魏祈哈哈大笑:“曾都尉真是好记性,本官昔年因公务进京面圣,曾在将军府与你有一面之缘,不过……如今你虽为都尉,见到本官依旧得行礼才是啊。”
闻言,曾奚只是微微一笑,道:“下官见过魏祈大人。”
曾奚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不卑不亢,魏祈脸上平静依旧,眼底却划过一线光,他扬了扬头,道:“当今圣上还真是宽宏大量,一个罪臣乱党的亲兵,如今竟被重新启用,曾都尉,冲着这份恩典,你是不是也该感谢这浩荡皇恩呢?”
“放屁放屁放屁!”我气得撑着拐杖蹦跶着跳出门,指着魏祈大骂:“你才乱党!你才罪臣!你全家都是罪臣乱党!”
骂完我还不解气,拇指握起拐杖就朝魏祈丢去。
拐杖倒是没扔出去多远,我却因为太用力而站不稳,朝曾奚那边倒了去。
“阿音小心!”曾奚忙伸手接我。
一个错眼,我看到白光一晃,我像是被谁牵了一把线的风筝,整个人就朝另一边飘了去。
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音,以后看准了再倒。”师父哂谑的声音响起。
我:“……”
魏祈忽道:“曾都尉,时音是朝廷缉舀的要犯,你和一名要犯不清不楚,不怕牢狱之灾么?”
曾奚神色不变,微笑:“何来缉舀一说?”
魏祈扬手,侍卫上前递上一纸缉舀令。
“曾都尉要好好看看么?”魏祈冷笑着一点点打开缉舀令,纸上那张画的天怒人怨的脸慢慢呈现在众人面前。
师父感叹:“阿音啊,还好你现在比以前好看了。”
“为什么?”
“不然天一亮你就灰飞烟灭了,为师还去哪找你?”
我:“……是他们画的太丑!”
师父低下头看我,唇角上翘,泛起柔柔的涟漪。
魏祈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吗?”
曾奚果然没有开口。
“曾都尉,如果你现在擒住时音,本官便算你大功一件,你和钦犯时音的过往本官也不会过问,否则本官也难保你不会有牢狱之灾。”
我心下一震。
“魏大人你脑袋里长的是豆腐花吗?”我浅笑道:“我跟曾奚能有什么过往?他曾奚不过是当年我爹手下的小小斥候,他何德何能会跟我有任何过往?说出去,魏大人不觉得惹人笑话?”
魏祈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并不全信,不过论演技,很少有人能从我的语气里辨别真假。
“阿音……”身侧传来轻哑人声。
“别叫我阿音,曾都尉,我说了很多次,即便我落魄了,不是当年的时家小姐,我也看不上你。这么多年我没有去找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曾奚:“……”
说着我靠在师父怀里,用胳膊搂住师父的腰,冷笑道:“没错,如今你已是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斥候兵,但你能带给我什么?周全的保护?永远的不离不弃?还是你比别人都喜欢我?你有过全心全意吗?真是如此的话,你会抛下我?会放弃带我离开的机会,成了狗皇帝任命的要塞都尉?”
我听到师父浅浅的叹息声,那一声像吹在我的心尖。
我猛然惊醒。
“本色出演。”师父贴着我的耳侧,声音低低。
背脊生出丝丝冷汗。
“我知道,你总归是怨我的。”曾奚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
我内心各种呼啸:笨蛋,这本不是你表痴情的时候啊!
我恶狠狠瞪向曾奚,却看到他的目光染满了破碎的灰色,那神情像一根看不见的弦,狠狠的勒住了我的心。
疼……
我心脏似是抽了一下。
翠羽草的毒!
我开始不自主的微微痉挛起来。
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毒发的!我狠狠咬着下唇,拼死了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蓦然间,师父像是在展示所有权一般,十分霸道的将我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一只胳膊环住我的脖颈,一手轻轻抚上我的后背。
我怔了一下,背后曲桓穴处悄然传来阵阵热流,不消片刻,心口的剧痛便渐渐缓和,我靠在师父胸口,不再去看曾奚。
啪,啪,啪。魏祈鼓掌笑道:“精彩啊这出戏。时音姑娘,敢问曾都尉今日恰巧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一番话?”
许久,曾奚的声音响起:“不是恰巧,我是来找她的。”
我险些气晕了过去,曾奚你真是不会说谎的笨蛋!
“我想带她走,不过现在看来我没这个资格。”曾奚说。
“那你还不快滚!”我厌烦道。
曾奚微微侧过身来,定定的看我。
他勾了勾唇角,笑意干干净净。
“我知道。”他吐出这三个不知所云的字眼后,缓缓转过身,举步离开。
我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像一把锈了的刀。
“慢着。”
师父开口。曾奚止步。
诶?我猛的抬头看师父,使劲儿朝他使着眼色,声音从牙缝儿里一点点挤了出去:“师父你别给我添乱!”
师父看上去很开心。
我往后仰了仰,拉远了和他的距离,于是发现我观察的没错,师父的确很!开!心!
“你,你笑什么?”面对师父突如其来的诡变,我总是如临大敌。
“为师一直在等。”师父笑眼弯弯。
“等什么?”
师父的目光越过我,落在魏祈身上,他的人却缓缓弯□,微凉的嘴唇贴上了我的耳廓,气息撩拨着我的耳畔:“阿音啊。”
我抖了一下,嗅出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得逞的味道。
果然,师父清浅的声音充斥着戏谑的味道:“其实从魏祈进门的时候起,为师就知道你会为了护着你的小竹马而放出狠话的。”
“所以……”我失声。
“所以为师忍着没杀他,就是在等你讲完嘛。”师父的尾音被他飘然而出的身形拉的老长,眨眼间他炽烈澎湃的杀意便倾轧向了魏祈。
“你是故意的?!”我气的发抖。
师父击出一掌时突然回过头冲我勾了下唇角,“当然。”
我一阵恶寒。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师父!谁能让我死三遍啊死三遍!
魏祈到底也不是庸手,随着师父的强袭急速后退,动作轻灵迅捷。
谁知师父只是一招虚晃,猝然间便跃至魏祈身后。
哐嘡!
大门被重重关上,眼一花,门栓已横,又是一声噪响,木桌蓦地飞起抵住大门,屋内蓦地暗了下来。
魏祈和众侍卫皆是一愣,继而抽刀朝师父砍去。
见这情形,曾奚踏出一步,振臂出剑,便要跃上前去。
“保护阿音!”师父低呵。
曾奚脚步一滞,当即闪至我身前。
师父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不许碰她。”
我:“……”
曾奚:“……”
说话间,师父双袖飞扬,衣袂翩振,转瞬已扭断了屋内几名侍卫的脖子。魏祈挥刀而上,刀光似电,劲力带起虎虎风声。
“师承无极门吧。”师父散漫一笑。
数招间,师父猝然横切魏祈脉门,一抖,一震,魏祈手中长刀飞脱。
魏祈见状,惊骇之余转身就跑。
白光一现,师父挡住了魏祈的去路。
魏祈惊怒:“大胆……噗!”
师父反手一耳光,打的魏祈鼻血门牙齐飞。
门外撞门之声愈来愈大,不出片刻这大门便会被撞开。
师父朝曾奚这边看来,道:“小竹马,借你的剑一用。”
我黑着脸看向曾奚。
曾奚一脸迷惑:“什么?”
“师父问你借剑。”我只好解释。
曾奚倒也没多言,卸刀扬手,墨色的光滑掷向师父。
片刻后,惨叫声乍起。
曾奚背起手,“阿音,有这么个师父,你也挺辛苦的。”
我低下头靠着门框用拐杖在地上画着圆圈。
眼见大门被撞的晃荡不停,师父并没有折磨魏祈,而是一剑给他了个痛快,将他钉在了门板上。
师父跃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