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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随从便上前了几步。太监步了下来,结果了礼品单子,呈了上去。
与昨日的单子并无异,粗略的翻了翻,皇帝便放在一旁的太监手中,微笑道:“大皇子谦虚了。瑜国国土辽阔地肥物美,人称鱼米之乡。又岂能以一个地处偏远的小国自居。”
“皇上过誉了,此番在下前来,一来是履行例年的纳贡,二来……”
说道此处,便是一直走神的岑修儒也回神了,毕竟这两日来的准备就是为了今日的婉拒联姻,却不料在众人的注视下,程怀逸扬起嘴角,却是朝另一个方向说去了
“二来以示瑜国交好之诚意,实不相瞒,父王已有退位之意,待归国后在下便是下任瑜王,此番在下亲自前来,正是为我国云朝之邦交。”
?
见大皇子自信满满款款道来,却是对联姻之事只字不提了。若不是清楚的记得那画轴中女子如花的容颜,岑修儒甚至认为是自己发梦。
皇帝毕竟是经历了诸多场面的天子,对这说法想来虽始料未及,但很快便接受了新词,有礼而不失风范的答道:“倒是朕怠慢了。既是下任瑜王亲自前来,朕岂有亏待的道理。来人,摆宴保和殿,备上歌舞,为瑜王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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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便是歌舞齐备,皇帝与大皇子坐南朝北,侃侃而谈,而群臣也是各自列座。岑修儒对着满桌酒菜,还在想着大皇子突然改口的事,突然是被揪着发带,不由自主便朝后仰去,忙用手支撑着才没摔,定了定神后,便见到了从身后弯下腰来看着自己的刘将军。
刘吟见他看向自己,松开了发带,将剑丢在长案,便笑着挨着他,在旁盘腿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今日一愣一愣的。”
岑修儒没有发愣的自觉,回想了方才的思绪,实话实说道:“方才,只是在想大皇子为何突然改口,只字不提联姻之事。”
“……”刘吟笑意更深了,夺过岑修儒手中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喝完还嘲笑道,“这都想不明白?”
岑修儒虽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却是反驳不得,只能闷闷的将空酒杯夺了回来:“不明白。”
“想知道吗?”
“……”岑修儒自然想知道,只是对刘将军这种戏弄人的口吻感到将信将疑。
刘吟见他那好奇的神色也知道答案了,含笑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果不其然,小王爷纠结了一番,便傻乎乎的将耳朵凑过来了。
那日光下微微透明的一截耳尖靠近到眼前,诱得刘吟舔了舔嘴角,也凑近了一些,捋起碍事的发丝。
“说实话……这样……呼……有没有感觉?”操着严肃的口吻,说着话的时候却故意呵着气,见岑修儒听完还是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似是在咀嚼这话和大皇子的联系,刘吟忍不住笑,对着那一直藏在发丝间色泽微红玉润的耳垂便轻轻咬了下去。
吃痛的岑修儒猛的弹了开,跌坐在一旁,这才是明白了被戏弄,霎时怒气冲天,捂着耳朵“你!……你!”了半天,却是儒雅惯了,一时不知该骂什么,憋得满脸通红。
刘吟满是得手后的喜悦,捶着长案笑出了泪花,半晌才缓过气,打着马虎眼解释道:“好了好了就告诉你吧……皇上做戏不是真要人信,连自己人都骗不过,瑜国又岂会上当。这场戏只是在表明态度,让大皇子知难而退,否则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被拒,瑜国公主还要不要嫁人了。”
岑修儒羞愤难当,如今便是得了解释也不屑去听了,只觉得要离刘将军远些,扶着案面起身,拍了拍尘便是要走。不料在他起步之前,皇帝与瑜国大皇子不知是谈到什么,皇帝随兴的执银汤匙轻轻敲了敲酒盅,群臣便是安静了下来,场上的丝竹管弦也戛然而止,舞姬们一收水袖,聘聘婷婷的下去了。
见群臣们各自回座,岑修儒拉着脸看刘吟满怀笑意的拍了拍身边的软榻,虽是不情愿,也只能回去坐下。
皇帝道:“方才,朕才得知,大皇子原是不谙歌舞,不若听听大皇子有何高见。”
瑜国大皇子含笑点头,而后便起身,朝着天子一揖道:“在我们瑜国,宴席间都是比武助兴。小王今日也带了瑜国的几位武将,素来听闻云朝人才济济,不如就来一场切磋,以武会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岑修儒闻言,便是往那大皇子身后所列的将士们看了过去,虽是没有寸兵在手,却也都是浑然一副铮铮好汉的模样。领头那人尤为健硕,身形高大,一身劲装,在那儿一立,仿佛是一座山,逼人的气势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对云朝武将却也是自信满满,自然是颔首微笑:“主随客便,朕无异议。”说罢,目光便投向了文武百官,道,“尔等敢应战否。”
云朝素来不乏勇将,皇帝话音未落,正值壮年的徐畅将军立刻起身出列:“末将应战!”
大皇子打量了徐将军一番,不置可否便是回了座,随后那立在大皇子身后的领头武将便是上前了几步。
太监们抬来百样兵器,徐将军选了金背大砍刀,那瑜国武将则是挑了亮银方天戟,而后两个武将便立在偌大的殿堂正中央。
“云朝领军卫将军,徐畅。”
“瑜国忠武将军,詹满川。”
互报名字后,双方互一拱手:“失礼了。”话音一落,便是执着兵器朝对方冲了过去。原本还是丝竹管乐的风月舞池,立刻被令人胆寒的刀光剑影占据,岑修儒看得不敢喘气,耳边尽是短兵相接的刺耳声响。
岑修儒虽不懂武,却也看得出徐将军攻势满满,挥舞着金背大砍刀击得对方连连败退,似是胜券在握,激动得他也斗志激昂,没看见身侧的刘吟却是摇了摇头。
那瑜国武将詹满川虽是一路退守,脚步却是稳而不乱,相比之下那徐畅将军虽是攻势满满,急于攻退对方,下盘却是空虚的很。下盘不稳,是武学大忌。
果不其然,那瑜国武将摸清了路子之后,突然不再后退,站稳了脚步,一个后仰躲过攻势之后,在刀背未来得及转锋之前,腿下出其不意一扫,徐畅将军便是措手不及,被扫倒在地,还欲起身,那方天戟却已是对准了心口。
胜负就如此突然的分出,瑜国武将高傲道:“承让。”
这一式厚积薄发发生的太快,岑修儒大吃一惊,开着嘴半天合不拢,群臣哗然,连皇帝也有些挂不下面子了:“瑜国果然是人杰地灵。”
大皇子轻笑:“皇上说笑了,谁人不知云朝文治武功皆为天下之首。”却是还要再比。
皇帝执起酒杯,扶着金漆椅背立起,抬高声音正要再问,不料殿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末将愿出战。”
这声音就响在耳畔,岑修儒一怔之下才回头,刘吟不知何时已是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搞定了。。猜猜看谁是谁吧owo。。猜对有奖没有
正文 18第十七章
“……刘将军。”皇帝一时语塞,回头看了看大皇子,却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打量了殿下的刘吟一番。他心里担忧,却不能说什么,只能扬手准了。
太监们见刘将军自备了兵器,正要将兵器架抬下,却是被刘将军出声拦了下来。刘吟将佩剑往身边岑修儒的怀里一丢,便上前去,挑了一支红缨梨花长枪在手中掂量。岑修儒心下有些紧张,因为印象里刘将军是使剑的………………虽然没见他使过,但一直带着的确实是那柄佩剑。
刘吟就掂着那柄长枪,舞了几下,踱步到殿堂中央,拱手笑道:“云朝御前大将军,刘吟,失礼了。”
面前这人身形纤细,从外看来还不如徐畅,那瑜国武将自刘吟站起便有些轻视,如今听他是不上战场的御前大将军,心下便更是不屑,拱手道:“失礼了。”
谁人不知御前大将军是人前风光,武将中却是多少有些看不起。刘吟前一秒挂着淡笑一抹,后一瞬却毫不含糊,疾步便是攻了上去。
持戟挡下,却是被这看似平凡的一挑震得手心发麻,瑜国武将当即便是收了轻蔑神色,再次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番。刘吟却没有兴致被他一看再看,抽枪便是再度袭去。
岑修儒在旁看得目不转睛,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觉得刘将军是步了徐将军的后尘,虽是攻势满满,难保马上就是被对方翻盘。
若是再输,云朝武将连连败退,皇上如何下得了台。
他却不知刘吟一招一式是如何的力道,为挡下那攻势,瑜国将军詹满川已是无暇分心。
见对方脚步沉稳,气势如虹,詹满川知道遇上了对手,不再一味退让,转而以攻为守。谁知对方枪法却是变幻莫测,见他疏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