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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拿着一方质地极为温润的棉布轻轻擦拭他的手指,随后照着白日学来的法子揉着艳阳的手指。只见艳阳的手指因受拶刑太多,已有些变形了,白白可惜了他那修长白皙的手——她一面竭尽温柔的按摩他的手指,一面想起他曾经琴棋书画皆精通的风华模样——可惜那时,她还未曾遇到他,他的白衣飘飘、他的长身玉立、他的弦乐精湛,她如今只能从他人口中听说,她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这福分,更不知他的手还能不能再给她抚琴一曲?
待到十根手指都按摩完了,青青抬起头来,却见艳阳已经歪歪斜斜的靠着炕桌睡着了。
他,果真是太累了。一日十二个时辰,忙得团团转,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瘸着腿东跑西颠,远比在王府疲惫许多,虽日日饭食极好,可他还是消瘦入故……她真不忍叫醒他,然而臀伤的药却是必须要上的,纵然不忍,却还得轻轻推了他一下,唤道:“暂且醒醒,咱们上了药再睡吧。”
艳阳被青青唤醒,未曾料到自己竟累到不知不觉就睡了的地步。他随即在青青的帮扶下站起身来,褪了衣服,然后趴在床上,再褪了衬裤,露出他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臀肉。
只见这两半臀肉,在光下,已是皮肉翻卷、粘带血痂,即便是没有裂开皮肉的地方,皮肉也被打得肿胀发黑,用手指微微一碰,肉都是硬的,只怕明日再打,立即也要破皮了。一块臀部,才多大的地方,如何经得起这样日复一日的责打?况那些家丁见臀肉没地方打了,竟还掰开他的臀缝,直把臀缝也打得肿胀合并,整个臀部也因此愈发肿胀一倍,且不说如厕和走路何等痛苦,光是给这个地方上药,就足够艳阳备受难堪。
艳阳感到药上在臀肉上,又痛又凉又烈,疼得他上身都撑了起来,但这种痛已经是他所能忍受,并未呻吟、只抿着嘴角,闭了闭眼。
上过了药,艳阳摊开被褥正欲休息,却见青青还穿着外衣,又坐在炕桌旁,拿起先前放下的针线继续做了起来。他看不清她这是做什么,只觉得是拿了一块极大的布子做绣工,那线也是亮晶晶的亮色线,只是光线极为昏暗,那绣花针和绣花架子又小,让她看不清晰,只得两眼紧贴针线,艳阳看着都替她辛苦。
“青青,这活儿急吗?”他问。
青青看了看他,复又低下头去,道:“不急……你先睡吧,我再迟些,现在也不困呢。”
艳阳看了她片刻,见她那辛苦模样,复又道:“既不急,明日再做吧,你连着两晚都如此熬着了,今儿我想你——”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我想你陪我一同睡。”
青青手一抖,险些扎了自己,她回过头来,却见艳阳眼底闪着笑意,又对她问了一回:“可以吗?”
她未曾料到他竟如此主动,哪里会摇头,脸颊略有了些烫,低垂了眼,点点头,挪开针线和炕桌,随艳阳一起铺好了被褥。随后,她脱了衣衫,只穿了件乳白衬子,便躺在了艳阳身边。
他们同床共枕已成习惯,但似乎因了方才艳阳那句主动的话,让青青无端的便羞赧了起来。她甚而不像平日那样平躺,反倒背对了艳阳,此刻吹了烛火,只有月光从窗而撒,照在她的肩上,清冷凄凄,更让她平添了许多柔弱纤细。艳阳看着这瘦弱的肩,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如此怜悯,促使他不觉伸出手来,胳膊在半空僵了许久,方才徐徐落在青青肩头,微微用了些力度,将她搂入怀里。
许是疲惫,许是第一次的亲密相拥而睡,虽无云、雨缠绵,他二人却都睡得最为香甜。直到一阵喧闹将他二人吵醒,{奇}艳阳睁开眼来,{书}发现天已大亮,{网}阳光透过门窗的疏漏射满全屋,他和青青赶忙起身,尚未来得及穿衣裳,却见门骤然被撞开,六七个十六七岁的小厮嘻嘻哈哈的站在门外耻笑着他们。
“喂,刘艳阳,太阳都晒着你的烂屁股了,怎么还和小娘子赖床不起呀?”
“哼,我说他们怎么这样懒,从窗户纸一瞧,原来是在干那事儿!”
几个小厮七嘴八舌耻笑不止,羞得青青躲在艳阳身后浑身发烫,衣裳都不敢伸手去拿,只得用被子盖住身体,脸如滴血一般的通红。艳阳赶忙披上衣服,又立即为青青取来衣衫,慌忙下了炕朝门口走,可尚未出门反倒被几个小厮拦着不让出。
“等等,你今日又误工了,要是报上去可又要加一个月的板子,你说该怎么办呢?”一个小厮堵着门不让艳阳走,他比艳阳低一个头身,仰着脸笑嘻嘻的看艳阳,还不时与身边几个伙伴对着恶意的眼神。
艳阳轮番看了看这几个稚嫩却恶意的脸庞,退了一步,扭头看看披着衣衫瑟缩在炕头的青青,继而低声道:“下奴也……不知,还请几位明言。”
“唔——”几个小厮打量的看着艳阳,心中一条条恶意的念头不断闪现,他们知道这个奴隶虽然是世子身边的,但也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木头,不足为据,况且又是世子和总管的仇人,也不拿艳阳当人看,只管肆意奚落道,“我们既扰了你的好事,倒不如补偿了你——这样吧,你去和她亲热亲热——”小厮边说边和伙伴们哄笑着,伸手指着青青,边咯咯笑道:“快些个,你和她亲热给我们看,板子就免了。”
艳阳顺着小厮的手看去,青青低垂着头,似乎已默默哭了起来。一个与他尚未圆房的姑娘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嘲弄,况此番嘲弄她的又是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厮,愈发让她无地自容。
他转过脸来,面对眼前这些满怀期待的少年,沉声道:“下奴……恕难从命。”
“什么?”小厮蹙眉问,未料到一向低眉顺眼的贱奴竟敢不从。
“下奴不能从命。”艳阳道,语气愈发坚定了些。
“好个不要脸的贱奴,让你哄哥几个开心,是抬举你!”堵门的小厮厉声道,见自己出了主意却在伙伴面前被这贱奴驳回,颜面扫地,不由恼羞成怒,抬手打了艳阳一个耳光,骂道,“谁不知你是个军妓,她是个姘头,卖身卖到一路的货色,还敢驳了小爷!你欠打是不是!”
小厮边说边踢了艳阳一脚,艳阳一个趔趄,但并未摔倒。
青青见小厮动了手,也顾不得许多,赶忙披了衣裳跑下炕来,对小厮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打他……我……我做、做给你们看还不成么?”
霎时间,宛如一把尖刀刺入艳阳的心窝,疼得他一个激灵,立即伸手把青青护在身后,同时回头对她严厉道:“你住口!”随即,他又转向眼前的小厮,对他们道,“下奴自认是个肮脏军妓,但下奴的妻子却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今日……就算你们打死下奴,下奴也断不会做出轻贱于她的事。”
“不……”青青焦急的在艳阳身后,只想拨开他的胳膊,却无奈发现,此时艳阳的力气竟如此大,牢牢将她护在身后,让她逃也逃不出,至此,她也只得对艳阳道,“我们……我们只、只亲一下也好,求你不要这样,我不觉轻贱自己。”
“不行!”艳阳厉声道,神色凌厉、与平日判若两人,即便那日酒楼打架,也不如此刻厉害,他看着这几个少年小厮,略一沉默,随后对他们道:“想必诸位家中也有兄弟姊妹,青青不过是和你们一般大的姑娘,她有何错。因为嫁给下奴,就要受此□?若你们的姊妹被别人这样欺辱,你们又作何感想?你们会任由她遭人轻贱么?”
艳阳这不卑不亢的一席话终了,几个小厮顿时沉默了下来。谁无兄弟姊妹?况他们要羞辱的只是艳阳,牵连进他的屋里人,未免也太不算个男人了。只是堵门的那小厮还是不依不饶,只对艳阳道:“我就家里独苗,才没有他娘的姊妹,我管她受不受轻贱?今日你得罪了小爷,休想就这么算了!”
艳阳的眉头蹙了蹙,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小厮,心知这小厮不过是柱国府最底层的末等家奴,平日被人压着,如今好容易找到不如他的,自然要泄愤一番。
他想到此处,又想到自己这五年来下、贱至极,什么都经历过,倒也不怕羞辱,便跪了下来,抬头对这小厮道:“小兄弟要下奴做什么,下奴照做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一气呵成没有检查,欢迎捉虫~~乖乖奴艳阳小童鞋终于爆发了一下下,只不过因为性格原因,他这个爆发也不是什么原子弹,顶多算手榴弹吧。。。。。。。。。。
《倾城奴隶》已发到群邮箱,感谢所有大大们对我的鼓励,如果乃们喜欢,我我我,我写完这个必然就要发的,所谓不虐不欢,换个方法虐别的奴隶也是小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