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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淡漠无痕:“遵旨。”
第三话 两君
“……你倒是说不说,你个骚蹄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从哪里出来的,也给我摆出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来……”
还未走近房间,苍蓝就皱起了眉:“这是哪个早上没漱口?污言秽语脏了本王的耳朵!”
宫人战战兢兢地给她开了门,只见两个男子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眼前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背对着她,嘴里骂骂咧咧的,手里的小皮鞭也未曾停下,打得被绑两人衣衫破烂、血痕条条。眼看那两个男子就要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气儿了。
本在门口的桑儿跟着苍蓝进了房间,见此情景,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顿时决堤:“主子,主子!”他向着两君的其中一人冲去,哭喊着:“主子你醒醒,我把、我把皇上请来了!你们有救啦!”
背对着她的男人听到桑儿的话,惊讶地回过头,见到闵苍蓝背着手,满脸不悦地站在那里。他并不惊恐,反而皮笑肉不笑地躬下身子:“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恕奴不敬之罪。奴乃寰太君宫里的下人品生,不知皇上前来所为何事?”
“大胆!皇上的行踪也是你配过问的吗?见了皇上为何还不下跪?”苍蓝身后的一个宫人喝道。
品生抖了抖,“求皇上恕罪,奴给皇上请安!”说罢,他装模作样、非常缓慢地弯下身子。按着以往的经验,这位软弱的小皇帝立刻会让他免礼的。哪知一直到他双膝着地,女皇还是绷着张脸,一个字都没说,他不由出了几丝冷汗。
闵苍蓝绕过跪在地上的品生,径自向被绑着的二君走去。“这两人,是本王的侍君?”
听闻此话,绿衣人怔愣当场,而红衣的那个,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桑儿连跪带爬地来到苍蓝面前:
“禀皇上,公子们可千真万确是您的侍君!这是我的主子,中宫容君;他旁边那位,是东南宫的绯君呀!”
“停!”苍蓝被他说得一阵头晕,“本王这次一病,有好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既然两位是本王的侍君,还不来人快快将他们松绑?”
“是,皇上!”正在宫人们要上前的时候,那品生忽然制止道:“皇上,不能放!拷问两位侍君,可是寰太君的意思!”
闵苍蓝细眉一挑:“所以呢?”
“所以……”品生被她这么一顶,原本的狐假虎威竟然语塞起来,“总之,不能放就是不能放!”
“狗奴才!”苍蓝娇喝一声,一脚揣翻了品生,疼得他哎哟直打滚。“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且莫说你今日如何待我两位侍君,单说你做事不经我同意,还处处刁难轻视,本王就可治你个死罪!别以为抬出寰太君就没事,本王要杀一两个奴才,相信他老人家不会舍不得的,哦?”
品生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大了,忙不迭地磕头认错,眼泪鼻涕一起横流。苍蓝嫌恶地移开视线:“还不松绑?”
两人被七手八脚地解了绳,又被抬到大床上放平,让御医细细医治起来。闵苍蓝舒了口气,看着还怯怯跪在一旁的品生:“你回去复命吧。告诉寰太君,本王的身子没有大碍了,两位君侍实不知情,再拷问也于事无补,且让我自己处理。还有,”她话锋一转,“如果让我知道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半分,小心你的脑袋!”
“奴不敢,奴万万不敢!”他又磕起头来。她挥手,示意他下去。
“钱御医,两位侍君的病情如何了?”
“回皇上,他们只是气血亏虚、皮肉有伤,并无大碍。吃了臣开的药,休养几天便会恢复如初。对了,这是玉肌露,是给侍君们治疗外伤的,早晚各涂抹一次,可消肿祛疤。”
“有劳御医了。”苍蓝遣人将她送了出去,又回到床前,发现两人都很清醒,神色不同地打量着她。她想确认是否记得他们的一星半点,却发现两人皆是蓬头垢面,真容难辨,于是便吩咐了宫人好好照顾,留下玉肌露便先行离开。
***
“幻儿,你可知那容君和绯君,都是什么人?”我不记得不要紧,从小服侍在身侧的幻儿必然知晓,苍蓝心想。
果然,莲幻低道:“回皇上,容君原名柳容,是清云城内幻月楼的头牌公子,主子两年前将他及其小厮带回宫来,并封了侍君。”
“等等。幻月楼?有点耳熟。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是勾栏院。”莲幻的好处和坏处都在于,他说什么都平淡得像水。
“……”幻月楼的头牌,那柳容不就是个伶人?
“你是说……本王将一个伶人带回了宫,还封了君?”头好像有些疼,“本王很喜欢他?”
“皇上是否喜欢容君,恕奴不知。”他只知道,女皇将柳容带回以后,便夜夜留宿,弄得宫中流言四起,称柳容狐媚惑主。为了封他为君,女皇着实花了不少功夫。不过仅凭这些,他不能断定女皇喜欢容君,他不会说谎。
“那另一个呢,你接着说。”
“绯君原名夏绯砂,乃平西大将军夏洁连的二子,于去年被送入宫中。皇上怜其为将门之后,特封为绯君。”
“那,本王喜欢他吗?”
莲幻依然低着脑袋:“回皇上,奴不知。皇上几乎未曾召见过他。”
苍蓝哀叹一声,倒在床上。昨天才接受了自己已经十五岁并且登基为王的命运,今天就不得不面对自己已有一把侍君的现实。说实话,虽然有些陌生,但幻儿说的每一句她似乎又有些了然。就在此时,宫人直奔女帝寝宫,送上加急奏折。
莲幻将奏折递给苍蓝,她打开一看,梁河决堤,地方官员急求支援。
“火速请太傅入宫,本王要和她商议此事。”
话一说完,她自己首先愣住了。她既然忘了这五年,怎么解决之道脱口而出?再者,这奏折上的文字晦涩难懂,她十岁前必然是不认得的,现在怎么就白纸黑字看得明白了呢?
思来想去,闵苍蓝终于是参透了:从头到尾,过了这十五年的都是自己。学会的知识她没丢,得到的经验她也没丢,生活的本能就更是还在。唯独是那些人和事,她不记得了。
自己不是丢失了五年,而是五年间,她作为湘玉所认识的人,所做过的事,好像都不是她自己一般,从记忆里被抹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揭晓呀,大家莫要着急~
第四话 昏君
闵苍蓝在御书房静庭轩坐了片刻,太傅已经匆匆赶到。
“臣,纪允如叩见皇上。”
“爱卿快平身。”苍蓝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女子:四十开外的模样,穿着并不华丽。圆脸,微微有些发福,五官线条柔和,双目炯炯有神。她小时候就已认得纪太傅,只是登基以后才每日与她商量政务,以君臣之礼相待。
记得母皇曾称赞过纪太傅学识渊博,眼光独到,她亦赞同。先前已经问过幻儿,她与太傅平日里相处的细节,此番更是小心,不想让对方看出端倪。
“这次急召爱卿,主要是为了梁河决堤一事。奏折上说,洪灾已经殃及两座城池的百姓,至少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本王甚感焦急,不知爱卿有何对策?”
纪允如看着惊慌失措的小皇帝,心中暗暗叹息:即位四年了,她依然是毫无主见,性子内向懦弱,一遇着什么事就六神无主。据说皇上平日里最爱抚琴作画,更练有一手好绣工,简直跟个男儿家一样,叫人担忧。
她揖了揖:“依臣所见,应令地方官员安顿灾民为先,同时打开国库发放救济米粮;其次,派遣军队调动人力全力修堵堤坝,还要带一些大夫去那里,防止洪灾过后瘟疫蔓延。”
闵苍蓝托腮,漆黑的长发锦线一般丝丝垂落肩头,睫半垂。纪允如等了半晌没有动静,试探道:“臣愚昧……不知皇上是否另有高见?”
苍蓝正要开口,忽从门外传来一阵娇笑:“谣传这次皇上醒来后有所不同,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啊!纪大人,你说是不是?”一身华服的妖娆女子走进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眼藏犀利,嘴角含笑,她就是幻儿说过的国师——延翡翠。
纪允如很不屑地扭过头去,延翡翠也并不计较,径自走到苍蓝跟前轻轻一拜:“参见皇上。听闻皇上身子贵恙,臣甚感担忧,不过现这么一看,臣就放心多了。”
闵苍蓝未曾料到此人会不请自来,且她是近两年才上任的,自己不甚熟悉,也就不敢贸然开口。延翡翠得不到回应,媚笑道:“是不是臣来得不是时候?皇上莫不是在和纪大人单独商量军政要事吧?”
闵国有三重臣:太傅、国师和丞相。太傅纪允如,两朝重臣,为人清高廉洁,在官场颇有声望。不过,也因为她不愿与别人同流合污,面临着被一部分人排挤的局面;
国师延翡翠,一个神秘的女子,精通天文巫蛊之术,所说预言无不应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