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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执白子还是黑子?”苍蓝把棋盘粗粗清理了一下。
“你先选就好。”王雅竹温柔地看着她,伸出去拿棋的一只手袖摆宽大,姿态优雅。
“那我就着黑色了,你可得先让我三回。”
他笑得有些宠溺,“三十回都没问题。”
“哈,这么小看我?”苍蓝捋袖,黑白大战就此拉开。
寻王雅竹一起下棋,当然是有原因的。王雅竹是真正的大家公子,非但教养良好,风度卓然,还生得才貌双全,未出阁时就已名动都城。传闻他天资聪颖,自小未曾被世俗拘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才华横溢得纵然是女子也未可及。
只可惜这一切,都生在了一位男子身上;又可惜这位男子,生在了这个女儿家当道的天下。在他风华初开的十四岁,这位冠绝都城的贵公子就被轻轻一点,作为本朝女皇的第一位十君送入了宫中,从此他的一切,都只成为了传说。
苍蓝善武,虽然她也能文,但离“精湛”还有很大的距离。与王雅竹的一番对弈,就犹如秀才对上状元,差距悬殊。可明明开始是她落后的,到最后都会稀里糊涂地获得胜利,甚至连续和了两盘棋。
她心知这是王雅竹存心让着她,还不愿让她看出来,作成旗鼓相当的假象,心里甚是愉悦。她知道两人棋艺差距悬殊,可究竟能差几许呢?于是假意愠怒,将棋盘上的黑白混为一片,“雅竹哥哥莫要再让我!胜利的滋味虽好,不失败又怎能吸取教训?人生的快意就在这放手一搏,不计较结果,所以尽管放马过来,别再藏着掇着!”
王雅竹的眸子亮了亮,抿着的嘴唇微微上扬。这一局,苍蓝也是卯上了劲。输又何妨?最怕还未尽兴,已然落败!他依然让她先下三手,她的优势却始终拉不大,每每吃他一子,都会被他以多吃一子反击回来,到最后两人在棋盘上你追我逐,直到边边角角都下满了,王雅竹才以最后一着,两子的优势胜出。
看似是险胜,实则主动权一直在他手里,就好像她是那天上的风筝,线却捏在他的手中。她问道:“不是说了要放手一搏吗?怎的还是让我?”
他潇洒一笑,黑眸同她的一样幽深,却来得更清澈:“你说人生的快意就在放手一搏,我却认为这一局下得才叫酣畅淋漓。尽了全力,使尽解数,追到棋盘上的天涯海角时,胜负已然不再重要。如若片刻之内就定了胜负,岂不是不够尽兴?”
她拉过他的手细细摩挲,“果然是雅竹哥哥说得有理。”
他面上一红,也就任由了她去。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到夜了,洗漱完毕的苍蓝耐不住疲倦打了个哈欠。王雅竹轻轻问道:“困了?那便睡吧。”
苍蓝嗯了一声,随便扯了披在外面的厚衣便倒在床上。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少失眠,日日都是及枕就睡,实在是太疲倦了。
“雅竹哥哥还不睡么?”她半睁着夜色般的眸子,嗓子里面哼唧出来的调调竟然无比诱惑。
王雅竹不自然地应了一声,飞快地脱了衣服就爬上龙床。躺定以后他涌起一股羞意,这么急着爬上妻主的床,这样的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自己的脸面应该往哪儿搁呢!定定心神,他支起脑袋偷偷看睡在里边的苍蓝,她当是真倦了,才不过小片刻,就已经睡着了。
墨色长发半盖着她的脸颊,他慢慢伸过手去,帮她轻轻拂了下来。再细细看她,竟是粗心得被子都只盖了半身。他笑着摇摇头,起身帮她把被子拉好,却见她穿得极少,似小马驹修长有力的腿脚和花苞般可爱的曲线都若隐若现。他觉得心跳得扑扑的,好像无意识地放下被子,改成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脸颊、玉颈……
苍蓝在迷糊中感到有些痒痒,便轻轻翻了个身,随手抱住了一个暖乎乎的东西。王雅竹被她这么一压,登时什么迷惑都醒了,又仿佛有别的东西开始燃烧,周身都热了起来。低头一看,苍蓝正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满足地酣睡着。
别扭了一会,他也就将男儿家最看重的一块“宝地”借给她当枕头了。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放下一身的戒备,一肩的重担,显露出这个年纪的少女应该还未蜕变完全的青涩童真来。
“蓝儿,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茫茫黑夜中,他的唇形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也自然不会有人看到,他轻之又轻地抚摸着她的发,许久,许久,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清晨莲幻来请安的时候,苍蓝才发现她就这样把雅竹哥哥压了一宿,难怪梦里总觉得温香满怀,睡得特别好。她不好意思地替他揉着手臂,却被他催着起身,莫要误了早朝。她应了,带着愉快的心情走上大殿,虽然太阳还未完全出头,却能预感今天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早朝过半,众臣的一个建议却让她的犹如惊雷忽至,啪啦一下撕开了原本朗朗晴空:
“皇上,您登基已经四年了,已经有五位侍君,却还无一个子嗣。按照以往的规矩,每三年要举办一次的宫廷选秀,也应该如期举行了。”
今天的天气自然是不算热的,她却觉得额头上已然冒汗:“爱卿们也说本王已有五君,我看这选秀的事……也便不必了吧,本王年纪尚轻,子嗣自然更不着急了。”
开什么玩笑,就现在的六个已经很难搞定,再来几个,岂不是要催着她后院失火?难道她们想让她纵情声色,不务政事?
这么一想,她又后悔自己拒绝得太快了。
“皇上不必烦心,臣会携同户部各位同僚尽心尽力为皇上筛选,定会在全国的适龄少年中,选出最为才貌双全、品德贤淑的,万不会丢了皇家的脸面。更何况,皇上您英姿飒爽,多少少年倾慕于您,他们苦苦等待,就是在等这一天,宫门向他们打开,望皇上给他们一个机会进宫服侍您左右。” 尚书秦礼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看上去就世故精明。这选秀一开,个个都会争着拍她马屁,那好处还不滚滚而来?
苍蓝心里有些嗤笑,倾慕于她?未曾见过,又没什么丰功伟业,为什么会倾慕于她?他们喜欢的,不过是她身下的这把金光熠熠的龙椅罢了。
不过,再推辞就显得有些过了,她若“沉迷声色”岂不是更好?只见她笑逐颜开:“秦爱卿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许多少年倾慕本王?”
秦礼自然连连称是。苍蓝右手轻拍龙椅:“好,选秀之事就这么定了!具体事由,还需由爱卿劳心了。”
秦礼开心地领了旨,堂下官员里,但凡有儿子适龄的,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以至于后半的早朝简单结束,早早地退了朝。
回月泠宫的路上,苍蓝看了看天空,明晃晃的太阳被乌云遮了半张脸,说不清是晴是阴。刚才怎么会以为今天是好天气呢?明明就是晴空霹雳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尽管放心拉,后宫戏肯定不会少,而且会非常多~~默,至于要看谁的多,就要看谁的人气高了,俺们可是基本秉持雨露均沾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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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话 相聚
天青气朗,和风吹化了冰冷的冬日,带给人间融融的暖意。初春的太阳还很羞涩,时常偷偷的才肯露出半个脸来,还需用云帕遮了半个去,叫人欣喜之余好不懊恼。
当闵国的寒冬慢慢过去,羽大陆上的大部分国家都不约而同地开始了春的脚步。农民们开始播种,冬眠的动物开始苏醒,草木开始慢慢发芽……在闵国的后宫里面,有什么东西似乎也在慢慢萌芽……
“主子,最近皇上来得很勤啊,你觉得没有?”浅叶朝着宁昭颜挤眉弄眼的,明知他脸皮薄,偏又往他在意的地方说,果然是闹了他一张红脸。主仆两人相处四五年了,哪还有什么刻意摆出的架子来?
浅叶转过身去,捂嘴偷笑:主子明明早就当了人家的夫君,可脸皮比那些未出阁的小公子还薄呢。他是宁昭颜第二次被封侍君的时候,从一干小厮中调配给他的。说来也怪,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像有些人那样,对主子当那两朝十君的事情鄙夷。相反的,他觉得主子是个苦命的人,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流离在俗世之中,还要沦为别人的话柄。
所以他们这段主仆缘分,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你呀,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哪天不把你嫁了,嫁给那守北门的女卫去。”宁昭颜轻轻睨他,眉目之中就连愠怒,也蕴着温婉风情,纤嫩的粉唇微微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昭示着它的主人并没有真的生气。
浅叶虽然也明白这一点,可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将我嫁给那个虎背熊腰的?主子您好狠的心呐!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