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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受了风寒,皇上放心不下,现在在莲华殿脱不了身。怎么还会有空闲来岫云轩?”司徒濯虽然好心地回答了,但对于叶浣音这样的问话,他还是不由露出鄙夷之意。叶浣音不会真的是皇上的男宠吧?
叶浣音敏锐地捕捉到了司徒濯的眼神,冷笑道:“司徒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隐藏自己?”
司徒濯怔了一下,浑身沾上冷冽气息,疑虑道:“叶公子想说什么?”
“在下不知何时得罪了你,也不想知道原因。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至少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愫波动。收起你那些显而易见的厌恶!”叶浣音不悦地警告。
叶浣音算哪门子的主子?不过,他说得没错,自己是疏忽,太容易泄露自己的情绪了。司徒濯低下头,咬牙切齿地回道:“是。多谢叶公子教诲。”
“办完事,你可以走了吧。”叶浣音下起了逐客令。
司徒濯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反正他对叶浣音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叶浣音见司徒濯离开,她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地坐下。
“孩子,他的孩子。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原来想不在意真的很难呐。”叶浣音抚着隐隐疼痛的某处,苦涩地笑着。
、第二十九章。萍水
作者有话要说:萍水,也只是一个痴恋之人罢了
依旧死守楚留香,我心水的尧大大啊
阳光有着最温暖人心的力量,即使是在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天气晴好的时候,总是会引诱人出来走走,即使是平日最懒钝的人,也不例外。
闷在宫中多时的叶浣音终于耐不住鱼易几番撒娇哀求,答应陪他好好逛逛紫琅的街市。说来也巧,今夜东街恰好有新开的酒楼,一同去逛完之后,一同去尝尝也不错。
鱼易兴奋得很,一出宫,就拉着叶浣音东转西转,看到新奇的小玩意儿就停下把玩,要买不买的样子,像极了初出闺门的大姑娘。
叶浣音好笑地在旁看他,倒是觉着她是货真价实的男儿郎,而鱼易反倒是掩人耳目女扮男装的小姐。
鱼易早在到达紫琅的那天,就已经仔仔细细观赏过紫琅的风景,只是有小师姐陪他一起,滋味总是不同些。
鱼易被看得兀自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手中的玩意儿,抱歉地冲小贩一笑,对叶浣音说:“小师;小师兄,你别光看我挑啊,我那是心血来潮,不过拿起摆摆看看,又不会真卖一大堆。倒是你,好不容易随我出来,不好好挑一挑喜欢的物件吗?”
“你说得好笑,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你让我挑什么?”叶浣音看看人来人往的街市,又巧妙提醒了鱼易她现在可是男儿身份。
鱼易摸摸自己出了汗的鼻子,他到忘记这茬了。
晾在一旁的小贩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想黄了生意,于是陪着笑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自个儿用不着,难不成也没个心上人吗?给她买一件,博她一笑,岂不乐哉?我这儿都是物美价廉的,花不了几个钱的。”
叶浣音闻言,便想直接往前离开了,她又不是缺钱,只是对这些没有兴趣罢了。
鱼易却像被地黏住了脚,堪堪欺上身去,乐滋滋地付了银子,挑了根木兰簪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再跟上叶浣音的步伐。
叶浣音哪里会错过鱼易的小动作,笑问道:“怎么,小师弟有心上人了?”
“准你试着喜欢别人,难不成还不准我有心上人吗?”鱼易嘟着嘴反驳道,耳根子不由染上一抹绯红。只觉得怀中的木兰簪子热乎乎的。
叶浣音看出鱼易的害羞,不重不轻地敲了下他的脑袋,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意味,欣慰道:“准准准,如何不准,是哪家姑娘?等师兄在紫琅的事情完成后,就替你去她府上提亲可好?”
哪家姑娘?不就是叶家姑娘。
鱼易也搞不懂,明明想把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一口气坦坦荡荡地全盘托出,可话到嘴边,为何就不想让对方窥得真实想法呢?
鱼易扁着嘴,打算糊弄过去,直嚷嚷走了这许久,肚子饿极,该早些去东街新开的酒楼用膳才行。
“用膳?”叶浣音狐疑道,“你在宫中待了几日,倒平白学了些虚词。”
“嘿嘿,这叫做‘入乡随俗’嘛。”鱼易嬉笑着掩饰,摇了摇叶浣音的胳膊,“我们还是快些去酒楼吧,你莫不是真要你可爱的师弟饿死不成?”
叶浣音以为鱼易是刚才被问到心上人羞涩了,才岔出些不着边的话题。眉眼带笑,也就听他的话,一同朝酒楼的方向而去。
到了东街,新开的酒楼富丽堂皇,十分显眼地立在街市的拐角。四通八达的通道口,使得它虽然名头上处在东街,可其他几条街走到一定步数也能轻易寻得。就连名字也取得十分大气直白——“福临酒楼”。
当两人相携走进去的时候,底楼已是坐满慕名而来的食客,场面好不热闹。一位小二模样的男子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不好意思地奔到两人跟前,赔笑道:“两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你们也看到了,底楼已是客满,楼上雅间也都有了预订。要不,二位改日再来?”
叶浣音至多觉着有些遗憾,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改日——”
叶浣音话还没说完,就被鱼易一个扯袖的动作给制止了。他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有些含糊地在叶浣音耳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哀求道:“小师姐,这的厨子做的是真的好,我闻得出来,好香啊!把我肚里的小馋虫都勾出来啦,你能不能想想法子?”
叶浣音无奈地思考鱼易所谓法子的可行性,她可没那么神通广大。她刚想许些其他鱼易欢喜的东西哄他改日再来福临酒楼,却听得后来传来欣喜的男声:“浣音,你怎么在这儿?”
叶浣音与鱼易闻言转身,就见得杨致歆一身朴素便服,后头紧跟着一个同样素雅打扮的老妇萍水。
浣音,浣音,哪里轮得到你叫的那么亲热?哼,早晚再把你扔茅厕一次。鱼易懒懒地倚着门框,丢给杨致歆一个“你很讨嫌”的眼神。
“三少爷也是来这吃饭的?不过小二说已无空位。”叶浣音好心告诉了明显也是慕名而来吃饭的两人。
“无妨,我早让府上管家订了楼上雅间。”杨致歆停顿一下,打量一番二人一下子明白了,“浣音要是不嫌弃的话,一同吧。”
若搁在平时,叶浣音可能要拒绝这没有必要的邀请,可刚刚才听了鱼易的馋话,自然是为他多考虑一层。
“那浣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浣音笑着拱手承邀。
可鱼易却急了眼,他要得是和叶浣音无人相扰的二人行,现在猛增到四人,这算个什么事儿啊?鱼易迅速搂过叶浣音,在她耳边拒绝道:“小师姐,我,我忽然不想吃啦,我们还是走吧,我刚才见前头一家书画店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叶浣音用葱白的食指轻戳了一下鱼易光洁的额头,戏谑道:“你何时对那些文人爱看的书画感兴趣了?刚才不是还馋得很?还是先用膳吧。我也饿了。”在说到用膳二字时,叶浣音故意加重了语气。
叶浣音不管鱼易的别扭,还悄悄安抚了他一句:“杨致歆并未知晓你就是打晕他的人,你也不必提及。”
于是,就算是鱼易一万个不愿意,最后四人也是在一个雅间里落了座。经过介绍后,四人也就互了身份了。萍水可未闲着,见菜还未上,就起身细心地替三人布好碗筷。叶浣音和鱼易用的是福临酒楼里原有的筷子,而杨致歆用的是萍水从王府中带出的象牙筷。
“呵,怎么,是嫌这酒楼里的筷子不干净吗?可真金贵呐。”鱼易两颗洁白的门牙咬在刻有“福临”标记的木筷上,咬得出了声响,暗暗讽刺杨致歆的贵公子脾性。
“鱼易公子误会了。”萍水温婉一笑,替杨致歆解释道,“我家少爷儿时贪玩受过一次伤,右手虎口处皮肤软嫩,只经得住光滑温凉的象牙筷,寻常的木筷会硌得虎口疼痛不适。”
叶浣音嗔怪地瞧了鱼易一眼,鱼易只好悻悻地打消了继续毒舌的念头。
须臾,福临酒楼的招牌菜都上齐了,鱼易当然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白了杨致歆一眼,兀自兴高采烈地动筷进食。他怕是忘了,这顿饭是谁付的银子。
叶浣音替鱼易夹了一块鸡肉,浑然不觉杨致歆有些暗淡的眸光,继而问萍水:“萍水姑娘对三少爷的脾性习惯如此了解,怕是已照顾他多年了吧。”
提到萍水,杨致歆颇有些骄傲,也没发现叶浣音的称呼有什么不对,顺其自然地接过话茬:“那是当然,母亲去后,就一直是萍水姑姑照顾得我。与亲娘一般无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