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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简单的三个字便道出一切。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状况,确实让他心寒。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倒也没有坏心的嘲笑他。“以柔克刚准没错。”
她没有大笑,话里反而带着些安慰之意,让玄帝罗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孙锦容又抬起小脸,勾起一抹淡笑道:“跌倒并不丢脸,可是若是在同一个地方再栽第二个跟头,就不能怪别人挖坑给你跳,而是要怪自己脑袋是不是生蛆了。”
玄帝罗脸色一沉。这摆明了暗示他别再受美色算计,若再上一次当,那就真是神仙也难救。
孙锦容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吃饱了。”她将粥吃完之后,便将碗筷摆在地上。“等会儿收拾收拾,咱们该上路了。”
玄帝罗看着她吃完后拍拍屁股就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咬牙脱口而出,“孙锦容,我可不是你买来的奴仆。”
“我知道啊!”她回头朝他粲然一笑。“我不是你的主子,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嘛!”
说完后,孙锦容便迳自上车休息,完全无视于他的怒容。
她真聪明!宁可当他的救命恩人,也不愿意当他的主子,因为,伺候着她的时候,他心里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得时时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这算盘她打得可真精啊,哈哈!
第四章
经过多天的旅途,接下来他们每日在天黑前都能及时抵达下一个城镇,不必在荒郊野外度过。
玄帝罗原本以为,孙锦容高烧退了之后,人应该会恢复些精神,可是没多久她却又闹起肚疼。
瞧她是真的疼到骨子里,小脸惨白不说,甚至抱着肚子在车里打滚,脸上满是细汗,玄帝罗一路加快车程,来到这座小镇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她前往医馆,让大夫瞧瞧。
孙锦容原本逞强说不用,可是玄帝罗仍不顾她的意愿,强硬的抱着她下马车。
奔进医馆之后,他便朝里头大喊:“大夫呢?快请大夫替她看病,她肚子不舒服,疼得直打滚!”
被他抱着的孙锦容一时之间羞得无地自容,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她瞧,让她只能将脸往他的胸膛钻去。
他当然不知道她发什么窘,以为她是已经疼得快虚脱,直至医馆里的药徒连忙将他们带往一侧的厢房,她才松了一口气。
医馆的古大夫是名已届花甲之年的老者,一眼就瞧出玄帝罗怀里的人是个姑娘家,连忙吩咐他将她放在炕床上。
玄帝罗见古大夫慢条斯理的替她把脉,沉不住气的开口问:“大夫,她身子还好吗?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还有,她的肩臂曾经脱臼,还曾发高烧,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她肚子疼?”
平时一向惜言如金的玄帝罗,这时却像个啐嘴的婆子,叽叽喳喳朝大夫说个不停。
此时,孙锦容小脸已红得像着了火,真想教他闭上嘴别多话了。
古大夫是名经验老道的医者,替她把过脉之后,才抬眸幽幽的问:“你是她的相公?”
见玄帝罗愣了一下,古大夫又接着道:“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新婚夫妇,连妻子的小日子来了都不知道。”真是新手丈夫啊!
小日子?玄帝罗先是皱眉望了望古大夫,而后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俊美的脸龎霎时像是被烙上炭火,让他觉得连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简单来说,就是她的月信来访!孙锦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个男人怎么就直接把她送往医馆?实际上她也没生什么病,只是见红的时刻一到,她总是必须疼个一、两天。
“她的身子确实是有些虚寒,等会儿开副药驱驱你体内的寒气,服过三帖后便能见效。”古大夫又审视了她一会儿。“只是,你的脸……”
“我的脸没有什么问题。”她知道眼前的古大夫阅人无数,肯定看出了她脸皮不对劲的地方。“不劳大夫费心。”
古大夫也没有再多说,回过头瞧着玄帝罗,又免不了交代一番,“你这个做人家夫婿的,平日应就该好好照顾好你娘子的身子,才不会在她闹腹疼时这般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玄帝罗,岂有伺候过女人的一天?他哪知道女人月信来潮时会痛得像要了她们的命。
他不禁直瞧着孙锦容。前些天她手臂脱白以及生病时,他都不曾见过她这么难受,可是这会儿瞧见她额上的薄汗以及苍白的小脸,又不像是骗人的……
“记得多熬些黑糖姜汤让她喝,最好再加些红枣让她补补气血。”古大夫站起身之后,便在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写下药方。
孙锦容小脸红烫,捂着肚子坐起身。“谢谢大夫。”
“喏,到前头结帐抓药去。”古大夫将药方交到玄帝罗手中后,便挥挥手要他前去抓药。
“我去抓药了。”玄帝罗也觉得一阵尴尬,便转身离去。
古大夫见到他离开之后,才好奇的开口问:“姑娘,老朽已支开你相公了,请问,姑娘脸上的假皮……是否是出自于苗族之手?”
孙锦容先是愣了愣,最后点点头。“是。”
“真是极佳的手法。”古大夫认真的瞪着她的脸庞。“这几可乱真,果真是苗族的特长。”
“古大夫也有熟识的苗族之人?”她好奇的开口问。
“老朽年轻时曾经云游至……”古大夫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罢了,都是陈年旧事。”
见古大夫不想多说,她也就没有再多问。
接下来,古大夫拿了一颗药丸放在她手中。
“这是我研制的通筋活血的保健药丸,你先服下,至少能够活络女子的气血,不至于让你痛得像肠子打结。女子出门在外,总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尤
其像你这般寒冷的体质,应该尽量避免露宿。”
“知道了。”孙锦容笑着点头。“只是我与我夫君是经商之人,长期在外奔波是常有之事,还望这些话请大夫别告诉我丈夫,省得他为我挂心,而误了赶路的时间。”
古大夫严厉的瞪了她一眼。“你这样的体质要怀上孩子已是困难,现在还不好好调养身子,到时……”
“到时必定上门拜托大夫医治。”孙锦容微微一笑,接着便瞧见玄帝罗从外头走进来。
他满头大汗,似乎有些紧张,一手拿着药包,一手则捧着一碗像是热汤的东西。
他赶紧将碗递至她面前。“虽然没有黑糖姜汤,但是刚才掌柜说外头卖的这碗红枣银耳汤也能补气,你先喝下,晚一点我再帮你找找有没有黑糖姜汤,或者我们下榻客栈后,我再找人替你熬一盅。”
见他如此,孙锦容有些吓坏了,没想到这一路上总表现得冷然木讷的玄帝罗竟然也这么贴心,甚至不嫌麻烦的去外头替她买甜汤回来,只为了想让她身子舒服些。
看似个粗人的他,原来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谢谢。”她伸手接过红枣银耳汤,嚐了一口。
“好喝。”而且好甜。接着,玄帝罗又问了古大夫几个问题,随后便跟在古大夫身后,再去抓几副能让她强身健体的药。
喝在嘴里的甜汤,这时甜得像是沁入孙锦容的心底,化成浓浓的暖流蔓延全身。
这一刻,她发觉自己的心似乎起了一些变化……
有时候,总是要在危难的时刻,才能看清一个人。
虽然孙锦容认为她还不算真正遇上危难,但是玄帝罗仍坚持要她在镇上休息几天,不再赶路,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有心。
罢了,反正月信来潮前三天确实是她最痛苦的时候,而且赶路对她一个女人说也确实十分不便,她也就没有推辞。
也许是之前她曾受伤又感染过风寒,这时月信来访,教她一到客栈,躺上床舖之后便睡得不省人事。
待她醒来时,已是隔天接近中午的时刻,而她是被一串鞭炮声扰醒的。
孙锦容下了床舖,来到窗前,将窗子打开一瞧,发现外头似乎有什么庆会正要开始。
她觉得很有意思,菱唇微微一扬。她天生就爱热闹,于是转身梳洗一番之后,找出一套青色的男装换上,准备出门去。
古大夫给她的药丸果然有效,让她的疼痛减轻不少,而撑过前两天后,她的身子也已没有那么不舒服。
走出房门后,孙锦容没有看见玄帝罗的身影,不禁微蹙起眉头。原本还想与他打声招呼,顺便邀他一块儿去外头看热闹呢!
她托小二留了话给玄帝罗,便踏着轻盈的步伐离开客栈。
虽说平风镇并非大城镇,不过镇上人口不算少,尤其他们落脚的地方刚好就在市集旁,一踏出客栈她就见到往来的人潮以及吆喝的小贩们。
而前方像是正在游街的那群人,一边放着鞭炮,一边敲锣打鼓,于是她便随着热闹的声响往那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