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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这样贵!”华滋又有些吃惊。江承临看华滋的表情有些奇怪,遂说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只管养好身子。”
江承临走上前,摸了摸华滋肩头:“立秋了,眼看着凉起来,早晚要加衣。我明儿叫裁缝来,再给你做些宽大的袍子冬衣。”江承临向下牵住了华滋的手:“看,果然手凉了吧。你安安心心在这里住着,往后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家人,我都会看顾。”华滋的手被大大的手掌包裹,她只感觉到掌心里粗糙的老茧。
晚霞烧透了天空。
上床前,华滋嘱咐茜云:“明儿请二娘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买地(一)
“这如何行得通!”李夫人甚至没有听完华滋的话,压低了声音,急急说道:“这鸦片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做这营生就是伤天害理,莫说我不答应,你奶奶也肯定不会同意。即使赚了钱,也没脸见人!”
“二娘,我想过了,我们只种,然后卖去外面,我决计不会在梧城地界开烟管的。这外面之人会如何,我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府中是何光景,你比我更清楚,正当生意都做不过别人,难道您愿意眼睁睁看着孟家就此败落了?”
李夫人迟疑了一下,她在孟府当家多年,这捉襟见肘的辛酸无人比她更了解。她自然是不愿意看着孟府在自己手上没落的,“可是,我们也没有门路。而且连地都没有,现有的几个田庄都种着谷物,可是动不得的。”
“这些你放心,我已有计划,你只告诉我,能拿出多少银子给我从头做这件事?”
李夫人想了一想,伸出手,五个指头。
华滋看了看,“这倒是真紧张了。”
“玉珰的嫁妆也在里头了。”李夫人补充了一句。华滋倒是不知道家里已经山穷水尽到这个地步了。
“玉珰年纪不小了,她的嫁妆不能动。”华滋想了一想,又说道:“你给我三千现钱,还有西街上那两间铺子的地契。”
华滋在等下筹划了良久,买地是一项大支出,还要买种子,请人回来。既要做这营生,少不了要装备军火,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茜云带了许锋义进来。
“坐吧。”华滋指着一张凳子说道。
“小人不敢。”许锋义推辞到。
华滋也不强求,接着说道:“我想派你去省城走一趟。一来我要你买些罂粟种子带回来,二来我要你跟烟管老板搭好关系。赵家三少爷是抽大烟的,这其中人物他必定认识不少,你可以通过他结识一些人。但是记住,他这个人不能尽信。我还有两封信,一封给玉琤,一封给赵老爷。”
茜云把信拿给许锋义。许锋义接过来,揣好,“小姐,我明白了。”
华滋拿出银票,叫茜云交给许锋义,又叮嘱到:“事情机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赵老爷和玉琤。另外,你可会使枪?”
“用过的。”许锋义答道。
“那你买把枪防身。若事情成了,等你回来,自然好好赏你。眼下府中情况,你和茜云都清楚,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将来还有更多事情要倚重你。”
“承蒙小姐看重,小人一定不负所托。”
华滋笑了笑,“明天就出发吧,事情紧急。茜云今儿也不用陪我了,你们必定有些衷肠话要说。”
茜云脸上又羞又喜,看了许锋义一眼,又看着华滋:“小姐,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茜云的声音越说越小。华滋索性起身,推着茜云往外走:“去吧,去吧。”
茜云跟许锋义离开之后,华滋思索了一回买地的事情。这地,最好是在城外买一片山,但是价格估计不便宜。封家光有山林,应该是合适的卖家,而且说来与孟家也颇有交情,也许能够降低点价钱。华滋转念一想,封黎山精明狡猾,,落井下石,坐地起价的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看来买地一事尚需斟酌。
华滋差人去封府送了信请封黎山过府一叙。
封黎山接到信甚是惊诧,不明白华滋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他后来也听说华滋被接到司令府,想来司令还是念着亲戚情分,对华滋有所照顾。孟家败落已是不争的事实,自然无需像以前一样费心经营两家之间的关系。但是考虑到司令府的影响,应下华滋的邀约也是必须的。
封黎山走进司令的时候,许锋义早已经出门。茜云一直送到码头边,一路上都在叮嘱他到了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走路时,茜云不好意思离许锋义太近,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许锋义不善言辞,想把茜云抓得离自己近一点,可是光天化日的,不好意思伸手。两个人就慢慢走着。
船就要开了,茜云还站在岸边,冲许锋义摇手。水边风大,吹得她发丝缭乱。许锋义站在船头,示意茜云赶紧回去。茜云没动,许锋义回头看船家在清点货品,突然两部跨下船,将茜云紧紧搂在怀里,“你安心等我回来。”说完,又赶紧放手。
船上的人都望了过来。茜云涨红了脸,可还是伸出手帮许锋义拨了拨头发:“恩,你不要担心我,自己一路小心。”
回到听雨院以后,茜云的眼前还是不断浮现出许锋义的那一抱。她真是没想到,沉默寡言的许锋义竟然会当众做出这举动,想着脸上就不自觉笑了出来。
下人来禀报封黎山拜访的时候,茜云正心不在焉地刺绣。细细一根绣花针在空中举了半天也没有落下去。
她赶紧收摄心神,进去请华滋出来。
华滋满脸堆笑,迎封黎山进门。茜云去倒茶。
封黎山在椅子上坐下,也是满面笑容,心中不禁品评了华滋一番,倒还是容光焕发的样子。他看华滋衣饰华丽,想来应该颇受江承临重视,那就更要卖华滋几分面子了。
“多日未见,进来可好?”华滋开了个泛泛的口。
“还是老样子。内人有孕在身,是以现下较少出来走动。”
华滋在听雨院里待久了,竟不知道宋逸君怀孕的消息,更是高兴:“我却还不知道逸君有孕了,几个月了?改日一定要去看看她。”
说道宋逸君的身孕,封黎山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已经六个月了。倒是满月酒你可一定要来。”
“那是自然。”华滋说着,抿了口茶,沉吟了一下,才说:“其实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事相求。”
封黎山心中有些吃惊,不知道孟华滋有何事居然要求自己:“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我家中变故不需赘述,梧城人人尽知。出了这等大事,今年这生意又越发难做,府中有些入不敷出。我与二娘商议,不如停了生意,去城外买块地,以后以农耕为生。”华滋一边说,一边认真打量封黎山的表情,“我想着封府广有山林田地,不如找你商量一番。”
原来想买地,封黎山终于弄清楚了华滋的意图,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封家确实有不少地,可是并不准备卖。华滋若真想买,封黎山也不是不能卖,只是价格自然要高些。“我眼下确实有一片山地意欲卖出。”封黎山答道,“只是山地广袤,价格上”
“这个我明白,不能让你亏本。”华滋瞥见封黎山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知道封黎山想抬高价格,于是接着说:“只是孟家境况你是知道的。我知道封大哥想来志存高远,我孟家现在依然败落,也不再在乎什么四大世家的名声,只想去城外买些地,过着田园生活。西街上有我孟家两间铺子,用这个抵一部分地价,你看,可好?”
封黎山正在思索。
华滋又补充到:“孟家失势,退居城外。而你接手孟家的铺子,俨然已是新家族的崛起。”
这一说法倒实在动封黎山的山。他假意迟疑,说道:“我说的这片山地是整整一座山,近千亩地。”
“西街的铺子想来你也知道的,说是两间,也占了大半条街。”华滋说的这两间铺子封黎山如何不知,那是梧城里最大的两间铺子。“既然这样,改日我去铺子里看看,再带你去看看山地。看好之后再谈价格。”
华滋应承了。
封黎山喝了茶,说了几句闲话:“听说致朗要娶亲了。”
华滋没拿稳茶杯,失手打得粉碎。
、买地(二)
茜云立刻上前,作势要检查华滋是否烫伤,神色略有些紧张:“奴婢该死,也没检查茶烫不烫就端上来了。”
封黎山本来有些奇怪,脸上的惊异之色却被茜云一番话给说退了,于是问起华滋:“是否烫到了?”
“没事,略红了些而已。”华滋微微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对着封黎山轻轻一笑,把心事都压了下去。只是那一瞬间,她竟无法控制自己。她当然清楚宋致朗对自己的感情,虽说理智上能够劝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