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滋走回楼上,什么看戏的心情都没了,打算找个借口向宋逸君告辞。
宋逸君的嘴里尚含着一块桂花糕,一见华滋回来,连忙说:“华滋快来尝一尝,今天这糕特别松软香甜。”
玉珰两只眼睛都快掉到戏台上:“逸君姐姐,这戏法师是不是会仙法呀?”
华滋走到宋逸君近旁坐下,低声说:“碧云也来了,我就先告辞了,省得撞见尴尬,而且又有的给别人非议的了。”
宋逸君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蒋大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么?”
华滋故作平淡道:“可能是这两天刚到的,我们在楼下已经碰了面了。”
宋逸君万万没想到竟会这样,恨恨说到:“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贱人!”
这话反把华滋说笑了,自嘲了一句:“不是应该我最恨他们嘛。”
宋逸君拉着华滋:“你又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做什么你要躲着他们?不走,咱们好好看戏。”
华滋反倒为难了,是啊,自己没做错事,但是自己却是失意伤心的那一个啊。于是推辞到:“我真是没心思了,想着跟他们同在一片屋檐下就犯恶心。改天我请你吧。”
宋逸君苦留不住,只得放华滋先走了。
碧云悻悻回到席上,后来再没见华滋身影。
夜间,蒋云澹正在灯下看书。碧云走过去,将灯拨亮了些,又走到蒋云澹身后,给他捏肩。
蒋云澹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完,顺势抓住碧云的手,将碧云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
碧云坐在蒋云澹腿上,把头埋进蒋云澹怀里:“你去军队的这两年,我日日想你。”
蒋云澹抚摸着碧云的头发:“我又何尝不想你?”
透过衣服,碧云感受到蒋云澹的体温,这个身体比两年前似乎更有安全感了。碧云抬头望着蒋云澹娇娇一笑,右手往下握住蒋云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握在一起。
蒋云澹心里一动,低下头,吻住碧云,左手就在碧云的后背上游移。
半晌,两个人才分开。碧云柔若无骨般靠在蒋云澹身上:“今日我遇到了华滋。”
“我不知她今天也去了封府。”
“她似是也不知道我们会去。”说着,碧云的眼眶红了,“她,是不是恨我入骨?”
蒋云澹听出碧云的哽咽之意,心里软得要化开,抱紧了碧云:“事已至此,你不要自责,若说谁有错,都是我的错。”
碧云伏在蒋云澹怀里低声哭开了,想着今生到底没有错过眼前这男人,“幸好,你在我身边。”
华滋辗转了半夜不能成寐,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早晨醒得就没那么早了,是茜云进来拍醒了华滋。
茜云整张脸都失去了颜色,拉着华滋,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军人闯进府里了。”
华滋不明白,只听茜云要说:“他们要抓老爷,说老爷串通前市长。”
华滋一听,睡意全无,心急火燎就要往外冲,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来不及换。茜云赶紧抓起一件披风往华滋身上一裹。
到前厅的时候,果然一片喧哗。江承临不在,而是马副将带了一批人。华滋的奶奶、李夫人、穆夫人都站在当地。
没多久,华旻和玉珰也都出来了,华滋一眼看见,喝了声跟从的人:“还不带小姐和少爷进去。”
马副将呵呵一笑:“孟老板帮前市长逃跑,与之串通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司令说了,法不容情。任何情由等见了司令,孟老板自己跟司令解释吧。”说完,就哼了一声:“带走!”
两个士兵拿枪抵住孟东的后背,满满一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李夫人和穆夫人的脸上都挂了眼泪。
老夫人重重敲了一个拐棍:“谁敢在这里放肆!”说着就拦住了马副将几个人的去路。
马副将不耐烦,将老妇人重重一推,眼看老夫人就要跌倒在地,还是华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来人,围住他们!”李夫人先反应过来,赶紧招呼人。
可是马副将他们到底手里有枪,“夫人,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手里的枪可不认识人。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能崩了他?”
“没事,让我走。”孟东安抚众人。
马副将这才带着孟东朝外走去。
眼见孟东越走越远,老夫人转过身,厉声问穆夫人:“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穆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只是摇头。
华滋也急得都是眼泪,扶穆夫人坐下,“赶紧派人去打听。”
李夫人正要叫管家,穆夫人却说道:“我去。”
华滋着急:“我也去。”
穆夫人却摇了摇头。
所有仆妇侍卫都被挡在了门外,屋里只有江承临和穆夫人。
“展清,你不愿意见我?”江承临问到,眼睛里却是难测的深意。
穆夫人看向这张脸,这双眼睛,往事从未远去,却也再回不来。
“你我之间,不是早已恩断义绝?”穆夫人神色冷清。
“你知道,我当时是迫不得已。”江承临皱了皱眉。
穆夫人倒是一声冷笑:“你早就把我卖给了你的野心,说什么迫不得已?你何曾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你只不过难耐凄凉而已!”
江承临一时语塞:“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
江承临从来不是穆夫人的表兄。两人家里原本是世交,从小定了娃娃亲。江承临十二岁时,家里陡生变故,父亲被流放抄家。他父亲一介书生,受不了流放之苦,一病归西。家里树倒猢狲散,江承临的母亲也郁郁而终。
穆夫人的双亲就把江承临接来家中养活,等大了再给两人晚婚。谁知平地又起波澜,被人寻出事由,说穆夫人的父亲勾结罪臣,私藏应没财务等,穆家也是家破人亡。
江承临被通缉,为了不连累穆夫人,就让穆夫人来到梧城边远之地。他自己则四处流亡。
穆夫人至今还记得当时江承临的诺言:“你等我,我一定回来娶你。”
于是穆夫人好一个老妈妈流落到了梧城。而江承临则萍踪浪迹。两人离别前,江承临把所有财物都给了穆夫人,想自己一个男人总归能够活下去。
然而,流离之苦,世人白眼,到这时才见个分明。
姜家的世交亲戚都不敢接济江承临,只当没有这个人。
朱门难进,曾经摸着他的头说雏凤清于老凤声的世伯们,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吩咐门下人直接赶出去。
两年下来,罪名洗脱不成,前途亦无望。
“你可知,这天下人曾如何负我?我要他们全部偿还!”
穆夫人闭上眼睛,似不愿再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孟东可从未曾亏欠过你!”
“可是他是我此生最大的污点!我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没人逼你!”
江承临握紧了拳头:“时势迫我!”
穆夫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你能不能放过他?放过孟家?”
江承临的眼睛里似有魔意:“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一定要亲手除掉他,重新赢回你。你可记得,我说过,一定回来娶你!”
穆夫人凄然一笑:“太晚了。”
、万劫(二)
江承临猛然上前,一手捏住穆夫人的手腕,将穆夫人紧紧抵在墙上。
穆夫人要紧了嘴唇,把头扭过一边。
江承临空出一只手,捏住穆夫人的下巴:“你爱上他了?”
“这跟爱无关,他照顾我,给了我一个家。他是我的恩人,也是你的恩人。”
“哈哈”,江承临反倒笑了,表情却越发狰狞:“你以为我会对他感恩戴德!只要看到他,我就不能不想起自己曾经有多屈辱!”
“那我呢?我不会提醒你曾经的耻辱吗?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江承临的声音反而温柔了:“回来,来到我身边。”
穆夫人几乎要跪下去:“你怎样才能放了他?我求你。”
“不可能!”江承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终归是我的。”
穆夫人开始挣扎,却难以挣脱。
江承临一笑,自己放了手:“我明天就要杀他,三日后再迎你进门!”
穆夫人整个跪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让我再见他一面。”
江承临一把拉起穆夫人,“就满足你这一个心愿。”
江承临拽着穆夫人到了牢狱里。
孟东看见穆夫人来了大吃一惊,又见她双眼红肿。
穆夫人扑到牢门前,急切地问:“可好?受了皮肉之苦吗?”
孟东摇摇头,又见江承临站在一旁:“姜兄。如今到底是何用意?”
江承临呵呵一笑,“不如问问你结发多年的妻子?”
穆夫人只是哭泣不语。
孟东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却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姜兄,只要你放过我一家人,我愿意倾尽家产。”
“哈哈,”江承临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跟你的夫人可不是什么兄妹!”
孟东狐疑地看看穆夫人,又看看江承临。
“我们之间可是有婚约的。”
孟东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