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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咱称杆子挑的高些,反正是自家做的,多添点儿也无妨。”
蒹葭伸手切了两块,一上称不高不低刚好二斤,遂又切了拇指厚的一片添进去道:“大哥今日买的多些,是要炸豆干吗?”
“是啊,先腌上些,往前可以当菜吃。”
“也是,天也要冷了。您拿好喽!”蒹葭把豆腐用男子带着的布裹好了放进他篮子里,接过铜板回手扔进竹筐。
沈忆安四肢大开,听着蒹葭的声音撇撇嘴暗道,再好的豆腐让买家去说都能挑出毛病来。沈忆安吸吸鼻子,吻着浓香的黄豆味儿,忽然间觉得自己之前吃的豆腐真的是太少了,不过闻起来貌似很好吃。
沈忆安听外面又归于安静,低声道:“咱中午也炒豆腐吃。”
学院有些远,莫芽中午就和豆华在学院那边吃饭,平日里中午这顿蒹葭都是随意吃上些,有时候是早上吃剩的油饼,有时候只是温一碗豆腐脑。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似乎也该炒个菜。蒹葭微蹙着眉想,要不买几块儿排骨炖上好了,以形补形嘛,顺便也可以给莫芽补补身子。
“要不,买些排骨炖了,据说长骨头的。”
“好,你看着买。”沈忆安声音有些轻快。
蒹葭闷闷的想,这么一来,今天的那二两银子剩的就更少了。干嘛要觉得沾人光了呢,其实也没沾什么光不是,得给她端水做饭,刷碗洗衣,还害他和莫芽挤一张床,她若请个贴身小厮也要花些银子的吧。这么想着,蒹葭才觉得有些心安。
作者有话要说:鲜花?砖头?孙大烙的油饼?蒹葭的豆腐?都来吧,阿门!!!!!!!
这有一条虫
蒹葭趁正午前街上买菜的人渐少的时候,嘱咐沈忆安不要乱跑,不要乱出声,虚掩着半边门挎着篮子出了门。这本就是一条卖菜的街市,不用走多远就有肉铺子。
蒹葭不常买菜,家里一般都是吃卤黄豆和黄豆酱做菜,这般挎着篮子出门别人看着就有些不同了。
对门正收拾菜摊子的徐家相公笑着招呼,“这是要买菜呀,过来看看这些萝卜可还能吃得?你捡些回去吧。”
蒹葭想了一下走过去。那些萝卜都是他人卖剩的,多是从大萝卜上掰下来的细腿,回去洗洗干净腌菜却是不错。蒹葭随手拨弄了几下,笑着道:“都给了我吧,你算一下多少钱。”
“这还算什么钱,都是些卖不出去的,你要是不要我们放放也是扔了,之前弄了这么一堆都腌咸菜了,现在还有一罐子呢,你要是要就捡好的挑上些。”
“那我先去买些别的,回来再拿,你们家若是要吃豆腐什么的就过去拿。”
徐家相公把这些萝卜腿扫到菜筐子里,笑着道:“那就等你回来再拿,我给你放着了。”
蒹葭去不远处的肉摊割了排骨,又买了些花椒大料和一把蒜黄,顺便去街角的一家布行截了四尺布,想着剩下的刚好可以给莫芽做了夹袄,也许还能拼出来个小衣。回来时蒹葭瞅着孙大进屋吃饭的空档才快步回了家,放下东西去对面搬了菜筐回来,把东西倒到厨房的柴火堆旁,又切了一大块豆腐用布包好放进菜筐里才给对面送去。
“晌午吃啥?”沈忆安见蒹葭往夹层走开口问道。
“蒜黄炒豆腐,下面叶儿。”
沈忆安见他要把锅台边有些油腻的布帘拉上,急忙道:“别,我还没炒过菜呢,让我也瞧瞧。”
蒹葭瞥她一眼去了后面生火。用来做饭的是个小灶台,一口小锅,为了防止什么重口味的东西把豆腐弄串味,和大灶有些距离。
沈忆安听见里面有舀水洗菜的声音,片刻后是打火石的声音,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还伴着几声轻咳。
“用不用我帮你烧火?”沈忆安抬高声音问道。
“咳,不用。”蒹葭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从后面出来,从小灶台一旁的罐子里勺了油进去,转身又进去端着切好的蒜黄出来。
蒹葭用切豆腐的尖刀切下一块豆腐拿在手里,放在热锅上面在手里切着。
沈忆安微微皱眉。
“你不用案板?切着手怎么办?我不吃人血。”
蒹葭把切好的豆腐片转了个方向,又下刀切了几道,最后手往里一勾开始横切,豆腐块儿跟着掉进锅里,发出“滋啦”的油煎声。
“你那朋友不走这条街怎么办?”蒹葭一面轻轻的翻炒一面问。
“我问你,你买这盐什么价?”
“十文钱一两,一个月光吃盐就得小一贯。”
蒹葭等豆腐炒的带着焦黄才把蒜黄倒了进去,中间又去后面加了一次柴。
沈忆安对这价钱实在是没什么概念,想了想也没琢磨出是贵是贱,再抬头蒹葭已经盛了炒好的菜放在了一边,又添了一点油进去,放进去一小把蒜黄,稍稍翻炒了下就倒了一瓢水进去盖了锅盖。
蒹葭把床边那个高凳往床边搬了搬,回身把炒好的一碗菜拨出来一小半盖在馍筐里,把多的那份端过去放在凳子上。
“你先吃了,一会儿面叶就好。别把凳子弄脏了,莫芽写字用的。”
沈忆安确实有些饿,早上只喝了一碗豆腐脑,那张看不顺眼的油饼现在还躺在馍筐里呢。
沈忆安夹了一块焦黄的豆腐笑着道:“闻着就香,蒹葭手艺不错。”
蒹葭抬了下眼皮转身进了夹层。
咸面叶做好,蒹葭盛了一碗咸汤出来,剩下的正好一大一小两碗,蒹葭把大碗端给沈忆安。拉上布帘把排骨炖上才端着小碗去了另一侧吃饭。
中饭后便没有生意上门,只等着莫芽回来一起去送豆腐。蒹葭收拾好萝卜切出来一碗又开始磨明天要用的豆汁。
“蒹葭,你累不累?干嘛不坐下歇会儿?”
“唉,我躺着看你干活感觉很不好。”沈忆安叹口气想了想道:“还要捡黄豆不?要不你搬过来我帮着捡一会儿。”
蒹葭也不客气,把上午剩下的搬过去,倒出来一簸箕放在高凳上,又放了一个竹筐在旁边,指指簸箕里的黄豆道:“石子儿和坏了的捡出来。”
“哦。”沈忆安往上坐了坐,蒹葭把簸箕往她身边挪了挪。
“蒹葭,豆荚也得捡出来吧。”
“嗯。”
“半拉的呢?”
“不用。”
“哦。”
“蒹葭,差了一块的呢?好像被啥东西咬了一口。”
“不用。”
“还有扁豆子。”
“不用。”
“扁且绿的呢?”
“不用。”
“哦。”
“咦!我找到刚才那粒豆子缺的那块儿了。”
……
“哟,还真是!拼上去刚刚好!”
……
“蒹葭,你过来看看这是啥?”沈忆安声音有点怪。
蒹葭往磨盘里点了水,想了想走了过去。沈忆安捏着一个土色的长条伸过来,笑着道:“这是干尸,捡出来不?其实是好东西,有肉!”
“哦,你吃了吧。”蒹葭一把甩下帘子哼道。
沈忆安捏着干虫子搓了搓,在捡的好豆子上面晃了晃,撇撇嘴嘀咕道:“要不是我也得吃几天豆腐,非得加点肉进去不可。”
沈忆安吸吸鼻子,闻着小灶台处飘来的肉香,又对着虫尸叹了口气,摇摇头颇不舍的丢进垃圾筐里。
蒹葭偶尔看一眼门口,那块头巾挂在门搭上,风一吹就飘一下,看着有些奇怪。
“你那朋友找的到你吗?”蒹葭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活着就能。”
沈忆安扒开布帘,见蒹葭正在装车子,疑惑的问道:“去送豆腐?”
“嗯。”
“一个人?”
“莫芽一会儿回来。”
“哦,那你把那个头巾解下来你带着,我那朋友说不定能看见。”
“不就是一块布?”
“不一样,那块织着金丝,太阳照到会反光,颜色也是小染坊里染不出来的。”
“要是有人拽着我要怎么办?”
“她不会,更可能跟着你过来看看。哦,她叫潘岳,长的,长的没我好看。”
蒹葭撇撇嘴解了那块头巾下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宝蓝色里细不可见的那几根黄色估计就是她所说的金丝,握在手里却又柔软细滑。
“你扎上我看看。”沈忆安笑着道。
“我还是系手腕上吧,一样能看的见。”
沈忆安扁嘴,“扎头上看的清楚。”
“挂锁搭上也看的清楚。”
“好吧好吧。”沈忆安看一眼蒹葭道:“蒹葭过来,我告诉你怎么系能容易发现。”
“你说吧。”
“唉,你过来,我又不会怎样!”
蒹葭迟疑了下,走过去站在床前。
“你坐下!”沈忆安接过他手里的小方巾斜角叠了个长条,拉着他的手展开,蒹葭的手一抖挣了回去。
沈忆安瞪一眼蒹葭,气呼呼的又拉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上,借着扎布巾的空档细细的看这只手。许是皮肤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