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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芽说他不小了,该让他自己睡,可毛头怕黑死活不愿意,蒹葭无法,只得又抬进去一张小床挨着莫芽的床放着给毛头睡,在莫芽和毛头的小床之间加了一道布幔。
堂屋里的被褥都是新换的,连床幔蒹葭都拆下来换了个新的,床单是蒹葭摸黑裁了手织的棉布紧赶缝出来的。
蒹葭一大早就爬了起来,想了想又在堂屋加了个炭火盆。豆豆看着他忙活也跟着跑来跑去,倒是莫芽,依着门框一边啃着煎饼一边笑着道:“哥哥紧张什么,那是你公爹又不是大老虎。”
“啐!再胡说可是不饶你,见到了要记得喊伯伯。”
“知道啦,哥都说了十几遍了。”
蒹葭抬手抿抿散下的发,皱眉道:“你赶紧吃,一会儿禾青就来接你上学了。”
莫芽吐吐舌头,冲毛头招了招手。毛头笑着跑过去,莫芽摸摸他的头道:“豆豆也赶紧吃,哥哥紧张的吃不下饭了呢。”
豆豆捂着嘴嘻嘻的笑,转身进屋给莫芽收拾好书包才端着饭碗开始吃饭。
蒹葭确实是紧张的吃不下饭了,送走莫芽他反而就更紧张了。蒹葭在堂屋一遍一遍的走,每个地方他都擦过了,可总是觉得不满意。
“果果,饭!”毛头端着饭碗过来,蒹葭摸摸毛头的头伸手接过,一边喝着一边细细的看屋子里的每一处。
蒹葭皱着眉想,上次他说不会嫁进沈府的话,他肯定还是记着的,如今他自己倒成了那个不守言的。
院门被人推开,蒹葭慌忙把碗递给毛头,想抬袖擦嘴,又觉得动作有伤大雅,在怀里摸了会儿,掏出布帕擦了擦嘴才小跑着出去。
沈忆安扶着慕氏走进来,身后跟着紫香和蒹葭不认识的一个人,只是看那穿衣打扮应该也是个下人。
蒹葭拘谨的站在一侧屈膝给慕氏行了礼,慕氏点点头,笑着道:“别那般紧张,你难受我也跟着难受,我是要住上几日的,蒹葭像往日一样就行。”
蒹葭红着脸笑了笑,领着她们进了堂屋。
蒹葭不自在的开口,“爹,您这些日子就住这屋。”蒹葭看看那张收拾的规规整整的床道:“都是新换的,床单是粗布棉,我下半晌出去给您截些好布重新做一个。”
“不必麻烦了,我又不是皮儿一蹭就破,哪里就娇贵成这样儿了?”慕氏笑着道。
沈忆安搂着慕氏的肩膀道:“您女婿心疼您,您就让他忙活去吧,要不他心里该不踏实了。”
“呵呵,安儿这话说的。”慕氏看了看房间道:“我住西间就行,这是你们的喜房吧,不满一个月就搬屋不吉利。”
蒹葭慌忙去看沈忆安,沈忆安笑着道:“咱不计较这个,爹安心住着。”
慕氏瞪着眼睛道:“不是计较不计较,又不是没屋子住,非得犯那个冲做什么?”
沈忆安想了下道:“不合规矩。我待会找人把床抬过去就是,这也算是没动。爹还是住在堂屋,大冬天的,这屋子也暖和些。”
蒹葭连连点头,“东西我腾好了,不算搬屋。”
慕氏的视线在蒹葭小腹上溜了一圈,笑着道:“你们若不在意我这把老骨头还在意什么?晚上你们那屋重新贴了红喜,燃着喜烛驱驱“换新”气。”
沈忆安应了,笑着道:“今日就不去酒楼了,和蒹葭在家陪着爹。”
慕氏看了看屋子里的东西,皱眉道:“安儿你不会什么都没给蒹葭添置吧,哪有你这样娶夫的?”
沈忆安摸着鼻子笑着不答,蒹葭忙道:“无碍,也不缺什么。”
毛头刷了锅碗从厨房跑过来,走到蒹葭身侧怯怯的看着慕氏。慕氏打量着毛头道:“蒹葭家里倒出美人儿,豆豆这么小的年纪就相貌出脱了。”
“爹,豆豆说话不伶俐,爹以后在家多教教他说话习字,爹绣工不是最好?收了豆豆做徒弟慢慢传艺吧。”
“贫嘴呢你!”慕氏拍拍沈忆安的手背道:“别都杵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安儿要是不去酒楼带着蒹葭去逛逛街,给他添置些衣裳首饰什么的,顺道买几套好些的家具。”
沈忆安看着蒹葭拘束,点点头道:“那爹在家里小心些,厨房有点心和干果,闲了就让紫香过去拿。”
“行了,这些事儿还用你交代?”慕氏笑着摆手。
禾青领着毛头,沈忆安拉着蒹葭出来,低声道:“爹说要我好好待你,不能负了你。”
蒹葭红着脸道:“爹是好人。”
“那是!宝儿以后会发现爹很好相处的。”
蒹葭回头看了看,“去菜市买些菜吧,中午回来给爹做些好菜。”
“晚上吧,我带宝儿去逛逛。”
蒹葭的街逛得不安心,心里老惦记着晚上给慕氏做什么菜,沈忆安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带着他直接去了菜市。
冬天的青菜不多,最多也不过是蒜黄冬笋香菇萝卜白菜之类的,蒹葭捡着好的都买了些,又割了瘦肉砍了排骨。
晚饭吃的暖意融融。莫芽不认生,见着慕氏对蒹葭和蔼就一声声伯伯叫的甜。虽说慕氏带着下人过来,饭后蒹葭还是坚持给他烧了热水燃了炭盆才回自己的屋子。
沈忆安吃过晚饭就回了屋子,见蒹葭进来忙跳起来跑过去道:“宝儿累不累?”
蒹葭摇摇头,“爹应该是开心的。”
沈忆安拉着蒹葭刚刷过碗还带着水汽的手塞到怀里,搂着他坐到床边道:“宝儿也试着把家务交给张叔吧,以后有了孩子总不能还每天都事事自己做。”
“我用不惯仆人,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让人家忙活?”
“可是以后要学着闲下来呀,剩下的时间就教教豆豆,等以后有了小宝贝就教教孩子。”
蒹葭打了个哈欠道:“你洗不洗脚?我给你端水去。”
“别,我自己去,宝儿眯着吧。”沈忆安揽着蒹葭放到里侧,盖好被子柔声道:“其实不用特别为爹做什么,过日子嘛,平平常常才叫日子,瞅瞅你一天累的。”
蒹葭半睁着眼看着沈忆安,想爬起身又被她推了回去。
沈忆安跑到厨房坐在矮凳上洗脚,进来端热水的紫香惊讶的“咦”了一声。
沈忆安眯着眼痞笑,“紫香怎的还没睡?”
“给主子打水洗脸。”紫香看看脚盆里沈忆安胡乱搓着的两只脚皱眉道:“要不紫香给二小姐洗洗?”
“别,你还是伺候我爹吧。”沈忆安草草的擦了脚,又换了脸盆端了热水才出了厨房的门。
紫香看着沈忆安的背影蹙眉摇了摇头。
沈忆安轻手轻脚的进去,打湿布巾给蒹葭擦了手脸。蒹葭本迷迷糊糊的闭了眼,被温水一暖又醒了过来。
沈忆安把门闩好,又剪了剪红烛的灯芯儿才爬上床。
“你倒不像个大家小姐,什么杂活都会做呢。”
“眼见手到的活儿,谁都会做,只是愿不愿做而已。”
沈忆安脱了衣服钻进去,想了下又脱了亵衣裤,转身去扒蒹葭的衣服。蒹葭皱眉嘟囔道:“你怎么每天净想这事儿?”
“呵,还不许为妻想想?我可就宝儿这么一个,不天天抱多委屈呀!”
蒹葭顺着她的意图脱了衣服,光着身子靠过去,沈忆安抬腿勾住他的闭了眼道:“宝儿早些睡,累了一天了。”
蒹葭奇怪的看看沈忆安,“你不要?”
“宝儿想要?”
“啐!”蒹葭哼了一声趴到她怀里。
沈忆安搂紧他,一手轻抚着他的背道:“我就是想搂着你睡,这般热乎乎儿的不比隔着几百层衣裳强?”
蒹葭在她胸口轻蹭了蹭,闭着眼微抬了头道:“确实暖和。”
“好睡呀!”沈忆安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声音轻柔。
谁是布局人 一
沈忆安再见到郝连绝对是个意外,这话是沈忆安说的。
沈忆安说:“哟,想不到在这儿遇见郝小姐。有日子没见郝小姐了,近日过的可好?”
郝连抬眼看了看已经歪到椅子上的沈忆安,低头继续写卷宗。
“郝小姐,你这面相红润,天庭饱满,眉心还隐有一朵桃花初绽,想必近来是交了桃花运啦!”
郝连拿笔的手顿了顿。
“唉!”沈忆安叹口气,“可是看那桃花将绽未绽,缩成花苞却又满是褶皱,难道郝小姐这桃花没摘到手?还是摘到手了却没弄回家?”
郝连眉头渐渐皱紧。
“哦,对了!”沈忆安拍了下额头恍然道:“我与蒹葭已经成亲了,没大办,今日里是带着他来潘姨这儿盖个戳儿。”
沈忆安从袖子里摸出几块糖放到桌子上,“这是喜糖,郝小姐吃一块沾沾喜气,说不定那眉间的桃花就绽放了呢。”
郝连一直没吭声,沈忆安盯着郝连看了会儿,起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身,笑着道:“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正事!蒹葭让我来问问你那日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