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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疑惑的问道:“若儿见过忆安?这么说来就是老相识了,这亲事倒是说对了。”
王子若微微红了脸笑着道:“都过去两三年了,看二小姐的样子是忘了。”
“哦?怎么认识的?穆叔叔倒是好奇了呢?”
王子若抿唇笑了笑道:“那年我去城外华岳庙上香,路上遇见歹人,多亏二小姐出手相帮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出手帮我的人就是沈家二小姐。”
王子若清楚的记得,那女子三拳两脚就打跑了那几个猥琐的女人,那女子勾着他的下巴嘿嘿的笑,眯着眼睛道,要不跟着本小姐回家吃香喝辣的好了。说罢却又转身离开。王子若等着能有一天再见到她,一晃三年,期间似乎见过一次,她喝的醉醺醺的在街上一晃一晃的走。他跑过去想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了。他带着侍仆跟着她一路到了沈府,后来才打听到是沈府二小姐。
“这就是有缘呢!”慕氏像得了保证般扭头冲沈灏笑着道:“忆安那孩子性子不坏的,表面上就是再无赖也是个有想法有坚持的,妻主没见她这半个多月下了多大功夫吗?”
沈灏点点头道:“今日忆安没能露面,子若以后常来玩,沈姨不在还有你穆叔叔刘叔叔,还有你这些姐夫和流月陪着。”
王子若笑着颔首,“谢沈姨,我很喜欢这里呢!”
一桌人笑的开心,流月勉强跟着笑了笑,攥紧筷子垂头吃饭。
男为悦己者容
王子若随着慕氏的意思住在了沈府,跟着流月住在一处。流月自王子若说了那番话就不是很愿意与他多呆一处,但也大约明白,王子若的做法也不见得就是错的,若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应该是真的喜欢他的那个二姐的,这也算是为自己的幸福努力吧。
王子若不甚在意流月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笑着,晚上睡一张床,流月终是憋不住开口道:“二姐有喜欢的人了,子若哥哥,你与姐姐也没相处过的,依流月来看,倒不如回了这门亲事。”
王子若良久没出声,流月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刚动作完就听见他的声音传来。
“这门亲事是我向娘求了许多次才求来的,怎么能说回就回了。我喜欢她,不管怎样总要争取一番。”
流月眨眨眼,低声道:“二姐很喜欢蒹葭哥哥的,她每次见我都要说上几句蒹葭哥哥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特别。”
“那个蒹葭,是哪家公子?”
流月抿抿嘴没答,转而说道:“二姐认定的事很难改变的,她喜欢蒹葭哥哥,定不会因为谁轻易的放手。”
王子若笑了笑道:“我认定的事也很难改变的,我喜欢二小姐,也定不会因为谁就轻易放手。我寻了她两年,等了她一年,好不容易说服母亲说亲,怎么能什么都没做就放手。”
流月往外挪了挪,轻声道:“子若哥哥,你也是个好哥哥,我只说这一次,二姐的脾气我知道,若是被逼急了,她会忽然就消失的,到时候你什么都找不到的,我只是希望子若哥哥能幸福,二姐也能幸福。”
王子若抿唇笑了笑,“谁又能说我不是她的幸福呢?我娘说过,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若是家里人不支持,即使成了亲也不会幸福。可是月儿,穆叔叔和沈姨都很喜欢我呢。”
流月眨眨眼,攥紧被角蜷着身子闭了眼,半睡半醒间似乎听见身边那人的低喃声,说什么,我的心都托付出去了,岂能说收就收的回来?流月皱皱眉头,再想去细听那声音却又似没有出现过。
第二日沈忆安起的依旧很早,饭桌上的人出奇的齐,沈忆安抬眼扫过挨着慕氏坐着的王子若眉脚不自知的挑了挑。沈忆安抬手隔着流月抓起一块葱花饼,边吃边往外走,含糊不清的开口道:“娘,我急着去酒楼。”
“站住!”沈灏忍这怒气才没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沈灏缓了口气冲着沈忆安的背影道:“好好在家里吃顿早饭,你也见见子若,他与你是旧相识呢。”
沈忆安抬起手,用手指抹掉嘴唇上的油,触到被蒹葭咬破的那处,不由得笑着怔了一瞬。
门外禾青挤眉弄眼的冲沈忆安打眼色,沈忆安回神,头也不回的笑眯眯的道:“我认识的美人儿多了去了,四时美苑里的哪一个不是绝色?可就偏偏不待见自己送上门的。”
沈灏面色铁青,举起茶杯就扔了过去,王子若反应的快些,起身抬手挡住,一杯热茶被他抬手一挡,多半泼到手上,茶杯“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盘子应声裂成两半。
沈思齐瞟一眼不知何时已经没人的门口,淡淡的开口道:“忆安的婚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王公子这般风华自当有更好的姻缘。”
沈灏紧抿着嘴深吸气,慕氏高声叱道:“你这是什么话,忆安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吗?紫香,还不快快端凉水去!”
秦月看看自家妻主,起身过去低声道:“若儿弟弟先随我去后面冰冰手,找个大夫看一下。爹娘莫担心,有我照看着呢。”
“是呀穆叔叔,你们接着吃早饭,一点都不疼,一会儿就好了。”王子若笑着道。
“快些用水冰上,叶儿去请大夫过来。”刘氏示意秦月带着王子若下去。慕氏起身亲自带着他去了后面。
沈思齐看一眼乱糟糟的桌子开口道:“忆安有自己的主意,母亲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沈思齐接手生意比较早,在家里说话一直都是有分量的,沈灏哼了一声道:“莫不是要我允她接什么不正经的人进来做沈家二女婿不成?”
“忆安虽随意,却也不是没思量的人,要我说,忆安的事还是由她自己决定,母亲管的多了,怕是适得其反。”
流月抿着唇看向沈灏,低声道:“二姐有喜欢的人,二姐说她要挣银子是想给她喜欢的人一个家。娘,二姐好不容易才好好做事,再说,那个王公子,他心眼儿太多,流月觉得,觉得二姐不会喜欢他!”
沈灏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想怎样?每日里往天福街跑,以为我不问就不知道是吧!那般一个没见过长辈就与她同吃同行同住的男子,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公子?”
流月咬唇低了头,沈灏眼睛扫过来道:“还有你,以后再偷往外跑,仔细你的腿!”
沈思齐皱眉,淡淡道:“母亲有什么不愉教训我就是,吓唬月儿做什么?”
刘氏笑着道:“你娘这不是为你们好嘛,月儿已经与潘家订了亲,一个大家公子是不该抛头露面。还有忆安,黏着一个那么大年纪的磨豆腐的算是怎么回事?说出去还不是丢你娘的面子?堂堂沈家二小姐,娶一个没教养的泼夫进门,搁谁身上谁不气呢!”
沈思齐微微眯了眼睛,扫一眼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沈明溪,勾勾嘴角道:“二爹倒是摸的清楚!”
刘氏掩唇轻咳了一声,叹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忆安那孩子也该懂事些了。”
沈思齐不置可否,抿了两口茶起身告退去了当铺。流月偷偷瞄了眼黑着脸的沈灏,紧跟着福了福也出了大厅。
王子若的手被烫的不算轻,用凉水冰过剩下一片红肿,好在没有起水泡。慕氏心疼的直吸气,王子若笑着反过来安慰慕氏,一旁的秦月淡淡的笑着倒是一直没有接话,帮着他涂了药膏。
早饭后王子若陪着慕氏说了会儿话就告辞说要回府,慕氏倍感抱歉的亲又送他上了马车,流月躲在自己的院子里没出来。流月觉得人聪明是好事,可是有目的的去做些聪明事就不讨喜。他觉得王子若其实是个笨人,若是旁人听见沈忆安的那番话该甩袖离开的,他还能面不改色的陪着众人说话,他这般做慕氏和沈灏固然越发觉得他识大体,可是他们这些小辈就愈加不愿与他亲近了呢。
蒹葭醒的很早,昨晚上想着豆腐皮和有色豆腐的事,睡的有些晚,早上偏偏就比平日里醒的早。蒹葭抬手给趴在自己怀里的毛头掖掖被角,盯着黑漆漆的床幔看了一会儿,等眼睛慢慢可以看出个大概影像了才转头看向窗户。窗户用厚厚的纸糊着,隐约有一丝光线照进来,要么是昨晚清亮的月亮还没藏起来,要么就是太阳已经想要露脸了,蒹葭看着窗户想。
蒹葭抬手摸了摸嘴唇,舌头伸出来轻舔了下,瞬间又察觉自己动作不妥的红了脸。蒹葭红着脸勾勾嘴角,兀自发了会呆,看着窗户边渐渐明亮,轻轻的起身穿衣出了房间。
天是有些微亮了,蒹葭去耳房里洗脸准备早些做早饭,也好早些去豆腐坊试试豆腐和豆腐皮的事。蒹葭细细的洗了脸,洗罢才发觉今日洗的格外认真,连着耳朵都擦了几遍。蒹葭在房间寻了一圈儿,也没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