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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末当下不再理他,一个纵身,从窗台上跃下。此时,栖霞殿的守卫相对薄弱,正是前来一探虚实的好机会。
伊淳铠跟着七末,很快便拐进一间放着佛像的房间。这里应该是老妖婆吃斋念佛的祠堂吧!看着那供奉着的一尊菩萨,七末心中忍不住嗤笑着,没想到这个老妖婆居然信佛,吃斋念佛了那么久,竟然将心念得越来越黑!真真是老妖婆!
“机关在这里吗?”
“你怎么知道我找机关?”七末忍不住挑挑眉,道,“你就那么笃定我是来找天书阁的?”
“呵呵………………”,一阵低笑从伊淳铠的嘴里溢出,他的眉角是弯的,嘴角是弯的,七末再次倾倒在他这样的绝世容颜里。
“太后可不能小看铠哦,将来,也不能小看任何男人!”
七末心神一阵恍惚,犹记得前世那个蓝眸的主人也曾如此“笑靥如花”地教导着自己。不要小看任何人!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就像以前那样对待铠,答道:“我知道了!”
伊淳铠似乎很是满意,伸出右手抚上七末的脸庞,手下轻柔地摩挲着,道:“要记得!”
难道不在这里?
七末将这里的每一处墙壁都摸遍了,可是丝毫没发现有任何密室的样子。不可能的,那份地形图,七末看了不下于五遍,早就将之记在脑子里了。那里明明画的就是这间庵堂,机关一定在这里!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尊佛像上面。佛像不是很大,大约半米高的样子,可是雕刻精美,手工很是精细,将大佛的神态笑颜刻画得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对眼睛,无论你走到哪个角度,总感觉它始终在盯着你笑。时间一长,七末也开始觉得不自在,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七末正欲移开目光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历来宫中女人如果吃斋念佛,拜的必定是观音,为何,在这里的却是一尊笑佛?
“咦?”七末不由得发出一声惊讶。那尊笑佛的手——并不是像平常的那样,而是左手放在大腿侧,微微翘着兰花指,那个食指竟然指向房顶!确切的说,是指向屋顶天花板中央一只展翅蝙蝠的眼睛!不是右眼,也不是左眼,因为,这只蝙蝠就只有一只眼睛!
注意到七末的变化,伊淳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那样的慌乱,连身侧集中精神看那只蝙蝠的七末都感受到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是………………”伊淳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不断蠕动着。
七末一下子拉住他的手,说到:“喂,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伊淳铠——”
伊淳铠涣散的眼神慢慢集中起来,直视着七末,张了张嘴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抓着七末的手臂。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你就先走!”七末本想好好安慰他一番的,可是想到现在的处境,又不得不硬起心肠来。
许久他没有出声,亦没有什么动作。
七末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跳上房梁,检查起那只蝙蝠。眼见她就要碰上那只眼睛,下面的伊淳铠惊呼一声:“不要碰!”
七末一个不稳,身子竟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当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时,她就听见自己头顶传来的声音:“别吓我!母亲已经离开我了,我已经不能承受你的离开了,文,答应我,别离开我………………”
七末浑身僵硬,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那个称呼,那个从伊淳铠嘴里说出来的字——文!
那天以后,七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落芳宫的,也许是伊淳铠送她回来的,也许是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回来的,反正,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就在床边坐了整整一夜!
伊淳铠!他真的是铠!怪不得自己从他身上总看到铠的影子,即使相貌不同,可是气息却是相似的,这个,他改不了,也许,从一开始,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就没想过要掩盖自己的气息………………
他还不愿放过自己吗?七末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铠是个什么样的人,七末再清楚不过了。那天,就算是自己死,他也要拉上自己垫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天哀戚的神情?还是,他又想到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了吗?
不行,自己决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等着铠的帮助,指不定会让自己逃出虎穴,再进狼窝呢!那什么劳什子万卷册,谁要谁自己去拿,老娘才懒得管!
“末儿,椋国使者今个儿已经到达皇城了!”黎司洛现在越来越有帝王的霸气了,以前被文敏亥处处掣肘,现在文敏亥乖乖地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颇有韬光养晦的意味。虽然七末不赞成黎司洛这样的毫无动静,但瞧见他眉眼间掩饰不住的自信狂妄与霸气,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七末依旧泡着清茶,依旧清滤了三遍,递给黎司洛。
“椋国的使者有哪些人?是不是能够上得了台面?若是身份地位不高,有着对我靖轼轻视的嫌疑,我看,你还是得做些防范,特别是朝堂那些大臣,第一次交锋,就得给他们来个下马威,震慑一下椋国!毕竟,他们趁着你与文相国交锋的节骨眼上来访,打得不知道是什么如意算盘呢!”
黎司洛眼眉一挑,道:“若是使者的身份过高呢?”
七末抬眸扫了黎司洛一眼,发现他并无异常,继续说到:“要么就是太看得起我靖轼皇朝了,要么就是,靖轼这里,有什么事或物,吸引着他们那些掌权的人。说不定,此行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什么,你应该知道!”
万卷册!
“末儿,明天晚上,你就以靖轼皇朝的太后陪我参加洗尘宴!”
七末惊讶地抬头看着黎司洛,尽量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可惜………………
“没有皇后陪伴出席,你竟然让太后陪同!当然,若在其他国家,这样无可厚非,可是,你明明知道,我跟你现在的关系,大街小巷流言蜚语,几乎众人皆知!谁都知道,靖轼的皇帝与太后之间暧昧不清。若是我再大摇大摆地与你一同出席洗尘宴,这样的流言蜚语不就坐实了么?”
黎司洛犀利的眼神再次扫向七末,冷哼一声:“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但是在我靖轼的子民面前,我还要你跟我在别国使臣的面前一同亮相!”
“为什么………………”
黎司洛缓缓起身,走至七末的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蛋,一字一顿地说到:“末儿,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想法!别试图反抗,三年前那些,只是小儿科,现在,整个靖轼皇朝都是我的了,你说你能逃脱吗?”
一俯身,他温热的嘴唇覆上了七末略显冰凉的嘴唇。
瞧,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公!
靖轼宣号三年十月十二,椋国使臣来访,黎皇于靖轼皇宫芙蓉园接待使臣,场面壮观,装饰华丽,其豪华程度不下于任何一场盛宴。
红墙绿瓦,白纱红幔,香汤美酒,俊男美女,丝竹乱耳,莺歌燕舞。
还没到会场,七末就被那丝丝的酒香与女人的胭脂香气所醉,当真是温柔酒乡,英雄豪杰的坟墓。黎司洛还真敢这样做,大大咧咧地直接使用美人计,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有时候,七末很是佩服黎司洛的大胆,那种豪气冲天,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实在是让七末震撼。
刚开始接触,七末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到如今,接触不到三个月,她已经慢慢了解到他的心机深沉,他的隐忍,他的狂妄,他的霸道,以及作为帝王应有的王者之风………………
“太后娘娘驾到!”一声尖利地声音瞬间打破芙蓉园的热闹,逐渐平静下来。
七末一身华贵暗红色宫装,头戴五彩琉璃冠佩,腰挂墨玉冷翡翠,脚蹬白色貂皮宫靴,贵气逼人。白皙娇嫩的小巧脸蛋,镶嵌在如墨如画的长发之间,头顶的那五彩琉璃在宫灯的照耀下五彩缤纷,让那张本就美绝的脸蛋越发的神秘梦幻。柳腰轻摇,举步间竟是大家闺秀般的高贵优雅,一只手轻轻抬起,瞬间一名太监上前躬身,伸出双臂扶住那只修长白得透明的手,一步一步走上正座上的黎司洛。
众人哗然。
不单单是因为太后娘娘的凤颜,更是因为太后娘娘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皇后所属的七彩雀翎苒后服。衣服上那从左胸开始到裙摆的一只七彩开屏美丽孔雀煞是惹人注目!
“太后怎么穿后服啊?”
“是啊,皇上没看到么?”
“唉,我看是皇上让太后穿的,现在谁不知道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啊,这件后服迟早是太后的………………”
“可这太后现在还是太后啊………………”
………………
七末慢慢走到黎司洛的身边,距离他还有两步之遥时,只觉腰部一紧,一眨眼便落入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