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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上,还不知道已经惹到湖白小姐的祝缎正端着酒杯喝得满心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就收了“姑娘们”吧~
卖个萌→→(*^__^*)
第9章 绣女绸儿
自那次果园宴会之后,这些小姐少爷们又在鲁家住了几日,然后终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纷纷打道回府了。不光是鲁师和祝织松了一口气,鲁浣纱也松了一口气。这些小姐们也太能折腾了。
不过,鲁浣纱现在松一口气就未免太早了。
祝织夫人刚刚送走这一批客人,就收到了来自三方的小报告,全都是在说鲁浣纱的行为如何有失得体。她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平日里她对这个女儿可是没少操心,偏偏性子越来越野,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生的是公子不是小姐了。
“你说说,你平常都干什么去了?”祝织手里拿着小竹条,鲁浣纱斜眼看去,忽然很想发笑,用竹条抽小腿这一招娘亲是向沈落阿爹学的吧。她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没事,反正她皮厚得很。
她吐了吐舌头,心虚地说道,“我没有做什么呀,我跟着姐姐一起学刺绣呢。还有跟着绸儿姐姐学琴。”
“你唬我呢,你二表哥都跟我说了,那次在果园开宴,你拿出一大坛酒来,不像是家里酿的,你说说,这些酒是哪来的?还有呢,就连你宝绫妹妹也说了你尽是欺负她。难道他们一齐说谎诋毁你不成,你今天不说出那些酒哪里来的,就别想走出这屋。”祝织为了彻底管教这个女儿,今天真是下了决心了。
鲁浣纱憋着气,顾宝绫说她就算了,她本来就看不惯自己,但是她又没去招惹二表哥祝锦,他凭什么跑到娘亲面前告状?!真是可恶。正郁闷着,忽然一阵钝痛从小腿里传来,她的娘亲还真下手打她了。
“哎呀,娘亲怎么相信他们就不相信你亲女儿的话呢。我好好地呆在家里学习呢,不然娘亲去问姐姐。”她嘟着嘴开始撒娇。
祝织一听,火气更盛,紫绡早就告诉自己了,湖白跟着鲁浣纱到处玩耍,把她交给她的刺绣任务都丢在一边不管。现在湖白正跪在祠堂里面壁思过呢。“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你跟她身份不同,以后不准再去找她玩。小姐要有小姐的样子。”
鲁浣纱不懂,却也不敢反驳。她拉着祝织的衣袖,“娘亲就饶了我这次吧,那些酒都是我偷偷酿的,真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祝织狐疑地看着她。
鲁浣纱甜甜一笑,“不是爹喜欢喝酒么,我学会酿酒是为了给爹喝呢。”
“真的?”
“真的!”鲁浣纱呼出一口气,总算逃过这一劫了。
她匆匆走出祝织夫人的院子,奔往祠堂想去看湖白,走到竹林转角,忽然听到碧纨尖酸的声音,似乎正在训斥什么人。她顿住脚步,悄悄走过去,只见碧纨一手扶腰,一手甩着帕子时不时地打着面前女孩的脸,那低着头涨红脸的正是鲁浣纱的贴身侍女紫绡。“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你说我和她平日对你如何,平白无故地就遭了你的暗算,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和你好了。亏我还把所有事都跟你说,你倒好,听了转身就跑到夫人面前邀功去了。你说说,夫人这次给你多少好处了?要你这么忠心耿耿的?”碧纨说话极快,根本不等紫绡的回答就一句句质问下去了。
鲁浣纱本来也是极怨碧纨这种尖酸刻薄的性格的,但这回她却没有站出来维护自己的侍女,因为她忽然发现紫绡不是自己的人,而是娘亲安排过来的眼线,自此,她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紫绡一直没有说话,抓着自己的衣襟,好像就要绞出水来。碧纨推了她一把,“这不是第一次了吧,我就纳闷了,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原来小间谍是你呀。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紫绡似乎沉了沉气,然后抬起头,眼睛盯着碧纨,一字一顿地说,“碧纨姐姐,你说,是你给我月俸,还是夫人给我月俸!”碧纨一愣,随即冷笑出声,却不说话。
紫绡那股气又消了下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想碧纨姐姐那样家里没有人伸手要钱,我虽是女孩子,可家里的开销哪一样不是要我出的,我现在渐渐大了,要是哪天夫人把我打发出去,没有积累点钱还要怎么过活。至于嫁人,我更是想都不敢想,要是遇上好的,那是我是造化,要是碰上个中山狼,我也认了。”说着说着竟抬起手抹泪了。
“嫁人?”碧纨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迟疑地开口。紫绡抹了抹泪,“我跟夫人呆得近,早先年就听说了要把我们许配人走,或着就直接打发出门。小姐们都大了,早晚要嫁人,夫人说我们长得就是个狐媚子,不能陪着小姐出嫁,要重新去找几个样貌普通的侍女,”紫绡说得心酸,“先前还想自己长得好,或许还有出头之日,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罪过。”
枝叶外的鲁浣纱听了也是一惊,嫁人?她还以为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呢。
“那你也不能,出卖她啊。”碧纨纠结地咬着嘴唇,“哎呀,这下糟了,要是夫人在她的婚事上下狠手,她可要怎么办!”紫绡倒是没想到碧纨这么刻薄的人竟会对湖白这么上心,她心里歉疚,就附上碧纨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说着说着,碧纨的脸就苍白下去了。鲁浣纱想听清楚紫绡说了什么,忍不住凑上前,却发出了声响,里面的两个人迅速转过头,鲁浣纱蹲了下去,躲在一株海棠花下。
“或许是小猫吧。”紫绡弱弱地说,然后就想转身在离开,不想碧纨一把拉住她,压低嗓音狠狠地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告状,小心我打你!”
鲁浣纱闻言忍俊不禁,这个威胁也太没杀伤力了。
偏偏紫绡很怕这一招。
等她们走远了,鲁浣纱才站起来,她得先去找姐姐才是。刚走到祠堂门口,却见到了长年不下绣楼的绸儿。她现在已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头上依旧梳着少女头型,身上的衣服却很素净,她手里正抱着一把琵琶静静地站在祠堂门口。
“绸儿姐姐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鲁浣纱刚一开口就发觉自己问错了,这个祠堂本来就是不允外人进入,更何况绸儿以前的身份,她尴尬地一笑,“绸儿姐姐是来找姐姐的吗?”绸儿点点头,她虽然还很年轻,但这些年独居的生活让她脸上浮现一种活了半世的人才有的沧桑与淡然,“小姐来得正好,不知湖白小姐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鲁浣纱摇摇头,说起来湖白被关还是她的错呢。
绸儿微叹一声,“那要麻烦小姐把这琵琶交给湖白小姐了。”
鲁浣纱一惊,“绸儿姐姐……”
“我被打发到鲁家当绣女的事情被那位知道了,她还有心里怨气非要夫人将我交出来给她处置,我,我不想夫人为难,只能先走一步了。”绸儿将手里的琵琶交给她,“小姐平日不喜欢弹乐,我把琵琶送给湖白小姐,小姐不会生气吧。”
鲁浣纱连忙摇头,“怎么会,”她又忍不住问道,“那位?是谁?”
绸儿微微一愣,随即微笑,“哦,早先年我当歌女的时候与一位大人颇有来往,后来这位大人的一位宠姬知道了,就把我从歌楼打发走,她本来是想把我卖到军营里去的,不想晚了一步,我被打发到了这里。现在她不知从哪知道我呆在这里,竟还不肯罢休。”她苦笑一声,果然是妒妇最难缠。
若是平常人听到这里,大都会去停下追问安慰人去了,偏偏鲁浣纱的脑回路有些短,一条路通到底不懂迂回,“那这位大人,又是谁?”满满的好奇。
绸儿有些难为情地拂了拂脸庞的碎发,“这位大人,姓顾。”
鲁浣纱恍然地啊了一声,“原来是姨夫啊。”随即她一把挽住她的手臂,“绸儿姐姐何必害怕那个宠姬呢,横竖她不过是个小妾,连我姨母都没说什么呢,再说了,听说我这位姨夫向来痴情,说不定他心里还惦记着你呢。”
绸儿脸色变了变,强颜欢笑道:“我不过是个歌女,小姐还是不要再说了。我得走了,不然夫人知道又要挽留,那就不好了。”她说完就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袱。
可是,她这样一走,没有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不是就成了逃奴了吗?鲁浣纱当下也就不找湖白了,连忙追上去,“绸儿姐姐……”但是也不知怎么回事,绸儿明明只是个弱女子,走路却稳中有快,不过一晃眼竟不见了踪影。鲁浣纱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也没有追上她。她一头雾水,然后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祠堂里湖白正站在窗前,刚才鲁浣纱与绸儿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她望着绸儿离去的背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