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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死凑宜榉场
她便跟着叶惊鸿,一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这个感觉很好。
这一日来到这里,便准备一同铲除为害一方的采花贼。打听清楚了那贼经常出没的地段、时段,便准备引蛇出洞了。
当下看到两个女子要依偎过来,两人都隔空点了她们穴道,云霁过去做了个威胁的动作,然后点开其中一个的哑穴问:“包你们出场多少银子?”
“一人一百两。”
“好,跟我们出去一趟,事成之后,这位公子付你们四百两。”云霁大方的说。她发现叶惊鸿很有钱,完全不担心钱的问题。往往到了一个地方,就有江湖中人捧着钱来送给他花。
被云霁慷慨出去四百两,叶惊鸿倒也不在意。那日云霁听了他的歌,问他:“皇帝你也不怕么?”
他朗声一笑,“我一不想当他的官,二不畏死,我怕他作甚?”
云霁点头,倒也是,无所求就无所畏。那自己求他什么呢?好像一直以来,只要他一个认同的眼神,她就什么都肯去做了。
何立徳说这是愚忠。嗯,她那日急糊涂了,后来细细一想,觉得何立徳没可能那么轻易就死吧。尤其他为这事做了万全的准备。不过,那日气愤之下,进宫看到那一幕也挺好的。至少,她心头最后的一丝牵挂也就此斩断了。
“唉,听说那采花贼轻功特别好,到时你看着这两人,我去追吧。”叶惊鸿说。
“好。”
他们定的计策很简单,就是在出事地点附近租了个屋子,让那两个女子在花园里采花而已。因为,那个采花贼不但喜欢采女人花,还挺中意真的花圃的。
“你说他要是不来呢?”
“我看过案发现场,他轻功的确是神出鬼没的,出道以来,还没被人追上过。那些名门正派还有官衙也不是没有出动抓过他。他这回遇上咱们,是他倒霉了。”
那个采花贼的确是出道以来没遇过敌手,至少轻功上是这样。所以,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极可能是陷阱,也跳了进来。
云霁和叶惊鸿听到附近有少女的声音在喊救命。
“咱们给他下套,他也给咱们下套啊。小方,你去看看吧。”
“好!”云霁知道叶惊鸿这是要自己留下来捉采花贼了。用来迷惑他们的,应当不会多扎手。不过,她也没去争。自从他知道她是个女子,就颇为照顾,其实不必的。
云霁赶到旁边破庙的时候,就只见到一个衣衫破损的女子伏在香案前。
不会吧?他们在那边设圈套想捉人,采花贼就在这里把案做了。如果是这样,那倒挺对不住这姑娘的。
“姑娘!”云霁上前把外衣脱下披在地上女子身上,遮挡她露出的春光,然后要扶她起来。忽然,眼前寒光一闪,一只薄刃已到面前,她伸出两指夹住,摇头,“我本来想着是不是我多心了,万一你真是个不幸遇到伤害的姑娘呢。哪知道,你还真是同谋。”
说话之间,两人已过了二三十招。最后当然是云霁把人擒住了,带回花圃。
两个青楼女子倒在地上,叶惊鸿不知去向,不过看倒下的花枝应该有打斗。
云霁上前摸摸那两人的鼻息,还好,有气儿。看来只是要掳人而已。
她看看被抓来的女子一脸担忧:“那是你的兄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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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那就真是蛇鼠一窝,是情人那可真是不可思议。
云霁把人搁地上,然后进去舀水泼醒那两个。那两个一看到她便扑过来,“救命!”
“没事了,马上给钱放你们回去。”
等了半晌也不见那两人回来,云霁跟捉来的女子说,“看来那人没有要回来救你的打算。”她已经看出来了,不是兄弟。可是,为了情人居然能做到这步,这也太……
那女子把眼闭着,不发一言。
“痴儿!”云霁低喃。这话是云霆说她的。
“小方!你没事吧?”叶惊鸿也大功告成,把人捉了回来。
那采花二人组说:“今日遇到如此高手,算是我们倒霉。”
叶惊鸿点头,“你们的确是托大了。”
云霁进去给了银子,然后雇马车送那两个姑娘离开。出来叶惊鸿正饶有兴致的在审问那一男一女采花二人组。
“所以,因为你是石女,对他抱愧,帮他做这些勾当。啧啧,你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两心爱慕却不能结合。那娶个小妾,或者上青楼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那男的说:“她不允许我和哪个女的有长期的关系。我不愿意和千人骑万人跨的青楼女子做这档事,但又实在想。所以,就这样了,也比较刺激。”
叶惊鸿一脚踹过去,“你这样祸害人家没出阁的姑娘,我……小方,来,把这两人捉去衙门领赏。”
云霁挠头,“还可以这样啊?”
“那当然,赏金猎人就是干这个的。这两家伙穿州过府,几个州府的赏银一共一千两,你得多跑几趟了。”
“好,我这就去。”云霁看到叶惊鸿背着手,知道他其实受伤了,不过那两人都被点了穴道,她一人倒还可以应付。找了根绳子,把那对鸳鸯绑做一串,也是雇车到衙门领赏。(奇*书*网。整*理*提*供)
云霁懒得跑几个地方,直接问能不能把一千两都支给她。知县开始不肯把一千两全给她,只肯出自己这里的一百五十两赏钱。后来有人附过来耳语了几句,便让人下去支钱。然后还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喝茶。
“实不知方公子到了下官的管辖范围,还给本县除了一害。实不相瞒,这几个州府的赏银加起来已经一千五百两了,公子上路带银票方便些。四大银庄的银票,在哪都有分店可以兑换。”
“哦,有劳大人想得周到。”这也是云霁江湖经验不足,小小一个县衙哪里能时时有一千两备着,还能把其他州府的一并垫支。不过后来提到四大钱庄,她反应过来了,这钱不是知县给的。不过,无所谓,她不想给杜生生添麻烦。就当托他给家里报平安了。反正这银子来得名正言顺的,她就收下了。
知县苦留不得,亲自送出来。他还想让衙役敲锣打鼓的把云霁送回去,让百姓们都来瞻仰下为民除害的英雄,云霁直接给他否决了。
她不知道叶惊鸿伤势到底如何,拿到银子便赶回去。结果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纸书信: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
这下子,云霁便只好独自上路,她到了一个地方就打听有没有悬赏捉拿犯人的,倒不拘多少,一路捉将过去。只是她花钱也快,是真正来得快去得也快。受何立徳影响,她现在回留意到隐在小巷里那些穷人,有时候便在各家的窗台上放上二两、五两的银子给人应急度日。当然不能解决什么根本问题,但是,有这几两银子就可以给病人看病,添置几件冬衣或是送孩子上学堂以求将来改善际遇,
只是一个人在外头,真真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是,她现在不能回去,也不想回去。她得等到自己看着皇帝心头已经不会再起什么涟漪了才能回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想,从以前在漠北,然后一路同行,到后来在京城。李谪在她生命里占得比重太多了。不是一时一事就好抹去的。
但是,这个人她不能再爱了,她不能爱的这么卑微,这么没有自我。
“我是我自己的。”她抱着小丁剑在床上翻个身,沉沉睡去。
让叶惊鸿丢下云霁匆匆回去的不是小事,他本是南越了主宗烨,自小心慕中原武林的绝学。几次三番进入炎夏,都是为了寻找武学典籍,同时结交江湖中人。
南越了中如今是他王兄宗政代掌了事。宗政是长子,本当为王,但他主动让与宗烨。因为当时兄弟俩都年少,而朝臣都看好个性温文的宗政。宗政好文厌武,知道自己一旦坐上王座,很容易被权臣拿捏住,于是退而为辅政王。兄弟俩同心协力,解决朝中事务。到如今,南越了政清明,王权并无旁落。
宗烨急急赶回去,就是因为宗政突生怪病,卧床难起。
这个事情,是杜生生给隐在南越宫中的斥候下的指示,给宗政下了不致命的毒,让宗烨去发愁去吧。只不过,埋了多年的棋子得撤回来了。
他把事情经过讲给皇帝听。
李谪‘嗯’了一声,“这个南越之君,他能时常丢下了事跑到炎夏来?”
“是的,他时常出入炎夏南方。”
李谪沉默,真的有这样好的兄弟情谊?而且是在王家。这么一对比,炎夏皇室也太丢脸了。他可不敢丢下了事乱跑。即便小丫头离家出走,他也只能安坐在乾元殿处理了事。他要一走,何太师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他最大的儿子,才不到九岁呢,是无法看家的。兄弟嘛,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