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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郁见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撵人,自动自发的走出去。她可不想留下来当炮灰。
外头段康看她出来,用眼睛问“怎样了?”
她摊摊手,不好说。
没一会儿,看到皇帝出来,两人都尽量若无其事。
李谪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云霁的平静反应让他有些吃不准。
不恼不闹,心底相信他。她一直说她明白。没错,这就是他希望她明白的,该怎么做不用他教。一直以来,他也认为云霁是懂他的,可是他现在突然觉得是他有点不懂她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谪一直望着西轩室紧闭的门扉,里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霁安安生生的在睡觉,梦到何立徳同她告别的场景。她方才有想捅皇帝一剑的冲动。最后忍下了,赶他出去,拴上门睡大头觉。管它是不是乾元殿呢,这是他该担心的问题。她今晚势必出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不想毁了从小到大的情谊,也不想方文清夹在中间难做。那就只好什么都不做。
何立徳发生的事何太后还不知道。不过,乾元殿西轩室住了云霁的事她知道了。
那西轩室她盛宠之时也住过。从御心皇后皇后开始,若是帝后琴瑟和谐,那里就是皇后在乾元殿的居处。如今那位皇后,听说今天主动跑过去,倒是进得了乾元殿,可惜进不了西轩室。
皇帝让方家那小子住那里是不是太过了?何未央思忖之后,还是没去过问。她这个儿子,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她也无谓为了这事和他正面冲突起来。所以反而代为隐瞒。
李谪几次走到西轩室前面想强行开门进去,不知怎的竟有些怯意。是,这个时候不能逼她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死丫头的话出口就会当真。
他煎熬了一晚上,次日上早朝,云霁还在睡。下朝回来,她正在吃早饭。看起来正常得很。李谪凑到她身前细细打量,没发现什么反常。
云霁斯文的拿手绢抹抹嘴,站起来,“皇上,臣昨日没回家,老父怕是着急了,臣可以回去了么?”
留她在这里,除非是永远留下来,不然,不好安排。
“小霁,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约定,是你自说自话,我可没答应,“记得,皇上说由得我再玩四年,然后进栖梧宫。”
记得就好,“你可不能变卦。”
“断乎不会。那臣走了,我偷偷进来的,还是偷偷的走比较妥当。”
“恩。”
段康顾不得自己刚值了夜,安排了心腹带云霁从妥当的路径出宫。
云霁在侧宫门处如常的给了小太监银子,然后道谢出宫。
魏无衣昨日到方府把云霁进宫去了的消息告诉了方文清,所以他也没太着急,下衙后就安稳回家。结果听展凤说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方文清看看落日,不会吧,今日他值日,看过所有文书才回来的。难道皇帝要把人一直留在宫中。这样可不成,怎么都要过了明路才行。
他又急急进宫,到乾元殿求见。
“先生又进宫来,何事?”
方文清看看四下,李谪让人都退了出去,“何事?”
“皇上,小霁呢?可是她有什么冒犯之处?皇上叫她出来,臣带回去好生教导。”何家的事他也知道了,虽然算是意外,但万一云霁性子拗起来,进宫跟皇帝闹腾上了。这位的脾性可不算好。
李谪站起来,“散朝后她就回家了。有人亲眼见她进了云府。”
方文清摊手,“可家里没人啊。”问扣儿只说少爷昨天出去请客就没回来。
“先生”
方文清道:“臣断不敢欺君,确实没有回过家。”
两人对视一眼,上回是离家出走未遂,这回是已遂了。
方文清不出声了,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要说我同谋,我还哭天抢地我女儿不见了呢。
李谪看他摆出这副样子,“先生别跟朕打擂台,找人吧。”哼,敢走,走了你就不要让我逮到。
云霁其实倒不是预谋,她是不知该如初应对当下局面,在方府后门里站了一会,然后走出去,索性随便搭上了路过的一辆马车,随便往哪去吧。
她身上一向揣不住银子,可喜昨日出来时为了请客。倒是剩了不少,足够在外头花销一阵子。
杜生生接到个任务,让他查云霁到底到哪里去了。
“这丫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又惹事。”
结果根本不用动用斥候的力量,因为云霁一没隐姓瞒名,二没如泥牛入海。她就直接一把小丁剑稀里糊涂走进了江湖的圈子了。
方文清收到确切消息,安下心来,让人给云峰送了个信,省得他成天找着他问。
李谪有点糊涂,这是干什么?江湖门派,在李谪心里就跟拜香会的堂口一样,管你是乌合之众还是少林武当,都是一样。
“皇上,要让人去找方姑娘回来么?”段康问。他快被埋怨死了。可云霁每次来了,要是皇帝脱不了身,不都是在西轩室呆着等么。
他哪知道她会开了窗看呀,又哪知道皇帝会跟皇后在室外就亲亲我我。
李谪呕得要死,我都让她连宫宴都称病不用来了,你倒好,把人引进来看我表演。他最近是看着段康就来气。恨不得再踹他两脚,妄自跟了这十多年。
“找回来做什么?跟朕打擂台呢?还是让她松快一阵,消了气再说。她在外头干什么?”
“听杜生生说,到处跟人打架呢。”
“嗯?她这是做什么?”
其实云霁倒一点要惹事的心思都没有。只是事情惹上她。她是这么认为的。
那日她下了马车就到酒楼吃饭。结果就有两个人上头搭讪,问小丁剑的事。一言不合之下开打,云霁是手持利剑,力战群雄。打得稀里哗啦,落花流水,心头憋着的那口恶气全烟消云散了。
结果,后来是走到一个地方打到一个地方,因为那天她痛快淋漓的揍了很多送到眼前让她打的人。那些人都是那两人被揍了之后找来的帮手。
人都是在一个关系网中间,这么一来二去,几场架打下来,她几乎把江南武林的各门各派得罪光了。那些人甚至说要召开个英雄大会,收拾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子。
方云纪,什么来路?
江湖包打听也没能打听出来。
于是,一些好事之人就根据传言给绘了这么一幅画:方云纪,十五六岁,少年,长相俊俏,堪比武林第一美人庄施施。使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小丁剑,用的据说正是小丁剑法。
有人悬赏捉拿。于是一些靠这个吃饭的赏金猎人也纷纷出动。
结果有败在方云纪剑下的人说:“什么堪比庄施施,比庄施施漂亮多了。”
云霁的麻烦和皮相也有很大关系。在京中,她是相府公子、天子爱徒,何人不要命了敢到她面前不干不净的胡说。
起初那两人就是因为嘴里说荤话,把她惹毛了这才动的手。后来一波又一拨,都是来找回场子的,更是想给她点颜色,再说其他,打了个不亦乐乎。
这么几场下来,她也腻烦了。想安静吃完饭都不行。一路打砸无数的店,搞得后来都不要打尖住店了。虽然砸了她会摸地上那些人的银子做赔,但听说那些大侠有些还会要回去。真是做得出来!
让她自掏腰包,她才不干,又不是她挑食。最后,便索性在脸上稍作改装。省得麻烦一直找上来。
为了避开那些纠缠不休的帮派,云霁包了条船,一路沿长江而下。
何立徳说得没错,外头确实天宽海阔。她干嘛要绑死在京里呢。
这一天正在船上睡觉,听得有动静,问船家,说是前面海鲸帮跟巨蟹帮打起来了,所以要停在这里避一避。
“清风明月不要一钱买”她正在船头吟诵,忽然见有人踏水从小船边经过。
“好轻功!”这是飘萍渡水吧,难得是一直不停,水上换力可是不易。云霁起了争胜之心,虽然明知这人想必是赶去助拳了,去了恐又惹上是非,还是扔下一锭银子,拿着缠着布的剑就跟上去了。
她现在算是不怕打架了,简单的说就是,艺高人胆大。
那人见有人以不相伯仲的速度追上来,朗声一笑,更加快速度。岂料身后之人还能追上。
云霁看到水亲热的很,她的功夫在水上反而能加倍发挥。
“在下叶惊鸿,阁下怎么称呼?”
“你不是赶时间么?还有空管这个。”
“再赶时间,遇到少年英雄也想要结交啊。”
“你赢了我再说。”
“好,此去十里,是海鲸帮与巨蟹帮相争之地。在下受故人所托,去做个调解。我们就以那里作为终点,看谁先到吧。”
“好。”
当下,两人便各自施展生平绝学,你追我赶。
云霁慢了那人一步跃上一艘大船,“好,我告诉你,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