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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街上就碰上坐着马车出来找人的展凤了,看到她瞪了两眼,对何立德笑道:“何公子,请上车一道回去吧。”
远远又听到马车声,何立德也笑,“多谢了,我家的马车也来了。小方,你把蓑衣给脱下来,我让人这就给送回去。”
“好。”云霁脱下来递了给他,然后在马车上招手:“那明日见。”
何立德点点头,上了自家的车。
马车的声音远去了,展凤戳戳云霁的额头,“玩疯了你?怎么跟何家的人走这么近?”
云霁穿上展凤带出来的衣服,靠在她腿上,说了跟着何立德长的见识。
“我小时候怎么没遇上这么个好心人哪。”展凤听完,感慨了一句,“但是,你还是不该和他走得太近。小心”她压低声音,“宫里那位喝醋。”
“要战胜对手,首先该了解他嘛。”
展凤换了个话题,“眼看着要过年了,过年了你就满十四了,今年想要什么?”
云霁挑眉,“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伸手圈住展凤的腰。
展凤蹙眉,“你以为我不想么。”
临近过年,北苑的课自然停了。家贫的学子都领到了些过冬的一些物品,这是从应帝年间开始的。逢年过节,不但是这些考上了的,连那些在京城准备明年应试的秀才们也是一样。有过冬的衣物等等领取,府衙还管年饭。
官宦子弟自然是没有的,云霁跑去帮无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其实这两三个月,倒是十来年里两人难得生疏的时候。
“没什么东西,随便收一收就好了,小纪你不用动手,旁边坐着等我就好。”
云霁看确实简单,反正过完年又要过来的。便在旁边坐着,眼睛四下里瞟,看到枕头下面压着本书,走过去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魏无衣抢了,“不、不能看。”
如果是以前,云霁肯定直接抢过来,可看无衣脸都涨红了,她撇撇嘴,“不看就不看,你急什么?”
魏无衣把书塞到箱子里,这是隔壁的罗怀秋借他看的。里头的东西可不能让小纪看到,她是女孩子。
魏晖嘱咐过他,跟云霁得有距离,但又不能太远。不然,外人会说他们将军府和相府有隙。这个距离魏无衣拿捏的很辛苦。看到小纪跟何立德越走越近,他几时想提醒她又犹豫,也许小纪是有什么任务。
“可以走了么?”
“嗯。”
两人拿着东西出来,结果转角碰到罗怀秋,他死乞白赖说自己没地方去,要跟云霁回相府过年。
云霁想了一下,他之前住端王府,后来不是一直在四方馆住着么。四方会馆是专门给行商之类的人住的。
“罗兄,不如到我家去住吧。”魏无衣邀请。他知道罗怀秋和几个同学赌钱,把来年头三月的俸禄都输光了。
“不去,你家老头子一板一眼的。”
魏无衣气结,当我没说过。悄声告诉云霁,当然罗怀秋能听到:“他输得只剩身上穿的这身了,所以什么都不用收拾。”
“噗!”
罗怀秋射眼刀给魏无衣,你小子给我记着。
云霁忍着笑,“那走吧,我老头子还算不一板一眼。”
北苑门口,相熟的各自约了某日到谁家。一时众人骑上马往各处去,住四方馆或是客栈的便一路去喝酒。
魏无衣的东西让下人带回去,这三人便也一道去天香楼喝酒。北苑里禁酒,可把有些人憋坏了。二十个人到的很齐,包下了天香楼最大的包间。一时有人提议去叫些姑娘来唱曲助兴。
姑娘很快来了,唱的是《长相思》,有人说没劲。
“有劲,有劲得进宫看《破阵舞》去。”《破阵舞》演的是神将将军的事迹,是宫廷的保留项目。
“可惜我等去不了了,但总有一日,也要效神将将军,克敌于沙场。”
“是、是,那会儿就该演你老兄的事迹了。”
……
一时酒坛子流水价的往里送,这群人小的如云霁十四岁,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一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畅快得很。
何立德跟魏无衣都在偷眼瞟云霁,见她喝得很是投入,不管是谁的酒,酒到立干。这哪看得出是个小姑娘。
“不过瘾,不过瘾,要不咱改地方,去醉春风。”说话的是个三品京官的儿子窦天德,这群人里数他年纪最大。
有家贫的说:“不去,不去,醉春风红姑娘的夜资我三个月的俸禄都不够。”
“我请客,都去。小方,小魏,跟哥哥开开眼去?一看你俩就是雏儿。”窦天德边说便挤眉弄眼的。
“不去。”魏无衣拒绝得很直接。
“我也不去。”
“怕大人,没用。不怕的,都跟我走。”一时呼啦啦走了大半。
云霁问罗怀秋,“你怎么不去,有人请客呢。”
“元阳早泄对练最上层的武功没好处。”罗怀秋难得一本正经的说。
“那你还看……”魏无衣看云霁看过来,立马知道失言赶紧闭嘴。“我叫小二来结账。”众人凑的份子钱在他手里。
云霁回到家,展凤迎上来:“罗公子,快请进,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缺什么你就直接说话,不要客气。不然,没把客人照顾周到可是我的不是。”
“凤姑娘放心,我不会客气。”
“那就好。”
云霁领着罗怀秋过去,他小声问:“怎么方相也不正式纳了凤姑娘?”
“长辈的事,我怎么好过问。”
“可怜肖俊一看到就‘凤、凤、凤、凤姑娘’。”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对了,二十三的宫宴你去不去?”腊月二十三有宫宴,三品以上的重臣可携眷参加。
“我不用去,我又不是三品官。再说了,宫宴中看不中吃。皇帝面前谁敢放开了肚子吃。我劝你也别去。”
“我怕是躲不了。”她有半个月没进宫了,就算李凛不找她,皇帝也要找的。
“那你去吧,我就在你家当食客。”罗怀秋幸灾乐祸的说。皇帝师兄骂他的声音一点不比骂李凛那小子的小声。517Ζ他没事可不想往他跟前凑。
“不过,你同何老三走这么近得小心挨训。好在,你是爱徒,这关系不一样的。
“你现在是食客,有点食客的样子才好。别忘了,今天的酒钱还是我给出的。”
“小气,等我赢回来请你去醉春风逍遥。”
“就你那逢赌必输的手气。”云霁想起那个干干瘦瘦的老太太,一代赌王。人不可貌相啊!
“怎么了?”
“没怎么,我回我屋去了。”
云霁晚上睡不着,连夜起来,要往小巷子去。
“去哪?”冷不丁耳旁有人说。
“罗兄,师叔大人,你别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好不好?很吓人啊。”技不如人就是这样,云霁恨恨的想。
“我来问你要不要出去玩,谁晓得你一个人也不叫我一声,偷偷摸摸往外走。我当然要跟来看看。”
“你来邀我出去玩?你分明就是身无分文,出去了也没意思,所以来找我当冤大头的。”
“说得那么见外。咱谁跟谁啊?”
“我想出去看个人而已。”
“一道啊,反正我闲着,可以给你做个保镖。”
我不需要吧?云霁白他一眼,后者自动跟上。一路很无耻的让她在还没收的夜市买这买那,“算借你的。”
“我就没指望你会还。”经常输得精光的家伙。
“你说的那个真的是赌王啊?”
“何立德说的,说是从大理寺逃出来的,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我去看看,那个做杂役的小子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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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凭着记忆往那个小院落而去,眼中看到前方远远的一道身影。
“何立德,他做什么?我去看看。”罗怀秋说着就要转脚后跟换方向。
云霁一把拉住他,“你不跟我去了?”
“他鬼鬼祟祟的,我们当然要跟去看看。万一是背地里做什么对师兄不利的事呢?你怎么回事你?”眼见被云霁这么一拉,他追不上何立德了,罗怀秋怒道。
“他应该是去办私事,何府的事不会在这里办。有斥候盯着呢,你追上去被识破就扯破脸了。”
“倒也是,跟踪这类事我不算专长。”罗怀秋想想有道理,“那走吧,去见赌王弟子。”
云霁带罗怀秋呆着上次她跟何立德呆过的墙上。结果看到那个年轻人在院中朝着屋里磕头,“多谢师父传授绝技,弟子日后再来拜望师父!”
里头传来幽幽的声音:“不必了,你若当真谢我,在任何地方都不要提及我也就是了。还有,要懂得见好就收。”
“弟子知道。”
云霁听这个意气风发的声音就知道他不知道,看来何立德说的没错,这个人恐怕真的离死不远了。而且,这个时候,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的。
“赌钱不是靠运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