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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嘶哑了,可还是带着一丝笑意,那是自嘲的笑意。
在送我回帐篷后,谛听就出去了,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回来。
帝峻说,谛听刚醒来时就隐居在南荒,那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一人出去,大家已见怪不怪,两个月后他突然说要离开,临走只嘱咐帝峻在这三年内一定不准反抗太后,而他的去处,除了洛成,没人知道。
直到前一阵子,塞善、木达拉和多咄被判腰斩,东侯被拘禁,而太后平定所有起义军准备正式立灸舞为王的时候,他才又出现,只嘱咐东侯的所有臣子去南荒避难,自己则与洛成两人一同前去营救塞善他们。
帝峻没再多问我锁咒的事,面对我时,他永远是笑着的,就像我对他露出的笑容那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谛听回来了,直接进了我的帐篷。
我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声音和一片银白中辨别出是他来了。
两国夹攻2
我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声音和一片银白中辨别出是他来了。
“好些了么?”他似是看着我,声音淡淡的。
“恩。”我向他点点头。
他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对我说:“倾城,我想过了,我无法原谅你。”
我心中一落,低着头轻轻笑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回来后,又变回从前的冷漠了?”
他道:“那只是你的感觉,我没有变过,倾城,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自以为我不想当王,自以为要放我自由,然后拿全珠华最牺牲,让全珠华的人跟着受苦,你有没有想过,当知道这些后我会背负多大的罪孽,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很开心很感动吗?”
我怔住,想说些什么替自己反驳,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但听他道。
“我现在有我想要珍惜的东西,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时间不可能倒流,谁也回不到过去,所以倾城,请你活回你自己,而不是总为了我而活,我是王,珠华的王,这从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或保护,以前不需要,今后更不需要!”
他直视住我,声音同目光一样冷得像冰。
而我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全是他的声音。
其实从很早前起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根本是想当王的,他就是王,可我始终不敢承认这点,我只是很害怕,害怕自己这些年来苦心支撑的信念不过是自作多情的一场闹剧,而闹剧的代价,已逼地我无法挽回任何事情。
轻吸口气,我困难地张开了口说:“我……给你制造麻烦了是么?”我抬起头,眼睛看不清,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正看着他,但是,我还是倔强地扬起了嘴角,“你有你要珍惜的东西,我懂,洛雁,桓儿,现如今,他们才是你的家人,而我什么也不是,是我太天真太自私,嘴上总说欠你了回不到过去了,可心里一直盼着能有奇迹发生,总是心存侥幸地幻想你对我还是有余情的,我还是可以回到你身边的,是我错了。”
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否则,怎能平静地连一丝波澜也没有。
我开始有点庆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我看见的话,那一定会是张冰冷至极的脸,这样的表情,会把我最后的一点倔强也灼烧地体无完肤的。
深深一笑,我向他鞠躬,一鞠不起的躬:“我要向你道歉,是我自作聪明,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是我抢走了你的江山,是我把珠华推进了火坑,我根本不了解你,一点也不了解,所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会活回我自己!”
两国夹攻3
有眼泪在眸中凝聚,啪嗒滴在我的手背上,但我想他是看不见的,因为就在我方说完的刹那,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银白从眼前消失,但觉一片软软的东西从他的身上落进了我的指隙。
耳边传来帝峻的声音,似是带了点惊愕:“王,你……”
“我没事。”
他淡淡回了句,决然离去。
直到眼睛恢复后,我才知道那天落在我指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片枫叶,火红的枫叶,似曾相识的枫叶。
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漠然,他全身心投于反后大业,几乎没给自己任何休息的时间,即使给了,他也会去见见洛雁,抱抱桓儿,那时候,他的笑容是最轻松自然的。
而我也过回了我自己的生活,我去草原上见了鹰儿,它依旧是草原的兽王,只是身边多了一群小鹰仔,它比以前更成熟老练,统帅众兽时的英姿总能迷倒一大片母鹰儿,看着这样有为的它,我是真真高兴的,但也明白,从前只有我们两人闯荡天下的日子,已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这其间,我曾听到过一个奇怪的传言,传言说谛听生了很重的病,因为有人看见,那天他从我帐篷出去时脸色苍白地吓人,仿佛死人一般。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假的,真正该脸色惨白的人是我才对,听谛听当时说话的口气,除了决然,已没有其他词汇可以形容了,能这么说话的人怎么可能脸色惨白呢?
不可能的……
“嘿?!你怀孕了?!”我像是见到了天下第一大奇闻般瞪着紫裳的大肚子,甚至不顾谛听还有一干众人正在旁边操练士兵。
紫裳好笑地看着我:“很奇怪么?我怀了你哥哥的孩子?”
“不是不是!”我忙摇头,“帝峻哥哥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每次问他你去哪儿了,他只说女子在军营不方便,让你住城里去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方便’啊。”
我左看右看,看地紫裳不好意思了,点点我的额头道:“疯丫头,看什么呢?”
我害羞一笑,怯怯道:“我可以摸摸它么?”
紫裳笑了:“你当它是豆腐做的呀,一摸就碎。”边说,边将我的手按隔衣按在她的肚子上,“有感觉到没?”
我皱眉努力感觉了会,紫裳道:“一直很想和你哥哥有个孩子,可你哥哥说,天下未安,何以为家,直到这几年,我年龄大了,再不生就生不了了,他才答应让我怀上一个。”
两国夹攻4
我叹了口气:“傻哥哥!家和天下一样重要啊,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紫裳摇头:“他是将门虎子,自然以天下为重。”
我笑笑:“天下为重,天下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呢?我真妒忌它。”我低低说了句,紫裳没听清,我亦不想让她听清,忙问她,“你们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紫裳脸上又露了笑意,看着我道:“峻想要个女孩儿,像你一样的女孩儿。”
我突然兴奋起来:“女孩儿好啊,也起名叫倾城吧。”
紫裳笑了:“那我们家岂不是有两个倾城了,谁分的清呀。”
我忙笑摇摇头:“才不会呢,等她出世的时候,我说不定已经……”
“不会的,”紫裳蓦然打断了我,“你一定会看着她出世,看着她长大,长成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儿,一定会的。”
我听说现在南荒战事很紧,天玄已有发兵意图,难怪帝峻会不愿让紫裳继续住军营里,紫裳这次特地前来,怕是因为知道了我锁咒的事情,所以才急着来见我一面。
将我拉进怀里,紫裳抚着我的发道:“城儿,千万别再离开我们了,你不知道这几年峻有多痛苦,他几次想去花都把你接回来,可是他不能,南荒的战事,谛听的命令,太后的逼迫,他整整憋了六年,他不能再失去你了。”
紫裳几乎是在央求我,这个宁可为帝峻付出一切的女人,说实话,我真有点羡慕她。
“恩!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们!”我搂住她的脖颈,嗲声撒娇了几句,又摸着紫裳的肚子道,“小丫头,你可要给我乖点,一定要让我看到你长什么样啊。”
紫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刚落,忽觉一阵微动,紫裳轻呃一声,而我则大声怪叫起来:“啊!她踢我了!她真的踢我了!!!”
紫裳苦笑:“是我怀孕,这话该我说,你个黄花闺女说这话害不害臊呀?”
“可她就是踢我了嘛!”
“还说!”
“她踢我了!我侄女踢我了——!”
那天我穿了一身白衣,红色的衣裙,自谛听对我说那袭话的那夜起便被我藏起,我围着紫裳蹦蹦跳跳,从前的疯样似又回到了我的身体,偶尔眼角瞟过,我会看见正在操练士兵的帝峻面带微笑地朝我看来,还有谛听,淡淡往这看一眼,又迅速将目光移向别的地方……
两国夹攻5
下午紫裳回城,我主动提出要送她,依依不舍地陪她走了很远,直到能见都城城门了,她才以再不走就赶不及在天色暗前回军营为由硬将我推了回去,我远远看着她,见她站在城门前向挥手示意我快回,我才安心转身离开。
才走过一个草坡,我就停下了,抬头看向迎风而立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