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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猛一扬手唤来更多死魂,绿色鬼影化作一道弧形屏障,与他代表土灵的黄色屏障“砰”地碰撞在一起!
黑咒开始疯狂肆虐我的右手,那是种钻心的痛,火烧般侵噬向我的心脏。可我丝毫不在乎这些,反是召唤来更强大的鬼魂,明明是被我的梦灵逐渐压倒,可土灵盾后的荧惑却笑地分外明媚,甚至明媚到让我杀意更浓,骇意也更浓。
于是,扬手又是一击,迎上他同样冲我袭来的土灵。
又是“砰!”的一声,我与他的灵力都击中了,击在了一个人身上!
谛听!
“王——!”四周骇声四起!
谛听的脸突然苍白的吓人,同时抵挡两股这么大的灵力,即使他星灵再好,肉体怎么承受的了这样的冲击。
“收回去!”他转眸,径直盯住了我,“我不觉得你的身体还能让你这样消耗梦灵,给我收回去!”
我忽然怔住,但见他面色惨白,惊愕下蓦然收回梦灵,与此刹那,荧惑也笑着将土灵收回,两道灵力一下全部撤出谛听的身体,他闷哼一声,呕出口鲜血。
“谛听……”
“谛——!”我欲上前扶住他,可帐篷里已冲出另外个身影,“谛?你没事吧?快把大夫叫来,去叫啊!”洛雁冲着周围的人急喊,立即有人应喊着跑出去叫军医。
谛听连续咳了几声,又呕了几口血,我忽然无措起来,看着呕血不止的他呆呆说:“我没骗人,他真的是太后的人,我没有骗人。”
谛听低头喘息着,片刻,他连看也未看我,但冷冷对我说:“回帐篷去!”
我呆住,怔怔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士兵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通跪在我面前:“请魂女给我们死去的将士送魂!”
我一怔,但听洛成喝道:“放肆!王已经说过这事不准再提起!给我退下去!”
“不!如果不是因为魂女刺杀麒王,太后根本不可能兴风作浪,如果不是因为太后成心刁难我们南荒,不给增援,不派粮饷,我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兄弟死在战场,这是魂女欠我们的,我们只是要她为我们怨死去的兄弟送场魂,这有什么过分的?!”
“对!对!对!”
“魂女送魂!魂女送魂!”
草原家人9
我不是不知道这里徘徊了很多怨魂,终年消散不去的云层就是最好的印证,更何况这几年我几乎没打开过轮回之门,因为送魂要消耗太多梦灵,而锁咒便会趁此疯狂滋生。
许是经过刚才与荧惑的对拼,他们更加确信我的能力,所以才会当着谛听的面爆发。
“回去!”
身后,谛听依旧冷冷向我下令。我不作声,但看住他的眼睛。
“回!去!”谛听皱眉,蓦然看向帝峻,“把她拉回去,关在帐篷里不准出来!”
帝峻怔住,犹豫了一瞬后欲擒我的手,我一咬牙,趁众人都不备的时候突然转身冲出军营:“我给你们送魂!”用尽所有的力气,我对着军营的士兵亮声发誓,“我倾城最讨厌欠人家东西,欠你们的!我把这条命陪上也会还你们!”
最后这句话,我完全是冲着谛听说的。
谛听推开洛雁突然站了起来,他想上来拉住我,可事态哪还由的住他控制?
看见他终于知道看我了,我笑了。
“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不信……”我声音飘忽,相信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会听见,包括谛听。
苦笑着将眸闭上,我深吸口气,如同鸟儿展翅般张开了双手。
天空突然更加阴沉,乌云滚滚,雷声煞现。
然后,舞起,风起,四面八方齐聚的风将我整个人腾空托起。
突然见我跃上天空,身上的红衣如同火茶花般倏地怒放于风,那么动人心魄,那么震慑人心,仿佛伴随呼啦一声袂响,时间亦被我凝结在这一刻,众人屏息发出惊呼!
云层开始涌动,数万怨魂犹如绿色火球般从里面接连破出,待团聚在我周身时已成了朵朵开绽的莲花,旋转飞身于半空。
而我亦开始旋转,在数万朵绿色莲花的包围下,我愈转愈急,愈转愈快,绿莲被我旋成了一条破空长龙,龙的尽头,天空如同被刀突然割开一般划破一道豁口,所有绿莲接二连三地被吸进豁口。
与此同时,云层渐渐变淡,待第一道阳光从那个豁口直射而下笼罩住我全身的时候,怨魂全部消失,天空如同刚被冲洗般纯净清澈地不可思议。
将士们满意地笑了。
看着他们,我也笑了。
站在那道阳光中间,我的红衣如同突然失去了生气般无力垂落。
到底是不能打开轮回之门的,每打开一次,身体里的锁咒就会疯狂肆虐到我根本经受不住的地步,于是,离死亡也又近了一步。
草原家人10
可是,我到底还是任性了,拿自己的生命和他赌气,只因他不信我,和他们一样不信我……
缓缓落到地上,我看见帝峻已经站在我面前,而从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血色的自己。
他无措地看着我,欲问我什么,我赶忙笑着说:“帝峻哥哥,我只是累了,想睡会,我要回帐篷。”
“好。”
他点头,欲扶我,可我的手心冰冷,我不想让他碰见,于是我推开他,想试着自己走几步,一步,两步,三步,四……结果,在第四步刚迈开的时候,我整个人跌了下去,“砰”地一声,红衣飞扬。
我苦笑,看来这次是任性过头了,竟留下这么严重的后果……
帝峻呆住,想要过来抱我,可他突然又止了步,因为我的身前已多了另外一个身影。
谛听……
我仰头,看见他逆光站在光里,那模样如同神明:“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地有丝不安定。
听出了这丝不安定,我突然开心地笑了:“没什么啊,只是,走不了了。”
“什么叫走不了了。”他的声音沉了。
“就是站不起来了,腿不听我的话了。”我笑着解释,心知我越是笑,他的那丝不安定就会更加浓烈。
果然,他蹲下身欲抱起我,可不小心碰上了我的右手,我突然抽搐,他一怔,忙更小心地,在避开我右手的状况下将我抱进怀里。
又能躺在他的怀里了,我忽然觉得这次赌气还是值得的,至少,我又能被他抱着了。
“谛听哥哥,我刚才跳的舞好看么?”我又叫回了他谛听哥哥,不知不觉,我只是突然间很想这么叫他,我只怕再不叫,就没机会了,“谛听哥哥,靠近点吧,我想看看你。”
“你看不见了么?”他的声音开始颤了。
我好开心:“不,只是看不清。”
他不说话了,我有点点急了:“谛听哥哥,你的脸上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不是还像刚才那样冷冷的呢?你知道那种表情叫什么吗?那叫‘我不相信你’,叫‘我怀疑你’,叫……”
“别再说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去,大夫治不好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皱眉,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果然,那里的清心铃没了,被人卸了,被他卸了!
“不!别看!不准看!!!”我忽然开始挣扎,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藏去自己丑陋的右手。
两国夹攻1
可他却更紧地抱住了我,用轻柔的声音半哄着我说:“别动,别动,我知道你的右手现在一定很痛,每动一下都会痛,别动。”
“别看,求求你别看,它很丑,我不要它被你看见,我求求你不要去看它!”我一遍遍地央求他,由于眼睛看不清,我更加因不确定而害怕着。
但好在我还有感觉,我能感觉到他将我的头按在胸口,我还能听见他为我而沉重的心跳,似是压抑了太多的痛苦,每跳一下都那么辛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那个锁咒,你从很早就知道了,对么?”
我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臂弯。
“是在你杀我的那一夜知道的么?知道了,所以才用杀不死我的白木簪杀我,你是想放我自由么?你是在为我糟蹋你自己么?”
我突然心中很痛,泪水滑落,我努力摇头:“不是,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
“那是为了谁?”
“谁?”我被问住,又忽像是寻着希望般说,“珠华啊,我是为了珠华才杀的你,然后才发现锁咒的内容,和你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我努力想要说服他,却不知这么迫切想要说服别人的我根本不具备一点说服力。
“你说是为了珠华,那么,珠华是谁呢?当天你当着全花都人的面说没有珠华,那么你现在所说的那个珠华又是谁呢?!”
我怔住,但听他在我耳畔说:“为什么总是要骗我呢?你忘了么?你根本骗不来人,你根本骗不了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嘶哑了,可还是带着一丝笑意,那是自嘲的笑意。
在送我回帐篷后,谛听就出去了,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