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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吸口气,对太后俯身:“可否允许城儿考虑几天。”
“可以,”她答得干脆,“本宫知道,要下这决心是很难的。”
“那么城儿先告退了。”
“等等。”
“太后还有事?”我问地冷漠。
她微笑道:“这藏红要混酒喝才有用,而且,它堕的不是孩子,而是连着女人生子的器官一起溃烂掉,所以,你也得小心。”
“呵!好狠的药!”我只觉脑中轰然,除了那句话,我什么也说不出。
“还有,本宫这有几只刚采摘的雪梨,甚是好吃,你帮我天涯殿给王儿,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吧。”她又转回神,继续赏起另外的花来。
我轻应道:“是,城儿明白。”便也转身想要走,可走了几步,她的声音又飘了来,隐隐含着丝冷意。
“城儿,我知你不想要权要利,你只想在这宫里活下去,等待着有朝一日再见帝峻,再见亲人,再回草原,这些年你能活下来都是因为有本宫在你背后撑着,没了本宫,你想在这宫里活下去,等于是天方夜潭,好自为知吧。”
“是。”我轻轻应着,声音简直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涉足阴谋9
接过宫女递上的雪梨,我一路直奔天涯殿,风声灌满了我的耳,吹得我头痛欲裂,我不敢让自己停步,只怕一停,太后的声音就会像梦魇一般吞没我的意识,我想活下去,即使是在这宫里苟延残喘也可以,我想再见帝峻,想再见鹰儿,我想在草原里重新见到谛听,希望那时的我已经摆脱如今的身份,真真正正地站在他面前,可是,如要活下去,就要伤害洛雁,就要心狠手辣,就要毁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纯真……
这样的生命,有意义么?
忽然惊醒我的,是一声凄厉的哭喊,夹杂着愤恨。
“为什么要答应!为什么要赐婚!”
是吟雪的声音!我抬眸,这才惊觉自己已在无意中走到了天涯殿的门口。
“你怎么可以把我嫁给洛成?你怎么可以变地和他一样冷血无情!!”
这是吟雪发出的声音么?我震惊,从前那个一直温婉如水的吟雪竟也会这么歇斯底里。
“为了江山,为了国家社稷,你是公主,理应负起这个责任。”谛听清朗而道,不夹丝毫感情的声音。
“责任?”吟雪冷笑,“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还不都是因为他给你的锁咒吗?你为她所做的一切,你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么?!”
“雪儿,你还要任性多久?许多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为何要去强求它?”
“为何?为我们都是他的孩子,为我恨你和我是兄妹!”
她忽然厉了声,伴随着这个恐怖的声音,殿门徒被吹开,我感觉一股巨大的灵浪向我直扑而来,浪里翻滚着很多杂物,包括一只瓷做的花瓶。
“倾城!”
绕过花瓶,我看见了谛听脸上为我再次展露的慌张,可下一瞬,我又看不见他了,眼前突然多了一束银光,是他的银发随着灵浪飞散而开,犹如花朵般将我包括在花心。
然后,一阵破碎的哐啷声,还有一丝血腥的气味。
他一手将我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则徒手挡下了那只花瓶,鲜血顺着他的袖流淌而下,染红了瓶屑,也染红了地。
“我不想对你出手,赐的婚我不会收回来,你走吧!”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呼吸,沉重到令我揪心。
抬头,吟雪正站在大殿中央,发丝似是因刚才星灵的爆发而有了些凌乱。听见了谛听的声音,她微微怔了怔,随即迈步,缓缓踱到我们面前。
“信不信,我可以破了预言,我可以破了那命!”她应是对谛听说的那话,可她的眼睛,却直直紧盯着我。
涉足阴谋10
如同鬼魅的声音,听得我心慌,我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没想到她竟也能有这样的眼神,更没想到她的星灵是这么强大,从来,她都是绾着发,温柔如水的笑容,一点瑕疵也没有。
“我不会让你破的。”谛听沉声,抱起我走进大殿。
门自行关上,一同被关在门外的,还有吟雪。
“你流血了。”我看向他的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点皮,“让太医来包扎下吧,万一发炎会很疼的。”
“不用。”他轻笑,摸着我的头道,“吓着你了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随即掏出怀里的手帕替他包扎:“正好太后托我给陛下送来了梨子,陛下呆会多吃两个,听说梨子能降火,不易让伤口发炎。”
他点点头,扶着门硬是撑起身体,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地吓人,唇心还泛着微紫。
一阵心慌,我抓紧他的手:“陛下不舒服么?是不是病了?要叫太医么?”
“不要,”谛听扯出丝笑,一把拉住我,“只是前两天受了寒,不用惊动太医。”
我心头略痛,忙扶他在榻上坐下,他侧身靠在榻缘上,让我跪坐在他身边,笑看了我一会,他忽然问道:“不问我么?为什么吟雪会突然这样。”
我叹笑一声:“还能为什么,定是为你赐婚给洛成罗,听都听的出来。”
“那其他的事呢?”他又问。
“其他,”我看他一眼,“陛下说的是不是那个什么锁啊,命啊,咒啊的?”
“你说呢?”他反问我。
我扬了扬眉:“陛下若想让我知道,还用得着我问么?”
他闻言略怔,过尔感叹:“倾城啊倾城,该用什么形容你好,单纯?机灵?似乎每个词都不足以诠释出完整的你。”
“那样才好,让人看不透才能在宫里好好活下去。”我反倒说得振振有辞。
他轻轻摇头,点点我的额头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小小年纪就想这些不正经的事?”
我瞥他一眼噘了嘴:“你怎知我想的就是不正经了?”
“你还正经,前两天台甫刚跑我这来告状了,你不想学文的,至少武得学学吧,就当是为将来防身用。”他伸手,将粘在我唇上的发撩开。
我对他眨眨眼,突然笑道:“莫非,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是需要我自己防身的么?”
他又是一怔,忽而苦笑:“敢情皇后你是越来越精明了,还说和我说话得时时警惕,这话,我现在反过来用在你身上还正合适。”
“多谢陛下夸奖,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笑得更快意了。
他也不惊,反是点点头笑道:“恩,我也听过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虎起脸瞪着他,他不甘示弱,唇角略扬,带着笑意同样看回了我。
还没人能与我这么对瞪呢!于是,我用上了心,睁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不知道我这样的表情是否很好笑,他与我对瞪了好一会,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终于,在我即将瞪出眼泪的前一刻,他忍俊不住,终究是笑了出来。
“丫头,你怎就这么倔。”
好久没听他唤我一声丫头,我心中惊怔,仿佛以前在草原上的感觉,又都回到了我们之间。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见我忽然落下了泪,忙用手替我抹去。
我尽力收拾住自己喜极而泣的心情,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刚才和你瞪太久,眼睛发酸。”
他叹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傻丫头,这么较真作什么?”
“是你先对我较真的。”我不服气他。
他苦笑:“还成我的错了?”
“本来就是。”我翘起下巴,侃侃而回,眼光一转,正看见他放在桌案上的奏折,“你要让小五去边疆?”我心惊,脱口而出。
“小五?”他疑惑地顺了我的目光,明白了我的意思,“洛成要完成赐婚,南荒战事又紧,所以,我准备派灸舞去。”
嫁祸难挡1
“你派小五去,太后不反对么?”
“反对又有什么用,太后从来拿不定他,更何况,是他自己在朝堂上提出要亲征前线,正好南荒需要增援。”
他笑拿起旁边的玉玺用力按在了奏章上,鲜红龙印就此烙下,这应该就是七夕那天重铸的玉玺了吧,我突然恍然,有这玉玺在,太后的反对又起得了什么大作用?
按照书中记载,帝王一旦铸造新的玉玺,旧玉玺便失去了龙气,就此作废,还记得谛听第一次运用新玉玺时太后脸上露出的惊慌与愤怒,恐怕,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撮合我和谛听合房也是因这般原由,失去了玉玺,她必须重新掌握其他能够牵制谛听的线,而那根线,就是我。
“也好……”看着奏折上他的名字,我轻吸口气,含了笑,“他总说要把赤焰人赶出珠华,如今,也算让他称心了。”
“那你称心么?”谛听凝视住我,笑容未变,我怔怔然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他又道,“灸舞这一去,恐怕很久不会再回来。”
我明白他的意思,低着头,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