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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的他,被一直爱护自己的男人如此深情凝望,心中就算盛满再多疑惑和心事也会先丢到一旁,“怎么了?”
“排骨。”
“啥?”
任藏轻轻拨弄情人的手指,在对方困惑睁大眼的注视中进一步解释道:“糖醋,你做。”自从挑起领舞的大梁,忙碌的陆彦就没再给他做一顿丰盛晚饭,在公司吃了几天的工作餐,挑食的任藏犹如一只被饿昏百年的饕餮,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感到无比的饥饿和饥渴,作为任氏娱乐掌门人之一的他,本来是没必要出现在这种场合,怎奈欲求不满,再也等不下去的他只好亲自过来抓人回家,结果竟然撞上沈正涛这一幕,还真是来得巧。
“嗖”地一声抽回手,咧着嘴角磨牙的陆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反问,“排骨?”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他还没来得及问清自己被害的原因,悲愤的郁结心情还未平复,结果这个好像知道一切的混蛋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让自己下厨,还点名吃糖醋排骨!真是太没神经了!“除了这个,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
眉头微紧,脸色凝重的任藏闻言沉思片刻,突然一挑眉,“再加水煮鱼?”很久没吃到陆彦好手艺的他见对方面露不满,赶紧又补了一句,“猪蹄?”
我看你像猪蹄!陆彦恨不得此时此刻自己手里能变出个猪蹄,用力敲打眼前这个一脑子吃食的爷们,“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刚才那句‘凶手’的意思?”
“排骨。”任藏斜眼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丝毫没有退让,今晚的活动他坐在办公室脑补了很久,回家先吃饭,再吃人,整晚要解馋够本。
揉着额角长叹口气,面对脑筋一根弦的男人陆彦只能学会妥协,“一下子吃太多肉营养不太平衡,今天就先吃排骨和鱼吧。”一想任藏和自己同住后就没再享受过任家大厨的五星级手艺,他心里就很过意不去,这段时间自己忙着工作,压缩了本来就不多的下厨时间,两个人都是随便对付着吃工作餐过日子,唉,堂堂一个豪门大家的公子沦落至此,的确值得安抚,“先去买食材吧。”
自顾自地摸出电话在情人眼前晃晃,任小少爷悠哉地吐出两个字,“助理。”
抽抽嘴角,陆彦脑中顿时浮现出艾美扛着大包小包坐在地上,努力塞满冰箱的苦逼表情,不由自主地干笑两声,要不是他坚持说房子太小,不想有多余的人来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估计任藏一定会把管家、厨师、女佣一起组团打包带来,现在家里除了钟点工每两天一次的整理,其他家务基本都是他抽空在做。
二人回到家,换好衣服洗过澡的陆彦直接套上围裙走进厨房,从满满的冰箱里拿出鱼和排骨,熟练地打理起来,到家后就跑进书房的任藏刚忙完,洗过澡的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脸好奇加期待地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在厨房忙碌的情人有点手足无措。
刚把过水的排骨捞出锅,转头看到任藏满脸茫然地望着自己,陆彦温柔地笑着对男人勾勾手指,“要过来帮忙?”
任藏对厨房的陌生程度不亚于地球人到火星,不过与哥哥大帝任凛不同的是,他是个肯努力融入这些琐事中的男人,能够帮喜欢的人做事会让他觉得无比快乐,哪怕这件事只是拿个盘子或者倒杯水,“好。”
“那帮我把白糖拿来。”忙着整理鱼的陆彦大方的吩咐男人给自己打下手。
把毛巾丢回浴室,满面茫然的任藏傻乎乎地走到放调料的台子前,看着台面上各色种类的瓶瓶罐罐,一个个查看上面的标签,长这么大,他对于厨房的理解就是动嘴,点餐和吃饭,别说那些形状各异的锅锅碗碗,就是把白糖放到面前,他也理解不了这个东西的意思,于是乎……
当陆彦准备从任藏手里接过白糖罐时,就看到男人笨拙地抱着所有调料瓶,饱含歉意地对他眨眼,别扭的样子让陆彦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啊哈,辛苦了。”抽出糖罐他主动奖励给任藏一个吻,继续忙着折腾锅里的鱼,心底默默品尝着男人带给他的小甜蜜。
将东西放回原位,再次蹭到情人身后的任藏抱住陆彦,轻轻地在耳畔吹口热气,对他来说,做这些最平常的家务比看公司财务报告还难,但对陆彦的爱意让他愿意去改变自己,哪怕重新学习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琐事。
脖子痒痒得难受,陆彦扭头笑着用手肘戳戳抱着自己的男人,“别闹,小心一会儿鱼糊掉。”
把手指沿着围裙边缘慢慢伸进陆彦的浴袍,不停亲吻情人脖颈的任藏用力摩挲对方光滑的脊背,双手不安分的探向陆彦胸前。
“不想吃排骨了?”恐吓性地举起锅铲,陆彦瞪眼人,扯开任藏手臂走到一旁,冷却自己迅速升高的体表温度,因为演出的关系,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有亲热,今天首演结束,估摸着任藏一定是忍不下去了,“一会儿再喂你。”
“呵。”听到这句话,任藏满足地将唇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乖乖地在一旁做个学徒,看陆彦做饭。
夜间活动比陆彦预料的激烈百倍,第二天一早陆彦是揉着腰起床的,低头看看胸前任藏留下的“爱的痕迹”,他又懒趴趴地躺回床上,用脚轻戳男人的大腿,“那个‘凶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任藏完全没有平日的锐气,早晨慵懒的他卸下全身冷漠,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睁大眼偷偷瞄向身旁的情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身,直接扯开被子下床冲出卧室,却很快在陆彦摸不着头脑的蹙眉间拿着文件夹回来,将东西丢给对方,“自己看。”
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陆彦飞速读完里面的内容,面色凝重地合好,瘫靠在床头痛苦地低下头,文件内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与自己所想的刹车失灵没有任何关系,内容的提供者是那个撞上自己的卡车司机,经此人交待,这起看似意外的事故是有人特意雇他来做的,而出钱的人正是沈正涛。
即使想不通沈正涛蓄意制造事故的原因,但陆彦心里最痛的猜测已被证实,能够一夜之间在自己车里做手脚的人,只有那位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琳雯。
两个他前生最重要的人一起联手害他,为什么?他到底做错过什么?让他们如此恨自己,自己生前并未与琳雯正式步入婚姻,就算自己死掉,对方也拿不到什么遗产……如果不是为财,那难道是为情?如此看来,在自己尸骨未寒之际的那场婚礼也并非偶然。
还未等沈正涛靠近,任藏迅速抱着陆彦转身,抬腿狠狠一脚踢向来者,即使身手不如习武的哥哥那么好,但学习防身术是任家每个孩子从小的必备功课,对付职业人士不见得能占多大便宜,不过收拾一下沈正涛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这一脚几乎用了任藏十足十的力气,被踹中胸口的沈正涛顿时飞出几米开外,毫无防备的他捂着胸口,摔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却仍是不肯服软地望向陆彦,一边痛苦地喘气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喊“不行”。
望着趴在地上挣扎起身的沈正涛,陆彦谨慎地扯扯任藏衣袖,担心地抬头看向男人,对方眉宇间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冽,好似对待仇人般的残酷面容让陆彦顿时惊得失神,“我没事,你不要……”
“凶手。”打断情人的安抚,像看猎物一般盯视沈正涛的任藏眯起眼,用力搂紧怀中人,冷声说出一句让陆彦彻底震惊失声的话,“有我在。”绝不会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沉默良久,极力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愤怒,陆彦咬紧牙,死死抓紧任藏手臂,力持淡定地低声问,“凶手是什么意思?”他心底虽已有了大概的猜测,但听到确切答案的一瞬还是不免地感到悲怆,原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友情背叛的伤痛,没想到真撕扯开伤口时,心会疼得无法控制,为什么?为什么沈正涛要置自己于死地?
顷刻间,前世与沈正涛相处的片段全部冲进陆彦脑海,他带着几分自我检讨的心情,努力去挖掘被好友陷害的动机,却一无所获。
“出了什么事?”听到外面响动的方若小跑着赶来,跟在他身后的涛蓉一眼就看到摇晃起身的沈正涛,急忙跑过去扶住人,很是不解地抬头盯看任藏,沈正涛是自家哥哥生前非常要好的朋友,就算对方曾经阻碍过任藏追求涛睿,也不能仇人见面眼红到如此地步吧?
依靠在涛蓉身上的沈正涛呆滞地摇下头,疼得龇牙地艰难道:“意外而已,没事,呼。”说话间,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陆彦身上,不舍得移开片刻。
“走吧。”见对方很识时务的自己找了台阶,陆彦赶紧拉扯任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公演刚刚结束,很多记者还守在门口,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