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孩子的长相是汲取了父母的优点,要是林蔓儿还在的话,他一定是父母掌中的宝,纪宣仪也一定会很爱他的吧!他这样近似讨好的语气让锦书听了很是心酸,柔声道:“清儿,跟母亲不用见外,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母亲……”
清儿不说话了,看着锦书,慢慢的瘪了嘴,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却是不肯哭出声。
锦书慌了,忙问道:“清儿,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
泫歌和丽娘也是一惊,慌忙凑将过来。
清儿用力抽了抽鼻子,低低地带着哭腔道:“雨薇姐姐总是笑我没有母亲,雨燕姐姐说后妈最坏了,会打我,会骂我,说清儿永远没有母亲喜欢了,父亲也不要清儿了,清儿没人要了……”
锦书只觉鼻子一酸,眼中迅速充泪,模糊了视线,一把将清儿用力抱在怀里,哽咽着道:“清儿,以后你可以告诉她们,你也有母亲了,而且母亲会很疼很疼清儿……”从那天他带着怯怯的表情叫她母亲,从他看着纪宣仪时期盼、渴望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懂事的孩子,心里却有一个大缺口,她多想把激荡在胸中那种柔情、温暖,那种想要去保护,想要去呵护的叫母爱的感情全部倾注到这个缺口里去,可她现在能做的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就是啊!清儿怎么会没人疼呢?家里每一个人都好喜欢清儿的,姑姑也很喜欢清儿……”泫歌帮他拭泪,安慰道,心里也是酸涩无比。
“清儿少爷,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咯!”话儿道。
“清儿最乖了,清儿不哭啊……”丽娘被清儿哭的有些无措,这孩子,是她见过的最乖巧的孩子了,很听话,读书也很用功,哭,更是少之又少,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样,只有在玩耍的时候才会显出小孩子的顽皮天性,今天被二奶奶随意的一句问话,却引出这许多眼泪来,真是奇怪了。
清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锦书亲自给他洗了脸,擦了手,这才发现清儿脖子上挂着她送的银锁,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懂事的叫人心疼。
锦书又问了清儿一些日常生活习惯,喜好,清儿这回有问必答,一些说不上的,就由丽娘作答。
泫歌看到锦书房里放着的棋盘,便道,下次要过来找锦书下棋。清儿听见了,便道:“三叔说父亲是七品高手呢!整个大康没几个下得过父亲,清儿也要和父亲一样厉害。”
锦书和泫歌相视一笑,锦书道:“清儿想学下棋,母亲来教你好不好?”清儿虽然年纪还小,但天资聪颖且性沉稳,若是好好教导,他日必定有所成,自己前世所学的技法相对与这个时代是要进步的,也更科学,应该不会糟蹋了一根好苗子,所以她很乐意来当这个启蒙老师。
这下把清儿乐的,高跳起来,拍着手欢呼道:“哦!母亲要交清儿学下棋咯……”
看他这般高兴,锦书的心也激动起来,在这个家里,原来还有这么一份感情能让她这么感动,让她这么快乐。
“二嫂,真高兴,你和清儿这么投缘。”泫歌粲然笑道。
“是清儿这孩子让人心疼,换做别人做了他的母亲,他也是一样对待,在他心里,母亲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一种无法替代的爱,是他一直渴望着的爱,而我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对他,让他感受到我对他的爱。”锦书真诚道。
正说着,红袖跑进来说:“老夫人让人来传话,说叫二奶奶马上去‘宁和堂’。”
锦书心一紧,叫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看泫歌,泫歌也是一脸茫然。
第二十八章 无妄之灾(二)
锦书让丽娘先带清儿回去,和泫歌告辞便匆匆赶往“宁和堂”。
看到锦书来,立即有丫头将锦书引进“宁和堂”后身的小花厅。锦书一进花厅看见老夫人乌云密布的脸,心就直往下沉,一路上她都在反省自己,这几天可有行差踏错的地方?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规定动作一丝不苟,自选动作一个没有,但老夫人这架势这脸色……分明就是暴风雨的前兆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锦书硬着头皮给老夫人行了个礼:“媳妇给老夫人请安!”
令人窒息的沉默,许久老夫人才重重哼了一声:“给我请安?我看你是巴不得早点把我气死。”
锦书大惊失色,慌忙道:“老夫人这是从何说起,媳妇从来不曾这样想过。”
“是,你不用想了,直接就这么做了,原来我还觉得你虽然差劲,但人总还是老实的,没曾想你竟是个心术不端之人,在我眼皮底下弄虚作假、偷工减料、试图瞒天过海,别人蒙我也就罢了,你也来蒙,看我年纪大了好糊弄是吗……”徐氏厉声责骂道。
锦书被骂的一头雾水,想要辩解都无从下手,心术不端、弄虚作假、偷工减料?她何时这样过?难道,难道是昨儿个在花园里被小叔错抱一事被老夫人知道了?顿时冷汗涔涔,在古代,女子的贞洁操守是比性命还重要的事,一个不慎是要受宗族审问,被浸猪笼的,而且,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只有越描越黑。但,这和弄虚作假、偷工减料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老夫人发火不是为了这事……锦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的乱猜测,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于是锦书直了直腰背,镇声道:“老夫人且息怒,媳妇做错了什么还请老夫人明示,若是媳妇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媳妇一定改过,请老夫人千万保重身体。”
徐氏今天本来就因钱广生和吴婆子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出发泄,现在看锦书非但不知悔改还装出一脸无辜,那怒火就再也憋不住了,直接从喉咙里窜了出来,怒斥道:“华锦书,你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蓝沁,把她默的家规拿来让她自己去数。”
蓝沁应声把一摞家规递给锦书,锦书诧异着,老夫人让她自己数,难道是数目不对吗?不可能啊!锦书细细的数了一遍,四十五张,怎么会少了五张?她明明数过好几遍的,五十篇,不多不少……锦书看向站在一旁的紫玉,当时她把家规交给紫玉了。
紫玉连忙摆手,声明道:“二奶奶,您交给紫玉的就这么多,全在这呢!紫玉可不会撒谎。”
你不会撒谎,那意思便是我撒谎了吗?锦书苦笑,这下还真是有口难辩了。她敢确定问题就出在自己把家规交给紫玉之后,至于是紫玉不小心弄丢的还是有人故意藏了就不得而知了。
“你自己说,默了多少张?”徐氏狠狠地瞪着锦书。
有口难辩,却是不得不辩,锦书有想过,她可以说因为没数清楚少默了,如果少的是一张两张,或许老夫人会相信,但少了这么多,怎么说的过去?她若承认了,那弄虚作假的罪名就坐实了,从此老夫人就不会再相信她了,所以,锦书必须实话实说。
“回老夫人,媳妇默的确实是五十张,但不知为何会少了五张。”锦书语声虽轻,却是不卑不亢。
紫玉听了扑通就跪下,哭道:“老夫人,二奶奶交给紫玉的确实就这么多,紫玉决不敢私藏了,再说了,那些纸紫玉拿去又有什么用呢?况且紫玉和二奶奶又无仇怨,紫玉若真做了对不起二奶奶的事,或是说了半句谎话就叫紫玉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徐氏怒不可遏了,拍案而起,怒骂道:“华锦书,我当真是错看了你,好!你不承认,你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我也无须再顾着谁的体面,像你这等不真不实,不诚不信之人在这个家里早晚也是个祸害,来人,给我上家法,今日我便叫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纪府的家规。”
早有下人去取了家法来,所谓的家法不过是由几根竹丝用红绳绑在一起,有两尺多长,锦书看的心惊肉跳,老夫人居然要对她动家法,换做在现代,她肯定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现在她能逃去哪里?是有人陷害还是自己倒霉?这可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天上掉下来的祸事。
“给我狠狠地打。”徐氏咬牙切齿,她最痛恨别人欺骗她,锦书不仅骗了,还死不承认,这样恶劣的人,不好好教训教训,将来她还不得变本加厉,骑到她头上来撒野?
那些个执事的婆子想是做惯了这种事情,再则,这个二奶奶在府里根本就没地位,将来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老夫人有令她们便爽快的遵命,家法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锦书痛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活了两世,终于尝到了竹丝炒肉的滋味,她却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老夫人这哪是教训,分明就是要往死里打,